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七三章 唱雙簧掩護逃跑 文 / 開幕誓
如果走進西霸天的後花園,到處是秋天的景色。地上落滿了樹葉,有紅的、黃的、綠的……五彩繽紛,美麗極了。
「兩軍交兵不斬來使,」西霸天有他的道理,古書看的不少,料定竇義得再野蠻也不會把一個送信人殺死,惡狠狠的講;「怎麼可以斷定自己必定會死呢!」
「兩軍交兵不斬來使那是對正規部隊而言,」保安隊長廖一熊恐懼地畏縮著,感到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要把自己吞噬掉,前面是無盡的黑暗。但是,求生的**,生與死的關鍵時刻,只好豁出去了。別看平時在西霸天面前像只哈巴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如今頂起嘴來滔滔不絕,致力為自己辯解;「那些不斬來使的話,對蓮蓬湖的土匪失去了作用,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一個個心狠手辣,即是抓到與他們沒有任何過節的兄弟,沒有一個好死的,不會善感罷休。那種死法,小的想起都害怕,反正左右一個死,所以,寧肯死在老爺手裡,用槍崩腦袋,也不願死在蓮蓬湖土匪們的刀下,免得死前痛苦,起碼落個全屍,因此而抗命,所以,不願擔當送信任務……」
「唉!」西霸天聞聽保安隊長廖一熊的一席話,再次歎了一口氣,事實卻是如此,跟著老夫沒少出騷主意,背地裡不知幹了多少幹壞事,只要抓到蓮蓬湖的人馬,不是挖去眼睛就是割掉鼻子,有的被活埋,反正沒一個好死的。保安團與蓮蓬湖積怨太深了,誰去也會擔驚受怕,所以,老夫才派他前往。再說,其他人前去老夫又不放心,沒有合適的人選啊!只好繼續做起廖隊長的工作,講;「此信關係重大,必須要一名得力的、老夫信得過的貼心將領前往,你是老夫身邊的紅人,又身兼保護團長安全的隊長,那麼,土匪頭領一定特別重視,計劃才能得以實現,如果換成其他人,那信的份量就輕多了,有可能當成廢紙丟掉,老夫苦心設計的作戰計劃豈不落空,」
儘管西霸天磨破嘴皮,廖一熊始終為送信心驚膽寒,冷汗直流,他雙腿發軟,連站立的姿勢都沒有了,平時看來很溫順的哈巴狗,如今感到西霸天好像變成了魔鬼,每一句話都是把自己墳墓裡推。他感到眼前的天空是鋁灰色的,迷迷茫茫,混混沌沌。自己好像一架飛機越飛越高,漸漸地底下的東西完全看不清了,周圍完全是一片灰暗色,陰霾把飛機包裹起來,如墮無底霧中。
這時,驚動了一旁站著的喬付指揮,他望著廖隊長那淚喪的臉,心裡已經明白,他正站在生與死的鬼門關前,狗腿子的下場就是這樣,在主人面前沒一個有好結果的,怎麼辦呢?如果自己推一把,說句壞事的話,他就死定了。拉一把呢,講個人情,有可能留下他的狗命。在這關鍵時刻,喬義艇選擇了挽救他,隨做個順水人情,為廖一熊講起情來:「屠團長,廖隊長所言極是,蓮蓬湖的土匪們對他恨之入骨,正愁捉不到他呢,此番前去送信,等於讓他去送死,非宰了他不可,所以,違抗團長命令,死活不敢前去,」
「他不去誰去?」西霸天大眼一瞪,惡狠狠地講:「難道讓老夫親自前去,土匪們不是一樣要捉拿嗎?戰爭就是這麼殘酷,該盡忠的時候必須挺身而出,一個個都怕死,這封信還能送出去嗎?」
此時,一陣風吹來,他們面前落下了幾片樹葉。瞧,有的像小花蝴蝶,扭動著美麗的翅膀翩翩起舞。有的像一隻隻黃鶯,展翅飛翔。還有的像舞蹈演員那樣,輕盈得旋轉、旋轉著……
「要不,」喬付指揮突然講出這麼一句,連西霸天都沒想到的話;「喬副官前去如何?」
「你去……」西霸天並沒講話,是在琢磨是不是合適還是另選他人,只有他心裡清楚。
其實,喬付指揮是受保安隊長廖一熊之托。那求生的**,兩隻老鼠眼睛只翻喬義艇,意思能不能替自己向西霸天講幾句好話,不得已才講出此話,一來,試探一下西霸天的反應,明知自己不是保安團的人,西霸天不會讓自己去的,二來,看一看其他人前去如何?有沒有活動餘地?好為下一步做打算,免得引起西霸天的懷疑。
「你能去嗎?」果然不出所料,西霸天搖了搖頭,清楚喬付指揮是故意講的,根本不是合適人選,不耐煩地講:「吳百強的副官前去,怎能送保安團的書信,這是不打自招,無形中向蓮蓬湖的土匪洩密,他們一定懷疑,保安團與國民軍聯手剿滅蓮蓬湖的兄弟們來了,」
「那怎麼辦!」喬付指揮為送信裝作為難。
「唉,」西霸天只好歎一口氣,講;「該去的不願去,不該去的要求去,看來只有拿出軍法處置,以振軍威,」隨喊叫一聲,「來人那!」可是,哪兒有人,兩個衛兵到廚房提水去了,剩下的只有剛剛換班的屠萬順。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廖一熊嚇得叩頭如搗蒜,心想,看來這顆腦袋難以保住了,怪不得昨天晚上,烏鴉在頭頂亂叫,今天終於兌現了。
「屠團長使不得,」在這關鍵時刻,喬付指揮又發話了,他心裡明白,軍法懲處,就是要殺掉廖一熊。這個時候還不能讓廖隊長死,西霸天是為送信發愁,仍有活動餘地,這是節骨眼上,趕緊試探著講一句,「願意為團長賣命的兄弟多的是……」意思面前不有一個嗎。
「講來聽聽,」西霸天好像沒明白,他此時正氣呼呼的,為送信束手無策,本想軍法論處,治廖一熊的死罪,念他跟隨老夫那麼多年,所講之話也確是如此,到了蓮蓬湖的土匪窩裡,肯定是死,如果不治他抗命死罪,以後再出現類似情況怎麼辦?正在左右為難,猶豫不決。
「怕團長捨不得,」喬付指揮先來個旁敲側擊,而後終於講出自己要說的話。「貼身保鏢屠萬順是多好的人選啊!」
「對,對,」保安隊長廖一熊立即支持,舉雙手贊成。暗暗感謝喬付指揮,把自己從閻王殿的鬼門關前拉回,連連讚不絕口;「屠萬順與老爺同姓、同輩,又是貼身保鏢,他去最合適,再說,屠萬順是新來的,與蓮蓬湖的土匪沒打過交道,即使抓住,也不會殺他,」
「難道就你知道土匪厲害,」西霸天並沒當即點頭同意,隨借題發揮,教訓起廖一熊,也是給自己一個台階,「屠萬順是老夫的家門,他就不怕死嗎,」
這時,喬付指揮趁他們主僕二人鬥嘴之機,立即走向屠萬順,二人心裡彼此明白,他們裝作面朝東方觀看天空,談論著:「你看那兒的天空,出現了一匹白馬,那馬頭向南,馬尾向西。馬是跪著地,像等人騎到它的背上,它才站起來似的。」屠萬順接過話,講;「那匹馬大起來了。馬腿伸開了,馬脖子也長了,一條馬尾巴不見了。看的人正在尋找馬尾巴,那匹馬就變模糊了。」二人會了一下眼神。雙方都已明白,喬義艇清楚大隊長獨龍已經把彈藥庫的鑰匙拿到手,此時正等待機會逃出保安團呢。
那些樹葉紛紛落在地上,給地上披上了厚厚的「棉衣」。腳踩在枯葉上,發出「吱吱」的響聲,奏響了深秋的「交響樂」。
西霸天在心裡揣摩著,目前除了廖一熊以外,再沒有能擔當此重任的人,他對任何人都信不過,只好猶豫不決地講:「屠萬順昨晚值夜班,一夜沒睡,需要休息,」
「報告團長,」大隊長獨龍立即轉過身來,打了個立正,這是關鍵時刻,他表出決心,講:「為了戰爭的勝利,為了團長,哪怕是赴刀山趟火海力所不辭。屠萬順不休息,願意擔當送信任務,」
「願意送信……」西霸天聞聽所言,心中大喜,立即讚不絕口,「還是我們屠姓人,等歸來以後,老夫定有重賞,」
「重賞就不要了,」大隊長獨龍隨扯個理由來掩飾自己,「誰讓小的姓屠呢,與團長一個姓。常言道;朝裡有人好做官,還想為家門屠團長,立上一次大功,得到團長的重用提拔呢,」
「嗷,要官不要賞啊,」西霸天終於明白了屠萬順的心思,「放心,從蓮蓬湖歸來後,老夫一定給個官職,決不會虧待家門,」緊接著向屠萬順交代一聲:「這封信十分重要,老夫準備了十萬大洋……」西霸天見說走了嘴,怕洩密,趕緊止住話題,講;「把信送到就是了,」
「請團長放心,」大隊長獨龍立即把信迭起,塞入帽子內,誰知,剛剛摘下帽子,「啊!」保安隊長廖一熊看得清清楚楚,帽子下一個鼓鼓的犄角,即刻驚叫起來;「他……他是……他是獨龍……」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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