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九十二，本質 文 / 思無澀
九十二，本質
剛才的戰鬥讓黃語的靈力消耗了許多，拉開那弓需要消耗巨量的體力和靈力，以黃語的估計自己現在的體力和靈力只夠射出五箭，而後便會體力全無，而靈力也許還會剩下一些，不過絕對不會多。這一戰是他第一次使用改造後的弓，明白了他的威力的同時，也讓黃語明白了自己的缺陷和極限，是以暗下決心要修煉心眼通直最高，速度要盡力提升，提升體力和靈力。
在原來那個房屋前，黃語手持兩塊靈石在恢復著消耗掉的靈力，那島主已經進入房間一段時間了，想必是在療傷，她那種級數的修士自然不會少了肌體再生的丹藥，所以黃語還是挺放心。
果然等黃語再次見到那島主時，她已經完全好了，雖然用的時間稍微久一些，這一療傷用去了近三個時辰，此時的天已經黑了，黃語中午時分趕到，經歷了一場激戰，心情平靜了很多，已不像剛來時那樣火急火燎的了，三個時辰的等待沒有讓他覺得不耐煩，彷彿這等待只如清風拂過一般。
看到黃語臉上和氣息的平靜，那島主心中暗讚，自己在年輕時可是個急性子，從而闖下了一個火娘子的名頭，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那麼多的挫折，風風火火的性格到現在依然不改，與現在的黃語一比，自己明顯低了一頭。
「我有個疑問，你是怎麼看穿我的法術的？」島主問黃語。
「這個……我練過特殊的眼神類的功法，看得到靈力的波動。」黃語不是很信任她，自然不樂意以實情相告。
「沒有聽說過眼神還可以修煉，不過世間功法之多，傑出人物更多，有那種功法也不足為奇。」不用黃語解釋和推脫，她自己就想明白了。
「我可以去見十公主了嗎？」黃語想還是早見早好。
「跟我來。」島主轉身就走，黃語趕緊跟上。
「這島上的路線你都記下了嗎？」黃語老早溝通過亞當，讓他留意回去的路。
「這島上路很奇特，還會時不時的變換一下，不過那十六種變化我都記下了，想出去不難。」亞當的話讓黃語稍稍放心，這裡也許是龍潭虎穴，還有那島主的霸道，黃語不得不謹慎行事。
七拐八繞之後，終於在一間房子面前停下了。
「就這裡。」島主說了聲，然後手一揮，一層玄奧的靈力膜消失了，黃語感覺了一下那靈力膜，雖然薄，但是想要硬闖卻是要費很大勁，看來靈力的構造學問很深。
進入房間，黃語就看到了床上被牢牢束縛住的人兒，心中一疼，憐愛橫生，一時間傻傻盯著她看了起來，忘記了說什麼。
「這個人說要見你，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島主看到黃語愣了，心中不喜，一個男子生生盯著自己的女兒看不能不讓她生氣。
「哦，你是誰？」十公主也有些不喜，黃語現在變換的人她不認得。
「哦，黃語沒有死，你看。」黃語說完將自己那弓拿了出來，而且還有十公主送他的三塊極品靈石，十公主見過他的那弓，但也許不記得那三塊靈石了，畢竟極品靈石都差不多，他想安慰了十公主就去找他的夥伴一起修煉。
「你是我師父找來安慰我的人嗎？那些是他的遺物嗎？留給我，你走吧。」十公主的話裡透著無力。
「唉。」黃語一聲歎息，只好將自己的真面貌露了出來。
「你真沒死？」十公主驚喜道，隨後卻嗚嗚哭了起來。
「本來想讓那些見證人宣佈我死了，好能替我爭取點時間，可惜的是竟然讓你受驚了，我的錯，沒有考慮周全。」黃語說道，道歉的意味很濃。
「這小子不錯，為了你敢來闖我的永北島，算是個有情有義的，不過你這樣的男人很多人喜歡吧？」那島主問道，懷著很特殊的意味。
「沒有。」黃語想到了王瑩，但他一直將其當成自己的妹妹。
「哼，男人都花心，碰到喜歡自己的人肯定難以把持得住，現在沒有，以後呢？」不依不饒地追問，十公主也停止了哭泣看著黃語。
黃語無言以對，不過現在的他確實是只要十公主一個，以後估計也不會變，可是他也不敢打包票自己不會變。
「算你小子誠懇，沒有立即就指天為誓，也沒有立即回答不會變心。」
「我曾見過有人失去了妻子頹廢數千年而不飛昇，剛見過的那三皇子因愛生恨，將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到底情愛為何物，我也弄不清楚，可你我生命悠長，有時間去找這一答案，現在的我保證不了什麼，就算有保證也很難取信。」黃語說道，對著十公主也是對著那島主所說。
「娟兒，這小子的回答我還算滿意，不過百年後為你舉行的那場婚姻擂台一樣會舉行。女人總比男人情長，若有一天你許配的男人不愛你了，或有了另外的女人，會很痛苦，那種痛苦為師承受不來，也不想讓你承受。那場擂台就是你的考驗，如果你肯為她打敗天下人，那麼你就算真正贏得了十公主。」最後那句話是對黃語說的。
「你這樣的考慮太過不人道，你可曾問過十公主的感受？萬一那擂台被一個混球得了第一呢？」黃語有些氣憤。
「我能給她的是我認為最好的，這有什麼不對？」
「人都不一樣的，我現在覺得你也有問題，可能受過男人的傷，以至於盡量的去避免再傷，可是……」
「要你管。回去吧。」島主打斷了黃語的話。
「十公主，你的意思呢？」黃語不理她，轉頭問十公主道。
「我？……」十公主一直對於師父的決定不曾有過意見。
「不想我走就別出聲，讓我走我就離開。」黃語衝她一笑，眨了眨眼。
十公主低下了頭，不再出聲，黃語給了她一種力量，似乎是一種龐大的勢力站在了她身後，讓他有勇氣沉默。
「我不走了。」黃語賴上了，他改變了主意，那模樣要多流氓有多流氓。
「你……」島主氣得臉都綠了。
「要不我們再打一架，最多兩敗俱傷，我在這裡陪著她對她也好，放心我不給你添麻煩。」黃語的話由硬到軟，說得島主一時想不起怎樣應對。
「哼，你住那邊那間屋子，不許沒事找她，我會盯著你們。」沒轍的島主答應了。
就這樣黃語在這永北島住了下來，成為了這島上第一個健全的男人，一天可以和十公主見見面，而且會在一起修修練什麼的，過得頗為愜意。
一天，十公主和黃語見面時聊得正歡，那島主卻不合適宜地出現了，將那剛剛建築起來的曖昧氣氛一下衝散了。
「我這裡有一暗源，相當強大的暗源，你來不來修煉一下？就算你沒有暗屬性也對你有好處。」島主說得很直接。
十公主看著黃語點點頭，黃語轉頭看著島主點點頭。
黃語跟著島主來到了一個很大的房間裡，當黃語走進去的那一刻感覺到相當的涼爽，心情安靜地出奇，而且更感覺有絲絲涼意進入身體，很是舒服。
「你感覺的靈氣是什麼樣子的？」島主問。
「什麼靈氣？」黃語不解，她難道看出來自己有暗屬性？
「所有你能感覺到的靈氣。」
「雷的是麻的，水的是涼的……」
「不是你的感覺，是靈氣。」
「哦，就是種氣體啊，可以吸收進身體裡的。」黃語有些驚訝了。
「其實有光暗屬性的人才會真正瞭解靈氣的真實面目，光暗就是靈氣，光本身，暗本身就是靈氣最原始最細小的面目，知道嗎？所以光暗屬性的修士比其他屬性的修士更強，他們比其他人更瞭解靈氣，轉換靈力也更加隨心所欲一些。」
「靈氣就是光暗？那光暗有什麼區別？」黃語第一次聽到怎樣的理論。
「嗯，光和暗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但在運行上卻是敵對的，所以光與暗相遇才會只存一種。」
「你怎麼知道？」黃語知道她是暗屬性的。
「因為我就是光暗雙屬性的。」島主的回答讓黃語吃驚不已。
「那為什麼跟我打的時候你只用了暗屬性的功法？」黃語知道光屬性也有許多隱藏身形的功法，比如郭一峰的那個保鏢阿大就是，能讓人在光線充足的情況下看不見自己。
「剛才我跟你說了光暗本質是一樣的，運行不同而已，你能感覺出來的暗屬性功法，其實有一部分是光屬性的，只是在我身上你區別不出來而已，因為我已經融合了他們。」島主回答的有些得意，能將光暗本質發現的人有史以來就她一人而已。
「哦，是這樣啊。」黃語聽完，仔細感受起暗屬性的靈氣來。
他的神識完全放開，以他特有的細緻神識去感受最微小的暗靈氣，可是卻捕捉不到任何島主所說的那種微小的靈氣，他以前也吸收過暗屬性的靈氣，但那僅僅是吸收而已。
「她說的應該是原子級別以下的粒子，甚至要比上世界發現的最小的諾克更微小，也許就是那種所有物質的本質結構，以我的能力都不是很容易能捕捉到，你的神識差得更遠。」亞當說道，這話頗為打擊黃語。
「無需直接從本源上瞭解，你該先感覺暗屬性靈氣的不同。」真幻及時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