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不過他,他哪裡都比你強! 文 / 三掌櫃
這個想法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一步,不敢再往坡下看惡魔,強搶來的老婆。
上官暮雨定下心來,把自己的這個想法細細想了一遍,直到想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那天,她很早就回了房,她做好了準備,等待銀夜漠回來。
銀夜漠果然回來得很早,聽說上官暮雨今天在坡上呆的時間不多,他感到喜悅。
他高興地衝上了樓梯,來到房間。
上官暮雨不在房中,她坐在露台的鞦韆上。
銀夜漠提了瓶紅酒,拿了兩個高腳玻璃杯過去,同她並肩坐在鞦韆上。
「雨兒,吃過晚飯了?」銀夜漠問。
「嗯。」上官暮雨應了一聲。
這已經是他們每天晚上的見面語了。
不過今天上官暮雨多說了一句:「你也吃過了?」
「是,工作太忙了,沒辦法趕回來跟你一塊吃。」
銀夜漠高興極了,今晚上官暮雨的態度似乎轉變了一點,不再如過去那般要麼冷若冰霜要麼怒目而視。
也許,她想通了,能夠接受自己了?
銀夜漠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上官暮雨。
向她舉了舉酒杯說:「來,慶祝你感冒終於好了,乾杯。」
上官暮雨在心裡嘀咕了一句,我感冒好不好關你什麼事,你是在慶祝自己終於可以取樂了。
嘴上卻只淡淡地應了一句:「乾杯。」
一口將杯裡的酒都喝了下去。
銀夜漠倒擔憂了,他說:「雨兒,慢點喝,別喝太急,對身體不好。」
上官暮雨玩弄著空酒杯,反問:「不是你說的乾杯嗎?」
銀夜漠只好說:「那好,我們不乾杯,只慢慢品酒。」
兩個人就坐在露台上,蕩著鞦韆,品著酒,賞著頭頂的夜空。
「銀夜漠,」上官暮雨望著夜空問,「你到底打算怎麼辦呢?我是很認真地想和你談一談,你不可能關我一輩子,對不對?」
銀夜漠沉默了一會回答:「雨兒,嫁給我。」
「那是不可能的,你以為到了這份上了我們還可能在一起嗎?」
這是上官暮雨頭一次拒絕了銀夜漠的求婚請求惡魔,強搶來的老婆。
銀夜漠激動了:「為什麼不可能?我沒辦法放下你,而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
「我想要的,你根本給不了我。」上官暮雨的口氣很有些嘲弄。
她想要的,無非是尊重,是自由,這正是銀夜漠剝奪了她的。
銀夜漠不明白她的意思,以為她是在挖苦他沒本事。
口氣衝動地說:「誰說我給不了你?你嫁給我和嫁給炎昊然有什麼區別?只怕我會比他更好。你不信?好,明天我就帶你去我的辦公室看看。」
她以為他這些天忙忙碌碌的在做什麼?
人以要食。上官暮雨被銀夜漠這句話氣得差點將手中的酒杯扔出去。
什麼叫嫁給炎昊然和嫁給他都一樣?他以為她想要的是什麼?
但本著要和銀夜漠好好談談的想法,上官暮雨忍下了氣。
她忍著氣說:「銀夜漠,婚姻不是單方面的,你想娶誰不代表別人一定會嫁給你。至於我想嫁誰,我為什麼要嫁人,這是我的事。我只想說,我很累,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不清。你放過我-,把我們的過去都忘了-,反正想嫁你的人有的是。」
銀夜漠想說,想嫁我的人雖然多,可是我想娶的人只有你一個。
但是衝出口外的話卻成了:「上官暮雨,你以為我當真是因為放不下你而娶你?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娶你,完全是為了打壓炎昊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
可是,他心裡憋屈。
上官暮雨不想嫁他,他雖然不舒服,卻還能夠接受。
可是她為了別的男人而拒絕他,讓他覺得憋屈。
曾經的曾經,她是那樣的依戀他。
如今,只因為她找到靠山了嗎?
上官暮雨的臉色變了。
她以為她可以跟銀夜漠好好談談,原來銀夜漠根本還是這般的不可理喻。
原來,她只是他手中一個玩弄打擊的工具,她根本沒有資格跟他談。
怒極的上官暮雨完全忘記了要跟銀夜漠和*平談話的初衷。
她譏諷地說:「銀夜漠,你就是個小流氓,你以為你這樣做就可以打擊昊然了?你永遠也比不過他。」
其實她從來沒有拿銀夜漠跟炎昊然比較過,她只知道這樣說能夠刺傷銀夜漠。
而她現在就是想刺傷他。
銀夜漠被激怒了,他狂躁地說:「我比不過他?我哪方面比不過他?錢沒他多?還是不如他能夠滿足你?」
「銀夜漠,你混帳,你就是個混帳。昊然比你強多了,他哪方面都比你強,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上官暮雨聲斯力竭地怒罵。
被關了這些天,而且聽銀夜漠的口氣,還不打算放過她,還打算將她無休止地關下去,她要瘋了。
她如果不能發洩一下心中的鬱悶和憤怒,恐怕她真的要瘋了。
銀夜漠狂怒地抓起上官暮雨,拖著她往房間裡面走。
「好,我就再讓你見識一下,到底是他強,還是我強。」
「銀夜漠,你混蛋,你太侮辱人了。」
上官暮雨不顧後果地對著銀夜漠拳打腳踢。
這幾天好容易維持的和*平終於被打破了。
銀夜漠抓住上官暮雨的手腕,將她壓到床上。
上官暮雨激烈地反抗,可是她的反抗根本沒有用,她根本逃不出銀夜漠的魔掌。
今晚的銀夜漠卻並不著急,不像前幾次那樣不顧她的感受強要她。
他細細地吻著她,愛撫她。
他說:「上官暮雨,我知道如何讓你快樂,因為我太瞭解你了。」
當初,他們在這兒呆了好一段時間,每天都粘在一起,對彼此都再熟悉不過了。
上官暮雨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這讓她更加感到恥辱。
如果她僅僅是被銀夜漠強迫,她可以問心無愧。
因為她無法反抗。
可是,現在,身體不知羞恥的迎合,讓她羞愧屈辱,屈辱得想去死。
她緊閉著眼,手死死抓住床單,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異常惡魔,強搶來的老婆。
銀夜漠很得意,雖然上官暮雨咬著牙不吭聲,他卻看得出來,她是歡迎他的。
當屋內重歸於平靜後,上官暮雨側過身,背向著銀夜漠躺著。
她拉了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今晚她的表現讓她幾乎無法原諒自己,她太低賤了。
跟銀夜漠好好談心的計劃就這樣失敗了,她只能採取下一步更加極端的做法。
銀夜漠卻沒有如往常那樣,激情過後,擁著上官暮雨睡覺。
他的心情很差勁。
他扭頭去了露台,坐在剛才同上官暮雨一道坐過的鞦韆上,抓過酒瓶,直接拿著瓶子喝。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習慣了喝酒麻醉自己。
上次上官暮雨在浴室中喝的那瓶酒,就是他喝過的。
每每在想上官暮雨想得無法自抑的時候,他就只能靠酒讓自己沉睡,暫時忘記她。
銀夜漠煩惱地躺到床上,照例不客氣地拉開被子,抱著上官暮雨入眠。
上官暮雨正迷迷糊糊地正要睡著,突然後背涼嗖嗖的,然後一陣酒氣襲來。
她輕歎了口氣。
睡覺被打擾,這幾天她已經適應了。
她忍耐地閉著眼,裝睡。
還好銀夜漠只是抱著她,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他自己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上官暮雨從他的呼吸聽得出來,他睡著了。
她太熟悉他的,熟悉他的一切。
上官暮雨輕輕歎了口氣,強迫自己睡覺。
從第二天早上起,上官暮雨就開始絕食。
銀夜漠的這間別墅,防護措施實在做得太好,她根本無法逃走。
她只能採取這種可憐的方法,來逼銀夜漠放自己走。
她逃不走,可是她可以主宰自己的生命。
那天,任憑小微和王叔他們磨破了嘴皮子,她就是不肯吃東西。
不但不吃東西,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頭一回,上官暮雨對自己的意志力感到滿意。
那天晚上,銀夜漠剛回到別墅,就迎上一別墅人的目光。
他嚇了一跳,問:「上官暮雨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
慌忙地就要往樓上跑。vexn。
王叔拉住他,說道:「上官小姐怕是在絕食呢,銀少爺,你好好勸勸她。」
銀夜漠聽說上官暮雨只是絕食,鬆了口氣。
絕食雖然不是他樂意看到的,好歹一天的絕食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危害。
他擔心的是,上官暮雨做別的過激的行為。
他端了王叔遞過來的裝著飯食的托盤,上了樓,進入房間。
上官暮雨一天沒有吃東西,嘴唇乾裂,有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聞到食物的香味,她拚命忍住自己想撲過去的衝動。
她閉上眼睛,不住在心裡對自己說,上官暮雨,堅持住,再堅持下去,你就不用再見到倒胃口的銀夜漠了。
食物的香氣越來越濃郁,像是就飄在她的鼻間。
上官暮雨仍是閉著眼,不敢睜開眼睛看上一眼。
她默默地對自己說,就把那些東西想像成是銀夜漠的肉做出來的好了。
這樣一想,果然覺得食物的誘惑力小了許多。
食物的誘惑力是小多了,她卻更想撲過去咬上一口。
銀夜漠讓她恨得牙癢癢的,就想咬他。
耳邊卻傳來銀夜漠的聲音:「雨兒,吃點東西-,不然身體受不住。」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讓上官暮雨本來還殘留的一半的對食物的**頓時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偏過頭說:「我不想吃。」
銀夜漠調侃般問:「你不想吃它們,難道想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