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二百一十三,勝負 文 / 思無澀
二百一十三,勝負
毫無意外,有著數十圓珠的加強,黃語的運氣強過他們很多,輪空簽自然被黃語拿到,接下來,黃語便會成為觀眾,只不過比試要在明天才舉行,畢竟今天他們打了很多場,狀態和靈力都不再十足。
當天夜裡發生了一件頗為奇怪的事,黃語他們的住處相距不是很遠,正在修煉中的黃語突然聽到一陣騷動,似乎就是發生在那人馬族所住的地方,不過沒等黃語放開神識查看便平息了,黃語沒有太在意,因為人馬族人是出了名的暴躁,因為一點小事就會大打出手,有點動靜是應該的。
第二天,比試場上,三人早早就到了,因為黃語輪空,場上戰鬥的就是那人馬族人和那文質彬彬的人族修士。
兩人之前的戰鬥黃語都看過,他的估計中兩人勢均力敵,打起來肯定會很好看。
果然,那文士一上來便是強攻,招式陰狠,攻擊所指必定是眼睛,嘴巴等關鍵部位,且不留任何餘地,簡直就是在對付不共戴天的仇人,所使的武器竟是一雙分水刺,那種分水刺是偏陰柔的武器,一般都是女人使用,短兵器多需要近身才可以發揮足夠威脅,而此時這文士便如一塊膏藥般死死黏在那人馬的身邊,急速的攻擊帶著他的水屬性靈力,更增加了一種粘勁。儘管那人馬揮舞著巨大的斧頭,聲勢浩大,而且速度也很快,但根本無法擊中身法飄忽的文士,而且那人馬幾次震開對手,但輪不到他回氣那文士又會再次黏上來,他已經受了相當多的小傷,密密麻麻的甚是整齊,但是沒有任何血液流下,人馬族特有的木屬性有著強大的癒合能力,這也正是人馬族戰士那麼有韌性的原因。
人馬族人一上來便處於下風,然而他一點也不急,因為那文士雖然能傷到他,但每一個傷口對於他來說都小的可憐,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只是一直被壓制著令他極其不爽,脾氣暴躁如他自然難以忍受這一點,可是對方的攻擊方式和速度都要高過他一籌,他現在還沒有什麼有效的法子,而現在拿出全力來還為時過早,是以他選擇再扛扛。
其實此時的人族文士正在進行著一個縝密的計劃,那些看似很小的傷口會慢慢積累,直到他完成整個佈置,那麼即便是最後的那一擊依然只會造成一點小傷害,三米高的巨大人馬也會轟然倒地,他的攻擊其實是一個頗為玄奧的陣法,而那陣法具有極大的破壞性,這是那文士知道對手是那人馬後就制定的策略,以小積大,在敵人不知不覺中取勝。
場下的黃語有足夠的悠閒的心態,雖然要時刻提防那蜥蜴人,但提防所用的神識和注意力下降了很多,因為就在昨天晚上,人馬住處那陣騷動後,他感覺那蜥蜴人似乎已經遠去了,那種危險的感覺沒有了,這讓黃語放心的同時卻有狐疑不定,按說那蜥蜴人會一直跟著自己,直到找到機會出手才會現身,然而自己的感覺不會欺騙自己,所以他現在只用一小部分注意力提防著四周,而大部分的神識都集中在場上。
悠閒的黃語正在驚訝兩人的實力,人馬族人超強的防禦力和恢復力,令他驚訝,如一輛坦克一樣,有著無窮的力量,看起來體質比他還要強。而那文士的速度竟然比那笛刺人還要快上一籌,攻擊的狠辣更為突出,黃語雖然無法識破他攻擊所隱藏的那陣法,但卻能感覺到那文士的每次攻擊都是有預謀的,如果現在將那人馬換成黃語,他一定會全力將那文士的攻擊打斷,不過這也只是在場外的黃語所能看到的,卻不知道如果換他上場是否還能感覺得到。
「場上兩人,一個狠辣有餘,算計十足,另一個反應遲鈍,見識不足,以有備攻無心,現在自然佔盡便宜。」嘴叟在與人討論,發表自己的見解。
「那人馬族人實力還未完全拿出,然而那人族文士亦是如此,看起來誰沉不住氣先拿出實力時,便是勝負的轉折點。」睛叟說道,他看得比較清楚。
「場中風聲低吟,地下水聲憂悶,這一戰戰果如何似乎都不是什麼好預兆啊。」音叟聲音低沉,似乎憂慮甚重,他用聽的反而能得到更多的啟示。
「場下那人如何?」沒來由的一句問話出自那雞賊皇帝,也許只有他才會關注此時的場下。
三老聞言一起轉頭望向他,眼神裡的責備之意絲毫不加掩飾,不過這責備卻像是被打攪了的老人責怪打攪他的頑童一樣,並非是那麼認真的,看起來這三人與那雞賊皇帝很熟。
「那人氣定神閒,很是悠閒,似乎視場上兩人的戰鬥為無物,然而卻並未完全無視,觀察得還是很仔細的。」嘴叟說道,他似乎對場下的黃語也很感興趣。
「那人似乎在戒備著什麼,是以注意力並不完全在場上。」睛叟說道,黃語的神態並不是那麼悠閒,他的眼睛看得更仔細。
「那人心有七竅,靈動之極,雖未完全沉浸在戰鬥中,然戰鬥中的關竅卻掌握得很好。」音叟雖然在三老中排名老三,但感知能力卻是無可厚非的第一。
「哦,越是優秀越像黃語。」雞賊皇帝的一聲哦聲音很大,而後面的話就低得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當然還有那音叟。
黃語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看的那麼仔細,此時的他將絕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場上,因為場上的形勢變了。
人馬族人終於忍不住拿出了隱藏的實力,四蹄猛地砸地,身周圍立即冒出無數地刺,無論他移動到何處,那些地刺就跟到何處,而且完全將他的身體包圍,現在的他就像是進入了草地的野兔,身體完全被湧出的地刺埋沒了。
人族的文士不得不停止他的攻擊,自己每次造成的傷口中都留有極少量的水屬性靈力,少到與一個細胞內的水分差不多,即便是那人馬仔細查看也無法發現,更不要說現在在戰鬥中,如果傷口足夠多,排列好的話,只需一起發動便會將那人馬擊殺,然而此時他只得退避,以圖後進。
人馬族人有著地刺護身,完全不再顧慮文士的攻擊,現在正瘋狂地撞向那文士,一把巨斧便成了他的先鋒,那文士面對這樣的攻擊只能閃避,若抵擋的話絕對是不合算的,他的水屬性頗受對方土屬性的克制,更何況水屬性並非以攻擊和防禦見長,所以現在的他展開自己的速度,讓那人馬族人次次都撲空。
「哼!看你那裡躲!」人馬族人一聲大喝,將那文士嚇了一跳,立即明白到自己進入了那人馬族的圈套。果然,一聲大喝過後,一大片地刺轟然冒出,範圍之廣幾乎覆蓋住了整個比試場,原來這人馬族踏過的地方都被他留下了一部分土靈力,此時徹底爆發,完成了必中的一擊。地刺的出現速度完全超出了那文士的升空速度,現在除了防禦一途,他別無選擇。
「哈!」隨著人族文士一聲大喊,他的身體瞬間凝聚上了一層金色,原來他還有金屬性,那金色正是金屬性的防禦,一身金甲正好在地刺及身之時出現,堪堪起到了作用,然而那強大的衝擊力還是使得他受了不小的內傷。
此時這文士有兩個選擇,一是立即發動他留在人馬身上的靈力,雖然沒有形成大陣,但是造成的殺傷力也會讓那人馬受到重創,但以他的估計無法讓對方失去戰鬥力,然而這樣做他估計會很難再對人馬造成那麼多的傷,因為那人馬絕不會讓他再那麼容易得逞。另一條路就是接著打下去,人馬如此大範圍的地刺攻擊絕對消耗甚多,不會一直持續下去,那時候反擊將是最容易得手的。
文士選擇了第二條路,而那人馬的攻擊也真如文士猜測的那樣停了下來,然而正當文士要開始反擊時,地上又突然湧出了無數的籐條,沒有選擇浮空的文士瞬間便被纏了個結實,緊接著那人馬急速衝將過來,眼看著斧子就要落下,情勢所逼之下那文士不得不立即引爆那些水靈力,急衝而來的人馬身上立即爆出連環聲響,在距離那文士幾步遠的地方轟然倒地,身上的創口處湧出鮮血,竟是一個個如拇指粗細的血洞,密密麻麻排列得倒是頗為整齊。
場下的黃語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發楚,原來這文士有預謀的攻擊竟然能造成這樣大的傷害,如果不是情急之下倉促發動,也許立即就要了那人馬的性命,隱藏的如此之深,讓黃語心驚不已。而現在那人馬只是重傷,現在的場面成了僵局,勝負的關鍵就在是那文士先掙開束縛,還是那人馬先恢復過來。
令人窒息的緊張感並未因場面的冷淡而降低,反而因為這一刻的寧靜變得更甚。
人馬緩緩站起,被籐條束縛的文士身上正在發出強烈的金光,看來掙脫那想籐條並不容易,而此時那人馬已經高舉起他的巨斧正要落下了,四周的守衛以及黃語都沒有出手的意思,因為比試場上的規矩就是如此,某一方認輸或死亡後才允許外人入場,現在他們都是外人,無權干涉場上的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