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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9章 文 / 一粟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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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凌小小專心的享受著她國寶級大熊貓的生活——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廚房裡精心準備的吃食,清淡的小菜,營養豐富的餐點,閉上眼之前,眼前還是精心準備的吃食,豐富的點心,凌小小每一次瞧著眼前睜大眼睛,看她將食物嚥下去的丫頭,婆子們,以及四個孩子,她就不得不感歎一聲:原來將她當豬養的不是風揚一人。//百度搜索看最新章節//

    每一次,吃了一碗,那邊第二碗就準備好了,就等著她張嘴了,只要她一開口說吃不下,不用說丫頭們和江氏勸了,就是寶寶都睜著眼睛,勸著她,這是替肚子裡的弟弟妹妹吃的,裡面可是有兩個孩子,母親不吃,弟弟妹妹哪裡有力氣,而貝貝也是睜大眼睛求這凌小小吃,她年紀小,不會說多字,只是一個勁的勸著:「吃,吃……」

    而墨兒和天兒也在一旁看著,尤其是墨兒,瞪著一雙鳳眼:「還以為你是個多麼了不起的母親,原來也是個半吊子,這點東西都吃不下去,也不知道為弟弟妹妹想想!」老氣橫秋的模樣,讓凌小小哭笑不得!

    聽聽,連激將法都用上了,凌小小能怎麼辦,吃不下也得吃啊,於是勉強自己再用了半碗,在孩子們的笑聲中放下碗來,而這時就會有四隻小手送到她的面前,原來是孩子遞來了各色水果,乾果,點心,或是其他的一些小零食。

    凌小小看著孩子大大的眼睛,閃動著期盼的眼神,能怎麼辦?接過來吧,吃,繼續吃,狠狠地吃。

    可是孩子們又開始分工,天兒開始唸書給她聽,說是讓弟弟妹妹從小就能陶冶情操,這當然是風揚分配給天兒的任務,小人兒天兒一聽到這等艱巨的任務,再想想身為兄長的責任,自然執行起來一絲不苟。

    而墨兒就是監督凌小小不要做危險的事情,比如彎腰等等,這些高難度的工作,凌小小是一個都不能做,首次被父親委以重任的墨兒,自然執行起來也是異常的認真。

    就是寶寶和貝貝都沒能逃過,當然是被風揚委以開心果的重任,這二人要負責讓凌小小笑口常開。

    這些都是風揚發現自己不能勝任之後,才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誰讓他一對上凌小小巴巴兒的雙眼,就心軟了,什麼都依著她,這才讓孩子們出手。

    風揚最近非常的忙,幾乎是腳不著地,也很少在家,但是凌小小知道,無論什麼樣的情況,無論在什麼樣的時候,只要她有需要,只要說一下,不管是和誰提那麼一聲,風揚就會立時趕回來,放下手中一切事宜,現在害的凌小小連抱怨都不敢了,誰讓風揚實在是太緊張了。

    不過這種來自心靈聲的依靠,信任遠遠比那種兩個人靈魂不能依靠的人,即使是形影不離的守在一起,更讓人有安全感,凌小小知道,她的所有一切都是風揚最珍重的,只要她有什麼,風揚上刀山,下油鍋,都會為她辦好,有什麼比這樣的寵愛更滋潤女人呢?所有凌小小即使挺著肚子,卻比往日裡更加迷人,整個人都散發出濃厚迷人的風情,倒是讓很多大肚婆,嫉妒不已。

    當然,風揚做的不僅僅是這些,他並不是在凌小小表示需要的時候,才會付出,他是時時刻刻都在付出,每一天都想著法子去命人搞些稀罕的吃食送給凌小小,為此專門辟出一隊人馬,天南地北收羅能讓凌小小稀罕的東西,所以現在的凌小小收禮物已經收的手軟,別院的庫房都沒地方擺了,以至於現在一聽到馬蹄聲,她就疑心是風揚送禮物來了。

    當然,將她寵上天的人物之中絕對不只是風揚一人,凌嘯和九賢王也是當仁不讓,若是現在問凌小小,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是誰,她一定指著自己的鼻子,得意洋洋。

    濃濃的幸福將她完全淹沒,以至於外面的風風雨雨她都無心過問,反正問了也白問,何不開開心心過日子,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反正風揚,兄長,義兄,估計那個神秘的皇帝個子都比她高,她何必淡吃蘿蔔閒操心。

    所以精心養胎的凌小小,現在是吃得下,睡的著,抬一抬手,就有人問她要什麼,抬一抬腳,就有人問她要去那裡,這日子,過得怎麼一個米蟲能形容,實在是米蟲中的米蟲,整日裡就是數著自己的手指頭過日子。

    如意酒樓的掌櫃子娘子過來的時候,凌小小正躺在樹下用九曲屏風三面圍著的美人榻上,沐浴著溫和的秋陽,在數自己的手指頭和腳趾頭,而將她圍成鐵桶的正是幾個老母雞般的丫頭們,而江氏正看著不遠處玩耍的孩子。

    掌櫃子娘子見到凌小小,眼圈子就紅了,鼻頭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她是跟著凌小小的老人了,心裡雖然敬凌小小是主子,但是很多時候,都是將凌小小看成自己的後輩,現在看著眼前這樣籠罩著幸福和寧靜光芒的氛圍,她實在不願意出聲打破,尤其是凌小小眉頭散發出來的柔和光芒。

    可是,她不開口不行啊,這事情非要稟明凌小小不可,一刻都不能等,必須要凌小小知道,不能有絲毫隱瞞,誰知道那些人下次還會做些什麼,自己當家的還不知道會怎麼樣,而且那些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不知道會不會給凌小小帶來危險。

    「雲嬸子,你怎麼來了?」凌小小在如夢等人的伺候下,緩慢的坐起身子,盯著掌櫃子的娘子,自然瞧出她的神情極其不對,只怕是如意酒樓出了大事,否則掌櫃子娘子不會貿然來別院,他們夫妻向來沉穩,做事是知道輕重的人,而且不是大事,管家不可能放她進內院。

    掌櫃子娘子一聽凌小小問話,那眼淚就更肯落了,如夢見狀,立時勸道:「雲嬸子,有什麼話好好的說,哭什麼啊?有夫人在,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天大的事情,也不能當著主子面前哭啊,這不但不合規矩,也不吉利,就算自家夫人的性子好,心地好,脾氣好,可是夫人這是什麼時候啊,什麼話不說,就是一個勁的哭,真要被嚇到了,可怎麼辦是好?

    掌櫃子娘子雲嬸子也知曉自己這樣是不合規矩,也知道凌小小不能受驚,只是那眼淚根本就止不住,越擦越多,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是什麼心情。

    凌小小瞧著雲嬸子的神色,就猜測出來,只怕這事情不是一般的大,她倒是沉下氣了,平和的對一旁丫頭說道:「如煙,去給雲嬸子倒杯水,如玉,你去搬個凳子來,讓雲嬸子喝杯水,再坐下慢慢的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凌小小歎了一口氣,示意身邊的如夢遞一方帕子給雲嬸子:「雲嬸子,你別急,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光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是先平靜一下心情,然後細細的與我說說,這樣我也能想出點法子來。你說的越仔細,我心裡就越清楚,你光是急著哭,有什麼用?」

    凌小小從來就是風風雨雨中走過來的,兩世為人,也算是有些見識,尤其是這一世,一開始遇人不淑,吃盡了苦頭,豈能會被一點點小事情就難得住,嚇得住的,如意酒樓再要緊,還能要緊得過當初嗎?實在不行,也不過是損失銀子的事情,人還在,這就很好,想到這裡,她還有什麼平靜不了的。

    雲嬸子見凌小小說得異常有道理,也就壓抑著自己的眼淚,吸了一口氣,嗅了嗅鼻子:「夫人,如意酒樓毀了,而我那當家的和夥計們也被抓進了官府!」

    在掌櫃子娘子進來的時候,就得了管家吩咐,凌小小現在有了雙生子,讓她說話悠著點,不能一驚一乍的,所以她能壓著眼淚,一開口,就直奔主題,也不想讓凌小小糾結下去。

    凌小小伸著懶腰的動作停了下來,心裡一跳,眉頭一皺:「什麼?雲伯和夥計們被抓進官府?說清楚點!」

    雲嬸子的眼淚一串串的往下淌,不過卻沒有再哽咽,反而力持鎮定:「今兒個正是用餐時間,來了一批用餐的人,當時當家的就看著不對勁,親自上前招呼,誰知道即使是這般小心翼翼,卻還是出事了。」

    掌櫃子娘子越說越火大:「那些人用完了餐,其中的幾個居然捂著肚子叫疼,原本當家的還以為這些人想吃白食,這些年這樣的人,當家的也遇到了不少,誰知道,那捂著肚子叫疼的人越來越多,當家的一看這情景,就知道我們酒樓是被盯上了,我們酒樓的東西怎麼可能吃死人,咱們的吃食那是最講究的,新鮮的很,在這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定然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自然要和那些人理論。」

    「可是那些人說什麼都不聽,立時就鬧了起來,說我們酒樓的食物不乾淨,砸了咱們的酒樓不說,還放一把火燒了咱們酒樓,酒樓的夥計們不服,爭鬥了起來,傷了不少,可是那些摀住肚子叫疼的人中居然有兩個斷了氣,官府來了之後,一聽說死了人,就抓了當家的和夥計們。夫人,酒樓毀了,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凌小小一聽,腦袋就轟然一聲,身子搖搖晃晃了幾下,腳一軟,就向後仰去,好在如夢眼尖,立時扶住了她,緊張的問道:「夫人,夫人,您沒事吧?」

    凌小小被驚的頭暈,又開始噁心的厲害,抓住了如夢的手臂,閉上眼睛狠狠地喘了幾口氣,才睜開眼睛,瞧著眼前面色憔悴的雲嬸子,穩住自己的心神,飛快的在腦子中盤算著,然後推開如夢,站直自己的身子。

    她耐住心急,想到夥計們傷了不少,又被帶進大牢,心裡頭一跳,沉聲問:「夥計們傷得重不重?有沒有請大夫治療?那些叫肚子疼的人,有沒有被妥善安排好?」

    掌櫃子娘子雲嬸子知道凌小小是個心慈的,連忙又擦了擦眼淚,答道:「夥計們傷的不重,都是些皮外傷。倒是那些肚子叫痛的人,被衙役們帶走了,沒聽說再死人!」

    凌小小聽了,心裡才好受些,沉默了半響,才道:「雲嬸子,你放心好了,雲伯和夥計們的事情我自會出面,你先不要急,我等一下就去衙門瞧瞧去。」

    掌櫃子娘子聽了凌小小的話,心算是放下了一半,有凌小小出面,她也只能坐等消息了。

    凌小小又拿了一千兩銀子給雲嬸子,讓她好好的安排好那些夥計的家人,至於如意酒樓的事情,她稍後再做定奪。

    打發了雲嬸子,凌小小的眉頭緊蹙了起來:「如夢,你們幾個準備一下,隨我去衙門裡看看雲伯和夥計們,順便打探消息,這事情,雲伯怕是最明白不過!」

    既然如意酒樓出事,死了人,這些人卻沒傷了夥計們,想必這目標應該是她,她要冷靜,然後才能想想怎麼做,這樣才能解決問題,所以凌小小在心裡越發的念著:不要慌,不能慌!

    「夫人,你要去衙門?」如夢幾個丫頭一愣,臉色都難看起來,瞧著凌小小的肚子,都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還不快去!」凌小小沉著聲音發話:「此事先莫要聲張,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她真是閒不下來的苦命,原以為能一直安穩到生下孩子,沒想到居然出了這等事情。

    如夢她們就是再不樂意,也知道這時候除了遵從凌小小的命令,她們別無選擇,幾個丫頭也都期期艾艾的出去,只是都沒忘不著痕跡的給江氏打了眼色,落在凌小小的眼裡,她有條不紊的吩咐江媽媽:「江媽媽,此時切不可告之侯爺,若是侯爺問起,就說我嫌悶,出去走走,散散心。」風揚的事情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千萬不能讓他分了心神。

    江媽媽無法,只得應下,不過一旁的墨兒眼珠子卻轉了轉,一副鬼精靈的模樣。

    凌小小琢磨著,如意酒樓這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夥計們無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想必雲伯和夥計們進了大牢也不會有事,只是牽累了用餐的客人。

    凌小小原本是要去衙門裡探望雲伯的,只是走了一半,想到了這一層,又吩咐馬車調轉了頭,去了如意酒樓:她總要看看情形吧!

    如意酒樓的前面正被一群官兵把手著,而曾經人來人往,精緻華麗的如意酒樓此時也只剩下一堆灰色的殘疾,風吹過的時候,還捲起灰燼無數,顯得無比淒涼。

    凌小小沉默著瞧著自己精心設計的酒樓,此刻變成了這般模樣,心裡也一陣陣的心酸,一陣陣的悲涼,還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憤懣和怒氣在胸中盤旋。

    而如意酒樓的外面,裡三層,外三層都圍著一大群人,對著那堆灰燼指指點點,到處都是亂糟糟的議論聲,說什麼的都有,有人相信如意酒樓的吃食有問題,也有人認為是栽贓嫁禍,反正一時間眾說紛紜,不過熱鬧是絕對的。

    而這些紛雜的聲音,落在凌小小的耳裡,她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她坐在馬車裡,閉著眼睛沉思了良久,眉頭卻越皺越緊了:那酒菜到底有沒有毒?若是真的有毒,那就有人在酒菜裡動了手腳,中毒之人如此多,那這如意酒樓的事情,約莫還有內賊。

    若是那些人自己的問題,可是,凌小小卻覺得這世間應該沒有多少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去害人的。

    所以這內賊的可能性倒是大一些,但是在她沒有什麼確鑿證據之前,自然是什麼都不能說的,不過這行事之人倒是縝密,居然一把火燒了酒樓,讓她即使有心查一查那酒菜,都沒地方下手。

    凌小小坐在馬車裡苦惱許久,這到底是內賊,還是外賊,或是內賊勾結外賊?她現在該怎麼辦?明明知道有人在動手害她,害酒樓,她卻不能把那個人揪出來,讓這人受到應有的懲罰,還有什麼樣的事情比這更令人難受的呢?

    凌小小睜開眼睛,吩咐如夢:「等一下,你去見見雲嬸子,問問夥計和那些人動手,是誰帶的頭?」

    凌小小的馬車也只在如意酒樓的門前路過,逗留了那麼片刻,就反道進了一個巷子,三轉四拐的,在小巷裡頭停了下來,如夢手腳利落的跳下馬車,凌小小的馬車立時就又動了起來,往衙門的大牢去了。

    見到雲伯的時候,凌小小心裡鬆了一口氣,雲伯雖然被關著,也只是被關著,神情除了焦急之外,倒也沒有上刑,不過這也越發證實了凌小小的想法,對方是衝著她來得。

    凌小小細細問了雲伯一番,雲伯的說辭和雲嬸子一樣,凌小小知曉再也問不出什麼,就好好的安慰了雲伯一番,又看了其他的夥計,問了幾句,也問不出什麼,又將大牢上下打點了一番,也就離開了。

    誰知道出大牢門的時候,居然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羅海天,只見今日的羅海天穿的異常光鮮,施施然的迎面而來,官差們見了羅海天皆彎腰行禮,嘴裡尊稱著:「大人!」

    原來張大人已經調往禮部,羅海天現在身兼大將軍和府尹之職,這等恩寵倒是少見,而這些日子凌小小一心安胎,風揚自然不會多嘴將這消息說給凌小小添堵,巴不得凌小小這輩子都記不起這個人才好。

    羅海天撇了一眼凌小小的肚子,目光閃過一絲陰霾,隨即又笑道:「小小,你有了身子,不在家休養,出來亂跑做什麼?」一副關懷不已的模樣,引得中衙役目露狐疑,而如意幾個也氣的蹙緊眉頭:這口氣也太親暱了點,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肚子裡的孩子是這渣男的呢?

    凌小小自然不想理會羅海天,可是他這般假惺惺的說話,噁心的她難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時候瞧見羅海天,她自然明白這如意酒樓的事情,這渣男絕對有份,就不知道是主謀,還是幫兇了?

    凌小小冷笑:「羅將軍,本宮和你不熟,莫要隨便亂說話!」隨即冷著臉離開,再不看羅海天一眼。

    誰知道羅海天卻非常不知趣的上前一步,擋住凌小小的去路:「小小,此次事情非同小可,已經出了兩條人命,你是如意酒樓的主人,原本是該拿你歸案的,只是我心裡念著我們的舊情,壓了下來,這才只拿了酒樓的掌櫃子和夥計。」

    凌小小冷笑,敢情他還要謝謝羅海天的手下留情啊!

    她甚是淡漠的抬起頭來:「怎麼,羅將軍是想和我討人情?」凌小小自然不信羅海天的話,什麼念著舊情,而是她的身份一時半刻根本就讓他動不了,何況她有丹書鐵券護身,怕他個球!

    羅海天眉開眼笑,顯然心情很好:「小小,我怎麼會和你討人情,我只是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

    凌小小眼神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羅將軍,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我也不覺得和你有什麼好說的!」說完,抬步就離開,再也不肯看羅海天一眼,羅海天自然不樂意了,跟了上去,再次擋在凌小小的面前,重重的咳嗽一聲:「小小,我要是你,就一定好好的談一談,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也為了這牢裡這幫忠心耿耿的夥計們。」

    「無恥!」凌小小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惡狠狠的回頭,盯著羅海天: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無恥的,卻沒有想到居然無恥到這等地步,竟然用雲伯和夥計們的安危來威脅她。

    凌小小不懷疑羅海天的話,若是現在她離開了,只怕雲伯他們就要替她受過。

    凌小小也只好沉著一張臉,隨著羅海天避到一旁說話,羅海天忍著歡喜,他此時真的想要摟著凌小小入懷,告訴她,他完全可以幫她,他也不要她怎麼求她,只要她願意離開風揚,回到他的身邊,就是她肚子裡的兩個孽種,他也願意接收,以後會好好的教養他們,只要凌小小肯回到他的身邊,他可以立時放了雲伯他們,還會出大把的銀子,幫著她重建如意酒樓,以後會將她寵上天,將羅府的一切都交給她,只是他也知曉,凌小小斷然不會因為牢裡的這幾個人而離開風揚的,他能求的,只是偶爾能見上一見,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可是他到底沒有開口,因為凌小小雙目定定地,冷冷的看著他,雙眼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她什麼話都不說,羅海天被她這種冷漠的目光看得渾身難受,也煩躁了起來,良久之後,才聽得凌小小開口:「你要和我說什麼?」

    羅海天見凌小小開口,又是一陣歡喜,面上卻沉穩的說道:「小小,你的酒樓吃死了人,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人證物證俱全,誰也抵賴不了,我就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了,不過,我現在身居府尹之位,卻能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放一些無關緊要的夥計出來,然後幾個關鍵的管事,我也可以讓他們少吃點苦頭,定罪定的輕一點。」

    凌小小聽到物證,心中一動,半瞇著眼睛:「什麼人證物證俱全?」

    羅海天也不瞞凌小小:「狀告你們酒樓吃死人的那些人,已經將食物裝了一些,交了上來,仵作已經驗過了,食物裡面的毒和吃死的那兩個人胃子裡面的毒一樣,雖然如意酒樓的掌櫃子和夥計們都不認,可是誰又能說,上了刑之後,還能不認?你是御賜的公主,自然不會受到怎麼樣懲罰,可是牢裡的這些人呢,他們可都是庶民,一旦被定了罪,這後半輩子就毀掉了,而且只要上刑,免不了皮開肉綻,傷了身子,他們可都是家裡的壯丁,關係著一家子的生計,就是以後被放了出去,傷了身子,還怎麼養家餬口?」

    羅海天見凌小小的臉色隨著他話越來越白,可是神情卻不見緊張,害怕,他說話的聲音就略高了起來,帶上了三分諷刺的味道:「我知道你自個兒身份高,認識的貴人多,又有鳳陽侯,九賢王,皇后等人撐腰,可是你別忘了,他們現在不但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且這事情證據確鑿,只怕他們就是有心也使不上力氣,一時半會,他們的手也伸不到我這衙門的大牢裡。就是皇后娘娘,一時半會也無暇分身,你要是不信我的話,你去試試,我們畢竟是夫妻,我自然知曉你的脾氣,不到黃河你的心是不會死的,你放心好了,我先扛著,不動這牢裡的這幾個人,你先活動活動,若是到時候你真的無法,再來找我,我依舊會幫你的,誰讓我這輩子只稀罕你呢?」

    凌小小被羅海天最後的一句話說得胸中一陣翻滾,幾乎立時就吐了出來,好半響才強忍下去,說道:「那你想要我怎麼報答你?」

    正如羅海天所說的,他們做過夫妻,對彼此的性子都很瞭解,凌小小知道,羅海天挖下這麼大的坑給她跳,為的就是拿捏她,自然不會平白幫她的。

    羅海天因為凌小小的話,心裡一陣狂跳,那顆心差點要跳出胸膛來,好容易才壓下自己的激動,沙啞著嗓音說道:「你懂我的心的。」

    凌小小的胃又是一陣翻滾,這一次實在忍不住,乾嘔了起來,氣得羅海天臉色一陣發青,也瞧得如意等幾個丫頭,神情焦急。

    凌小小嘔了一陣子,才停息下來,她搖頭:「羅將軍,您的心自然有您身邊的人懂,我身為他人的妻子,怎麼會懂羅將軍的心思,這話說不得的。」

    羅海天見凌小小裝傻,無奈的歎息一聲,只得淡淡的開口:「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本是少年相知,情深意重,結髮夫妻,情分非同一般,我原本就不肯與你和離,偏偏你性子倔,非得和我和離,我不肯,卻又冒出一個陽王多事,求了太后的恩典,這才讓我們夫妻走到如今的地步。雖然你無情,轉身另嫁,但是我也知道內情,明白那事情其實怪不得你,我也知道當年你氣我移情別戀,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黃明珠已經沒了。」

    凌小小皺了皺眉頭,道:「前程往事莫要再說,我也沒這個耐心聽,你就說說,到底想我怎麼樣?」

    羅海天小心翼翼的瞧了凌小小一眼,將心提到嗓子口,慢慢地說道:「你知道我最近得了聖寵,手裡的差事不少,也賺了不少錢,我在郊區置了一處別院,是我閒暇時,消遣用的,那裡面的東西都是最貴,最好,最得你喜歡的,我當初置辦的時候,完全是按照你的喜好置布的,我想你肯定喜歡。」

    「若是你願意偶爾去那別院住上一住,我自然會使出力氣幫你,我曉得以你的心性,這樣的事情必然難以接受,可是這世道,許多人不都是這般模樣嗎?小小,只要你能讓我偶爾見到你,聽我說幾句知心的話,我就知足了,就是豁出命去,我也願意幫你的。」

    羅海天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腦子裡不期然浮現起以往的恩愛,到時候,或許他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夫唱婦隨,而風揚,很快就會徹底的遠離他們的生活,以後小小或許很快就會幫他生上一個可愛的兒子,比寶寶更可愛,當然,他也會好好疼愛貝貝的,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凌小小怒極而笑,這羅海天將她當成什麼人了,居然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置她何地,置風揚何地,凌小小到這一刻,簡直被羅海天氣得說不出話來,她也找不到什麼話和羅海天溝通了,也想不通羅海天那腦子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說什麼偶爾見一見,聽他說幾句知心話?說知心話,非要到他的郊外的別院說啊,真當她腦殘不成?

    羅海天見凌小小一直冷笑,卻什麼話都不答,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立時就變了嘴臉,有些猙獰的說道:「你要是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勉強你,強扭的瓜不甜,這道理我還是懂的,只是到時候你不要後悔,也莫要心裡不安一輩子,你要記著,這牢裡的人都是替你受過的。」

    凌小小嘴角抿了抿,垂下腦袋想了許久,才幽幽的說道:「我要是答應你,你真的能保他們平安?」

    羅海天心兒一跳,重重地點頭:「這是當然。」

    凌小小搖搖頭:「我不相信你的話,當年你也答應我,這輩子不納妾,可是才沒兩年,不要說妾了,這平妻都進門了,你這樣,讓我怎麼相信?」

    凌小小卯足了勁,才忍著嘔吐,和羅海天遙說當年。

    果然羅海天一聽這話,心裡一喜:小小果然對他還是有情!否則怎麼會重提當年的事情。

    他眉眼都翹了起來:「那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的話?」

    凌小小歪著腦袋,想了又想,才道:「你先想個法子,將他們都放出來。」

    見羅海天皺眉,她立時又道:「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這點事情都做不到?那我還真的沒法子相信你的誠意?」

    她搖了搖頭:「誰知道是不是你記恨我以前讓你丟臉,你現在變著法子來羞辱我的?你答不答應,都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盡力了,就是日後我也不會心裡不安,你是知道我性子的,只要盡力做的事情,就能問心無愧的。

    凌小小到這時已經能百分百的確定,是羅海天動的手腳,他為的就是用這個拿捏她,知曉她的性子,看不得身邊的人因為她受苦,如夢等人整日伴隨著她,下不了手,就將腦袋動到雲伯他們身上,或許這其中還有她不知道的目的,不過,不管怎麼樣,先將雲伯他們弄出來再說。

    羅海天聽了凌小小的話後,表情甚為糾結,凌小小也不催他,反而靜靜地等他回答,羅海天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為難,到中間的掙扎,到最後的堅定,全都落在凌小小的眼裡,也讓她的心,越發的沉重,若是剛剛確定了動手腳是羅海天,那麼現在,凌小小又可以確定一件事情——羅海天不過是個跑腿的,這背後定然另有其人,只是這人會是誰呢?

    不是凌小小瞧不上羅海天,而是對這人實在瞭解,他有幾斤幾兩還是明白的,這麼縝密的計劃,不會是羅海天想出來的,這背後定然有高人指點!

    而羅海天糾結的表情也正證實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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