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秦嶺鬼樓 第155章 趙師爺的教誨 文 / 跑跑團長
更新時間：2012-09-13
臨近傍晚，胖子百無聊賴非要拉著我跟他在屋裡打撲克，胖子一個海龜不會完什麼複雜的，最多玩個「擺火車」之類就已經是他的極限。我百無聊賴也陪他玩，反正擺火車這樣的遊戲是沒有個盡頭的，如果不是點太背的一般都很難分出個勝負來，這一玩就沒能停下來。
一直到本應該跟趙師爺呆一個房間的郭海過來叫我，說是趙師爺找我有事。
我問道：「他找我能有什麼事情？」
郭老頭搖頭說他業不知道，趙師爺只是讓他幫忙轉達一下，叫我過去有事情要說。
等我走到趙師爺所在的那個房間的時候，他正在抽著煙，一口一口抽的很凶，我一推門，整個烏煙瘴氣的，連我這個抽煙的人也有幾分難以忍受。
趙師爺看我來了，把門就手一關，在煙霧繚繞中跟我道：「我有些話得跟你說。」
他說話的樣子極為嚴肅，就是當初在路紅林面前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麼面若冰霜，現在的趙師爺感覺就像是一個正在宣讀聖經的聖父，莊重而嚴肅。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也不敢怠慢，一本正經的道：「有啥事，你說就是了。」
趙師爺手中的煙已經快抽完了，他也不停，煙頭對煙頭又點著一根，也不知道是吸的太猛了，還是因為抽的太多嗓子裡面卡了痰，咳咳咳的咳嗽了半天，跟我道：「小王，我接下來的話，忠言逆耳，可能你不喜歡聽，不過我受朋友所托，其實我也不想跟你們年輕人嘮叨這些，可是我今天不得不跟你講一講，希望你能聽仔細一點，如果可能的盡量記在心裡。」
受朋友所托？
什麼朋友？
我跟趙師爺這次行動以前是素不相識的，更沒有來什麼相同的朋友有往來，加上我跟他們這些人格格不入，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我認識的幾個所謂的業內人世士，最多也就是大腦猴和黃醫生……
難道是大腦猴？
我突然想到大腦猴，這也說得過去，因為在我的印象裡面，大腦猴跟這個趙師爺應該是認識的！
我心說該不是大腦猴之前有什麼話想叮囑我，自己沒有機會跟我親自說了，就拜託趙師爺來跟我說了吧？
這麼一想，就跟不敢怠慢了，我必恭必敬的說：「趙師爺，你說，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聽。」
趙師爺頓了頓，跟我道：「小王，做咱們這一行的，不能怕死，尤其是金筷子。做金筷子有幾個要點，不怕死是第一個，第二個就是重要的決定，是絕對不能跟別人商量著來的。第三個是要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在最大的利益面前，人命是廉價的東西，第四……」
趙師爺說了一堆我以前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會不以為然的所謂的金筷子的規矩。
我聽得是雲裡霧裡，心說這老傢伙怎麼什麼東西都跟我在這亂塞啊，難不成是我白天的優柔寡斷讓他看出什麼端倪了？
我這邊正想著，可能是表露出來了，就聽趙師爺咳嗽了兩聲，道：「小王，你有沒有在認真聽？」
我「啊」的一聲回過神來，忙道：「在聽，在聽！」
趙師爺歎了口氣，又繼續道：「這都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老祖宗定下的很多東西雖然沒有什麼為什麼可以給你解釋，不過終歸還是對的，這麼些年來做金筷子的，只要是懂得點規矩的，沒幾個人敢違這兩點的。
你白天面對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卻毅然決然的像我們徵求意見，這放在咱們這些人裡面或許沒幾個真正當過金筷子的，也許你後面瞎編的幌子能矇混過去，可要是以後遇到了那些老油條，一眼看穿你，那你可就危險了。
金筷子向來是大能者為之，倒斗行當就是個黑吃黑的地界，被人看出來是個門外漢，下面人反過來弄死你金筷子，自己獨佔了你風水龍穴的信息，帶走所有的寶貝，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我點點頭，心裡卻滲的厲害，這老頭跟我說這些到底是咋個意思？
趙師爺把煙頭丟到地上，用腳尖碾滅，吸了口氣道：「小王，你也別奇怪我為什麼會跟你講這些，我之前也說了，是我答應了一個朋友，教會你該迮怎麼在這個圈子裡面活下去，我教了，能不能活下去是你的事情。
你還別不相信，這個圈字本身就不是什麼乾淨的地界，哪個靠倒斗發家得人不是殺人放火都幹過，如果被警察逮著，槍斃都不為過的犢子。」
趙師爺的話，我只能點點頭不置可否。
趙師爺道：「我知道你現在屬於沒經歷過人吃人，不知道飢餓的可怕。別看現在是在點頭，可心裡多多少少對我的話有所質疑。
我不介意你現在把我的話當成是放屁，引以為戒。有些事情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不是親自吃過虧，是不會有吃一塹長一智的覺悟的。
可有些虧，一生吃一次，可能命就搭進去了，再沒有了下次機會，這種情況我希望你別碰到，我能教的都教給你，剩下的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最後給你嘮叨一個故事，興許你聽明白了，能知道倒斗這個行當的陰暗，少走一些彎路。
倒斗這個行當上陣父子兵，不靠譜點的好歹也是叔侄關係，最沒有辦法的才會夾喇嘛，支鍋一起。這個你可能知道，不過你可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麼不？」
我遙遙頭，不懂就是不懂，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我老實巴交沒什麼好裝-逼的。
趙師爺早已知道結果，又繼續跟我道：「古早的時候倒斗沒有現在這麼些個門道，從來就只有兩個人，一般都是父子。打好盜洞，一個人綁著繩子下去取寶藏，另一個人就在上面拉著繩子做接應。當時這樣一來，屢屢發生拉繩的人見財起意而拋下同夥的事情，因為是上陣父子兵，兒子丟下老爹不管的事情也已經不再稀奇。最後，淪落到不得不由老子在上面拉繩子，兒子下去拿寶貝的程度。
你說父子且是如此，更何況是不曾相識，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喇嘛。」
趙師爺講到這裡已不知道歎息過多少回。
我雖然不知道，這個老狐狸為什麼突然跟我講這些東西，不過卻也從他這一席話中收益頗多，心中不由的萌生幾分感激。
趙師爺眼睛裡面似是有淚欲滴的樣子，我忙問他：「沒事吧？」
趙師爺擺手示意我他沒有事。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趙師爺忙坐起身，門外的人也沒有進屋，只是敲了敲門，喊道：「趙老哥，開飯了！」
原來是，李巴山的媳婦。
趙師爺就對我打了個手勢，示意讓我先出去吃飯，他馬上就來。
我實在沒有什麼話好說，最後只能跟趙師爺說了一聲謝謝，轉身便要離開。
在推開門準備走出去的時候，我聽到身後的趙師爺像是自言自語的小聲音，喃喃道：「小王啊，我不知道還能這樣提醒你幾次，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的那個朋友比我還不如，時間更沒多久，沒辦法幫上你。既然你們王家人的命運注定不能離開倒斗這個行當，你就逆來順受吧，這一路走下去可能艱辛無比，也沒人能拉你一把，能不能捱過去，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烽火的《二狗》和《癩蛤蟆》都還沒看完，這兩天看的太入迷了，欲罷不能啊~~~
耽誤更新了~~~
等看完，更新回恢復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