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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傷 文 / 鳳棲桐

    「還說,還說……」

    佩兒打著哆嗦:「還說額駙心裡最看重她了,就算有什麼事情也是聽她的,公主也不過是仗著出身好,論起在額駙心裡的地位,哪裡比得了她。」

    佩兒悄悄看了欣怡一眼,見她並沒有怒色,少不得大著膽子再度道:「玉兒主子說要是奴婢不給她辦事,就讓額駙把奴婢賣出去,賣到樓子裡去,讓奴婢接那最醜最惡的客,奴婢不敢不聽……」

    耿聚忠聽了這些話,早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了,差點沒跳起來直接給佩兒一個窩心腳,要是不想把事情搞明白,他怕早過去把玉兒那個東西拉出來抽上幾十鞭子了。

    耿聚忠現在雖然寵愛玉兒,可他心裡明白的緊,欣怡是他的嫡妻,又是朝庭封的公主,甭管怎麼著,誰都不能越過欣怡的。

    他原和欣怡吵架也是氣不過,氣頭上失了理智才打了欣怡一巴掌的,不過,那一巴掌他也沒使多大的力氣。

    等打過之後,耿聚忠最後悔了,只是安親王陰陽怪氣那些話讓耿聚忠傲氣上來,硬撐著沒去安親王府接欣怡回家。

    哪裡知道,這玉兒不過是個通房丫頭,一個玩意,竟養的心大了,連公主都不放在眼裡,還說出這等誅心的話,要是傳出去,他耿聚忠豈不坐實了寵妾滅妻的名頭。

    「呵呵!」欣怡這會兒子倒是笑了起來。只是笑容裡帶著幾分冷意:「額駙,我只說額駙喜歡那個玉兒,平時她就是不敬我,我也權當看不見忍過去了,哪知道,竟然忍出這麼個東西來,不是我容不得她。實在是……」

    她又看看佩兒:「你放心,她沒那膽子賣你,她這些事情你一五一十的講出來,只要老老實實的告訴本公主和額駙,我自會關照於你。」

    佩兒得了欣怡的允諾,自然膽子大了,便把玉兒平時的一些事情一股腦的講了出來。

    她這裡講的歡暢,那頭,那個長相頗有幾分清俊的男人早急了,拼著命的想衝過去捂了佩兒的嘴。要這裡是欣怡的主場,周圍的人也全是欣怡的心腹。哪裡容得了他作怪,一個侍衛過去,直接一巴掌扇在那男人的臉上,他立時老實了許多。

    耿聚忠聽著佩兒倒核桃似的把玉兒的許多事情講出來。越聽越是心驚,越聽越是氣急,越聽越是羞愧。

    卻原來,這個玉兒根本不是個老實的,她原做丫頭的時候。就和家裡的表哥不明不白,兩個人常常的私會,等後來仗著姿色巴上了耿聚忠。一邊哄著耿聚忠從耿聚忠那裡弄了不少的錢財和金銀首飾,一邊和她那個表哥不清不楚,拿著耿聚忠給她的東西養著她那表哥。

    那荷包其實是佩兒去園子裡和一個相熟的小姐妹說話,回去的時候被玉兒那個表哥給拽住硬塞過去的,是讓佩兒捎給玉兒的,並告知佩兒讓玉兒三更和他相會。

    哪知道,佩兒粗心,竟是把荷包給丟了,回去之後佩兒也不敢說,只說了三更相會的事情,玉兒因為和她表哥私會的多了,並不害怕,也沒想到被人得知,便想著給她表哥捎些什麼東西,因她小產,外邊天氣又冷,不敢親自出去,就威脅了佩兒,讓佩兒代替她去私會。

    玉兒並同有想到這事情早就暴露了,佩兒和她表哥被人拿個正著,說不得,玉兒這時候正等著佩兒的好消息呢。

    玉兒那表哥聽佩兒老老實實的說了,再見耿聚忠氣憤的樣子,不由把心裡的驚懼全拋掉,想想他還能玩了額駙的女人,給額駙頭頂戴了綠油油的帽子,不由一陣快意,也不管一旁虎視眈眈的侍衛,大笑道:「哈哈,姓耿的你沒想到吧,你的女人被老子給玩了,還死心踏地的一心想著老子,差點,老子的種就成了你耿家的長子,哈哈,痛快,痛快。」

    這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嘛,耿聚忠早氣的心都要炸了,再聽玉兒表哥那些話,更是又氣又羞愧,當場飛起一腳把玉兒表哥給踹到了牆根處,更是一掌把桌子拍的差點散架:「賤人,不識好歹的東西,虧了我對你……」

    欣怡低頭,悄悄的把眼中的笑意掩去,換成一臉焦急樣子起身到耿聚忠身旁握了他的手:「額駙不必生氣,為了這種玩意不值當的,她即是咱們府裡的奴才,生殺大權就在咱們手裡握著,額駙要殺要剮隨意,只要消了心頭這口惡氣就是了。」

    耿聚忠一邊生氣,一邊又感念欣怡對他這份心,想想平時欣怪的好,更覺羞愧起來。公主尊貴非常,那樣的身份那樣的容貌,便是嫁到什麼樣的人家使不得,人家不嫌棄他嫁了過去,平時對他也千般好萬般恩愛的,他偏覺得寡味,硬是寵著那樣幾個通房,給了公主沒臉子。

    可真生了事情,站在他身邊安慰他的還是公主啊。

    看起來,這世上真對你真心的還是嫡妻,元配的夫妻才能相扶相持,那小妾通房什麼的,怕都是為了錢財為了榮華才虛情假意的巴著你的吧。

    一時間,耿聚忠感覺有些心灰意冷起來。

    「公主……」他竟有些不知道怎麼和欣怡說話。

    欣怡笑笑:「不過是個玉兒,就是打殺了,外邊好女子多的是,額駙不必心疼,等些日子再尋好的來。」

    耿聚忠嘴角抽抽,心說,其實我哪裡是心疼那個玉兒,只是心裡對不住公主罷了,更沒有想過再尋別的女子啊。

    欣怡也不管耿聚忠是怎麼想的,一擺手:「先把佩兒關起來,這個什麼表哥表弟的拖出去重打,打不死甭停,還有那個玉兒,給本公主拖出去好好的審問審問,疊翠,你親自帶人過去搜搜玉兒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麼犯忌諱的東西。」

    疊翠應了一聲出去,那些侍衛把玉兒表哥拖出去打板子,而佩兒早哭的昏了過去,也被拉出去關了起來。

    不一會兒便傳來玉兒表哥的哭嚎聲,欣怡只作聽不見。

    等到快五更天的時候,疊翠才帶人過來:「公主,額駙,奴婢帶人搜玉兒的房間,搜出許多情書來,另外還有好些的春宮圖,原先那玉兒拒不招認,奴婢讓李嬤嬤帶人審問了一番她才招認下來。」

    說著話,疊翠把從玉兒房間搜出來的東西全擺了出來,耿聚忠看看那些春宮圖,再看看那噁心之極的情書,彷彿看到一頂特大號的綠帽子,遂把頭扭到一旁不去看。

    欣怡隨意看了一眼:「把這些髒物件燒了吧,以後府裡可要看管嚴實了,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們也一併處罰。」

    疊翠幾個應下,魚貫出去。

    欣怡折騰了半晌也累了,和耿聚忠說了一聲便去補覺,可憐的耿聚忠哪裡睡得著,直在客廳坐了半宿,第二日頂著兩個黑眼圈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看起來,這件事情對他打擊很是不小。

    欣怡這裡解決了玉兒的事情,很快就讓人向安親王府報信。

    欣妍聽說,也很為欣怡歡喜了一場,之後便埋頭收拾南邊的殘局,並著人收集明尚的消息。

    三藩之亂讓欣妍在南邊的許多生意都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雖然欣妍之前收攏了不少,可有好些酒樓場坊還是被戰火毀壞了。

    另外,南方富足,這戰爭一起,欣妍的收入少了一多半,現如今她又是正急著花錢的時候,自然頭疼的很,想著怎麼開避一條新路子。

    又過一些時候,等到過了殘冬,春暖花開之時,欣怡那裡又傳了信,終於是把耿聚忠給徹底的收服了。

    原來,欣怡確實照著婉瑩的主意去做。

    先是整治了那個玉兒,之後,便打著想讓耿聚忠歡喜的主意,在外邊找了許多揚州瘦馬來,欣怡捏著這些女子的賣身契,又答應了她們等這事一了給她們安排別的活路,這些女子自然很是賣力,整日的圍著耿聚忠扮柔弱,時不時的淚水漣漣,整的公主府差點成了淚西湖。

    耿聚忠原就因為玉兒的事情心裡厭惡了這些面上柔弱內裡有心計的女人,再加上這些揚州瘦馬一摻和,再看到這樣的女子不說溫存了,沒有一巴掌打出去就是好的。

    等到耿聚忠徹底的對柔弱女子噁心起來,欣怡也自然放了那些女子一條生路。

    之後,欣怡時不時的和耿聚忠討論一些權貴家後院的事情,那些後宅陰私聽的耿聚忠惡漢直冒,總算是明白了這女人狠起來可是比男人還要厲害許多,那後宅可是殺人不見血的戰場,不知道多少妙齡女子就喪生在那裡。

    從此之後,耿聚忠似變了一個人,之前的花心徹底收攏,雖然還有兩個通房在,可對這兩個通房也冷淡了許多,一心裡只存了欣怡一個人,夫妻倆感情倒是好上許多。

    又過一些時候,柔嘉公主府的下人四處報喜,原來,欣怡懷孕了,這耿聚忠差點沒喜瘋了,整日見誰都要嚷上兩聲要做父親的話,羞的欣怡都不敢出門。

    欣妍替欣怡高興的同意,也更讓人關注身在四川的明尚。

    到了快入夏的時候,一個消息打的欣妍措手不及。

    原來,明尚帶一隊兵馬抄襲敵人後路的時候中了埋伏,明尚拚命衝出一條路來返回軍營,可到底中箭受傷,傷勢極重,整日昏昏沉沉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沒辦法,只得命人護送回京。(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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