大道小說網 第二二○章 得經驗自破機關 文 / 開幕誓
「他們死在老經驗上，」大隊長獨龍雖然沒有文化，善於動腦筋和分析問題。他不緊不慢地看了看時間，想等到天亮。這時天色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再等會兒，他對現場一邊觀看，一邊分析著；「西霸天的地道口，一定安裝著世界上最先進的防盜設備，江洋大盜是不知道，他們有的只是老經驗，對先進的、新設施從沒聽說過，怎能破解呢！所以，遭到暗道機關的殺傷，本大隊長要仔細察看，從中找出破綻，以便吸取教訓……」
「原來他們一個個在吹牛，」付連長趙石頭感到惋惜。
「他們之間因財而爭奪，」大隊長獨龍從矮個漢子的屍體上，已經看出了問題，個個是在吹牛，哪裡稱得上破除機關的專家，什麼江洋大盜，「只能稱作偷盜行家，有些偷盜經驗罷了，他們死在老經驗上，其實對此處的暗道機關一竅不通，」
「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付連長趙石頭認為；「總比我們強吧，兄弟們對暗道機關才是一竅不通，」
「不見得，」大隊長獨龍不服，心想，現在即將到了天亮，不是夜晚，洞口的一切裝備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本大隊長對西霸天的暗道機關仔細觀察過了，要破除此暗道機關並不是難事，要從洞頂射下的尖刀找竅門，」
「什麼竅門？」付連長趙石頭並不明白，「洞頂有個黑窟窿，好似妖魔張開的大嘴，一口吞噬了七條性命，其他看不出什麼異常？」
「黑窟窿沒什麼異常，可是，射下的尖刀分佈有異常，」大隊長獨龍帶著付連長趙石頭站在洞口，指著地上的尖刀講：「暗道機關留下死角，從被射死的七人觀察判斷，此暗道機關是前後設置，他們從洞口進入，站在洞口的中間，所以才被射出的飛刀殺死，」
付連長趙石頭有些不解，問；「為什麼站在洞口的中間就會被射死？」
「因為，」大隊長獨龍從死者身上總結出經驗教訓，終於悟出道理，「他們正在暗道機關射程之內。」
「嗯，」付連長趙石頭明白了，他抬頭觀看；此時一隻雲雀飛過頭頂，彷彿和星星會合在一起了，在絕高的天際唱歌，寥廓的蒼穹好像也在屏息靜聽這小生命，為無邊宇宙唱出的頌歌。「如何避開暗道機關的射程呢？」
「要想避開暗道機關射程並不難，」大隊長獨龍手扒大門指著講，「側身從大門進入，靠左右兩側緊貼牆根行走，這樣，不在暗道機關射程之內，即是尖刀刺來，人也是安全的，因扎不到身上，」
「不錯，」付連長趙石頭看了看七位兄弟死亡現場，環視四周，此時園林城映著吐露青銅色的天邊，顯示出它的黑影；耀眼的太白星正懸在這洞頂上，好像是一顆從這黑暗裡飛出來的靈魂。「他們大部分死在洞的中央，那些滑落的尖刀都在洞口前後，而且從洞口一直散落到洞中，左右兩側靠牆處，根本沒有滑落的尖刀，」
「機械操作就是這樣死板，」大隊長獨龍很有信心地講，「他不像人工操作，對著敵人掃射，能照顧到各個角落，所以，本大隊長決定冒此風險，進入洞中破除暗道機關，」
「不行！不行！」付連長趙石頭阻攔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做實驗的話，還是趙石頭前去，即是死了，老娘交給大隊長照顧，您就不一樣了，妻子兒子還等待搭救，」
「胡說什麼！」大隊長獨龍抬頭看了看藍天，他要算算時間，此時的天際，已微露出蛋白，雲彩都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像是浸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沒時間了，必須趕快衝入洞中解決暗道機關，」說著直衝洞中。
「太危險了，」付連長趙石頭再三阻止，喊叫著：「注意安全！雖然兩側不是射程，誰能保證暗道機關不會追殺？那些懂行的高手一個個都被暗道機關尖刀穿身，難道它就不殺大隊長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隊長獨龍哪裡肯聽，他好像胸中有數，如何擺脫危險？自己順著右側牆跟行走，「本大隊長要深入虎穴，研究西霸天的暗道機關，為何殺傷力那麼大！但，危險不可否認，萬一本大隊長被暗道機關殺死，就有趙石頭繼續完成破除暗道機關，竊取槍支彈藥的任務，」
「我……」付連長趙石頭搖了搖頭，心想，這個任務不敢接受。他擔心地左右望了望，此時早晨已經到來了，乳白色的輕霧瀰漫後花園，籠罩著樹木，雖還不見太陽，卻散發著屢屢晨霧。
「本大隊長去了，」獨龍生來就是強脾氣，哪裡肯聽。你看他，悄悄地緊貼牆根，十分謹慎的往洞裡摸去，每前進一步都提心吊膽，攝人魂魄。
「大隊長……」付連長趙石頭已經流出眼淚，他開始哭啼著。
「哭什麼？不是還沒被射死嗎？」他一手扶住牆壁，一邊走，一邊訓責一句，「等被暗道機關射死後再好好的哭吧！」他的心比弓箭繃得還緊，小心翼翼，眼睛一眨不眨，望著洞頂，但怕洞頂射下尖刀……突然，一步踩滑，被石頭絆倒，滋溜溜滑到洞口中央。
「啊！」付連長趙石頭嚇得目瞪口呆，而後放聲大哭起來，「大隊長……」
「哎呀，」大隊長獨龍無意中喊叫一句，「我的媽啊……」
「快……快……快閃開，」付連長趙石頭提心吊膽，手心捏著一把汗，他站在洞口目不轉睛地望著洞頂，但怕暗道機關尖刀射下，向大隊長獨龍喊叫著，「小心暗道機關，正在射程之內……」一句話沒有講完，突然……
清晨的天空裡沁著微微的芳馨，夜雨滌盡了一切的塵污，連帶著把的清香也在濡濕中渲染開了，隨著風兒飄溢，飄進了每一個呼吸的毛孔中。
「大隊長，快……快……快閃開，」付連長趙石頭提心吊膽，手心捏著一把汗，他站在洞口目不轉睛地望著洞頂，但怕暗道機關尖刀射下，向大隊長獨龍喊叫著，「小心暗道機關，正在射程之內……」
一句話沒有講完，突然大隊長獨龍站起身來笑了笑，「嘿嘿，哪兒來的尖刀射出？」
其實，他被絆倒滑落到洞的中央那一刻最危險。大隊長獨龍何等精明，即刻意識到沒有尖刀射出，自己才沒死，那是沒有觸動暗道機關，到底什麼原因？他並不知道，隨即站起身來。
「奇跡發生了，」付連長趙石頭一陣驚喜，感到稀奇，他哪裡知道其中的奧秘，認為大隊長沒遭到暗道機關的襲擊，「是西霸天怕大隊長，打敗的鵪鶉鬥敗的雞，是一物降一物，所以暗道機關見了大隊長就失去了作用，」
「本大隊長有那麼神嗎？」大隊長獨龍倒不這麼認為，教訓起趙石頭，「不可麻癖大意，至於什麼原因哪個知道，有待查清，還是小心為妙，」
「莫非洞裡有人？」付連長趙石頭聞聽大隊長所言，心裡好像蒙上一層白色的濃霧，覆蓋著思想意識，漸漸地化成了一片薄紗湧出。懷疑起有敵人在搗亂，「要不，他們七人怎會死了呢，大隊長怎麼安然無恙？」
「這倒是句實話，」大隊長獨龍聞聽所言，心裡即刻緊張起來，他感覺洞頂有一隻神奇的大手，自己一定要揭開那被蒙著的面紗，讓隱藏的敵人露出臉來。他就地趴下，向洞裡喊叫一聲，「有人嗎！我們談談條件如何？」
「有人嗎！我們談談條件如何？」洞裡好像學著自己說話，莫非敵人同意談條件？等來等去卻不見任何動靜。
「奇怪了，」大隊長獨龍弄得莫名其妙，他哪兒知道是洞裡傳出的回音，只好再喊一句：「想談條件就趕快出來！」
「想談條件就趕快出來！」他終於清楚了，這是自己的聲音，哪兒有敵人？隨即往洞的縱深處走去，頓時感覺一股涼氣襲人，而且非常冷，非常靜，靜得讓人心驚，靜得使人害怕，靜得超乎尋常。
「洞裡沒人，」付連長趙石頭見大隊長沒遭到暗道機關殺傷，飛快地走進洞來，倒提出疑問，「既然沒有敵人，可是，他們怎麼死的呢？」
「他們被暗道機關射出的尖刀殺死的，」大隊長獨龍做出回答，自己對屍體全部檢查過了，個個看得仔細，「他們身上那些匕首，還有地下射落的尖刀可以證明，」
「既然是被暗道機關射出的尖刀殺死，」付連長趙石頭繼續追問，「為何大隊長到了洞的中央，而且在射程之內，竟然沒事？」
「他們把暗道機關破了，」大隊長獨龍對趙石頭提出的疑問做出解釋，「大鐵門背後按鈕上的線路就是被他們掐斷的，所以，暗道機關失去了作用，本大隊長滑倒洞的中央才安然無恙，可是，七位兄弟卻被暗道機關殺死了，」
他通過洞口往外瞅瞅，此時太陽慢慢地冒出了地平線，放射出奪目耀眼的光芒，猶如一根無形的線扯起橢圓形的紅燈，把西霸天的地道口照得通亮通亮。正好借助太陽照射出的光亮，進入洞中尋找原因。
「原因已經清楚，」付連長趙石頭對七位兄弟的死儘管懷疑，卻也找不出任何其他理由，不管如何，我們安全地進入了地道，他提出；「大隊長！我們趕快進去尋找槍支彈藥吧……」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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