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四章 睡夢中大吃一驚 文 / 開幕誓
西霸天後花園的水池像一面鏡子，圓圓的月亮映在池面。池子附近樹旁的掛著幾盞路燈，那紅紅的燈火映在水裡，就像是一個小月亮似的，好像圍繞著池中的月亮。
堵虎著急得滿頭大汗，想不出什麼辦法搭救女子。廖一熊是西霸天家的一條狗，壞的出名。如果見了女子，會不會帶走獻給西霸天呢？
他想的很多很多，曾想到與廖一熊拚命，可是他手裡有槍，不但救不了女子，還會連累自己，那時連保安團都不能回去了。此時此刻，想不出什麼辦法救女子。他急得滿頭大汗，只好把步子放慢，拖一會算一會。
「快走，」
保安隊長廖一熊一直催促著，「別他媽的磨磨蹭蹭……」
「哪個不想快走，可是，我的腳疼，剛才被石頭絆了一下，」
唉，怎麼辦呢？此番前去不是什麼好兆頭，說不定會出現意想不到的麻煩。正當堵虎無計可施，焦急而不安，突然，茅屋內出現亮光，房門敞開著，朦朦朧朧瞧見兩個人影在走動。那矮個子好像女子，高個子好像哥哥，莫非獨龍回來了？如果是他回來了，還怕什麼，別說一個廖一熊，即使三兩個人也不怕。
忽然，燈火熄滅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哪裡知道；是獨龍與女子從茅屋裡走出來了，此時正在觀看夜空；他望了望東方，已經出現魚肚白色，黑夜即將過去，黎明就要到來，街道上的人有起早床習慣，已經有活動的腳步聲了。所以，獨龍對廖一熊和堵虎的到來並沒在意。
二人一直來到近前，堵虎只顧高興，見是哥哥獨龍，老遠喊叫一聲，「哥哥！」
「啊！」
正在為殺死弟弟堵虎而傷心的獨龍，聞聽喊叫大吃一驚，回頭觀看；果然是弟弟堵虎，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被自己砍掉了腦袋的弟弟還能活，嚇得臉色蠟黃，吞吞吐吐的問：「你……你……你是人是鬼……」
這時，保安隊長廖一熊聞聽兄弟二人所言，立即閃身躲藏到一旁去了，黑夜遮掩了他。再說，兄弟二人只顧高興，哪裡還想到有人跟在身後。他並沒立即離開，在暗處觀看情況。
「什麼話！」
這時，弟弟堵虎見哥哥嚇得臉色蠟黃，一直躲閃自己，弄得莫名其妙，對著他大喊一聲，「哥哥，我是人，我是堵虎！」
「堵虎……」
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揉了揉眼睛，問：「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誰說我死了，」
弟弟堵虎對獨龍的話聽得稀里糊塗，心想，哥哥說的什麼話，淨咒人，隨回了一句；「弟弟不但沒死，而且十分健康。」
「那……那……」
他吞吞吐吐不敢講出殺人的事情。
「哥哥可能是病了，」
弟弟堵虎立即伸出手來摸了摸哥哥獨龍的腦門，「嗯，是病了，在說糊話，」隨報一聲平安，「哥哥離家兩年全家平安，不知哪個王八蛋胡說八道，告訴哥哥堵虎死了。」
「那……那……那床上，」
哥哥獨龍終於忍不住，講出自己殺人的事情，「那我們床上殺死的是誰？」
「啊！」
弟弟堵虎聞聽所言，不寒而慄，終於明白了哥哥的問話，「難道哥哥殺人了？」
「是的。」
獨龍見弟弟堵虎沒死，手足之情幽然而生，正在疑心重重的他，一塊石頭落地輕鬆許多，心裡有了一絲安慰，一時間倒來精神了，底氣十足地講：「哥哥不但殺人了，而且還是一男一女兩人。」
「一男一女……」
躲在一旁的保安隊長廖一熊聞聽所言，大吃一驚「轟」地一聲，腦袋如同五雷擊頂，「壞了，大少爺一定被獨龍殺死了。男的肯是大少爺，女子就是堵虎半路救下的，帶回家中的女子。」怎麼辦？自己專門負責大少爺安全的，他竟然被人殺死，如何向老爺交代？
「衝上去，把殺死大少爺的獨龍拿住，交給老爺處置，以便解脫自己。」
他剛剛邁步，又立即止住腳步，搖了搖頭「不行」。對於一向狡猾，壞點子挺多的狗腿子怎能做出如此魯莽的行動來。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哪裡是獨龍的對手？他不但身強力壯，虎背熊腰，而且還有弟弟堵虎幫忙，如果此時衝上去，豈不是雞蛋碰石頭，反而被他殺死，這黑洞半夜的沒人看到，把二人的屍體丟到大湖裡，恐怕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
「報信……」
保安隊長廖一熊突然眼前一亮，對，報信。終於想出一套兩全齊美的辦法，自己回去搬兵，交給老爺處置，以便推卸自己的責任。讓堵虎纏著他。趁兄弟二人交談之際，趕緊溜走，免得打草驚蛇，立即扭頭轉身，一溜小跑，回保安團告狀去了。
此時，一片又一片臃腫的白雲緩緩地移過天空，彷彿一群老婦，彎著背，一步一步吃力地從園林江漢城頭頂走過，想把整個城池遮住，卻透過雲片的空隙傾瀉下紅紅的朝霞。一片紅雲和一片紅雲連在起，如同一條寬大，不規則的紅綢子，給澄澄的天空分成兩半。
他慌慌張張跑回保安團，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事情緊急，不敢耽誤，立即喘著粗氣前去敲門，一邊敲，一邊對著門縫大聲喊叫：「老爺不好……」」
「什麼不好？」
西霸天正在夢中未醒，被廖一熊的突然喊叫聲吵醒，不耐煩的講：「老爺挺好，黑洞半夜的喊叫什麼？」
「大……大……」
他由於跑得太快，一時間喘過氣來，吞吞吐吐地講；「大少爺他……」
「大少爺……」
西霸天正在做著美夢，夢見大少爺當上了皇帝，滿朝文武在慶賀朝拜，連他太上皇……突然打斷，十分不滿，問：「大少爺怎麼啦？真的當……」
「他……他被獨龍殺死了，」
廖一熊終於憋出一句來。
「啊！」
西霸天聞聽所言立即坐起，人命關天，具體在哪個地方殺死的？什麼原因殺死的？一概不知，他也來不及細問，立即吩咐，「速速通知二少爺，趕快集合隊伍，」
「好的，」
保安隊長廖一熊哪敢怠慢，立即前去通知二少爺。誰知，房裡沒人。由於事情緊急，西霸天只好找來專門保護二少爺的狗腿子王禿子問明情況，「你是負責保護二少爺安全的，他那兒去了？」
「報告老爺，」
王禿子怎敢怠慢，立即如實地匯報，「二少爺到江對岸劉窪村老丈人家去了，是昨天去的，一夜沒回來，可能住下了，」
「孽子，」
西霸天罵了一句，「一會兒都離不開女人，沒結婚竟然住下不走了，」他那裡知道二少爺吃了閉門羹，死皮賴臉的糾纏，在挾持回來的途中挨了堵虎一坷垃。丟下女子拐彎到天沔縣妓*院嫖**妓去了，此時正摟著美女做夢呢，恐怕三、五日都不得回來。
西霸天無奈，只好親自帶領人馬前往，並向保安隊長廖一熊講：「保安團人馬全體出動，緝拿獨龍為大少爺報仇。」
「是，」
保安隊長廖一熊狗仗人勢，嚎叫開了，「大隊人馬立即集合，」
這時，天還沒亮，到處一片灰濛濛，黑夜寂靜令人心寒。雖然是秋天氣溫不是很冷，但是，黎明前還是讓人覺得涼颼颼的。
「大少爺的屍體及殺人兇手在那兒……」
西霸天一邊慌慌張張地趕路，一邊扣著紐扣，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提起，交代廖隊長，「你知道地方，頭前帶領人馬先走，」
「好的，」
保安隊長廖一熊立即帶領大隊人馬，西霸天隨後緊跟，慌慌張張來到獨龍的茅屋附近。
狡猾的西霸天立即吩咐廖一熊；「火速散開隊伍，把茅屋包圍起來，做好現場保護，」
「是，」
保安隊長廖一熊隨吩咐隊伍包圍茅屋，但，有一事不明，立即詢問；「如果兄弟們見了殺害大少爺的兇手如何處置？」
「格殺勿論，」
西霸天牙齒咬得咯崩響，「殺人賞命，自古天經地義，抓到兇手當場槍斃，不管死活，替大少爺報仇要緊，」
「老爺請消消氣，」保安隊長廖一熊聞聽所言，一邊勸說西霸天，一邊講出厲害關係，「此事關係重大，還需老爺慎重處理，仔細掂量，否則後果不好收拾，」
「有什麼不好收拾，」
西霸天聞聽廖隊長所言，嘴裡硬心裡虛，他清楚獨龍的根底，是國民軍團長吳百強的連長，吳團長賴的很，感到此事十分棘手，只好吩咐；「抓活的！」
「抓活的……」
保安隊長廖一熊搖了搖頭，「如果獨龍頑抗到底，不肯束手就擒，如何處置？」
西霸天為此事犯了愁，如果是一般兇犯本團長下令當場擊斃。可是，他是吳百強的連長，雖然殺死的是老夫的大少爺，打狗還要看主人，此事必須慎重處理，隨講：「那就先禮後兵，問一問獨龍為何殺死大少爺？查清原因後，再緝拿歸案，千刀萬剮，祭奠死去的大少爺。」再說，天還沒亮，黑燈瞎火的摸不清情況，到底獨龍帶來多少人馬？有沒有機槍？他不敢確定，只好下令；「把茅屋圍起，有保安隊長廖一熊向前喊話。」
「屋裡人聽著，」保安隊長廖一熊扯著嗓子大聲的吼叫起來；「獨龍！你被包圍了，趕快束手就擒，否則讓你死在亂槍之下……」
這時，獨龍和堵虎兄弟二人正在辨認屍體，剛剛認出男屍是大少爺，還沒來得及辨認女屍是誰！聞聽廖隊長喊叫；「束手就擒，」弟弟堵虎趕緊阻止哥哥，停止辨認，「保安隊長廖一熊喊來了西霸天，率領大隊人馬包圍了茅屋。」
「哥哥明白了，」
獨龍聞聽所言，免去了對堵虎的懷疑，「原來是廖隊長帶來了人馬，」
「一定還有西霸天，」
堵虎心裡害怕，立即講出被西霸天擒住的厲害關係，「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心狠手辣，你殺了他的大少爺，他會剝去你的皮，或者凌刀旋肉，」
大膽獨龍並沒把西霸天放到眼裡，間弟弟堵虎急得如同熱鍋上螞蟻，一邊使勁的催促自己，「哥哥，別看了，趕快逃命吧。」
「不看……」
這時，獨龍剛剛提起另一個腦袋，正準備擦去臉上的血跡，看看女屍是誰，只好丟下繼續蓋起，生氣的講：「不看就不看，反正是你嫂子那個賤貨，她不守婦道，與大少爺勾搭，死了活該。」
「如今保命要緊，」
弟弟堵虎拉起獨龍的胳膊往外推去，「快逃跑……哪裡還顧得上死人，管他是誰呢，反正死了，」
「逃走……」
哥哥獨龍被堵虎推到門口，他不能出去，還沒想好對策，立即止住腳步，為逃跑發了愁，「你讓哥哥逃哪兒去呢？」。
「哪兒來哪兒去，」
弟弟堵虎見獨龍心慌，那是因為殺死了大少爺才心慌的，見西霸天帶領人馬前來捉拿，一時沒了主意。自己一定要幫哥哥出主意，隨提出：「回部隊啊，你們是國民軍，他們是地方保安團。回去帶領人馬給西霸天干，難道還怕他不成。」
常言道；人怕輸理狗怕夾尾，獨龍自感殺死了大少爺，在西霸天面前輸理，一時心慌，沒了主意，聞聽弟弟所言，感覺在理，隨用蔑視的話語向弟弟堵虎講：「對，哥哥回部隊搬兵，給西霸天干，我們是國民軍正規軍，西霸天是地方保安團，一個小小的保安團還能鬥過國民軍，「
「怎麼衝出去呢？」
堵虎見哥哥有了辦法，立即來到門口探出腦袋看了看，卻犯了愁，「哎呀！黑壓壓的人馬包圍了茅屋，廖隊長扯著嗓子嚎叫著，「抓活的，別讓他跑了……」偶爾還可以聽到一兩聲槍響……」
獨龍聞聽弟弟所言，也伸出腦袋看了看周圍，「是啊，西霸天帶領大隊人馬包圍了茅屋，我們能跑得掉嗎……」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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