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一五章 半吊子質問老爹 文 / 開幕誓
大風繼續吹著,吹得院子裡的樹木搖頭彎腰,像殺豬一樣「嗖嗖嗖」地豪叫著,吼著,迴盪著;忽然直馳。又像驚狂了的大魔鬼,扯天扯地的疾走;忽然慌亂,四面八方的亂卷。又像不知如何是好而無目標亂撞的惡魔;忽然橫掃,乘其不備的襲擊著地上的一切,扭折了樹枝,吹掀了房瓦……
二少爺牙齒咬得咯咯響,隨從背後拔出大刀,一手輪起就要砍去……
「少爺饒命,」
廖一熊眼見大刀即將落下,趕緊從地上爬起,一手舉起二少爺拿刀的胳膊,一邊求情,講:「二少爺饒命,小的是奉命行事,如果要責怪的話,應該怪老爺才是……」
「怪老爺……」
二少爺聞聽所言,感覺有理,心想,老頭子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有他一定的原因,立即把大刀插入背後,講:「還不趕快把二少奶奶攙扶起來,一起面見老頭子……」
「是,」保安隊長聊一熊怎敢怠慢,心想,這是何苦來,裡外不討好,無意中竟然把二少爺也給得罪了,女子是他沒拜堂的媳婦,怎敢怠慢,立即喊叫一聲,「二少奶奶,小的背你走吧,」
「滾,」特派員劉甄瞪了一眼,聞聽要見西霸天,說實話,自己正想找他算賬呢,隨站起身來,講;「姑奶奶會走,」
廖一熊被特派員劉甄攆走了,他只好提起大刀,垂頭喪氣地向西霸天匯報。刑場剩下王二狗和特派員劉甄。
「你們二人慢走吧,」二少爺屠二倒顧不得特派員劉甄了,因為,此事關係重大,怒氣沖沖地來到西霸天面前,本來就沒教養的混子,對著自己的老爹大罵起來,「老不死的東西,想斷子絕孫啊,竟敢對兒媳婦下毒手,」
「什麼什麼!」西霸天聞聽所言,大吃一驚,本想狠狠地教訓二少爺對老子無禮,只因兒子醜陋,找個媳婦實屬不易,聞聽兒媳婦到來,吞吞吐吐地驚起來:「她……她……她是誰……」
「裝什麼迷,砍頭的女子就是,」二少爺屠二倒好像得理不饒人,不客氣地提醒,講;「難道老東西忘記了,是你小時候給兒子訂下的娃娃親,」
「娃娃親……」西霸天想起來了,倒有這麼回事,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最近聽二夫人提起過;「說什麼本人不同意親事,已經悔婚了,」
「什麼悔婚,」二少爺自作多情,竟然編起瞎話糊弄西霸天,「那是我們夫妻鬧著玩呢,舌頭和嘴巴還相撞勒,何況我們夫妻呢,」
「嗷,原來如此,」西霸天終於明白了,農村有個諺語;「月姥姥,是圓的,小兩口吵架是玩的,」莫非他們二人在慪氣,也只是一時,「現在想通了,兒媳婦親自登門來了,」
「不錯,還是老爹高明,」二少爺立即吹捧一句,埋怨的講;「好不容易來到家,不是熱情接待,敲鑼打鼓,張燈結綵,準備給兒子完婚,竟然是兵戎相見,趁兒子不在家,悄悄地對兒媳婦下毒手,好像一定要殺死她,安的什麼心?」
「哪個知道呢,」西霸天聞聽二少爺所言,儘管講話難聽,並沒發火。感到羞愧難當,回想起一系列的往事;「唉,」歎了一口氣,埋怨自己,看來真是老糊塗了。「當初兒媳婦有難,好不容易從土匪窩裡逃出,被桑巴拉臉的嬸母追殺,老夫不但不救,反而當成壞人抓起來審問,差點砍去腦袋……」
「老爺,」廖一熊喊叫一聲,心想,小的當時就有懷疑,否則不會那麼大膽,竟敢當面頂撞團長。此時,竟然說起笑話,目的緩和父子之間的緊張空氣,講;「那是兒媳婦與公公鬥嘴,」
「什麼鬥嘴,」西霸天大眼一瞪,講;「虧得兒媳聰明,巧言相辯,才免於一死,後來被老夫帶往江城市,準備回來後再作處理,竟然讓你當成普通女子賣給了人販子,」
「小的該死,」廖一熊立即對著自己的嘴巴煽起了耳光,「小的真的不知是二少奶奶,」
「是啊,老夫也不知,」西霸天對廖一熊的表演並沒理會,繼續慚愧講:「也是兒媳命不該絕,好不容易掙脫回家,竟然不聞不問,當成共黨殺掉,作孽啊,老夫幹些什麼!」
「作孽……」二少爺屠二倒聞聽西霸天一番慚愧的話,更加來氣。把平時的積怨也翻騰出來了。只因自己老娘是妾,才裡外受氣。大少爺是大夫人所生,老爺偏向大少爺,他是未來的團長。三少爺送往日本留學,雖然是三夫人所生,卻是老爹的心肝寶貝,就我們母子受氣……如今連兒媳婦都不放過,一切的一切怨氣,都撒在西霸天身上,發起了嘮叨,「大哥被獨龍殺死,怪老東西平時嬌慣,政府剛剛給老爹配製一把手槍,竟然送給大哥,一天到晚拿著手槍到處兜風,造成他目中無人,所以才被獨龍一刀砍去腦袋,」
「胡說八道,」西霸天氣得暴跳如雷,「孽子,竟然懷疑老夫有偏向,這都是你媽媽平時經常說老爹的壞話,才造成孽子肆無忌憚地頂撞老夫,」
「兒子說的是實話,怎是頂撞,」二少爺繼續向西霸天算賬,「就是看我們母子不順眼,所以才對兒媳婦下毒手,好像我屠二倒不是你的種似的,」
西霸天提起是不是自己的種就來氣,說實話,自己曾懷疑過二少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種,不像屠家人,大少爺和三少爺長得與老夫一模一樣,都是瘦高瘦高,高高的顴骨,深深的眼窩,唯獨二少爺矮胖矮胖,橫向發展,滿臉麻子,哪兒像老夫的兒子。使自己不得不聯繫到二夫人的貞節,想當年,她是被搶來的楊貴妃,年輕時倒還漂亮,渾身肌肉,胖乎乎肉墩墩的,如同一床棉花被墊到床上。現在老了,咋看咋不順眼,像一頭老母豬,走起路來直喘粗氣。所以,受人排擠那是正常。此時兒子提起,老夫又能說什麼呢,即使不是自己的種,也只好認了,畢竟是從小養大的,即是一條狗也有一定的感情了。只好對是不是屠家的種忍氣吞聲,不做回答。
「真是老糊塗一個,」
二少爺見西霸天不做聲,以為輸理了,常言道;狗怕夾尾,人怕輸理,所以才不敢做聲,他越罵膽子越大了,「說不定明天又要殺死我們母子,」
「放肆,」西霸天聞聽所言,氣炸肺腑,可是,又拿二少爺沒法。因為,大少爺被殺,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儘管有懷疑,也不能再失去這個兒子了,只好講;「糊塗,老夫一點都不糊塗,誰讓她冒出董事長騙取槍支彈藥呢,」
「胡說八道,」二少爺聞聽騙取槍支彈藥,哪裡承認,隨替特派員劉甄講;「我的娘子我瞭解,她決不會做此欺騙行為,純粹栽贓陷害,」
「這是真的,」保安隊長廖一熊見是個機會,替西霸天說話了,一旁插言講;「所以,老爺才一氣之下命令小的拉出去砍頭,」
「請問,」西霸天要二少爺講清楚,「她要槍幹什麼?」
「那……」二少爺哪兒知道呢,他吞吞吐吐說不清楚。
「你瞭解她近階段的情況嗎?」西霸天見屠二倒不語,繼續追問;「她萬一是共黨怎麼辦?你們將來要成為夫妻。既然兒子逼迫老夫,說什麼偏向,那麼,做公公的就不能再審問兒媳婦了,就有你把此事審查清楚,否則家裡豈不成了窩藏共黨,落下滿門抄斬的後果,」
「共黨,」二少爺聞聽所言,心裡害怕,立即講;「請老爹放心,兒子會審查清楚的,一定要她講明白要槍支彈藥幹什麼?」
「屠二倒聽令!」西霸天大眼一瞪乘機下達命令。
「到!」二少爺見老爹發怒了,也只好打個立正。
「命令!」西霸天怕二少爺見了女人等不及,稀里糊塗成親,特以軍法下達任務的形式,如有違抗軍法處置,交代講;「立即代替團長審問清楚,是不是共黨?為何冒充董事長騙取槍支彈藥?」
「是,」屠二倒怕西霸天來真的,違抗軍命懲罰挨打,隨表態;「保證完成任務……」
一句話沒有說完,王二狗攙扶著特派員劉甄到來,現場立即變得肅靜起來。
王二狗把特派員劉甄安排在西霸天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後端來茶水,勸慰講;「請二少奶奶消消氣,完全是個誤會,」
西霸天正與二少爺生氣,趕緊趁此話題,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在即將成為兒媳婦面前不能再動怒了,一定要掌握方法,採取陰一套,陽一套的手法,首先承認錯誤,好像故意把大事化小似的,講;「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老夫確實不知兒媳到來,為何不早些通報真實姓名,到家了還裝什麼董事長,擺什麼闊氣,難道還怕老公公嫌棄兒媳婦娘家窮嗎,」
二少爺屠二倒聞聽所言,沒等特派員劉甄回答,著急的討好懇求講;「娘子終於想通了,竟然自己找上門來,那麼,我們現在就拜堂成親……」
「對,立即拜堂,」
王二狗聞聽所言,心中暗喜,他清楚二少爺早等不及了,隨獻起慇勤,「小的即刻通知下去,現在著手準備不晚,兄弟們人多,殺豬宰羊,張燈結綵,保證讓晚上的婚禮辦的隆重熱鬧,讓兄弟們一醉方休……」
「趕快準備,」二少爺立即拉起王二狗往房外走去,「本少爺與你一起同前去,」
一場強暴逼婚即將到來……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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