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二百一十六，心病 文 / 思無澀
二百一十六，心病
「你怎麼知道？」十公主明顯不信，她知道黃語不是那種可以泯滅良心的人，但是她師父身為當事人都無法找到證據，黃語竟然可以，難以令人相信。
「這事一時半會還真難解釋清楚，我碰到了未來的自己，是他救下了那一村的人，大致就是這樣。」黃語說道，他知道頗難取信與人。
「未來的自己？」十公主一臉的疑惑，明顯是難以接受。
「嗯，等下我領你去見他們，還有未來的你。」
「……」十公主沉默了，看起來黃語的話裡沒有什麼謊言成分，不久之後能見到未來？十公主難以想像是怎麼樣的情境，不過似乎她與黃語之間的障礙沒有了。
「你們兩個人沒事吧？」雞賊皇帝的聲音響起，問話中帶著笑意，原來他並非要回宮，而是準備去看黃語十公主二人。
「沒事。」黃語聞言連忙站起，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十公主也跟著站起，低著頭，心中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
「那就好，我們一起回去吧，去準備一下後面的事怎麼辦？」皇帝說道，似乎很不在乎十公主的想法，也許他知道黃語一定能讓她解開心結。
黃語聞言跟在了他的身後，十公主也跟著，很快，他們見到了其他的皇室成員，當然還有那中州三老，每個人都在恭喜黃語，黃語也很高興，只是他見十公主似乎一直很低落，黃語心中像是塞了塊石頭，立即就覺得面前的笑臉都不那麼可愛了。
「賢婿，兩位親家可安好？」終於回到了皇宮中，剩下的人少了很多，只有中州三老以及主要的皇室成員，黃語見到了十公主嘴裡說的她的大哥，比之那雞賊的皇帝顯得威嚴許多，黃語覺得他更像一個皇帝。黃語等人分賓主坐下後，那雞賊皇帝直接問道，雖沒有明確提起卻是的確有要舉辦婚禮的意思。
「家嚴作古已久，所幸家慈身體康健。」黃語不敢怠慢，站起來回答道。
「啊，如此實在可惜了，不過親家母現居於何處啊？」
「家慈居住於百萬大山邊緣。」
「如此我派人前去接她來此，賢婿要先指點詳細地址啊。」雞賊皇帝口中自稱為我，而非朕，親近之意油然而出。
「我想可不可以和十公主一起前去？還有很多的鄉親，我想他們一起參加我們的婚禮。」黃語知道那個小村子裡有很多都是從未來而來，不能讓其他人見到，更何況現在是個解開十公主心病的好機會。
「嗯，這樣最好，你的那些鄉親們都請來，越多越好，大家一起熱鬧熱鬧。」雞賊皇帝很興奮，很是熱情。
下面就是舉行歡慶儀式，那雞賊皇帝主事，一切都好像很隨意，但黃語看得出來，在這樣的隨意之下一切都井井有條，黃語一直沒有小瞧這皇帝，此次更是加深了他的印象，也許一個隨意的人也可以管理好一個國家，黃語如是想到。
所謂的歡慶儀式不過就是大吃大喝一通，認識一些人而已，那皇帝領著黃語首先見過了中州三老，而後便是皇室的主要成員，那些都是與十公主有直接關係的，至於剩下的那些人，雖然都一個個往黃語和十公主面前湊，黃語也努力的記了，但就是記不住那些人是誰，因為人黃語的潛意識裡早已將他們歸結到路人一類了。
一片歌舞昇平中，黃語的心思一會在十公主那裡，一會在殷章原來居住的凡人身上，心思不能寧靜，絲毫無法融入這樣的環境中，而十公主只是跟在黃語身邊，低頭不語，黃語每每見到總是心疼不已，然而每次問話都得不到回答，黃語無奈之際，那雞賊皇帝又來到了黃語身邊。
「娟兒在以前就時不時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低頭不語，任何人事都置若罔聞，我是心疼之極的，她的師父即聖教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所能得到的資源，功法都是這一界甚至整個修仙界最好的，也無法將她從那種狀態中解救出來，最後得到的結論是娟兒得的是心病，我本以為她會在見到你之後恢復過來，卻不想依然如此，難道賢婿並非她心結？」雞賊皇帝一副苦面容說道，黃語看得出那是發自內心的，聽完他的話，黃語的心更加沉重了。
「也許我帶她去了我家以後就會好起來的。」黃語眼中一亮，未來的十公主還在村子裡，黃語知道那個十公主一定知道自己的心結所在。
「但願如此。」雞賊皇帝歎了口氣說道。
「卻不知因我們這一場比試那些背井離鄉的殷章居民如何了？」黃語想到未來的十公主後心中第一樁要事算是放下了，立即想到了第二樁。
「他們早在比武招親定下日期後就遷出了殷章，今天開始又要將他們全都接回來了，賢婿在第一題比試時毀壞了不少的房屋，卻不知有何補救之法。」雞賊皇帝似乎知道黃語會有如此一問，下面的話立即說了出來。
「呃……既然他們人無礙便好，我這裡願意將所有靈石拿出來補救他們。」黃語手中的靈石到底有多少他都不清楚，然而遇到這樣的事情，黃語卻絕對會不遺餘力。
「哈哈，我早知道賢婿乃是仁人君子，但是賢婿多慮了，你可知道我身為一國之君若因此事要了賢婿的靈石，傳將出去，會有多人君王笑話於我嗎？」雞賊皇帝哈哈大笑，歡暢之極。
「……」黃語一時語塞，完全不明白他話中所指。
「為人君者，思慮須縝密之極，雖有滿朝文武出謀劃策，然最終決定者僅君王一人而已，一人之言可定億萬人生死，我是很慎重的。賢婿可知道我們為此事商議了多久？整整一年！才算有了一個比較穩妥的法子，使得此地居民雖受些顛簸之苦，卻不至於無故死傷，賢婿就無需為此費神了。」言下之意便是說不用黃語出錢，他們處理得很好，你只需照顧好我女兒就是了。
「原來如此，小婿多慮了。但那些死去的修士又如何處理？」黃語之前並未自稱過小婿，如今覺得面前這時常一臉雞賊之意的皇帝確實不簡單，心中除了親近之意外多出了一絲佩服。
「我們發出的邀請公告中明確指出了此次比武招親的危險程度，而且在更在開始前給了他們機會，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那些人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皇帝說道，帝王無情的一面展現得淋漓盡致，令黃語為之氣奪，更深刻地感覺到為帝王的不簡單。
「是啊……」黃語只得歎息，自作孽不可活的確是不可活。
「可是有必要將所有敗陣的修士都趕出城去嗎？不允許看熱鬧？」
「這是聖教的要求，至於出於哪方面的考慮我也不確定，估計是考慮到保密性。」對於這樣的答案黃語深以為然，看起來聖教的確有必要招聖子聖女，他們的敵人似乎很強。
而後兩人又聊了許多，關於婚禮，關於聖教，關於黃語的母親，黃語的鄉親，諸多事宜一一聊到了，黃語覺得還是等得十公主恢復後再舉行婚禮，那皇帝也這樣覺得，不過他要與聖教商議後才能答覆，不過他答應盡力爭取，而且他覺得這事應該沒有問題，畢竟是情理之中的要求。
第二天，十公主終於從那種狀態中恢復了過來，見到黃語依然在她身邊，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如此一來，黃語有機會多說一些話，大多是寬心的話，還有就是這些年來自己的經歷，黃語的語言平淡，口才在平常也不算好，有些危險的時刻說得平緩之極，然而十公主卻能聽出其中的危險，每當碰到這時刻，她的手都緊緊抓著黃語的胳膊，而黃語則會適時地笑笑，好像他現在是個講故事的，所說的事情都是故事，而非他的親身經歷一般，兩人在一起呆了一天，有那皇帝的話，沒有任何人打攪兩人，連那五大三粗的侍衛都離得遠遠的。
這一天內，黃語自然也聽十公主說了很多，黃語從中聽出了些端倪，也許就是十公主那症狀的來由。十公主回到永北島後，心情一直沒有好轉，而是越來越差，可是越是如此，她的師父看她看得越嚴，生怕她一時想不開幹出什麼傻事來。黃語聽完十公主的述說，覺得她這毛病絕對是憋出來的，就算一個正常人長時間被監禁也會變得不正常，更何況十公主心情本就鬱悶，覺得自己一生無望與黃語在一起。瞭解到這病根後，黃語決定以後一定要讓她開開心心的。
這期間，黃語也見到了那神金，變大了一圈的神金見到黃語依然不冷不熱，雖然他知道黃語手裡才真正握著五彩晶石，也不給黃語絲毫好臉色，而與十公主之間頗為親密，長久以來，十公主唯有這麼一個可以吐露心聲的存在，她以心相交，真正贏得了神金的不少好感，所以就算十公主沒有五彩晶石餵他也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金屬你知道是什麼嗎？」黃語拿出那塊金人的胳膊，趁十公主睡去的時間輕聲問那神金。
「仙金。」神金的回答依然不冷不熱，黃語心說果然，不過卻很奇怪神金的態度，按說只比他低一個等級，他該很著急吃掉才對，怎麼看起來一點**也沒有。
「你不想吃？」黃語奇怪極了，忍不住問道。
「本人早已吃膩了，這東西又不是什麼不常見的。」神金說得平淡之極，好像仙金在他眼中就是大路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