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十九，結丹 文 / 思無澀
十九，結丹
站在巨大的界石面前，黃語被深深地震撼著，比剛啟程時魯江夏給他的震撼要強得多，此時的他張大了嘴巴，瞪直了雙眼，幾乎忘記了呼吸。魯江夏在一旁看著他，想起自己由長輩領著來此時的情景，不比黃語強，不由得笑了起來。
那天晚上殺掉劉文後，黃語一到房間倒頭便睡，也不管方勝做的到底夠不夠隱蔽，他實在是太累了。睡夢中的黃語身體內靈力的儲存量慢慢回復，存儲上限竟有少量的增加。
第二天黃語醒來時已是日上三桿，找到魯江夏時他正坐在地上打坐，姿勢再普通不過，咋一看去沒什麼特別。但此時的黃語盯著他張大了嘴巴，因為在黃語眼裡，彷彿魯江夏現在是一座山，巋然不動，高聳入雲，如萬古長存的撐天巨擘，只供人仰視。
「魯大哥。」黃語定了定神輕聲叫道，怕驚動以致使他修煉上出差錯。
「起來了，傷勢無大礙吧？」魯江夏收手站了起來，上下仔細打量了幾眼黃語後問道。
「沒事了，就是累，沒什麼傷。去找界石需要準備什麼？」黃語很是期待，面上自然帶了出來。
「不需要，只身前去即可。看你樣子已經準備好了，那就上來吧。」魯江夏一邊說一邊右手一拍腰間皮囊，一聲大喝：「出來吧，翼巖！」
話音剛落只見一陣狂風從魯江夏衝出，十幾米的高空中一隻巨大的怪物出現，兩翼打開足有八，九米長，呼扇著激起一陣大風，緩緩落地，低頭在魯江夏身上蹭了蹭，頗為親熱。
黃語才有時間看清那怪物摸樣，足有三米高，兩隻肉翼幾近透明，其餘部分大都是灰色；有一張如牛一般的臉，眼色平靜，看起來頗為和善；頭有獨角，角色純黑；背部平坦，寬近一米；生有四爪，爪分五趾，中間那趾長出其他兩倍有餘，其他四個壯實厚重；此時正爬在地上，懶悠悠的閉著眼。
黃語看著這翼巖，情不自禁的走過去，墊腳伸手輕輕摸著他的下巴，「你好，我叫黃語，你呢？為什麼跟著魯大哥來這裡？」一股意念輕柔地傳了過去。
翼巖一驚張開了眼，迷惑地盯著黃語，「人類，你能跟我說話？數千年來從未見過如此人類，吾名昊衍，翼巖族人，與此人簽訂契約，關係為戰友。翼巖族為人族忠實盟友，聯合一起共抗異族，像吾等關係最為常見。現在吾等要去遠海參與戰爭，生死難料，碰上你這人類既是有緣，吾雙翼有二毛生於翼尖，你可取去。」說著雙翼往上一揚，兩根如玉般晶瑩羽毛飄向黃語雙手，黃語一愣間便已落於手上，入手冰涼。
「他送你那巖羽？」魯江夏驚聲問道。
「巖羽是什麼？為什麼送我？」兩個問題分別問兩人。
「巖羽乃翼巖族最為珍貴的寶貝，鑲嵌於物可減輕其重量，每個翼巖一生僅能有八根，其中翼尖上兩根最為強大，我這夥伴已結元嬰，每根巖羽可減僅萬斤。翼巖族人可駝數萬斤皆因此羽。」魯江夏解釋道，同時看向他的翼巖，眼神中充滿詢問。
「魯大哥，他的名字為昊衍，他說與我有緣。怎敢接受如此大禮？」黃語說著捧了兩根巖羽送於昊衍面前。
「無妨，吾等參加戰爭，不知何時能回，也不知是否能回。吾等主要任務乃攻擊，防禦，並無運輸任務。是以將這巖羽留於你，亦是留於人類，望你珍之。」昊衍不接，反而殷切囑托。
「我的老夥計叫昊衍，我剛知道，我們一起已近千年，之間的溝通並非語言，是以一直不知道，想不到今日得知，實是有幸。更能遇到你這樣的後輩，身懷異能，甚是欣慰。」魯江夏語帶欣喜，不吝溢美之詞。
「魯大哥竟有千年年齡？我以後該如何稱呼你啊？還有我們為什麼要與異族打仗？」黃語拿著巖羽，心中頗為沉重，他最在意的還是於異族之間是否有必要打仗。
「稱大哥就很好，我已經習慣了。至於為何與異族開戰，大約可追溯到千萬年前，異族生命形式與我們不同，就遠海異族來說，他們的生命構成百分之九十九為水，百分之一為一種相當神秘的東西，他們有質無常形，生存所需的能量為水，而且需求永無止境。我們人類生存也必須水，是以他們是侵略者。其他各戰場也是因為相似原因。」魯江夏介紹時懷有相當憤慨的感情。
「如果是這原因怎麼能說他們是侵略者呢？他們也是為了生存啊。」黃語覺得還是要歸結於資源不夠。
「如果說一個人為了生存主動去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力，那麼那個人算不算侵略者？遠海的異族首先侵入人類領地，殺害無數人族與其他生命體，奪取他們身體的水分，擴張他們的地盤，不算侵略嗎？」魯江夏的聲音提高很多，臉色漲紅。
這句話給了黃語很多震撼，一個概念悄悄在他心裡生根，那就是侵略，讓他明白到，獲得生存的資源沒有錯，可是為了生存而剝奪其他生命生存的權力這種方法是大錯特錯，需要遏止。
「魯大哥說得對，小弟知錯了。」語氣誠懇，再深深一揖。
「你現在還小，大哥看得出來你本質純良，但如果沒有正確的引導，以及正確的認識，很容易成為一個是非不分，行事極端之人。只可惜我不久將赴戰場，做不得那人。如此良材美質，令人不捨。望你好自為之。現在還是上來一起去找界石。」魯江夏口氣變得柔和，一股不捨之意油然而出。
「魯大哥放心，小弟一定好好做人。」黃語說完一躍上了昊衍背，魯江夏一拍昊衍，口中呼喝一聲，霎時間狂風又起，黃語猝不及防之下，眼睛有些不適，不過不到一息時間，便回復正常。
「我這老夥計是風土雙屬性，飛行時與風融為一體，你不會感覺到有風吹來，而且一息百里。」魯江夏不無得意地介紹道。
黃語聞言心下一定，探頭往下看去，只見雲霧飄渺根本不見其他景物。
「前面那塊隱隱發著白光的地方便是界石所在。」魯江夏用手點指，朗聲言道。
黃語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然前方有一處白光隱隱，看起來並不遠。可是他們足足飛了近半小時才接近白光處，未等落地，黃語的心就開始被震撼，前面的景象實在太過令人震驚，面前出現的是一面水晶巨牆，如鏡子一般，看起來其厚度不可測，其高度目光不可見，其寬廣亦不可測，宛如一片巨大的陸地豎立了起來。
等他們落地走近，黃語被其瑰麗所震撼，遠處看去是晶體，近處看則能看出那是無數多切面的晶體組成；遠看發出白光，近處看則有無數深淺不一的顏色組成，令人分不出到底幾種顏色，如此多顏色並不會令人眼花頭暈，給人感覺只是漂亮。
「這東西相當特殊，看著是透明的，可是光卻無法在其中傳播；其高度寬度只能用光年測量，其晶體切面足有387420489個，實在無法想像，將白光分解成八十一種顏色，其中有六十四種以前人類都未發現，應該是超出人類認知的一種存在。」亞當被震撼的程度不比黃語的弱。
「這便是界石，上前觸摸他，注意我教你的那些禁忌。」魯江夏再次叮囑黃語。
黃語走上前去，伸手摸去，入手冰涼，微一凝神便感覺有一股清涼如水一般氣體一樣的東西順著手掌經脈進入身體，連忙運起靈力於所有經脈內側布起防禦，引導他們進入小腹下部，保持不停吸收的情況下使其旋轉九九八十一圈，終於首尾相接連成一個圓球，這期間黃語完全沉浸其中，而外界的魯江夏已經急得要命了，因為時間已經過了一分多鐘了，可是他又不敢上前打攪黃語，因為一不小心有可能讓他爆體而亡。
黃語和魯江夏保持各自狀態近兩分鐘後，黃語終於鬆開了手。
「完了，完了，我告訴過你最好要三息時間，你倒好，超過了數十倍，你這一生想突破至元嬰難了，哎!」魯江夏相當惋惜，幾乎是捶胸憤恨般說。
「我完全沉浸在體內丹田的形成，根本感覺不到時間啊，魯大哥你怎麼不叫我啊？」黃語也嚇了一跳，在他感覺裡只是過了以瞬間而已。
「呃！為什麼會感覺不到時間流逝？沒人像你這樣啊，我那時也沒有。」魯江夏頗為奇怪。「數十萬年前有位前輩也是花了與你相近的時間，結果一生停留在合體期，皆因要進階元嬰需要打破丹田，凝聚元嬰於丹田位置，進入元嬰階段，進而寂滅肉身，成就靈體是為寂滅。你這麼長時間吸收的那些粒子結合而成的丹田太過堅固，十息以上結成的丹田便沒有打破的可能。哎！」魯江夏解釋完一切臉色灰敗，完全像是丟了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