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四章 第四課 文 / 黃蛹
（謝謝雋眷葉子大大、枯玄大大、三牛aa大大的打賞！）
戴馬鬆垮垮地站在新兵隊列前面，嘴裡噴著酒氣，正式開始他的講話了——
「新兵連的第一課是愛國教育課，第二課是內務課，第三課是隊列課。我根據你們此刻的表現，決定，這三課就免上了！」
戴馬身後的中尉張曹和准尉郝隼一齊小聲嘀咕道：「大尉，您剛才不是說——說——這——這違背了新兵訓練條例啊！」
戴馬轉回頭去訓斥道：「培訓處主任是老子，老子是培訓處總教練！這裡老子說了算！」
轉回頭來，戴馬又接著說：「你們的格鬥訓練只有三十天！形勢逼人！形勢不等人！第四課，格鬥術訓練，馬上開始！」
講話完畢，戴馬就根據隊列順序，指定了新兵連的三個排九個班。三個少尉和九個上士分別擔任排長和班長。
那三個少尉和九個上士，也是格鬥高手，是通過全軍格鬥大賽選拔出來進入培訓處的。此時，自然的也成了各班排的教練。
沐馬和孫威葉武成為了第八集團軍第二十二軍第六十五師機甲一團新兵連三排九班列兵。
格鬥課的第一節，由連長、總教練戴馬大尉簡略介紹軍中格鬥術。
戴馬說：「軍中格鬥術，歷史悠久。可是，聯邦軍現代格鬥術，卻是由我開創發展起來的！」
戴馬的話音一落，那些看起來訓練有素的新兵們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隊伍中，起了一片嗡嗡聲。
「這個什麼連長，辱罵大將不說，還口出狂言！」
「真是的，吹牛不上稅嗎？」
「老子老子的，說不準老子我一招就能斃了他呢！」
······
戴馬皺著眉頭，看著面前交頭接耳、偷笑起哄、開始有些騷動的新兵們，大喝到：「都給老子閉嘴！」
新兵們一愣，暫時靜了下來。
接著，戴馬繼續介紹軍中格鬥術：「我知道你們都是因為有搏擊特長才被選為格鬥兵的，可是，我要告訴你們，在我面前，你們屁都不是！」
新兵們重新亂了，有幾個人甚至小聲罵了起來——
「操，什麼玩意兒！」
「你才狗屁不是呢！快四十歲了，才掛了個大尉銜，充什麼牛逼呢？」
「我操！看你滿嘴酒氣、粗口連篇，就知道是個酒囊飯袋！」
「狗屁！老子奪得過學府自由搏擊冠軍，還真沒把你這個總教練夾在眼裡呢！」
······
戴馬沒再理會耳朵裡的罵聲和面前的混亂隊伍，他大聲叫到：「下面，就讓我親自告訴你們，什麼才是真正的軍中格鬥術！」
「一班全體都有，出列！」戴馬突然發出了厲聲的命令。
隨著戴馬的「出列」聲落下，站在第一列排頭的那個上士朝前跨了三步。
一班的十二個新兵愣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猶豫豫的，也跟著向前跨了三步。
戴馬從十三個人面前慢慢走過，一邊走，一邊打量著每一個人。新兵們滿臉怒氣，無聲地抗議著他剛才的辱罵。
戴馬走到最後一名新兵的面前時，騰地後退兩步，又命令到：「一班聽命，全體都有！向我進攻！」
戴馬的攻擊命令剛出口，就見一班長嗖地竄到了戴馬的身後。
十二個新兵愣愣地站在那裡，猛然跳過來的戴馬雙手掐住了兩個新幣的脖子，又用兩米多的軀體壓倒了一個新兵。
卡嚓！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啊啊啊——三聲短促的慘叫，響徹在訓練場裡。
戴馬伏在一個新兵的身上，抬起頭來，嘴巴裡鮮血淋漓，就像是剛剛喝下去的紅葡萄酒溢了出來。
背後的一班長魚躍而上，揮掌砍向戴馬的後頸！
只見戴馬的頭折向一邊，上半身變成了直角！接著，他又頭部側擺，撞向一班長的胸口。
一串血珠從戴馬的嘴裡甩了出來，在訓練場的空中劃出一道亮晶晶的紅色血線。
一班長砍向戴馬脖頸的右手臂迅速回撤，身子從戴馬的頭頂飛了過去。
尚未落地，一班長就朝新兵們大喝到：「操*你媽*的，趕快進攻！」
啊！啊！啊！——又是連續的幾聲慘叫，一班的新兵在戴馬形如獵豹的迅疾進攻中，又躺倒了六個。
剩下的三個新兵神情大變，他們握緊拳頭、側身弓步，正面包圍了戴馬。
戴馬速度未變，高腿飛起，踢中了一個新兵的耳畔。接著，又是雙手猛抓，眨眼捏住了另外兩位新兵的脖子！
砰！在戴馬的用力對撞下，兩個新兵的腦袋開了花，鮮血頓時流滿了他們的臉頰。
一班長在七、八步外喊道：「大尉手下留情！大尉手下留情！」雙手舉過頭頂，作出了投降狀。
戴馬衝過去，飛腿踢中一班長的屁股，罵道：「不成器的東西！臨陣叛敵，罰你帶兵到醫療站去！」
一班長一瘸一拐地朝場邊的飛車跑去。
飛車慢慢地滑了過來。中尉張曹帶著准尉郝隼和三個少尉排長開始朝飛車上抬一班的十二個新兵。
淅淅瀝瀝的鮮血，從幾個新兵的脖頸處和頭部滴落，訓練場地上，一片片乾燥的沙爍，被染成了黑紅色。
飛車被一班長開走了，張曹跑到戴馬的面前，敬禮道：「報告連長，新兵連一排一班共十二人重傷。」
戴馬皺著眉頭道：「具體傷勢！」
張曹回答到：「報告連長，五人腿骨臂骨肋骨骨折、三人喉嚨斷裂、兩人顱骨破碎、兩人內臟受損！」
聽完張曹的匯報，戴馬高聲罵道：「一群笨豬！這要是在戰場上，早他媽逼掛掉了！一個格鬥班全滅，老子不被撤職才怪！」
訓練場地裡，一片鴉雀無聲。
所有的新兵都聽到了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看到了流滿一地的鮮血和一個個軟塌塌的新兵同伴。
戴馬在進攻新兵時所表現出來的殘酷無情和血腥暴虐，使得剛剛還在心裡咒罵他的新兵們雙腿哆嗦、臉色慘白。
訓練場裡，除去沐馬和孫威葉武外，所有的新兵都呆呆地站在那裡，成了木頭人。
新兵們雖然知道因為科技的發達，醫療站幾個小時內就會將那十二個重傷新兵治癒，可是，受傷後的痛楚，他們卻無法想像。
戴馬站在隊伍面前，整理了一下衣領和軍帽，扯了扯衣襟和褲腳，繼續給大家上格鬥課。
「你們都看到了嗎？我用的就是現代真正的軍中格鬥術！它沒有固定的招式和花樣，求的只是快捷實用！」
「戰場格鬥，不是節目表演和體育比賽，那是生死相搏！要的是迅疾出擊！拼盡全力！拳腳並用！撕抓啃咬！重創斃敵！」
介紹和示範完了軍中格鬥術後，戴馬就命令各班班長立即帶領大家開始訓練。
他要求到：「那些劈腿下叉什麼的都免了！各班班長先瞭解清楚每個列兵的身體素質和搏擊能力，安排負重跑和徒手對打！」
在沐馬的眼裡，剛剛發生的一幕，稀鬆平常。不過呢，這個戴馬，卻是沐馬來到祖空後見到的第一個有些能力的肉人。
和眼前的戴馬大尉相比，像花熊、張雲觀、付武、仇文等等以前見識過的拳擊、自由搏擊高手的招數，都成了兒戲。
沐馬所謂的能力，就是消滅敵人、自己活命的生存手段。
第九班班長上士吉姆，是一個皮膚黝黑、牙齒雪白的矮個兒。他今年三十三歲，剛從祖星學府畢業一年。
在校期間，吉姆就成了祖星首府京華市拳擊協會的副會長。十幾年中，他的一雙拳頭，曾打敗過無數搏擊高手。
吉姆剛參軍時，正好遇到第八集團軍年度格鬥大賽。作為新兵，吉姆報名參加了這屆大賽。
軍中的格鬥賽，沒有根據身高體重什麼的等級劃分，所有報名選手，都通過抽籤進行分組循環賽，成績最好的進入決賽。
吉姆個頭矮、胳膊短、體重輕，可他是祖星學府的高智商畢業生，腦袋聰明、身手敏捷、雙臂和腿部爆發力十分強大。
在這屆集團軍年度格鬥大賽中，吉姆獲得了決賽第九名。後來，他被分配到機甲一團新兵培訓處擔任了格鬥教練。
看著自己班裡的兩個黃臉老頭兵和一個白臉小兵，吉姆鬱悶得要吐血。
大尉戴馬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新兵們從飛車上被少尉於杜帶下來的時候，隨便站成的隊列，就那樣被他劃分了班排。
一般來講，站隊跑到最前面的新兵，能力都相對強勢，而排在最後的新兵，大多數是膽子小、臉皮薄、個人能力較差者。
這不，看看九班，就一目瞭然了。
那個被大尉喝罵了幾句的富家白臉公子哥兒，排在了倒數第三，而他的兩個老僕人，則排在了倒數第一和第二。
格鬥訓練三十天，這中間，需要安排許多次各班排對打比賽，新兵結束訓練時，要按照平時的比賽成績評價教練和新兵個人。
帶隊成績好的班排長，自然容易立功得獎，而手下新兵，則有可能被提拔為下士甚至上士，直接在新兵連就扛上小草肩章。
戴馬大尉宣佈各班開始訓練時，吉姆跑到戴馬的眼前，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吉姆說：「連長，我班列兵伏靈子和喬大喬小身體素質太差，將會嚴重影響我們九班的訓練和比賽成績啊！」
戴馬斜眼看看吉姆，問到：「吉姆上士，那你說應該怎麼安排這三個廢物列兵？」
吉姆說：「連長，為了公平起見，我提議，將他們三人分到三個排中，再由各班班長抓鬮決定他們所在的班。」
戴馬說：「吉姆上士的提議不錯，只是時間緊迫，無法實施了。」
吉姆張口結舌：「連長，這——」
戴馬說：「吉姆上士，你認為我沒想到這個問題嗎？我為什麼安排你擔當九班班長？不就是因為你能變弱為強嗎？」
吉姆愣了一會兒，朝戴馬立正行禮道：「下屬遵命！」
吉姆回到九班，大聲命令到：「列兵伏靈子、列兵喬大、列兵喬小，負重五百公斤跑，繞場一百圈！其他列兵，練習徒手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