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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衙內殉命 文 / wu9630

    這個苟班頭,他喚作苟卜遲,號稱「狗不吃」,亦是個從六品快捕,供職在布政使衙門。舒骺豞曶

    在布政使衙門裡,還有個人叫彥炳輝,他是專管刑事的六品通判,膝下有個公子哥兒,叫作彥尋歡,人家背後稱之為「花面狐狸」。

    彥尋歡此人,是個尋花問柳好手,在鄭州城內蹬一腳,地上也得抖幾抖,一直是橫行霸道慣了的,無人敢找惹他。

    「蒼狼三煞」,若是智力正常的人,也得讓其三分,不敢公然與彥尋歡,當面發生衝突,更不會當場擊殺他。

    今日,彥尋歡,心血來潮,他纏著班頭苟卜遲,非要請一桌酒席,讓其大嚼一頓,爾後,再去柳街花巷,去押妓調婊zi,尋歡作樂開心爽一夜遴。

    苟班頭,與彥尋歡,以及六個狐狗朋友,來到城內最有名的「豐盛家宴」酒樓。

    苟卜遲一等人,在「豐盛家宴」樓上大廳內,陪著彥尋歡喝酒用餐,這些下流坯,為了要投其所好,一個個拍著馬屁,輪流向其敬著酒,被貓尿灌得七昏八嗆,他站起裡時,身子搖晃歪扭著,腳頭跌跌倒,有點兒寫大字了。

    誰知?彥尋歡,喝得醉醺醺的,酒後引起***來,他借酒壯膽發潑,竟乘機調戲鄰桌上的小姑娘,這倒好哇!被別人一掌拍得死不兩僵,倒臥在酒樓上,真是只怪其命運不擠,撞上了被洗過大腦的狼老大,此時,他賽如初出茅廬,沒有一點江湖經歷,對誰欺負杏妹,出招決不手軟,一掌絕殺苞。

    苟卜遲,聽了小雞頭所言,有望火線提升的話,心裡一甜,賽如吃了個糖團頭,不過,又細細一想,這功勞來得太過容易了,在「煙紅流綠」客棧裡,三狼,突然襲擊,都失手無功,他看看身旁這些人能行嗎?

    苟卜遲,心中一虛,打著咯登道:「小雞頭,那個白面書生,看上去正是苗龍裕,不過,二狼煞手,咋會與羊羔在一起吶?是狼性變善了,還是羊羔在惡狼庇護之下,或是,另有別的打算呢!任誰人也鬧不清啊?」

    「小的,一向眼尖,已看出來啦!那邊兩廂對坐的二人,正是二狼也!從四隻狼眸子裡,透出四道凶光來,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換了不熟悉的人,還真是看不出來的吶!」

    「小雞頭,你敢肯定沒看錯,那二個粗壯大漢,確實是二狼無疑,這沒看走眼吧!」

    「小的,心中最是清楚,才知是端的,已嗅到了二狼身上,有著衝鼻而來的一股狼***臭。」

    「小雞頭,按理來說,二狼,早就把羔羊活吞了,咋會含在口裡?當作寶貝疙瘩養著吶!再說,連狗都改不了吃屎,何況是狼性呢!這兇惡本性,那改得掉啊!一條狗嘛!主人餵了食物,也許,就不吃屎了,嘻嘻!就像本班頭一樣,有酒肉吃就行啦!自然,就不必再去吃屎,這狼吶!就不一樣了,便是餵了食物,也是要吃羊的,是江山好移,本性難改嘛!』這是老輩頭的人,一代代傳下來的話,是說煞不錯的。」

    「唔!苟班頭,聽你一席話,勝讀一年書呀!這麼來說,狼性本惡,畢竟是狼心狗肺之輩,窮凶之極的畜生,是殘忍的惡煞坯,不會與羊一起同舞的,以小的看來,二狼,肯定是易容過的,相遮蓋著甚麼,呃!或是,掩蓋住狼的本性,變成披著羊皮的狼,來達到某種目的,然而,這目的又是甚麼吶?咱又不是狼肚子裡的蛔蟲,摸不清搞不明,任誰也無法測知啊!」

    「小雞頭,被猜著了,二條凶狼,易容換貌溜出來放羊,定有不可告人目的,不定是想誘殺,那些對肥羊感興趣的人,來揚名立威,逞橫江湖吧!這狼子野心,還真不小呢!你得仔細瞧瞧,那二人真是狼老大,狼老三唄?咱不可這等大好機會。」

    「苟班頭,狼老大,狼老三,這等變容改貌,只可瞞瞞他人,小的,一雙小雞眼睛,是瞞不過的,咱這雙眸子啊!不僅有電子光速,還有著聚焦能量,達到愛克斯光級別,射線可十木三分,看穿別人的偽裝,扒開一層層皮,可看穿內心活動,二狼,正是有著勃勃野心,不過,還未甚偵知其真實意圖呢!」

    「小雞頭,你有如此的十成把握,那可咋辦?是出手截殺呢?還是放過一羊,本班頭,不知如何是好了?衝上去殺苗龍裕吧!二狼,決不任己所為,若是揮出狼爪子,竭力一擋,咱就蔫不拉嘰啦!把書獃子一放走,這功勞嘛!就成了水中月,還有百兩黃金吶!也變成鏡中花了,只看得見摸又摸不著,這不,真是氣戾之致,看著這等的好處,在眼睛面前晃勒晃,一毫都撈不著,還談甚麼陞官發財,這官兒搶眼,誰不想去作呢!官作得越大越風涼,真是眼饞得緊也!不過,惹不起總躲都起的吧!咱只是在後頭,暗底裡瞟著狼老大、狼老三,看看其放羊的目的,到底想幹啥呀?」

    「苟班頭,對付狼老大、狼老三,就這這樣拍定,不過,這官兒作得越大越風涼,此話又是怎講呢?小的,孤若寡聞,不甚弄得明瞭,日後,咱也想作個官兒,在官場上玩一玩吶!若是鬧不清是咋回事?豈不成了個糊塗的官兒,便成笑話連天了,還被人在背底裡指指點點,道是,連個官都作不像樣,那有多難為情的啊!」

    「小雞頭,官兒作得越大,就有無數人,拿著一把把小扇子,在屁股後頭,忽扇忽扇拍著,你道還不風涼嘛!」

    「喔!小的,這就知道了,原來,是這樣一碼事嘛!明晨,咱也去買一把小扇子來,在布政使屁股後頭,『拍嗒!』『拍嗒』輕輕搖動著扇風,呵!有早一日,感動了隆大人,便撈個官兒作作,過一把官老爺的癮,這感覺還正是不錯呢!」小雞頭,一聽這話,正中心意,就這麼簡單的事兒,心中有譜了,十拿九穩,能這樣搞定的話,並不費幾分金錢,與幾許力氣,胡混一個官兒當當,就這樣輕鬆,這等好事,竟輪到自己的頭上來了,喲喂!這官兒不當,也是不行了的。

    本來,苟卜遲,是個歪拉牽嘴的賊坯,他那有真心話,對手下說啊!還見著小雞頭,笑眉色舞,臉上光彩閃閃,嚮往著作官兒的神色,「嗤!」他肚中不由暗好笑著呢!

    這個小雞靈,也有吃老子洗腳水的,這一把把小扇子,是甚麼東東製成的,兩面扇葉子,俱是金葉子打造的,那一條條骨架,也是一根根金條鑄成,就是扇出來的風,亦是一縷縷黃光光的金風吶!

    這種小扇子,在大官屁股後頭,拍煞拍煞,一陣陣金風,被大官吸進屁股裡去了,他們屙出來的屎,也與普通人的不一樣,也塗著一層金粉呢!就是連排出來尿上,亦是黃光光的發亮哇!

    可見,作官人的屎,與老百姓的,可就大不一樣,他們吸進去的是金,在肚子裡融化不掉,就是消化功能好的官,只被吸收一部分,未甚消化掉的金,這就想當然囉!排泄出來的不是屎,便是黃橙橙的金子啦!這不,還有一道時鮮的黃金菜嘛!不少作大官的人,定是嘗試食用過的,吃得多了消化不了,自然就流出來啦!

    小雞頭,憑那幾分微薄薪金,咋能買得起這種小扇子呢?只是苟卜遲,是在調他的八蛋,有意弄松著呀!

    小雞頭,聽了苟卜遲,如此一說,還信以為真吶!自己經常接觸隆大人,這機會是大大有的,不就是去店裡買一把小扇子,把這位大人拍得渾身舒服,就有望作個官了,他正喜滋滋著呢!

    苟卜遲,與小雞頭二人,在桌前嘁哩嚓啦!私下裡喃語著,不一刻,他們相視一下,全站起身來。

    苟卜遲,帶著六個快捕,丟下半死不活的彥尋歡,他們嚇得不敢多看一眼,悄悄地溜出酒樓,消失在街巷中……

    枝紅杏,苗龍裕,與二狼圍坐在桌上,他們著見那伙賊子,猶如見著一群蒼蠅,看得面面相覷,著實餓得過火了,也無甚食慾,待這些個傢伙拔腳一走。

    「蒼狼急煞」,他餓得心慌,急忙站將起來,撕掉酒甕上的封紙,拎起酒甕,在四隻大碗裡滿上了酒,隨捧起一碗酒,一仰脖子,「咕嚕嚕!」一口喝乾了,還咂了咂嘴,連聲叫道:「好酒啊!辣得過癮,好酒啊!辣得有勁,好酒啊!辣得味醇。」

    「蒼狼快煞」,亦是站起身來,雙手一捧大碗,「咭咕咕!」也一口喝光,溢出來的酒水,濺得滿身都是,他用衣袖抹抹嘴道:「杏妹與裕弟二人,各乾一碗吧!以示四人同心,其利是金,爾後,咱隨便喝酒,任意吃菜,把這桌上酒菜一齊吃光了,就拍拍屁股動身走人,上京城去闖蕩一下,咱還是頭一回呢!出去看看花花世界,見見繁華皇城大世面,這也是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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