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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三章 施小惠瞭解敵情 文 / 開幕誓

    江漢園林城能有今天,多少英勇獻身的革命先烈和作出了貢獻的人。使我們懂得「今天江漢人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不應忘記先烈,該永遠紀念他們。

    「劉主任請,」二團丁聞聽有貴賓雅座招待,隨獻起慇勤,擁戴劉主任走在他們前面,二人左右伺候。

    「什麼玩意,」店老闆看到那溜鬚拍馬的樣子,偷偷地罵了一句;「真她媽的一物降一物,保安團這些龜孫子,就知道欺壓老百姓,見了政府官員比孫子都乖。」一溜風地去廚房安排去了。

    四人來到貴賓接待室,抬頭觀看;中間擺放著一張古式雕花深紅色飯桌,桌子周圍同樣擺放深紅色椅子,雖然不是新做的倒還乾淨。

    「酒菜來啦!」不一會兒,店老闆喊叫一聲,親自帶著廚房人員端來了八個大盤,一一擺起,講;「快坐下吃吧!」

    「把最好的酒拿來,」特派員劉甄向店老闆喊叫一聲,好像對二位團丁特別感興趣,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哪個知道呢?

    「好酒……」店老闆好像有點捨不得,最後吞吞吐吐地講;「還真有幾瓶好酒,那是給縣級以上的官員準備的,」

    「什麼呀!」通訊員王欣大眼一瞪,「劉主任的官職還小嗎?」

    「那是,」店老闆心裡高興,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二位客官真會辦事,與保安團的人交朋友,也是一件好事,隨把最好的美酒拿了出來,舉著講;「正宗的貴州茅台,」

    「茅台……」二位團丁看了看,果然好酒。剛剛打開瓶蓋,一股醇香撲鼻,那哈喇子水順著嘴角流出,真是等不及了,如果不是劉主任在此,怕有失禮節,早就奪過酒瓶先吹兩口,此時還得客氣客氣,講:「果然好酒,請劉主任上坐,」

    「都坐,都坐,」特派員劉甄向店老闆和王欣講:「既然大家是朋友就不必客氣,我們都抱著誠心誠意,酒場上不分官職大小富人窮人,桌子不分上下,坐到一起都是好朋友,」

    「哎,那是劉主任客氣,」中年團丁講出;「我們哪能與主任平起平坐,按照大清的規矩,貴人應該坐在上首。」

    「您坐上首吧,」青年團丁向劉甄講:「我們坐下邊,已經夠賞臉了,」

    「除了劉主任以外,我們都是下人,」王欣講;「大家挨著坐吧,」

    「那麼多禮節,」特派員劉甄無奈,在眾人擁戴下不得不坐在了上首,緊接著的是店老闆、王欣坐在左右兩旁,二位團丁坐在對面。

    這時,店老闆每人倒了一杯,端著酒杯站起,很有禮貌的講了幾句客氣話;「感謝劉主任光臨小店!感謝二位軍爺捧場,在下敬各位一杯,」

    「敬什麼,」特派員劉甄並沒站起,擺了擺手,意思坐下不要站著,講;「不必客氣,大家隨意喝,不要禮節,不要受拘束,一邊吃,一邊聊……」

    「謝謝劉主任,」二位團丁聞聽所言,那顆擔驚害怕的心緩和了,趕緊坐下身來,端起酒杯,講;「小的就不客氣了,說實話,小的們就怕規矩,我們一邊吃,您有什麼需要瞭解的,我們一邊講,」

    「不要等著問,那樣受約束,還是有自己談吧,」通訊員王欣為了緩和酒場氣氛,趕緊順著話講:「我也說實話,喝悶酒挺無聊的,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暢所欲言,想說什麼說什麼,最好講熟悉的,講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或者笑話,比如你們在保安團看到的、聽到的新聞……最近發生的故事,反正酒場上閒談嗎,」

    「對!對!隨便聊,」店老闆聞聽王欣的一番言語,立即站起身來講:「你們邊喝邊聊,隨便吹牛,我還得招呼別的客人,如果需要什麼請喊叫……」

    「去忙吧,有事會喊你的,」特派員劉甄點了點頭,手裡端著酒杯,她心裡清楚,在執行任務期間是不許飲酒的,這是工作需要。見王欣說過隨便講,二位團丁並不開口,看來必須要提個引子,隨向年齡大的中年團丁,故裝不知問;「兩位好友,不知在哪裡發財?誰的手下?」

    「發什麼財,」滿臉絡腮鬍須的中年團丁白了一眼,「純粹是受氣……」他感覺說走了嘴,立即止住了,劉主任是屠團長三少爺的老師……初次認識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怎能胡言亂語。

    特派員劉甄見回答欲言又止,心裡已經明白了,那是對自己不信任,一定要注意問話方式,不用著急,慢慢的套問,隨端起酒杯勸酒:「喝!我們隨便喝,根據自己的酒量,」她自己只舌頭舔了一點點,隨手放下了。

    通訊員王欣見團丁說話吞吞吐吐,怕有難言之隱……他是負責特派員安全的,隨站起身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並沒發現可疑情況。因為,這個旅店不大,只有幾間平房,已是古老建築,沒什麼裝飾,是一般普通百姓居住的旅店。因為不在鎮中心,在南門不起眼的地方,所以生意並不是很好,來往客人也不多。

    「對,隨便點,」青年團丁忍不住了,他認為吃別人的嘴短,拿別人的手短,收人錢財理應替人消災,都是朋友,沒必要隱瞞,隨開門見山講:「在保安團當差,給屠團長賣力,」

    「嗷,原來是屠團長的保安團啊,」特派員劉甄聞聽所言,心裡明白了,他們對西霸天的為人並不滿意,心裡已經另有打算。此時還是裝作漫不經心的打聽;「屠團長最近忙什麼?」

    「忙什麼啊……」滿臉絡腮鬍須的中年人終於打開了話匣子,這些話沒妨礙,也可能幾杯酒下肚的原因,使他不再考慮其他,那種江湖義氣已經在腦袋裡膨脹,立即滔滔不絕地講起了西霸天的家事來,什麼二少爺搶親啊……大少爺吃巧食被獨龍削去腦袋啊……一直講到屠團長與吳百強的關係……津津有味、離奇的故事只講得在場的通訊員王欣拍手叫好。

    特派員劉甄倒很沉著,因為這些情況,她比誰都清楚,而且還是親身經歷,二少爺搶親,搶誰啊?她心裡明白。大少爺被獨龍砍去腦袋,自己躲在床底下,親眼目睹了全過程,那腦袋掉到自己面前,而且還弄了一身血,這些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麼新聞。不過,倒對那批槍支彈藥很感興趣,即打聽問;「不知屠團長從江城市拉回的那些槍支彈藥如何處理,用了沒有?」

    「沒有,」青年團丁趕緊搶過話來:「至於屠團長從江城市拉回那批槍支彈藥啊,他捨不得用,拉回後就藏起來了……」

    「藏起來了,」特派員劉甄好像很感興趣,「藏起來幹什麼?為何不武裝保安團呢?」

    「屠團長有自己的打算,」滿臉絡腮鬍須的中年人搶著回答問話,因為他是班長,講起話來有板有眼,好像對西霸天的做法不滿,但,礙於在人家手下當差;常言道,端人家碗,屬人家管,那是出於無奈,「現在正招兵買馬訓練新兵,捨不得拿新槍訓練……就把拉回的破槍修理修理,用於訓練,」

    「招兵買馬……」特派員劉甄聞聽所言,心裡蕩起漣漪,西霸天招兵買馬,自己為何不能呢?把這裡當成根據地如何?那麼,蓮蓬湖的青年一定不多了,多股武裝集團招兵買馬,能不能想什麼辦法,讓西霸天給自己招兵?這些都是心裡話,先瞭解清楚情況再說,她一邊想,一邊問;「此話怎講?」

    「別提了,」青年團丁插話講:「拉回的那批槍支有三分之二是破爛,當時屠團長就氣得吹鬍子瞪眼,說什麼上了吳團長的當了……」

    「啊!竟有這種情況,」特派員劉甄聞聽所言,有些吃驚,清楚了國民軍團長吳百強與保安團長西霸天的勾當,他們並不團結,是狗咬狗,既互相利用,又互相蒙騙。這些將來可以利用他們之間的關係,以毒攻毒,不過,這些話不能講出,因為對二人並不瞭解,隨用試探的口氣講:「那吳團長也太不夠意思了,」

    「可不是嗎,」青年團丁才二十四五歲,正直血氣方剛,不過倒還成熟,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講:「唉,那天卸車時我參加了,親眼目睹了那些破爛,真是慘不忍睹,哪裡是槍啊!全是廢品……」

    「是啊!」滿臉絡腮鬍須的老班長也不甘落後,他講話滔滔不絕,「屠團長對那堆破爛還捨不得丟,成了寶貝,說什麼丟了怪可惜,畢竟是桿槍,總比大刀好使。」

    通訊員王欣見特派員和二團丁聊得十分投機,自己難以插上話,隨走出旅店看看周圍的安全;此時天空是灰色的,那是村民們的煙囪冒出來的炊煙,由黑色變成了灰色。遠遠望去,整個拖船埠都成了灰色,附近的大湖成了灰色,灰色的染遍了蘆葦蕩,整個世界都成了灰色。

    二位團丁把西霸天與吳百強之間的互相蒙騙當成笑柄,哪兒知道真正原因。西霸天對槍支的作用並不十分瞭解,在當時「槍」還是新興事物,不懂更新換代,更不懂武器升級……否則不會幹吃啞巴虧,不過,這次啞巴虧是吃定了。因為心裡有鬼,所以他不敢找吳百強退貨,可是面對一堆破爛也只有修理修理……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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