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二ま六回 聖人降臨 文 / 雲墨月
張桐沒有任何手下留情，此刻他的心完全陷入了一種冰冷瓶頸的狀態，言出法隨，漠視一切，即使能夠讓天地散人投靠能夠令他獲得更多好處，但是剛才已經決定出手，就不會輕易再改變了，所謂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就是如此。
哪怕這一下天地散人真的承受不住，直接死亡，灰飛煙滅，張桐也不會覺得這是損失，反而淡然視之，接受這個事實，並且並不認為自己這樣做有什麼錯，只能說明天地散人的氣數已盡，不應該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或者換句話說，到了現在，張桐內心，已經達到了一種近乎扭曲變態的程度，堅定無比的認為他的所作所為全部是正確的，是沒有任何瑕疵，更不要說是錯誤。這種心態也是聖人普遍具有的，這就是絕對的信心，哪怕行徑，也要堅信，是天有錯，而不是自己做錯了，只有這種絕對的信心才能晉級成聖。
身為同樣有機會成聖的天地散人，此刻已經深深的感覺到了張桐的神態，他的心中不禁暗暗苦笑，罵了一聲變態，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奮起全力，抵擋張桐一擊，哪怕最後一息尚存就是勝利，他就能夠繼續的活下去。
天地散人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轟然一下全身爆發出了驚人的法力，一道道氣息從他的體內狂飆出手，將周圍的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全都扭曲了，就連聖人加持的封印禁法也被道道破去，呼啦一聲。驚天長嘯：「天地魔神。大道無涯。萬魔不滅，道魔合一，亙古長存！」
霎時之間，從天地散人的身後顯現出了一個更加龐大驚人的陰陽太極圖，緩緩轉動，滾滾如虹，散發出驚人無比的氣勢，這是天地無極之力。被天地散人的道魔合一功法牽動融入他的體內，此刻天地散人幾乎代表著天地、道魔，這兩種截然不動的力量法則被他調和統一，形成了他迄今為止最強的攻擊，跟張桐的劍光針鋒相對，轟然之間，迎擊上去。
「我乃是天地散人，我道魔合一所向無敵，給我開！」天地散人大吼一聲，宛如上古魔神。驚動天地，震懾陰陽。
此刻的天地散人完全超越了他曾經的最強狀態。宛如爆發出了絢爛的彩虹，達到了一種不可描述，玄而又玄，妙而又妙，令他的身心都產生了一種舒泰的感覺，彷彿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已經成為聖人，神通廣大，無所不能，能夠擊敗一切敵人。
這種錯覺讓他的信心保障，再次望向張桐，已經沒有恐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信心，這種信心令他用勇氣跟張桐面對面的直視。
「很好，這才有一點天地散人的樣子，看來你現在有資格來接我這一劍，現在給可以給你一個優待，就算你一會兒死了，我也可以留你一絲元神，讓你在我的諸天世界之中重新轉世，也許有朝一日，能夠恢復元靈，在此成為天地散人。」張桐淡淡的說道。
「不需要！我天地散人不需要施捨，此刻你就來吧，若能殺我，不要留情，我要在這生死之間尋找成聖最後的契機，這是我唯一的機會，否則的話，再也無望，天地之力，道魔之威，給我爆發！」天地散人瘋狂吼道。
這一刻，天地散人也陷入了癲狂的狀態，他把性命當成賭注賭了進去，不成功，便成仁。
然而，在下一刻，轟然之間，張桐的劍光飛掠而至，天地散人的一切氣勢全都冰消瓦解，強大的天地之力，驚人的道魔之威，全都灰飛煙滅，在劍光之前，不堪一擊，煙消雲散，隨即這道劍光狠狠的打在了天地散人的身上。
霎時之間，轟隆一聲巨響，就在張桐的劍光擊中天地散人的一剎那，宛如恆星毀滅，發出驚天動靜，以天地散人所在的地方為核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環形衝擊博，但凡所過之處，任何東西，都不存在，就連之前震懾天地散人的那四根大柱也都分崩離析了，成為石粉，人間蒸發。
與此同時，天地散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人轟然爆炸，最後只剩一道元神，被他最後的法力保存在一個珠子一樣的核心之中。這顆珠子乃是天地之石，也是天地散人的本源，他本來就是開天闢地之前，位於混沌核心的一顆天地之石，然後吸聚靈氣，最後成為精靈，現在這個核心再一次救了他的性命。
天地之石，堅固無比，比先天至寶還要更勝一籌，別說是張桐，就算是聖人，也不可能一擊將其徹底毀滅。不過如果現在張桐再次出手，固然無法毀滅天地之石，卻可以將其中的靈識斬滅，從而徹底殺死天地散人。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此時天地散人也失去了剛才那種無事生死的癲狂狀態，失敗之後讓他重新冷靜下來，面的生死，無法坦然，立即高聲大叫起來。
張桐微微一笑，也沒有繼續出手，淡淡的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你若一擊不死，我就留你一命，現在你的肉身雖然毀了，但是元神還在，總算還活著，我當不殺你，但是你自己必須甘願臣服於我，我甚至可以幫你恢復肉身，否則的話……」
天地散人一聽，登時眼睛一亮，從那塊天地之石之中傳遞出了興奮的神念：「主上，我願意臣服，您的力量遠遠在我之上，已經臻至聖境，我願意臣服了，臣服於強者這是弱者的義務。」
張桐笑道：「那好，既然你有這個覺悟，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進入我的諸天世界，我自會運用天地之力，重新給你塑造肉身。」說話之間，把手一揮，頓時一股吸力傳來。將那塊天地之石吸入諸天世界之中。隨後過了片刻。又是人影一閃。天地散人再一次出現在了張桐的面前，此刻他已經恢復了肉身，只是元氣有些虧空，但是人的精神不錯，反而比剛才還要更加興奮。
天地散人出來之後，立即對張桐跪拜：「屬下多謝主上，剛才主上在諸天世界之中運用天地之力為我重塑肉身，乃是天地之體。遠勝**非同，日後憑借我的本源，再加上天地之體，我還有機會成聖。」
張桐臉色不變，擺擺手道：「你不用這樣興奮，給你成聖機會，只是舉手之勞，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從現在的信息看來，成聖也不是終極，聖人之上。混元之外，還有更高境界。鴻鈞老祖、太白劍聖、太虛聖人，這些人全都進入天外，尋找那種境界，也許已經成功，或者沒有成功，卻都給我指明了一條道路。所以作為我的屬下，日後成為聖人，也沒什麼了不起，不僅僅是你，諸天世界中，任何人只要能夠成聖，我也絕不會運用界王之力壓制，因為我有信心，就算你們成聖，我也依然能夠壓制，要繼續聽命於我，為我諸天世界服務。」
天地散人微微一愣，連同諸天世界之中，許許多多強者也都聽見了張桐的這一番話，心中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種口氣，這樣狂妄，簡直無法形容，但是這些話從張桐的口中說出來，卻叫他們沒有辦法反駁，似乎在他們的內心裡，覺得張桐並不是吹牛，而是真的有招一人能夠達到那種程度，跟鴻鈞老祖、太白劍聖、太虛聖人這種人物平起平坐。
隨即之間，張桐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天地散人的身上，淡淡問道：「剛才經理生死，你的感覺怎麼樣？」
天地散人微微沉思，然後回答道：「啟稟主上，經歷生死，並非尋常，屬下感覺似乎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死過一次，果然不同，看來原先我是有些太小心謹慎了，甚至忘了修真之道本身就是逆水行舟，沒有勇猛精進的氣勢，沒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別說晉級成聖了，就是原地踏步，恐怕也做不到了。」
張桐點點頭道：「不錯，你就是他懾服於聖人的威嚴了，讓太虛聖人的名號嚇住了，否則也不會白白在這裡蹉跎數千年，更不可能等到今天還遇見我，這是你的性格，也是你的命運。」
天地散人微微點頭沒有說話，現在他對張桐已經徹底服了，他知道張桐不想殺他，打算讓他成聖，鎮壓諸天世界，屆時整個諸天世界將會體現出難以想像的威力，甚至能夠在彈指之間鎮壓聖人，到了那個時候，張桐成聖之後，將會立即成為聖人之中的高手。
「好了，現在你進入我的諸天世界之中吧！」張桐最後說道，把手一揮，威嚴無限，產生絕對的權威和控制。隨著天地散人的本源融入諸天世界，並且用諸天世界之中的天地之力，重新凝聚了肉身，在某種意義上說，他已經徹底成為了諸天世界的一部分，所以對於張桐的命令沒有任何質疑的權力。
當然，作為張桐來說，不施展一些強制手段，他也不可能信任天地散人這種老奸巨猾的人物。
天地散人感覺到體內的情況，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實際上就在剛才他落敗，他就已經有了這種淪為階下囚的覺悟了，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比他視線預想的還要好得多。
「走吧，我們繼續深入太虛寶殿的深處，今天我要徹底掠奪這裡！」張桐淡淡說道，然後身影一閃，進入太虛寶殿的深處，在他的身邊還有兩道神念如影隨形，其中一道就是那尊聖人骸骨之中衍生出的骨妖，另外一個則是天地散人的神念，這兩個人全都在太虛寶殿呆了很久，雖然是被囚禁，但是神念遨遊，在一定程度上也對太虛寶殿的內部有很深的瞭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桐的臉色突然一變，眉梢往上一揚，露出嚴峻之色。
就在他準備進入太虛寶殿的深處，繼續掠奪更多好處的時候，突然從遙遠的空間降臨下來一道神念，這道神念銳利無比，直接轟入了他的腦中，傳來一個聲音。滾滾如雷。振聾發聵：「張桐。你這個小子，你已經獲得太虛聖池，又得了天地散人，難道還不知足，貪心不足，樂極生悲！現在無極聖人的真身已經準備趕往太虛寶殿了，你若繼續耽擱，就要無路可逃。還不給我快走！」
這個聲音不是旁人，正是太白劍聖的聲音，直接從遙遠無比的天外境地傳達過來。
「什麼！」張桐臉色一變，一臉震驚表情，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太白劍聖會突然給他傳遞過來這樣的消息，無極聖人乃是太虛聖人門下的三位聖人之意，剛才分出一道意志降臨下來，直接被張桐斬滅了，現在果然惱羞成怒，準備真身前來。徹底扼殺張桐。
張桐雖然狂妄，卻還沒有自大到。以為自己能夠在正面對抗一位聖人的真身，所以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立即停止下來，露出凝重之色。
隨即，太白劍聖的神念好像受到了什麼強大存在的干擾，一下消失不見，讓他驀地一愣，好像剛才那個聲音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張桐眉頭緊鎖，知道這一次已經無法在太虛寶殿之中獲取更多好處了，如果無極聖人前來，他必須趕快走，逃得越遠越好，不讓對方發現，否則可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哼！無極聖人！」張桐陰惴惴的念叨，隨即一轉身，不再前進，轉而返回，聖人來了麻煩更多，他現在不能陷入與聖人的糾纏之中，必須盡快離開，尋找安全地方，消化這次獲得的好處，然後盡快度過聖劫，之成為真正的聖人，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罷了，這一次就暫時到這裡吧，反正我這一次得到太虛聖池也夠了。」張桐想到這裡，瞬間撕裂空間，原地消失不見，從這座太虛寶殿之中退了出去，然後化成一道飛虹，衝出天外，完全不見。
「嘿嘿，此番來到太虛寶殿，獲得太虛聖池，對我好處極大，並且收服了天地散人這個遠古強者，進入諸天世界，鎮壓天地之力，也是意外之喜，等我將來成聖之後，諸天世界還會繼續進化，到時候天地散人也將成為我諸天世界體系之中的第一位聖人，鎮壓天地，運轉諸天。」張桐一面心中暗想，一面離開了太虛寶殿，人影晃動，一閃消失。
就在片刻之後，位於太虛寶殿的門戶前面，轟然一聲，天崩地裂，一尊高大無比的人影從天而降，發出震驚天地的咆哮，憤怒無比，毀天滅地：
「張桐小輩，你罪該萬死！」
這個人正是那位無極聖人，此刻無極聖人降臨下來，乃是他的真身，不是分身，不是意志，而是真真正正的真身，聖人威嚴，鎮壓一切，頓時之間就驚動了整個太虛寶殿，此刻還存在的太虛界的人全都振奮起來，而之前跟張桐一通被吸入進去，正在大肆掠奪，還沒出來的人，就連為首的那位東皇上人都傻眼了。
「怎麼回事？竟是聖人！不好，真是聖人的真身降臨了。」東皇上人臉色一變，露出了凝重無比的神情，雖然他在九天仙榜上排名遣散，但是面對聖人仍然顯得非常弱小，甚至是弱小的可憐，如果聖人震怒，只要一擊之間，就能將他徹底泯滅。
「該死！張桐那個小賊竟然不在這裡，那個小賊跑到哪裡去了，只剩下了這些臭蟲，侵入我太虛寶殿，也是罪大惡極，統統不可饒恕！」無極聖人降臨下來，神念籠罩下來，沒有找到張桐，不由得遷怒到了其他人的身上，那些一同跟隨東皇上人來的，準備分一杯羹的人，此時全都倒霉了，受到聖人一陣，頓時灰飛煙滅，只有東皇上人憑借他本命至寶東皇鍾才勉強存活下來，卻也深受重創，噴出一口鮮血。
「咦？竟然還有漏網之魚，難道我的聖人威嚴已經墮落到了這種程度，連續有沒有成聖的小人物來挑戰我的威嚴？」無極聖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東皇上人的身上，不由得惱羞成怒，眼神之中，殺機凜冽。
此時東皇上人不由得叫苦不迭，他知道自己沒有得罪無極聖人，定是被連累吃了鍋烙，可是現在無極聖人震怒，根本沒有道理可將，所謂聖人就是說一不二，如果聖人講理，那就不是聖人。東皇上人深深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根本沒有任何奢望，無極聖人可以網開一面，而是立即催動法力，一面奮力外逃，一面向上求救，只有聖人才能牽制聖人。
「老祖救我！老祖救我！」東皇上人衝著飛天界發出狂吼，他的聲音穿過了無數個空間，傳達到了飛天界之中，立刻驚動了幾位飛天界的聖人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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