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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章 悔不當初 文 / 一粟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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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府的下人對明日即將進門的黃家小姐都充滿了興趣,尤其是這麼一位作風大膽,行事高調的未來主子。【百度搜索會員登入】

    要知道,在禮教森嚴的天朝,出現這麼一位女子,那可以奇葩一枚呀!普通百姓對名門世家向來都是關注的,這麼一位出自名門的奇葩,自然更得到眾人的全部關注,尤其現在這奇葩婚事又牽扯進凌小小這樣的妒婦,更是緊緊吸引了眾人的眼球,關於她的事情,漸漸的被人知曉,再一次引起一片喧嘩,原來這位黃小姐,羅府未來的主子身上的故事還真的不少,不說是在黃家害死過小妾幾人,就是和府裡的侍衛之間也是不清不楚。

    羅府的下人聽到留言沸騰了,怎麼爺腦袋糊塗了,找這麼個失德的女子回來,這日後府裡不知道要出什麼ど蛾子呢?

    羅府的下人多是長眼睛,也長心的,凌小小這三年來在羅府是怎樣,他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對他們這些下人又是怎樣的,他們也是記在心裡,因此心裡就對那位還沒進門的黃小姐就不待見起來,順帶的對明日的婚禮,就一百個不順眼了,只怕羅府大好的名聲就要毀在這位未來的主子身上了。

    當然,對明日的婚禮也就多了怨言,尤其是一些往日裡頗受凌小小照顧是年長婆子,她們都在羅府伺候了一輩子,私下裡就開始議論起來:她們在羅府也都算老人了,年歲大了,一些規矩雖然還記著,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羅海天將那莊子換過名字的地契遞給了凌小小,換了她的一句:「將軍真是守信,謝謝了啊,慢走不送!」現在,凌小小連敷衍他,都懶得敷衍了,直接打發走人。

    凌小小現在還有什麼可怕,她巴不得羅海天厭煩了她,一紙休書休了她才好:皇后娘娘不讓她和離,可以沒有不讓羅海天休了她,雖然名聲多少會受些影響,但是只要能離開羅家,她也沒什麼好心疼,凌小小其實更想大聲的叫出來:渣男休了我吧!只是想到寶寶,她就焉了,她放不下寶寶呀,因為不能如願,所以更加的不待見羅海天,連個眼神都不樂意給他,從頭自尾,凌小小的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更別說看一眼羅海天了。

    原本羅海天還有心和凌小小說上幾句話,緩和一下這兩天彼此之間僵硬的氣氛,畢竟他們是夫妻,總是這樣僵著,像什麼樣子,只是這樣的凌小小,讓他又冒出了火氣,恨恨地瞪了凌小小一眼,氣白了一張臉,就出了凌小小的院子。

    他走出院子,又恨上了自己,他怎麼就這樣出來了,他來之前可是想好了,不管凌小小怎麼給他氣受,他都打算好好的和凌小小談談的呀。

    羅海天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搞成今天這樣的局面,他還能想起以前很多個夜晚,他們手牽著手一起散步的情景,那是何等的恩愛纏綿,怎麼現在他們就如同陌路之人了,他的胸口有些壓抑,所以他也不急著回房,反而沿著迴廊慢慢的走著:這樣的夜晚,他竟然是如此的孤單寂寞?他不想回南院的房間,雖然他知道房間裡有著兩位粉嫩柔媚的佳人在等著他,可是他從小小的院子出來之後,竟然失了興致,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靜靜。

    小小已經對他死了心了,她以為他真的看不出來嗎?他只是一直自己在欺騙自己罷了,以為他們還能回到過去。還有小小眼底的鄙視,嘲諷,她真的以為他分不出來嗎?他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凌小小的冷漠,讓羅海天的心裡非常的不舒服,出來之後,被冷風吹過的面頰,有些疼痛,紅色的綢緞,在夜色多了一份魅惑的艷色,看在羅海天的眼底,卻刺痛了他的心。

    「該死的!」他狠狠的扯下手邊的紅綢,擲在地上,氣急敗壞的踩了幾腳,嘴裡不停的罵著「該死的」,就不知道他是在說該死的是這紅色的綢緞,還是自己。

    一頓發洩之後,他的心情好了許多,但是他還是不想回房,他知道若是回房的話,定然會有一個纏綿火辣的夜,只是今晚,他一點都提不起興致,他就想著去南院的廂房獨自過上一宿,明日裡,事情比較多,還要應酬賓客,可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他慢悠悠的走到廂房,廂房裡幾個婆子正在連晚收拾,夫人說了,這些廂房明日裡都會有人住進來,要她們仔細的打掃一番,此刻打掃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所以她們也就放鬆了心情,有心思議論明日進門的新娘子,女人的話頭一旦提了起來,就收不住了,現在這幾位婆子正在議論不休,說得熱鬧著呢,誰也沒有注意到羅海天的到來。

    「看來是真的了,要不也不會這麼急著完婚的,我們羅府和黃府都是民門世家,這婚事怎麼說也得一年半載的時間準備,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急,看來那這新夫人真的是珠胎暗結了。」

    「我也覺得這事情或許是真的,只是這孩子……」說到了這裡,故意停下來,吊住眾婆子的胃口。

    「你說呀,這孩子怎麼了?」性急的婆子忍不住催促了起來。

    「我跟你們說,這事情你們可不能傳出去。」那說話的婆子故意賣弄了起來:「我的一個遠方親戚在黃府做事,他聽人說,新娘子被退婚根本就不是因為我們的爺誤闖了她的閨房,而是……」微微一頓:「而是與她定親的那戶人家發現,她和黃府的侍衛不清不楚的,否則你們想想,我們的爺誤闖了黃小姐閨房這樣隱秘的事情,怎麼第二天那戶人家就知道了,你們說這稀奇不稀奇,我就感覺這個事兒不一樣,若是說這事兒沒點貓膩,打死我也不相信的,你們信嗎?難不成那戶人家還有了千里眼,順風耳不成,我看這是肯定是黃小姐和那侍衛的事情被那戶人家知曉了,才會緊密注意黃小姐的一舉一動。」

    「你說的有道理,前兩天我那在酒樓當差的小子回來還問我,我們的爺這般的人物,怎麼搭上了黃家小姐那樣的人,他可是曾經親眼見到那黃家小姐和那侍衛在酒樓的雅間用茶,你說孤男寡女的,窩在雅間裡能有什麼事兒啊?」

    說道這裡,這些婆子發生一陣哄堂大笑,她們都是過來人,其中的滋味誰又能不清楚。

    「這事情我也聽說過,好像還被退婚那戶人家的少爺親眼見到了,回去後才死活要退婚,趕巧兒出了我們爺誤闖閨房之事,所以才急急的抓住這樣的借口退了婚,生怕娶了這樣門風不緊的女子進門。」

    「你們說,這新娘子的這些事情,我們爺就一點風聲都沒聽見嗎?京城私下裡都傳開了。」

    「你說的什麼話,我們的爺是什麼人物,若是知道這些事情,怎麼可能娶她進門做平妻,還和夫人鬧得如此不開心?誰會願意去這麼一個女子進門,難不成爺是怕我們羅府的家風太正了,我們羅府這麼年來,可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婦人?」

    「可是我們這些下人都知道,怎麼爺就不知道呢?」

    「誰敢跟爺提這樣的事情,又不是嫌日子過的舒服了。我問你,讓你去和爺說,你敢嗎?」

    「我還真的不敢,爺這裡話還好說,若是老夫人知道了,還不剝了我的皮,秦婆子在老夫人面前那樣有臉面的人,上次不過是隱晦的提點了老夫人兩句,都被罵的狗血噴頭呢?還累了管家挨了板子,我還是省點心思吧,又不是皮癢了。」

    「唉,老夫人怎麼就不信秦婆子的話,難不成她半點都沒有察覺出來不對勁嗎?」

    羅海天渾身僵硬住,血液似乎都開始不流動了,他耳邊傳來婆子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他感覺到天旋地轉的,眼前有些發花,他想張口呵斥這些婆子,可是他想了想,又忍了下來:珠兒的事情,他一定要問清楚,羅海天回憶起和珠兒之間的那些齷齪事情,珠兒實在不像是未經人事的女子,太過熱情了。

    羅海天越想就越懷疑,心裡頭就跟貓撓的一般,他好像看到他的頭上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心裡憋悶的難受:他和小小撕破臉皮要娶的女子,難道就是這樣的一副德行嗎?不會的,羅海天不相信那樣柔弱不堪,溫柔善良的珠兒會是她們嘴裡的那個不守婦道的女子,所以他一定要問清楚。

    羅海天強自壓下心頭的火氣,鎮定了下來,想了又想,忍了又忍,他慢慢的,輕手輕腳的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退出了門外,然後咳嗽一聲,婆子們聽到了聲響,都住了嘴,回頭一看,居然是羅海天,人人的面色都蒼白了不少,有膽小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她們敢這般肆無忌憚的說話,就是認為這廂房是不會有主子過來的啊!現在話題中的爺出現了,她們可怎麼辦?婆子們心中都抱著萬一的希望,希望羅海天剛剛才出現,並沒有聽到她們的議論。

    而羅海天也真的如她們所願,假裝什麼也沒有聽到的模樣,只是對這幾個婆子問道:「今兒個怎麼想起來收拾這邊的廂房了。」

    「是夫人讓收拾的,說是明日會用到。」一婆子大著膽子答話。

    「明日會用到?」羅海天有些奇怪了,怎麼明日裡會用到這南院的廂房,這往來的親朋好友不都是應該住在客房嗎?

    「夫人說誰會進來住嗎?」

    那婆子搖頭:「夫人沒說,只是讓我們收拾一番,說是明日會用到。」

    羅海天想了想,也就放棄了這個問題,反正現在凌小小在他的心中就是一個古怪的,性情大變的人,做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是應該的。

    他對著幾個婆子吩咐道:「你們出去吧,爺今天要在這裡休息。」他指了指那個回話的婆子:「你去叫管家過來,我還有些事情要吩咐他。」

    幾個婆子聽說可以離開,連忙領命忙著離開,誰都不想再呆在羅海天的眼面前,羅海天在屋子裡坐了下來,愣愣的有些發呆,心情現在還沒能從那些話裡平靜下來。

    片刻之後,管家就來了:「爺,你叫奴才。」這管家是羅海天從小的玩伴,對他忠心不說,往日裡,一些他自己不能辦的事情,都是管家幫著處理的,很得羅海天的信任。

    「嗯,爺有事情想問你。」他指了指門,沉著聲音對管家說:「你先去把門關上。」

    管家依言關門,然後恭敬的站在羅海天的面前,等著他的下文:管家這時是不太緊張的,往日裡他們主僕二人若是議事,也是背著人的。

    羅海天看著眼前這位一直忠心耿耿的管家問道:「府裡關於新夫人的傳言,你聽說了沒有?」

    管家聽了這話,心中一突,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爺,爺……你聽小的說……」

    羅海天瞧著這情景,不用說也知道他是知道的,心頭冒起了火來,用力的一拍桌子:「你個狗東西,枉費爺這般信任你,你就是這樣幫著爺我管家的?你給我老實的道來,這府裡都有些什麼傳言,我看你個狗東西是越活越回去了,真該吃頓板子長長記性!」

    管家也是個聰明的,看著眼前的情況知道是瞞不過去了,雖然他一時半刻還不清楚羅海天是如何知道的,不過看樣子,羅海天不但知道,而且還知道的挺詳細的,只好把府裡的各種傳言,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羅海天是越聽越心驚,黃明珠哪裡是一點半點的流言,根本是流言如絮四處飛,光是傳言被她害死的黃將軍的小妾就不下一隻手指頭,羅海天一身冷汗冒了出來,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娶進門來,日後這羅府的日子可怎麼過?一個善妒的凌小小就已經攪得羅府雞飛狗跳,再加一個喜歡打殺小妾的平夫人,這羅府還能安生嗎?+

    再聽到管家提到下人們風傳黃明珠珠胎暗結的事情,他更是心如火燒,而且胸口的那把火還有越燒越旺的趨勢,他想起他被捉姦在床那日黃夫人的話,想起那夜黃明珠的熱情主動,想起匆忙之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黃明珠有沒有落紅。

    羅海天越想越覺得傳言不是空穴來風,越想越覺得黃明珠肚子裡的孩子有問題,感覺自己被黃明珠哄騙了。

    他這時候可是恨自己了,居然就這麼輕易的答應娶她為平妻,在她做出這些事情之後,他還娶這樣的一個女人為平妻,該死的!這一次,羅海天罵的是黃明珠。

    該死的賤人!羅海天想到黃明珠說不定此刻正在背後嘲笑他的愚笨,這般輕易的就哄了他,做個現成的王八。

    羅海天感覺到自己心肺快氣炸了,他惱羞成怒,猛的站了起來,恨不得將黃明珠撕碎了才好,他一腳就將桌子給踢飛了出去,卻因用力過猛桌子直直地撞在牆壁上,「彭」一聲裂成了一堆碎木塊,掉在了地上:「你去給我好好的查一查,黃明珠被退婚到底是為了何事?」這時候,他可不樂意再稱呼黃明珠為新夫人了。

    到了這時候,羅海天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希望黃明珠被退婚是因為他誤闖了閨房,這樣他還能好過一點,至少為他保全了男人的自尊,他還能有臉面對世人,面對凌小小。

    可是管家下面的話,卻徹底粉碎了他的自欺欺人,管家跪在地上,舔了舔唇,硬著頭皮說道:「奴才當時聽到這個傳言,奴才就暗暗地打聽過了,黃小姐被退婚,的的確確是因為和侍衛出入酒樓,被那戶人家的公子瞧了一個正著。」

    羅海天一聽到這裡,眼前就一黑,他極力站直自己的身子,一手抓住椅背,就猛的甩了出去,因為他太氣了,也太怒了,根本就忘了控制手中的力道,那椅子就直直的擲向了窗子,衝擊力過大,砸碎了窗子,穿過去,「啪」的一聲,落在地上,顯得異常嚇人。

    踢飛了桌子,擲飛了椅子,羅海天卻還絲毫不解氣,他還是感覺到心中的火氣怎麼都按耐不住,他大大的發洩了一通,將廂房裡的擺設都毀的一乾二淨,到最後就是跪在地上的管家都未能倖免,挨了幾腳:「你個狗奴才,爺平日裡真的白疼你了,這麼偌大的府邸爺都放心的交給了你,你就是這樣為爺做事的。這樣的大事兒,你怎麼不早點來告訴爺,是不是背地裡在笑爺的愚笨,被一個這樣齷齪的女子給騙的團團轉。」

    羅海天越說越氣,越氣就越想發洩,於是那管家又挨了幾腳:「狗奴才,我看我養了只白眼狼,就等著在看爺的笑話!」羅海天那可是武將,那一腳下去怎麼可能會輕?

    管家挨了幾腳,忍著痛,撲倒在地上,眼淚鼻涕都落了下來:「爺,你可真的是冤枉了奴才,奴才對爺的忠心,別人不知道,爺您還不知道嗎?」管家吸了一口氣道:「奴才雖說只是個奴才,可是也知道這種事情對爺來說是多大的屈辱,奴才有心對爺說,可是爺畢竟是個男人,這樣的事情奴才怎麼跟爺開口,就是奴才跟爺開口了,爺又是什麼感覺?奴才心疼爺呀,這話怎麼對爺說得出口?」

    羅海天聽了,又是一腳:「所以你就瞞著不說,是不是?你以為你這樣就是為爺好,是不是?」他的怒氣並沒有因為管家的話,而消退一點,反而更旺盛不少,所以這一腳下去,更是不輕,管家直接被踢飛出去,撞在了牆上,狠狠的吐了一口鮮血出來,好在也是個練過的,還不至於暈過去,若是平常人,只怕不死也要丟了半條命。

    管家痛呼了一聲,伸手擦了擦唇邊的血:「爺,奴才是瞞下了爺,可那是因為奴才心疼爺,爺您先別氣。」管家看著羅海天又要提腳,連忙出言先安撫住羅海天:「奴才雖然瞞著爺,可是奴才沒瞞著老夫人,奴才請老夫人身邊的秦婆子幫著稟告老夫人,誰知道老夫人訓斥了秦婆子一頓不說,而奴才更是被狠狠的責罰了一頓,挨了板子,老夫人還吩咐奴才不可以對爺亂說,否則就亂棍打死。」

    羅海天這時候只感覺到渾身涼颼颼的,如同墜入冰窖:「你個狗奴才,胡說什麼?老夫人怎麼會不讓你對爺說?」他不相信他的母親會這樣對他,讓他成為世人的笑料。

    管家也不反駁,只是應道:「爺,就是借給奴才十個的膽子,奴才也絕不敢騙您,爺可以去問一問秦婆子,老夫人吩咐奴才的時候,秦婆子也在場,也可以問府裡的下人,奴才是不是去了趟老夫人的院子就挨了一頓板子?」

    到此時,羅海天若是還不相信,那他的腦子就真的進水了,他感覺有些天旋地轉,他的親生母親居然在知道黃明珠是這樣的人之後,還要讓人瞞著他,讓他像個傻子一般,傻兮兮的將這樣的女子迎回來做平妻。

    羅海天覺得自己身子都不能站穩了,他不自主的退後兩步,雙腿無力,一下子就倒在了牆上,腦海中唯一的感覺就是嗡嗡的,亂糟糟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他在想什麼,又應該去做什麼。

    屋子裡死靜死靜的,羅海天不再說話了,因為他不知道說什麼,管家更是大聲喘氣都不敢了,就是聞聲趕過來的府裡的小廝丫頭從那破碎窗口看了一眼,也知道大事不妙了:屋子裡狼藉一片,主子面色如灰,而管家又跪在地上,就是窗子都被砸碎了,

    他們一個嚇得魂飛魄散,渾身顫抖:羅海天雖說不是脾氣很好,但是這般的暴怒也是第一次出現。

    羅海天整個人都失去了支撐,極度憤怒之後,他忽然笑了起來,笑得那叫一個瘋狂,前俯後仰,雙手捶擊牆壁,笑得滿臉通紅,卻因為笑得太過用力,而喘不過起來,幾乎差點將自己憋死了: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笑料,娛樂了很多人。

    他這是做什麼呀!他為了這樣的一個女子,背棄了誓言,和髮妻反目,他值得嗎?

    有誰知道他的為難,小小是他心中的那顆痣,割捨這顆痣,他是怎樣是撕心裂肺,前些日子,小小對他總是淡淡的,他想要和小小說兩句掏心窩的話,都不行,小小先是淡淡的,平靜的讓他心驚,而這兩天,小小一反平靜,同樣讓他心驚不已,他對著這樣的小小,真的很痛苦,過往的那些甜蜜,對比現在冷漠無情,讓他融入如骨髓。

    而夜深人靜的時候,小小的怒,小小的笑,小小的甜美,小小的冷漠,不管她做的是對,還是錯,都讓他的心隨之隱隱的發痛,他以為過些日子就會好了,可是現在,即使在反目之後,他的心依舊痛著,而且痛的更深,更苦,尤其是凌小小一副巴不得離開羅家的樣子,這兩天,他總是不停的做噩夢,夢到凌小小離開了,不管他怎麼挽留都不能留下他。

    他一次次從噩夢中醒來,醒來過後的那種痛,針紮在身體上的痛,讓他幾乎留下男兒的淚,恨不得立刻衝到小小的院子裡去,告訴小小這輩子他都不會放她離開的,他是不管如何都不會讓她離開的,死也不會。

    他就是娶了平妻也沒有想過會失去小小,在他的心裡,小小才是最重要的那個女子,他娶黃明珠是因為她有一個即將成為貴妃的姐姐,他是一個男人,他也想功成名就,富貴榮華,讓自己的妻子依靠,讓自己的孩子自豪,就算是他收下了喜鵲和梅婷,男人嘛,逢場作戲在所難免的,他是不會將這些女子放在心上的。

    小小在他的心裡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誰都無法替代,悔不當初,他此刻只想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羅海天過了好一會才止住了笑,只覺得自己胸口那骨子氣一陣陣地往上湧,引得他的頭昏昏沉沉起來,他怎麼辦?現在應該怎麼辦?就是現在他將羅府的下人都打殺了又能有什麼用?府裡的下人知道了,外人自然是知道了,他將一個廢物當成了寶!

    他越想越生氣,越氣就越著急,越是著急就越沒有了主張,「嗖」一聲,他一下子就竄到門口,向門外走去:他決不能娶黃明珠這個賤人,他不能讓這個賤人毀了他的顏面,他不能做王八,誰知道黃明珠這個賤人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呢?

    管家這時候根本就不敢攔下羅海天,而躲在窗子外面的下人們也沒人敢攔下羅海天,連管家都被打的吐血了,何況他們呢?

    管家是不敢攔,更多的卻是不想攔,他在心裡恨上了黃明珠,想他也是一府的管家,向來是極有體面的,往日裡不要是拳打腳踢了,就是大聲呵斥都很少,羅海天對他一向親厚,這次卻為了這麼個玩意體面盡失,他怎麼會去攔下羅海天?

    而那些下人們卻也是明白的人,爺發這麼大的火,定然不是什麼小事,他們又不是嫌命長了,去觸爺的眉頭,哪裡敢多事。

    羅海天怒氣沖沖的向中院走去,今兒個他一定要好好的問清楚,母親為何要這般的對他,居然差點要害他身敗名裂:若是日後被人知道黃明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他這輩子就毀了,因為害他的人是羅老夫人,所以羅海天的氣更大了三分——這可是他的親娘在害他呀!他怎麼能不火大?

    羅海天即使生氣卻還是個孝子,他走到中院的門口,立了一炷香的時間,先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火氣,然後盡量裝做不在意的模樣進了中院,不過,他偽裝的功夫還是不夠到位,幾乎中院的下人都看出他神色的不對勁起來,眾人在心裡暗自紛紛的胡亂的猜測,不過卻沒有一個版本接近答案的,其實就是真的打死這些人,又有誰會能想到這個答案呢?

    就是羅海天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何況這些沒有親身經歷的人,到現在他都感覺有絲冷風在身周纏繞吹拂,吹得他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站了起來,他此刻還是抱著希望的,希望是管家在胡亂的編排——生他養他的母親怎麼會害他?不會的,一定是管家搞錯了。

    羅老夫人今兒個精神一直都不好,因為梅婷進了小小的院子,而且凌小小也說過要來伺候湯藥的,她哪裡還敢要凌小小伺候湯藥,她實在是被凌小小整怕了,可是這個時候,羅海天過來了,而且他的臉色很不好:「母親,兒子有些話要單獨和你說說。」他著重強調了單獨二字,即使此刻他很氣,很惱,但是他還想著顧著羅老夫人的面子。

    羅老夫人今兒個血真的吐的挺多的,整個人昏沉沉的,又因為擔心凌小小來找她麻煩,神經一直緊繃著,直到日落也未見凌小小有什麼動作,她的心才安定了下來,疲倦就立刻湧了山來:「天兒,有什麼事情過了這兩天再說行不行?要不明早再說吧,今兒個我真的累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梅婷已經被抬成了妾室,因為她屋子裡的人都覺得這時候最好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給羅老夫人,怕她受不了刺激,喜鵲倒是很想告訴羅老夫人,只是她根本就走不開,而她派來的人根本也見不到羅老夫人。

    羅海天往日裡可算是個孝子,對羅老夫人向來恭順,若是尋常日子,老夫人一說累,他就會忙不迭的讓羅老夫人休息,好好養著身子,可算今兒個,他聽了羅老夫人喊累,卻還是堅持要和羅老夫人說上一說,這讓羅老夫人非常的不快,卻也沒有法子,只好揮手,讓身邊伺候著的丫頭婆子離去:「有什麼事情非要今兒個說,你也真是的,越活越回去了,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你應該早點休息,卻還在這裡瞎折騰什麼?」羅老夫人非常的不滿,現在不但凌小小不服管教了,就是天兒對她的話也敢違背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羅老夫人想了一下,又瞪了羅海天一眼:「你這脾氣見長了,都是跟那悍婦學的。」

    羅海天原本聽到羅老夫人提起明天的的婚禮,就冷冷的輕哼了一聲,也或許羅老夫人太累了,沒有聽清楚,只是羅老夫人在這時候竟然還不忘抹黑凌小小,這讓他心頭壓住的火氣一下子冒了出來,他這一次冷冷的大聲哼了出來。

    羅老夫人瞧著羅海天一眼,也沒把這冷哼往心裡去,她以為羅海天一定和她一樣,對凌小小極度不滿的,誰讓凌小小這兩天行事實在是太過了點——女人還是柔順點好,就像珠兒那樣,多好呀!

    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古怪,羅老夫人又虛弱又疲憊,提不起精神,而羅海天心裡又是太過氣苦了,也陰沉著臉,不說話,羅老夫人過了半響才有點意識到,今天的天兒實在的不正常,似乎在和誰賭氣一樣。

    又過了一會兒,羅海天還是不說話,羅老夫人瞧著他那張可以媲美鍋底的臉,她終於可以確定:天兒是真的在賭氣,而且這賭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她這個可憐的老太太整日裡被媳婦欺負,哪裡惹著他了,羅老夫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讓羅海天著惱的事情:「天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虎著一張臉呀!」

    羅海天是很不想理會羅老夫人,可是他是個孝子,再怎麼生氣還能記得眼前的老夫人是生的養他的母親,所以他看著羅老夫人用鼻音說道:「沒什麼,只是孩兒今兒個想來想去,有一件事情要和母親商量。」

    「什麼事情這麼緊要,非要今日說?」羅老夫人對羅海天今天的態度非常的不滿,竟然對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也不想想是誰含辛茹苦的將他養大的,現在翅膀硬了,就不將她這個老娘放在眼裡了。

    「說吧!早點說完了,我也好早點休息。」看著情景,不讓他說是不行了,大晚上的還非要來中院,不讓他說也不成了不是?還不如痛快的聽他說了,好早點休息。

    「孩兒明日不想迎娶黃小姐進門了,還請母親成全。」羅海天說著,就跪在了羅老夫人的面前:他對黃明珠那肚子裡的孩子是真的懷疑了起來,他是個男人,自然不能眼睜睜地去做王八,戴綠帽子的。

    羅老夫人一聽,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雙眼圓瞪,這還了得,她一巴掌就甩在了羅海天的臉上:「你這個不孝子,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一連聲的喊打,她氣的張大嘴巴,大口的喘氣,這個不孝子腦子哪裡不對了,竟然糊塗到這種地步,那黃家小姐的婚是輕易可以退的的嗎,要知道,那可是淑妃娘娘的娘家,大皇子的母族,那黃明珠是尋常可以退婚的女子嗎?她可是淑妃娘娘的親妹子。

    羅海天挨了一個巴掌,也不動,羅老夫人也不再打他,反而掙扎著起身,一個勁的哀嚎:「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還不如死了算了,省的我被你這個不孝子活活的氣死,還不如自己找根繩子解決了,也好過整日裡過的窩囊不堪。」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是羅老夫人的另一項拿手絕活,甚少失手。

    羅海天瞧著羅老夫人又開始作了,他心裡升起濃濃的不耐煩,一次這樣,十次還這樣,她怎麼就不能換換手段?

    羅老夫人才不在乎手段老舊不老舊的,只要管用就好,往日裡這麼一鬧,她這孝順的兒子就開始千方百計的哄她開心了,可是今兒個,她這項絕活也失靈了,羅海天只是跪在地上並不鬆口,倒是讓羅老夫人心頭升起更多的不滿,鬧的也就越發的起勁了:她就不信了,她拿捏不住凌小小那個悍婦,妒婦,惡婦,還能拿不住自己肚子裡掉出來的肉?

    羅老夫人的貼身婆子在外面聽到羅老夫人要死要活的,就知道下面是她出場的時間了,那婆子進來,勸解了羅老夫人半天,老夫人才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泣:她是哭累了,今天實在沒力氣再哭了,才藉著這台階下的,否則她定要鬧個天翻地覆,讓天兒屈服。

    那婆子看著跪在地上的羅海天,又勸解了半天:「老夫人,有什麼話好好說,這天寒地凍的,地上可涼著呢?爺總是跪著,對膝蓋可不好的呀,真要落下什麼病根,心疼的還不是您這個做娘的。常言說的好,疼在兒身,痛在娘心,您還是讓爺快起來吧!」羅老夫人聽著這話順口,這才讓羅海天起身,那婆子很有眼色的送上了茶水,然後小心的掃了羅老夫人和羅海天一眼,才小心翼翼的離去:她的使命完成了,再待下去那就是找抽,瞧老夫人和爺這神情,怕是下面的談話不會開心,主子不開心了,倒霉的一般都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所以她腳底抹油——溜了,而且溜的非常有水準,出門的時候,還故意將門微掩了起來,一副主子母子談事,她不能打擾的模樣。

    「你給我說說,你怎麼今兒個忽然生出了這個心思?」明天都要成親了,今兒個怎麼忽然就提起了這個事情?

    羅老夫人並不看羅海天,只是端起茶盞,輕輕的將茶葉吹到一邊,抿了一口,慢慢的問了起來。

    羅海天不答反問:「母親是真的不知道,孩兒為何想要退婚嗎?」羅海天對羅老夫人吩咐管家瞞著他黃明珠不守婦道的事情是非常不滿的,對於羅老夫人明知道黃明珠的為人卻還讓他娶她為平妻更是不滿,對於羅老夫人此刻還一副我一無所知的模樣同樣是十分,百分的不滿,而且剛剛她又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竟然想就此要挾他退步。

    他也是強忍著胸口的怒氣,才沒有呵斥出口,這時候忍在胸口的那股子怒氣都快讓他的心肺氣的爆炸了,他的母親卻只是一句不緊不慢的問話,羅海天這時候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還好羅老夫人是他的母親,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會做下什麼事情來:一個人怎麼在害了別人之後,還能如此滿不在乎的問著別人為什麼生出了這個心思?

    羅老夫人聽了羅海天的反問,眼皮一跳,心忽然就沉了下去,為了掩飾自己的異樣,她又低下頭飲了一口:「我怎麼會知道你的事情?你現在翅膀硬了,我哪裡還能管得了你?」羅老夫人先下手為強,哭訴羅海天對她沒有以前恭順了。

    羅海天心裡憋屈的難受,他直直的看著羅老夫人:「母親,孩兒想知道母親讓管家瞞著孩兒的事情是什麼?為何一定要瞞著孩兒?這家裡我怎麼說也是一家之主,有什麼事情是孩兒不能知道的?」

    這是羅海天第一次在羅老夫人面前提出他是一家之主,就是想讓羅老夫人知道這羅府撐門立戶的人是他羅海天,只是羅海天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思罷了。

    而羅老夫人在聽了這些問話後,手一抖,那熱茶就那樣傾了出來,燙的她反射性的一縮,手就一滑,那茶盞就落在地上,碎了一地:「你這孩子胡說什麼?我怎麼會讓管家瞞著你事情呢?你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有什麼是不能跟你說的,要瞞著你的。你聽哪個亂嚼舌根的,這不是離間我們母子的感情嗎?」羅老夫人先前因為疲憊,神經緊張而心神不寧,現在則是被羅海天的問話嚇出一身冷汗,也沒有注意到羅海天一家之主的稱呼。

    羅海天聽了羅老夫人的話後,整個人氣的直打哆嗦,他想站起來將手中的茶盞擲到羅老夫人的面上,到了這時候,竟然還是滿口謊話,羅海天陣陣的悲哀,他忽然懷疑起羅老夫人對他的好,她口口聲聲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可是今天卻連一句真話都不敢對他說——卻不知,她剛剛一連串的動作早就將答案告訴了他。

    他想咆哮,他想大吼,他想責問她為什麼到了此刻還不願意將真話,他更想問一句:她可對他說過真話?羅海天此時對羅老夫人是滿心的失望,他這個做兒子的竟然從她的嘴裡聽不到真話。

    可是他只是緊握著拳,什麼話都沒有說,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因為眼前的這個婦人是他生身的母親,所以他只是死死的盯著羅老夫人的眼睛,不容她躲閃:「母親真的沒有讓管家瞞我事情?」

    羅老夫人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敢看羅海天灼灼發光的眼睛,她不自在的移開目光:「沒有!」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顯得底氣不足。

    「母親沒有事情瞞我,為何要訓斥秦婆子,為何要責罰管家,還吩咐他不能對孩兒說道,為何還要威脅他,若是說了,就要將他亂棍打死?」

    羅海天對羅老夫人失望到了絕頂,他萬萬也想不到,到了此時此刻,他已經一再的給老夫人機會,問到這樣的地步,羅老夫人居然還是跟他來個不承認,他氣瘋了,也怒瘋了。

    說羅海天此刻怒的氣沖丹田,七竅生煙也絲毫不為過。

    羅老夫人聽了羅海天的話,她就覺得眼前忽然黑了起來:「你這個孩子,胡說些什麼?我可是你的親娘!」

    羅海天猛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就是因為你是我的親娘,所以此刻你才能好好的坐在這裡。」這話已經極重了,但是羅海天並沒有停下來:「母親說孩兒胡說?那好,現在孩兒就將管家叫來問一問,順便再將秦婆子抬過來,問一問當日她是因何被母親訓斥的。母親當日可是說要打殺管家的,孩兒也想知道,管家做了什麼事情,母親要打殺了他,是不是這刁奴欺主。」

    「母親說孩兒胡說,孩兒也認了,孩兒現在只想問一問母親,為何要這樣做,母親難道不知,這樣的事情一旦傳開了,你讓兒子日後如何見人,又如何上朝,面對百官,母親就不怕,孩兒清譽掃地,再無面目面對世人嗎?」

    羅老夫人聽羅海天說的嚴重,嚇得哆嗦了一下,她是有些小聰明,卻不是大智慧,她只看到黃明珠身後的淑妃娘娘,而忘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情,到了這時候,她知道她是不能再幫著隱瞞了,只是她還是不鬆口,勉強解釋:「天兒,那些話不過是有人嫉妒你娶了淑妃的親妹,而故意放出來的風言風語,你又何必當真?你若是當真了,豈不是如了那些人的願了?」

    羅海天聽到羅老夫人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的解釋那樣的大事,氣的跺了一下腳:「風言風語?母親可知道這些風言風語會讓孩兒難以面對世人,會讓孩兒顏面無存,會讓孩兒在世人的面前抬不起頭來,會讓孩兒的內院不安。母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這些,會給羅家帶來怎麼的災難?」將一個這樣的禍害娶回來,日後羅府豈能再安,不知道要掀起多少風波?

    羅老夫人原本還有一些悔意,卻在羅海天一聲高過一聲的責問中消失了不少,她可是他的母親,他怎麼能用一副責問的口氣對她說話?羅老夫人一拍桌子,用著異常強硬的口氣說道:「說你翅膀硬了,你還否認?你這是和母親說話應該有的態度嗎?我這麼些年來就是這樣教你孝道的嗎?不過是有心人士故意散發的風言風語,我瞞著你,不就是怕攪了你的興,才吩咐管家的嗎?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是出於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護而已,而你至於這樣對我嗎?這些年,我為你操碎了心,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若是你父親泉下有知,只怕恨不得帶了我去吧!」

    羅海天聽到羅老夫人每次只要達不成心願,失了道理,就會抬出父親來,只是這一次,他不依不饒了:「那母親也是知道黃明珠被退婚的緣由了,想必也知道是為了什麼,她這樣的一個女子,您還讓孩兒娶她為平妻,母親對孩兒是真的好呀!」羅海天苦笑了起來:「若是母親真心的為孩兒好,就請母親替孩兒想想,這事情在京城已經傳遍了,孩兒以後如何見人了,難不成母親以為這些人都是沒有嘴巴的葫蘆,不會說話不成?」

    說完,也不等羅老夫人開口,他就一擺衣袖,起身氣沖沖的離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撂下一句話:「孩兒明日是不會迎娶黃明珠的,那肚子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孩兒可不知道!」

    羅老夫人聽著羅海天說的斬釘截鐵,她是又急又氣,又驚又怕,這可如何是好,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了,淑妃娘娘已經向皇帝請旨,明日來觀禮的,若是天兒真的不去迎娶黃明珠,這淑妃娘娘一個惱怒,回去在皇帝耳邊吹吹枕邊風,只怕到時都,這羅府上下都沒一條生路了。

    這樣想著,羅老夫人是真的眼前一黑,一下子就暈了過去,這一次她是嚇暈的,想到淑妃娘娘的手段,她是真的害怕了,羅老夫人這次是真的後悔了,或許真的是她做錯了。

    羅老夫人今兒個一天就跟坐飛機似的,經歷的太多了,先是被凌小小一頓好整,偷雞不成蝕把米,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天,現在又被一向孝順的兒子狠狠地頂撞了一頓,再加上心中懼怕,惹怒淑妃娘娘的的後果,她是實在堅持不下去了。

    羅老夫人昏過去之前,腦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她的命太苦了,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不懂她苦心的兒子,她不過就希望自己的孩子在仕途上有個好幫襯的,她做錯了嗎?

    黃明珠的事情,她又不是沒替他想過,這種事情,一般時間久了,就會被人們遺忘,若是府裡的下人有誰敢在珠兒嫁過來之後嚼舌頭根子,她會狠狠的打死一兩個奴才,殺雞儆猴,到時候流言自然會散去,也就沒有人再敢提起來,這些事情,她早就想的好好的了,之所以急著讓他們成親,一方面是因為珠兒珠胎暗結,另一方面就是擔心外面的風言風語,只要珠兒進了門,她就不怕了,可是她卻沒想到,這事情竟然在成親的前一天被天兒知曉了,而且反應還這般的大,實在出乎她的掌控。

    羅老夫人這樣的一個人,總是喜歡將一切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也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可是她又實在是不夠聰明,居然不知道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而她也太高估自己了,還以為她能夠讓管家閉上嘴巴,她忘了,這羅府掌權的是羅海天,掌家的是凌小小,而她早就失了威風,有眼色的都知道誰才是真正不能得罪的人。

    羅老夫人這次是貨真價實的暈過去了,等到貼身婆子發現她暈過去的時候,她的一張臉已經發紫了,那婆子嚇得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臉面,倒讓她那臉上隱藏著的傷,疼痛了起來,羅老夫人是在劇烈的疼痛中醒過來的,那婆子好話勸了一堆,才讓羅老夫人吃了點藥,才消停了,上床躺著,思索著明日裡如何逼羅海天迎親:黃淑妃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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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60_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全文免費閱讀_第六十章悔不當初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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