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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52],杯具的地獄使者 文 / 逍遙游游

    「不過,主人,下次,你再遇到他,卻是可以問問他,那毒,他是在哪裡中的,因為我可以感到,他體內的毒,是一種奧獸的毒,而且那個奧獸,應該已經也化形了。」紅衣道。

    「哦,那倒是不錯!」納蘭離天的眸子裡,一道精光劃過。

    對於這種已經可以化為人形的有毒奧獸,納蘭離天的興趣可是非常大的啊。

    …。

    一行六個人,這一次上路,終於有馬車代步了,當然了,那車伕的位置,就很榮幸地交到了黑面的手中了。

    沒法子,納蘭離天是主子,哪裡有讓主子趕車的道理啊。

    而紅衣與海藍,雖然不能說是弱質的女流,但是,那也畢竟是女人啊,有著三個堂堂大男人在,那麼總不好意思,讓女人趕車吧,那叫個什麼事兒啊。

    而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人,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趕過車,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馬鞭應該怎麼拿呢,讓他們兩個趕車,那豈不是等著出交通事故嘛。

    所以,黑面,便無可奈何地,坐到了車伕的位置上了。

    接下來的這一路,倒是十分的順暢,也沒有要搭車的人。

    只是,一連走了兩天時間,幾個算了算,再加上,他們之前步行,那麼也就再有一天的時間,應該也就到了地羅城了。

    黑面悠閒地在前面甩著鞭子,突然間,他的目光卻是一凝,然後一下子就拉住馬車。

    「怎麼停車了?」這種質問句,不用想,也知道,只有紅衣那個女人,才會直接說出來。

    「你看!」黑面卻是對著車裡面說出了這麼一句。

    於是紅衣,海藍,還有權子謀,步飛花,幾個人便跳下了馬車,而納蘭離天卻是探出頭向外看去。

    只見在前面的不遠處,卻是有著不知道多少輛的馬車,都已經變成了碎片,而且前面的道路上,到處都是馬的屍體,與人的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海藍深深地皺了一下眉毛。

    納蘭離天卻是歎了一口氣,看來,他們這六個人的這一路上的平靜,應該也到此結束了。

    至於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人,卻是對視了一眼,然後就快走了幾步,來到了那些屍體旁邊,一個個,小心地檢視了起來。

    黑面卻是吸了吸鼻子,然後對納蘭離天道:「主子,這應該是奧獸干的。而且只有一頭奧獸。」

    納蘭離天點了一下頭,只有一頭奧獸,就可以咬死這麼多的人,而且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庸手啊,再者,這裡也算是天元神殿的地盤,這頭奧獸,居然膽子大到了如此地步,如此的做法,怕是只是在向天元神殿挑釁。

    「主人。」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跑了回來。

    「主人,那些人身上的致命傷口,應該是被什麼奧獸咬食所致,而且最是奇怪的卻是,這些人身上的衣物都十分的平整,也就是說,他們根本沒有進行任何的反抗。」

    聽到了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人的結論,納蘭離天的心裡卻是暗暗地吃了一驚,居然沒有進行任何的反抗,這些人,又不是一個個的木頭樁子,對於別人,要對自己的襲殺,怎麼會不進行反抗呢?

    這倒是奇哉怪也啊。

    而紅衣與海藍也是一臉的不可相信,人都已經被咬死了,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反抗,這怎麼可能呢。

    「還有,主人,他們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就在這時,步飛花又說出了另一個結論。

    「我知道了。大家上車,我們繼續趕路。」納蘭離天沉聲道。

    「那主人,我們應該怎麼辦呢?」海藍問道。

    「涼拌!」納蘭離天淡淡地道:「等那頭奧獸出來再說!」

    幾個人聽到了納蘭離天如此說,一個個地,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便重新跳上了馬車,繼續向前走去。

    黑面駕著馬車,一路過去,他可是看得分明,這當中,有不少的馬車,他之前都是看到過去,分明就是,那個時候,他們還在步行呢,這些馬車,一個個地超過去的。

    如果當然,他們知道,超車的結果,是死亡的話,那麼他們還會不會繼續超車呢?

    這一段的路,倒是不長,也就是千米左右,但是血腥味,也早就隨著風,吹散了許多。

    馬車裡,紅衣摸了摸嘴巴,突然道:「這些人的肉,烤起來,不知道好不好吃?」

    「紅衣姐!」聽到了紅衣的說法,海藍卻是低低地責怪了一聲:「你可別胡說啊。」

    而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人雖然沒說話,但是卻不著痕跡地,抽身,與紅衣之間的距離,又拉開了一些。

    開什麼玩笑,平日裡這個女人,喊打喊殺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更好,想吃人肉了,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個,身上也有著一半的人類的血脈,他們可不想,被這個血腥紅蓮,一個高興,就吞到肚子裡去。

    納蘭離天右手的食指,輕輕地敲擊著馬車的擋板,雖然她也聽到了紅衣說的話,但是現在她沒有心思,卻做任何的回應。

    一下,一下,又一下,也不知道納蘭離天敲了多少下,突然間,她的敲擊動作停了下來:「黑面,剛才,你可曾看到,之前司棋的屍體,哦,對了,還有那個叫做誠叔的屍體?」

    「回主子,沒有看到,他們兩個應該沒有趕上,我剛才看了一下,那些屍體,還有馬車碎片,都是之前,超過咱們的,而司棋他們的馬車,不過是才比咱們快上那麼一小會兒而矣,想必那頭奧獸,就已經離開了。」黑面在車外回答道。

    「主人,你說,那頭奧獸,是不是已經走了。」步飛花開口問道。

    「不知道。」納蘭離天搖了搖頭。

    「主人,你說,那頭奧獸,是不是也與我們一樣,已經化形了?」海藍眨了一下眼睛,認真地看著納蘭離天,就好像,可以從納蘭離天的臉上,看到答案一般。

    「那倒未必。」納蘭離天緩緩地吐出四個字來。

    「未必,怎麼可能呢,主人,那些人的實力都不差,若是一頭還沒有化形的奧獸,怎麼可能,讓他們一點反抗都沒有的,就將他們咬死呢?」紅衣第一個就不同意了。

    「想到讓那些人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話,那可是相當簡單的,有人配合就可以了。」說到這裡,納蘭離天的眼睛卻是轉了轉,然後好像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一般,對著車外的黑面喊道:「黑面,快點,追上前面的司棋。」

    黑面雖然不明白,納蘭離天為什麼會下這道命令,不過,既然主子已經說了,那麼他自然也就是追上了。

    於是馬車的速度便也更快了起來。

    ……。

    再說,此時那個芳星宮芳星宮的宮主,司棋,也就是臉色臘黃的公子,此時他的馬車,卻是陷入了一片的濃濃的白霧當中。

    這種白霧,他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濃的。

    這白霧濃郁的程度,都已經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了。

    「宮主,小心,這霧裡有詭異。」誠叔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護在司棋的身前。

    「誠叔,我們不要分散得太遠。」司棋伸手在誠叔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由到這片白霧的關係,不要說是,分開得太遠,只要兩個人之間,相距三步的距離,就已經是完全看不到對方了。

    而司棋的意思,也是兩個人在一起,也可以有一個照應。

    「桀,桀,桀,桀…」而就在這時,一股怪笑之聲,卻是從白霧的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司棋的臉上一冷,沉聲問道。

    「我是什麼人?」那個聲音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我是什麼人,倒用不著,你這位司大宮來管,我只問一點,那就是,冰火藍玉露,在哪裡?」

    一聽到這話,司棋方才明白,敢情,這個人,倒是為了那冰火曉玉露來的,可是,先不說,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冰火藍玉露,不說,有冰火藍玉露的人,已經死了,而且還是連碴都不剩,至於那冰火藍玉露也都被納蘭離天喝得一滴都不剩了。

    但是這話,你能說嘛,就算是說了,那個人,他肯信嗎。

    畢竟在這裡,是人都知道,那冰火藍玉露,根本就不一般人所可以享受的,一個搞不好,那就不叫喝了,那就叫自己沒事兒找死了。

    「誠叔?」突然間,司棋的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覺,他低低地喚了一聲誠叔的名字,但是卻沒有想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回應。

    「誠叔,誠叔,你應我一聲啊!」司棋的心裡有些急了,要知道,誠叔,那可是跟在他的身邊最久,而且也是他最為信任的人。

    可是,他的呼喚聲,就如同沉牛入海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回應。

    「哈哈,我勸你一句,司大宮主,你的誠叔,現在在我的手裡,你信不信啊?」隨著這個聲音響了起來。

    果然誠叔的聲音也同時響了起來:「宮主,你要不管我,快點逃出去吧!」

    但是誠叔也就才喊出來這麼一聲,便聽到了兩聲悶響,接著就是誠叔的慘叫聲:「啊,啊…」

    一聽到誠叔的慘叫聲,司棋的心不由得收緊了一下:「你不要傷害誠叔。」

    「哈哈,想讓我不傷這個老東西,那也行,那你就快點將那個冰火藍玉露交出來!」

    「可是,那個東西,我根本就沒有啊!」司棋現在的心裡,可是又急,又無奈,你說說,沒有的東西,你就算是讓他變,他也變不出來不是嗎。

    但是誠叔的安危,他又不能不考慮,一時之間,司棋的一顆,都急得著了火了。

    「好,那你倒是說說看啊,那個東西在誰的手裡呢?」

    「那個東西,已經被人喝光了,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宮主呢嗎?」這時誠叔那憤怒的聲音。

    「誠叔?!」司棋倒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誠叔居然會這樣說出來。

    「老東西,看來你也知道不少啊,那麼不如就說說看,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會這麼有福氣,竟然可以喝下,那冰火藍玉露!」

    「是三女三男,但是只是其中一個女人喝下去的,另外五個人,都稱那個女人為主人!」誠叔倒還當真就是實話實說了。

    「那麼也就是說,你們這主僕兩個人,我就算要了,也沒有什麼用了,那麼倒不如,除掉了,為好啊!」這個聲音,此時竟然帶起了一股森然之氣。

    「你不能殺誠叔!」司棋是真的不想讓誠叔有事。

    「那麼司大宮主,你就拿出東西來交換吧,換你的誠叔,也換一下你自己的性命。」那個聲音道。

    「你想要什麼?」司棋沉聲問。

    「很簡單,我要你將那個喝下冰火引藍玉露的人,給我帶來,既然她喝下去了,那麼我只要吞下她的血肉,那就好了。」

    「不行!」司棋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

    但是他才剛剛回絕,誠叔的慘叫聲又響了起來。

    「你若是不答應,那麼這個老東西,就會先死的,而且還是被虐死的啊,怎麼樣,是不是很心疼啊,為了一個與你毫不想甘的人,你居然會捨得犧牲,這個跟隨在你身邊多年的老東西,哈哈,老東西,怎麼樣,你悲哀了吧。」這個聲音,字字句句,都有如,一把鋼刀一般,在刺痛著司棋的心。

    「好,我答應!」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頭,司棋長出了一口氣。

    「好,放心,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能將那個女人,誘到這裡,那麼一切就可以都交給我了,現在,你就去吧!」

    說著,這片白霧,就好像有生命一般,生生地向著兩邊分了開來,於是那來時的道路,便完整地出現在了司棋的眼前。

    司棋咬了一下嘴唇:「你不要傷害誠叔。」

    說著,便大步邁開,向著自己來時的方向走去了。

    …。

    再說了,黑面一路之上,打馬如飛。

    而這時,他卻看到有著一隻白色的,小狗,後腿上,鮮血直流,正可憐兮兮地趴在地上,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正看向黑面的馬車。

    「停!」黑面狠狠地一拉馬韁繩,強行停住了馬車,若是他的動作再慢一步的話,那麼怕是,這馬車,就要生生地從這頭白色的小狗身上,壓過去了。

    「主子,這路上有條小狗,看樣子,好像受傷了。」黑面對車內的納蘭離天道。

    「哦,那就抱上來吧!」納蘭離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海藍卻是已經跳下了馬車,向前跑了幾步,一把就將小白徇那小小的身子,抱到了懷裡。

    「唉,女人啊!」黑面看到海藍那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此時女人的全副注意力都已經在那頭小白狗的身上,當下,不由得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於是在海藍又跳上馬車之後,黑面這才甩起了馬鞭,馬車繼續向前行駛著。

    「主人,你看看,這個小狗能救嗎,他流了好多血啊!」海藍一臉心疼地,將懷裡的小白狗遞給納蘭離天。

    卻是沒有想到,納蘭離天才一接這頭小白狗,一隻右手,就直接按到了小白狗的頭上,而且那張本來還有著幾分笑容的臉孔,也沉了下來:「說吧,混上車,想做什麼,還有剛才那些屍體,都是你幹的吧?」

    「嘎?!」一時間,馬車上其他的人,一個個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納蘭離天,與這頭小白狗,這是一個什麼情況啊。

    「唔,唔,唔…」小白狗有些委屈了哼哧著。

    「哼,你別以為,你裝裝樣子,就可以騙過我,說吧,你的主子,讓你在這裡,到底是想做什麼,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讓你在等我們吧?」此時納蘭離天根本不像是一個,對可愛的東東,沒有免疫力的女人,小白狗再怎麼楚楚可憐也沒有激起她的半分同情心。

    「唔,唔,唔…」可是小白狗卻依就是哼哧著,而且那雙大眼睛,卻是看向了海藍,只是他不知道,現在海藍看到納蘭離天那些沉得有些發黑的臉孔,哪裡還敢再次它抱在到懷裡呢。

    「不說,那麼我可是不介意吃烤狗肉的。」擁有著天賦慧眼,納蘭離天怎麼可能看不穿這頭小白狗的真實身份呢:「哦,應該不能說是狗肉,而是雪狼肉吧!」

    「太好了,主人,我們還真的就沒有吃過烤狼肉呢!」這個提議,立馬就得到了紅衣的雙手贊同。

    「主人,你說他們是狼?!」海藍有些不相信。

    「不錯,他不光是狼,而且剛才那些屍體,也都是他的傑作。」納蘭離天一邊說著,右手掌內,一股奧力就已經噴吐而出,這頭白狼一直不吱聲,已經耗盡了她的所有的耐心,既然這頭白狼在這裡,那麼也就是說,他的主人,應該也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那麼不問這頭白狼也是一樣的。

    而這頭白狼也根本沒有想到,納蘭離天,居然說殺就殺,而且對自己現在這種可愛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惻隱之心。

    當納蘭離天右手掌心的奧獸擊穿了白狼的頭骨之後,一頭碩大的白色的狼屍就出現在了馬車內。

    「居然真的是一頭,白狼啊!」海藍用小手,掩在自己的嘴唇上。

    「行了,這白狼啊,就交給你們兩了,有空的時候,收拾一下。」這話,納蘭離天是對著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人說的。

    兩個男人,二話不說,就先將這狼屍收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馬車居然又停了。

    「黑面,你搞什麼鬼啊,又遇到白狗了,還是白狼啊?」紅衣喊了一嗓子。

    「不是白狗,也不是白狼,是一個大活人,而且於我們來說,也算是一個熟人吧!司棋。」黑面的聲音傳了進來。

    「哦,居然是你們!」這時,司棋也看到黑面的馬車,他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的笑容,便三步並做兩步地走了過來。

    「司大宮主,真是巧啊,我們才分開沒有多一會兒呢,居然又見面了。」黑面打著哈哈:「不過,司棋宮主,你的馬車,你們誠叔呢?」

    「唉,別提了。」一提到了這裡,司棋就是一臉的沉痛。、

    納蘭離天聽到了司棋的聲音,卻是道:「行了,大家都下去吧,看看司大宮主,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聽到了自己家主人的話,幾個男男女婦便都跳下了馬車,而納蘭離天卻因為自己還沒有關閉天賦技慧眼,才一下來,就看到了司棋的頭上,赫赫然頂著的,竟然是一生紅家。

    「靠,居然是紅名!」納蘭離天的眼簾一垂,心頭有了計較。

    「我的馬車,走進了一片白霧之中,看不清道路,於是我與誠叔就下了馬車,結果,卻沒有想到,才走了不出三步,我就找不到誠叔了,我在那白霧當中,找了半天,這才誤打誤撞地跑了出來。」司棋說著,倒是一臉的沉痛。

    「那你沒有喊誠叔嘛,既然看不到,但是聲音,應該還是能夠聽到的吧!」納蘭離天笑著著問。

    既然已經明明知道,這個司棋這一次,對於自己,可是絕對抱著一種存心不良的態勢,那麼自己倒不如,就這樣,配和一下他,看看他,到底是想要演一場什麼戲來給自己看吧!

    「唉,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喊得嗓子都啞了,但是就是沒有誠叔的任何回音!」說著,司棋的眼裡有些頹廢得光彩。

    但是這頹廢也不過就是片刻之間的事情,很快司棋的眼中,便是突然間一亮,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納蘭離天:「小姐,我看你身邊的人,實力都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幫我進去尋找誠叔呢?」

    一邊說著,司棋臉上的神色也是變得無比的誠肯:「求求你了,求求你幫幫忙吧。」

    「嗯…」納蘭離天假意思考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行,可是…。」

    這一個可是,可是拉長了聲音,司棋急急地道:「小姐,想說什麼,只管明言就好了。」

    「可是,我幫你,我有什麼好處呢?」

    納蘭離天微微一笑。

    紅衣與海藍還有那三個男人,聽到了納蘭離天的話,一時之間,都有些錯愕,雖然自己家的主人,一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卻也沒有趁火打劫過,如此舉動倒是真的有了些落井下石之嫌。

    「請問,小姐想要什麼?」司棋的臉色一正。

    「那倒是簡單了,我想的不過就是一頭,無主的,化了形的,有毒的奧獸罷了!」納蘭離天的紅唇一開一合,雖然她的語氣平淡,就彷彿在說著,我就要些土豆白菜就成了一樣。

    可是這話,聽到了司棋的耳裡,倒是令得他的神色大變:「我,我,我到哪裡去給你搞一頭那樣的奧獸啊!」

    「你到哪裡去搞,那是你的事情。」納蘭離天一派的理所當然:「我要的不過就是你讓我們去救那個誠叔的代價的,如果你付得起這個代價,那麼人,我們就去救,但是,如果你付不起,那麼,人,我們何必去救呢。」

    說到了這裡,納蘭離天,卻是對黑面吩咐道:「好了,大家都回到車裡去吧,黑面,既然前面是一片白霧,那麼我們就先不急著往前走了,我們先回人羅城吧,反正,咱們再晚上幾天去地羅城,也好,而且對方,既然可以搞出這麼大的陣勢,想必了天元神殿也不會袖手旁觀吧,這根本就是在打天元神殿的臉呢!」

    黑面一聽到這話,忙應了一聲:「明白,主子!」

    而其他人,也都心領神會了,紛紛一提衣擺,就要向馬車上走去。

    「等一等!」司棋終於還是開口了:「我雖然搞不來,一頭你們說的奧獸,但是我卻知道一頭這樣的奧獸在哪裡?」

    「好啊,說來聽聽!」納蘭離天等得可就是這句話。

    「在天災大森林的中央地帶,有著一片毒物沼澤,雖然天災大森林裡的奧獸多數都是劇毒奧獸,但是卻沒有一頭奧獸,敢於靠近毒物沼澤,就是因為那毒物沼澤中,有著一頭已經化了形的,劇毒奧獸。而我,我也只是見過一次,她化形,是一個美艷的黑衣女人。」說到了這裡,司棋看了一眼納蘭離天:「不過美艷歸美艷,那個女人,當個是心狠手辣,我不過是才剛剛看到她的樣子而矣,被被她噴了一口的毒物,所以,現在你們看我,就是這種一臉臘黃的樣子,說實話,我自己的這條命啊,也是不長了,所以,我不想在我還活著的時候,失去誠叔,誠叔這麼多年來,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我不想他有事。」說到這裡,司棋的聲音低了下去。

    「天災大森林?」納蘭離天輕輕地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司棋我來問你,天災大森林中,有幾頭化了形的奧獸?」

    畢竟,吞天也在天災大森林中,所以,納蘭離天最想要知道就是吞天的消息。

    「呃,據我所知,就有兩頭,一頭就是這個黑衣的女人,我不知道她的本體是什麼,還有一頭,現在就被關在我們天元神殿的地牢之中,兩個多月後,就會在天羅城舉辦的盛會上,公開,為那頭奧獸選主人,一旦有人可以馴服他,那麼那頭奧獸就歸誰所有了。」司棋有些搞不懂納蘭離天為什麼會問天災大森林中到底有多少頭可以化形的奧獸。

    「那頭被你們關起來的奧獸,本體是什麼?」納蘭離天心頭一凜,她真的不想,那頭奧獸就是吞天,那樣話,吞天豈不是吃了很多的苦頭。

    而這時,餘下的五個人,也都屏住了呼吸,他們都知道自己的主人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吞天,那麼現在就看司棋所說出來的,答案了,一旦確定那頭被天元神殿囚禁的奧獸就是吞天的話,五個人一點都不懷疑,自己家的主人,會直接將整個兒天元神殿都推平了。

    這種事,如果說別人幹不出來,但是依著主人的性子,一定幹得出來。

    「那頭奧獸的本體是一頭黑色的帶著雙翅的老虎!」司棋想了想道。

    「哦!」納蘭離天放下了心,還好不是吞天,那麼這麼說,吞天應該還呆在天災大森林中,而且應該是在一處極為隱秘的所在。

    不管怎麼說,只要吞天平安,就好!

    「對了,司棋,幽冥之木,是不是也在天災大森林中啊?」納蘭離天狀似無意地問道。

    「啊?!」司棋一聽到幽冥之木四個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向納蘭離天的目光,就好像是看到了鬼一般:「你怎麼知道幽冥之木呢?」

    「哦,我為什麼就不能知道幽冥之木呢?」這下子納蘭離天倒是有些好奇了:「怎麼,那個東西,還有什麼說法不成?」

    「那,那,那幽冥之木,本來就是天災大森林才有,而且也就是那麼一株,每一千年,才就長那麼一寸而矣,極為的珍貴,而且也十分的罕見,但是也不知道是從萬年前,還是從幾萬年前了,有一天,突然間有一陣黑色的旋風降落到了天災大森林,然後那團黑色的旋風,便就化做了一條黑色的,說龍不是龍,說蛇也不蛇的奧獸,據說,當時,那頭奧獸只是一口,便將那幽冥之木還有幽冥之木賴以生長的息土之源給吞了進去!再然後,便沒有人知道那個奧獸的去向了!」

    司棋說道:「自此之後,天災大森林中的幽冥之木,從些便絕種了。而至於那頭奧獸,從此也沒有了消息,有的人,說是,那頭奧還在天災大森林裡,但是這麼多年,無數的人,進去想要尋打那頭奧獸,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回來的,而之後,那些人的屍體,也都被人在天災大森林裡發現了,很奇怪的就是,那些人的屍體上,居然沒有一點的傷痕不說,而且衣服什麼都很整齊,誰都查不出來,那些人的死因,但是卻因為那些人的屍體,距離毒物沼澤不遠,所以,大家都說,是那毒物沼澤的那頭奧獸所為的。」

    「可是,毒物沼澤的那頭奧獸,只是會毒的本事兒很高啊,但是那些屍體據說,應該沒有中毒啊?」司棋倒是挺誠實的,居然將這些事情,講了一個詳詳細細。

    其實倒不是司棋為人有多好,無非就是,他認為,這種事情,根本就是眾所周知的秘密,所以,一旦自己有了絲毫的隱瞞,倒是讓納蘭離天等人不爽,而且就算是讓納蘭離天等人知道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們還敢真的去那裡頭送命不成?

    而且就算她們的膽子大,進去了,送了命,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他與她們之間,無非就是交易的關係,根本就沒有交情可言。

    當然了,司棋的這些想法,納蘭離天自然也是全都知道。

    不過現在納蘭離天倒是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一口吞掉幽冥之木的,除了吞天之外,便不再做第二想法了,而且那些屍體,應該也是吞天所為,之所以沒有任何的傷痕,無非就是因為,吞天吞下去,不過就是,那些人的靈魂,靈魂沒有了,**自然也就變成屍體了。

    如果說那些屍體都是在毒物沼澤附近發現的,那麼也就是說,毒物沼澤的那頭奧獸,應該知道吞天的所在。

    心裡有了計較,納蘭離天的唇角也終於不可抑制地,有了一道開心的弧度。

    「那個,你讓我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現在是不是可以幫我去救誠叔了!」司棋看著納蘭離天那張普通的臉孔。

    「那是自然了,上車吧!」

    …。

    馬車再次行駛了起來,只是雖然司棋一路上,都小心地留意著納蘭離天的反應,但是令他感到吃驚的卻是,納蘭離天這一路上,心情似乎都出奇地好,竟然與她身邊的那五個人,有說有笑,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那片濃霧有多麼的危險。

    「哼,看你還能得意多久!」司棋突然有些心裡不平衡地想著。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納蘭離天的那張對什麼都淡然,都不在乎的笑臉,司棋竟然覺得心底很不爽,憑什麼,我就得,被人威脅,去找你過來,憑什麼,你就可以沒有一點損傷地,喝下那冰火藍玉露,憑什麼,剛才我就要那麼聽話地對你講出,天災大森林的一切,憑什麼啊,憑什麼,我的身邊就一個誠叔可以信任,憑什麼,你的身邊居然有五個人可以信任,憑什麼你這麼普通的樣子,居然會有這麼優秀的三個男人,在你的身邊啊。

    憑什麼啊,憑什麼。

    不過,現在納蘭離天可是沒有半點時間,理會那個正在羨慕,嫉妒恨的司棋。

    當然了,就算是納蘭知道了,多半也會送司棋這麼一句話:「小子,怎麼了,羨慕,嫉妒,恨了吧,那好,那你就是繼續羨慕,嫉妒,恨吧,老娘可是爽得很啊!」

    ……

    「主子,到了,司宮主,說的應該就是這裡了!」黑面停下了馬車,對納蘭離天道。

    納蘭離天探頭看了看前面,果然,前面是白花花的一片,粗粗地估計一下,可見度,怕是連半米都不到。

    「黑面,駛進去!」納蘭離天沉聲道。

    「走了!」黑面沒有半點猶豫地催動了馬匹,對於主人的命令,無條件的執行,也是他們契約獸應該做的事情。

    但是納蘭離天,卻是從那車廂裡,一個大跨步,就坐到了黑面的身邊。

    此時納蘭離天的那雙眼睛裡,卻是一片的金光閃動,天賦技能,慧眼,完美地開啟了。

    自從自己的實力提升以後,納蘭離天已經很少啟動慧眼了,但是卻沒有想到,今天自己這已經是第二次啟動天賦技能慧眼了。

    「黑面,聽我的命令,走!」納蘭離天壓低了聲音:「千萬不能走錯了。」

    「是,主子!」從納蘭離天的聲音裡,聽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黑面,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鄭重地點了點頭。

    「向前直走。」納蘭離天的眼睛微微地瞇到了一起,好傢伙,這片濃霧當中,居然被人布下了一個迷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不難解釋,之前那些人,為什麼會毫無反抗地就被那頭白狼給咬斷了脖子呢,一旦中了迷陣,根本就不知道身邊有什麼東西靠近。

    「黑面向左走!」納蘭離天道。

    「是,主子!」雖然黑面的心裡很奇怪,按說,如果現在自己的馬車是在路上行駛的話,那麼這個時候向左,無疑,就是駛下了大路了,可是既然主子這麼說了,那麼就這麼辦,主子的話沒有錯。

    因為一直跟在納蘭離天的身邊,黑面也看到了不少,納蘭離天將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變成為可能,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駕車向左走了。、

    ……

    任誰都沒有想到,此時那個之前司棋地白霧當中聽到的那個神秘聲音的主人,卻正與誠叔兩個人坐在一起。

    「草泥馬,到底是哪個混蛋,居然將我的白狼給殺了!」那個神秘聲音的主人,渾身上下包在一個黑色的大斗篷當中,他正在叫罵著呢,而且已經叫罵了半天了。

    誠叔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神秘聲音的主人,然後道道:「應該是那個喝過冰火藍玉露的女人,除了她,我並不認為還有誰會殺死你的白狼。」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好,好,好,好!」渾身包在那黑色大斗篷中的神秘聲音的主人這個時候卻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了幾個字:「你給我等著,我不但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還要用你的心肝來奠我的白狼。」

    說著,從那黑色的大斗篷當中,伸出來一根,猶如枯骨的黑色的手臂,一把就掐住了誠叔的脖子:「你確定,是那個女人。」

    「嗯,我確定!」誠叔此時忙不迭地點著頭,生怕慢了一下子的話,自己的這條小命,就些會交待了。

    「那我就要好好地看看那個女人,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對我的白狼出手。」這個神秘聲音的主人根本就沒有想到,在他眼裡,戰鬥力頗為不弱的白狼,到了納蘭離天的手中,根本連可憐都沒有裝完,便已經被納蘭離天給拍死了,也就是說,那頭白狼,便是連白抗都沒有來得及。杯具吧。

    「嗯!」突然間,神秘聲音的主人,一下子就鬆開了,那制著誠叔脖子的手掌:「怎麼會有人闖入白霧而且居然還馬上就要走出來呢?」

    他的聲音裡,充滿著驚訝之意。

    按他的想法,應該不會有人,有這個本事,從他的白霧迷陣當中,走出來啊。

    「該不會是那個女人吧?!」誠叔眨了兩下眼睛,心頭有了幾分計較,但是這話,他卻沒有說出來,雖然面前的這個神秘聲音的主人,給他的感覺是,深不可測,但是之前在他與納蘭離天遇到的時候,納蘭離天他也同樣看不透,那麼這兩個人一旦遇到,並且發生碰撞之後,到底誰贏誰輸,還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一旦現在自己將那個女人的事情,說得太多的話,那麼就算到時候,這個神秘聲音的主人輸掉了,那麼那個女人,會不會放過自己,也很難說。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誠叔這個老東西,還是很有主意的。

    「你說,你說,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那個女人?」現在這個神秘聲音的主人已經失去了,之前的淡定與叢容,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事情的發展,竟然與自己之前所想的,完全相反了,而且現在整個事態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了。

    聽到這個神秘聲音的主人又問起了自己,而且他的聲音也與之前,有了些許的不一樣,誠叔的眼前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但是這個老東西,當然不會表現出來,而且顯得有些誠惶誠恐地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如果我要是知道的話,說什麼也不會不告訴你啊,你也知道,我這把老骨頭,現在就在你的手上,你要是想要我的這條小命,那可是隨時隨地啊,但是我與那個女人,就是有那麼一面之緣,所以,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都有什麼本事啊,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啊。」

    神秘聲音的主人聽到了這話,也許也是認同了誠叔的話,當下,便也不再為難這個老傢伙了。

    只是神秘聲音的主人還是頗有些不甘心:「混蛋,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我在來之前,可是對這人羅,地羅,天羅三座城市,還有天元神殿都瞭解得清清楚楚的了,根本就沒有這麼一號人的,她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啊?」

    誠叔咧了一下嘴巴,在心裡道,是啊,我也很想知道,那個女人,是從哪裡來的啊,可是這個女人,真的就是那麼就來了。

    「好,好,好,既然她有本事,能衝出我的白霧迷陣,那麼就在她衝出來之前,我再送她點好東西吧!」說著,這個神秘聲音的主人,一雙蒼白的,枯瘦的手掌便從那寬大的黑斗篷中探了出來。

    然後飛快地結著一個複雜的手印,他結手印的動作,很快,誠叔雖然一直都有看著,但是卻只是能看到,這個神秘聲音的主人一雙手掌上下翻飛,但是卻看不到,他的手印到底結得都是什麼樣子的。

    簡單來說,就是誠叔的眼力,根本就跟不上,這個神秘聲音的主人的動作速度。

    很快,一組手印就被這個神秘聲音的主人結完了,而這個時候,誠叔的眼瞳卻是縮,然後才恢復了正常,那是因為,誠叔發現,之前這個神秘聲音的主人,那雙手掌還是蒼白色的,但是現在那雙手掌卻是已經變成了一片漆漆的黑色。

    「百足之獸出來啊!」隨著神秘聲音的主人的喉嚨深處,一個聲音低低地吟響了,他的雙手便是直接拍到了地面上,於是地面之上,一道黑色的光芒閃過,赫赫然,竟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傳送陣,然後一股腥臭之氣便是從那傳送陣當中,散發出來。

    一頭足足百丈長,十餘丈寬的赤紅色的大蜈蚣,便出現了。

    「去吧,去將那個女人給我捉回來!」神秘聲音的主人對著這赤紅色的大蜈蚣,一指那距離他不遠處的白霧,於是那赤紅色的大蜈蚣,腿一動,便化為了一道紅色的流光,就鑽入到了白色的濃霧之中。

    「桀,桀,桀。」看到了這一幕,神秘聲音的主人不覺得有些高興:「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如何能擋住我的地獄蜈蚣。桀,桀,桀。」得意的笑聲,從那個神秘聲音的主人的口裡,不斷地吐出來,

    誠叔有些意外地縮了縮脖子,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神秘聲音的主人,居然是從地獄裡出來的,不是說,地獄當中的生物,不能隨隨便便地來到其他地方嗎,怎麼這個人,居然可以呢?

    誠叔為什麼會有如此的判斷呢,就是因為,只有地獄使者,才可以召喚地獄裡的的奧獸。

    而地獄中的奧獸擁有的卻是毀滅的力量,所以,一般的人與獸,根本就不是地獄奧獸的對手。

    這一點,也正是為什麼這個神秘聲音的主人,看到那頭地獄蜈蚣消失地白色的迷霧中,會那樣的得意呢。

    …。

    「黑面,向右走二十步,然後再轉左。」納蘭離天剛交待完黑面這句話,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腥臭之氣:「這是什麼東西。」

    納蘭離天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呢,卻聽到馬車裡,傳來了紅衣的聲音:「靠,怎麼會有地獄裡的奧獸出現呢?」

    一邊說著,紅衣一邊推開了車門,跳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

    本來這車伕的位置,坐兩個人倒是正好,但是三個人就有些擁擠了。

    「紅衣,你說,這個氣味,是地獄裡來的奧獸?」納蘭離天看著紅衣問道。

    「嗯,主人,一定是的,這些東西的氣味,我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紅衣說著,又吸了吸鼻子,要知道紅衣可是地獄裡生,地獄里長的。她可是地獄當中,赫赫有名的血腥紅蓮。

    「主人,你放心,這頭傢伙,就交給我來對付吧!說不得,這個傢伙,還能成為我的小寵物呢!」紅衣笑了笑,但是卻馬上又正色道:「主人,不過,這些地獄的奧獸,必須是由來自地獄中的人,才可以將他們帶出來,而在其他的地方,這種地獄出來的人,都被稱為是地獄使者,因為沒有人與獸可能是抵擋得了,來自地獄的毀滅的力量。」

    「那也就是說,這片白霧也是這個所謂的地獄使者搞的鬼!」納蘭離天,一向就是一個可以舉一反三的人,當下就想明白了:「可是,地獄中的人,來這裡做什麼啊,是針對天元神殿?」

    「管他呢,主人,只要我們捉住那個地獄使者不就行了!」紅衣說著,一臉的雀躍:「地獄當中的生物,雖然很厲害,但是卻被地獄內的規則所限制了,他們當中實力強的,根本就無法離開地獄,而這個可以出來的地獄使者,實力也就是一個不上道的東西,老娘一個小手指,就要擺平他!」

    黑面這個時候,一挑眉毛:「紅衣,既然你那麼牛,可是我倒是記得,你也是來自地獄的啊?」

    「是啊,沒錯!」紅衣倒是沒有否認,而且當時我在地獄裡混得還是小有名氣的,嘿嘿,至少地獄裡的那些雜碎們,一個個都怕聽到我紅衣的大名。「」那你是怎麼出來的啊?「這才是黑面想要說的話呢。」還不是老娘的運氣好啊,在那地獄岩漿深處,正好遇到了一個空間裂縫,於是我就出來了!嘿嘿,你要知道,若不是老娘就出生在那地獄的岩漿裡,也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納蘭離天與黑面兩個人聽明白了,敢情,紅衣這個傢伙,想要說的就是,因為她出生在那裡,所以,她不怕那地獄岩漿的獨有高溫,而其他的地獄生物,就不敢了。

    吸了吸鼻子,紅衣竟然雙腳穩穩地踩在車轅上站了起來:」黑面,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只管趕好你的馬車就行了,這麼一個小東西,居然還敢在老娘的面前炫!「

    紅衣的話才剛說完,一頭巨大的,赤紅色的蜈蚣的大腦袋,便出現了,而且距離他們之近,讓黑面都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從那赤紅色的蜈蚣的嘴裡,所散發的那股冷意森寒的毀滅性力量。而那幾匹駕車的馬匹,自然也不是什麼高等級的奧獸,一下子便被嚇得,就想要撒開蹄子趕快逃離開來,還好,黑面及時地釋放出自己的神獸威壓,這才讓這幾匹馬,平復了下來,然後繼續按照,納蘭離天所指引的方向,走去。」小東西,來來,到老娘這來,讓老娘好好地調教一下你!「紅衣的手臂一下子就伸長了出去,然後那雙白生生的小手,輕輕地在赤紅色的大蜈蚣頭上拍了兩下:」小東西,你現在太大了,不可愛了,來,快點變得小一點。「

    於是令得納蘭離天與黑面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一幕就出現了,那頭赤紅色的大蜈蚣,此時就好像,一個非常喜歡被主人撫摸的小狗一般,居然當真聽話的,將身子足足縮小到了,兩尺大小,然後乖巧地爬到了紅衣的肩頭。

    紅衣笑著在赤紅色蜈蚣的身上摸了幾下,而那頭已經變小了數十倍的赤紅色的蜈蚣,卻是微微地仰著腦袋,瞇著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小傢伙,以後,我就叫你小紅好不好啊?以後你也不要再回地獄去了,那裡頭一點都不好玩,以後我們兩個就跟在主人的身邊,好不好啊?「

    而那個赤紅色的蜈蚣,雖然還不能口吐人言,但是卻好像聽懂了紅衣的話,竟然點了點頭,然後又向納蘭離天所在的方向探出了頭。」主人,不用怕,小紅是想要讓你摸摸她。「紅衣笑著解釋著。

    納蘭離天點了點頭,伸手在小紅的身上,輕輕地摸了起來,小紅的身上,那是一身堅硬的殼,摸上去,微涼,而且十分的光滑。」唔「!也許是被納蘭離天摸得太舒服了,小紅竟然瞇著小眼睛,叫出了聲來。」哈哈!主人,看來小紅很喜歡你啊!「紅衣笑道。

    於是納蘭離天也不謙虛,直接道:」那是當然了,要知道,你家主人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的天下第一大美女一個啊。「」哈哈,那倒也是!「黑面也跟著笑了起來:」對了,紅衣,讓我摸摸那個小紅吧!「」行,我給你問問啊,看看小紅喜歡不喜歡讓你摸啊!「紅衣點了點頭,然後就真的問小紅去了:」小紅,那個傢伙叫做黑面,他也想摸摸你,行不行啊?「

    誰也沒有想到,小紅一聽到這話,那雙本來正舒服地瞇著一雙小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起來,然後上上下下將黑面好一番打量,便如同拔浪鼓一般地搖起了腦袋,那意思,就是十分明確地」不行,不行,不行,就是不行,說什麼都不行。「」黑面,你怎麼看到了,是小紅不願意!「紅衣雙手一攤,對黑面道。」尼瑪。這個小紅絕對是公的!「黑面對著小紅甩了一根中指,然後下著判斷。」呃,是啊,我怎麼忘記看看小紅是公還是母了!「紅衣卻是瞪大了眼睛,然後就抓著小紅的尾部,就將小紅那下半截的身體翻了過來,然後扮開,小紅的幾條腿,認真地檢查了起來。

    直把這個小紅羞得是滿臉通紅了,不帶這樣的好不好啊,可是,沒有辦法,他的外殼本來就是紅的,所以,那臉就算再怎麼紅,別人也看不出來。而小紅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的腦袋,窩到納蘭離天的懷裡,這就叫顧頭不顧腚。」奶奶的,這個傢伙,居然真的是一個公的!「紅衣爆著粗口,然後就看到了小紅前面的那幾個爪子,竟然正撲著納蘭離天胸口的衣服,當下二話不說,就將小紅給大頭朝下地提了起來:」你丫的,居然也是一個色鬼,還想要佔我主人的便宜,等著吧,等哪天,老娘心情不好了,直接就將烤著吃了!「

    黑面一聽這話,便補充了一句:」是啊,這麼說起來,我們好像還真的沒有吃過烤蜈蚣呢!「

    小紅本來因為紅衣將自己從納蘭離天的身上取下來,那前面的數十條腿正拚命地繼續向納蘭離天使勁兒呢,但是一聽到這裡,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然後小心翼翼地,又爬回了紅衣的肩頭,雖然樣子還是十分的乖巧,可是那雙眼睛,卻依就是拚命地看著納蘭離天。」好香的人啊,她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啊,可是,可是,現在小命還是重要啊!「小紅的心裡別提有多委屈了。

    …。」主人,小紅說,他是被那個地獄使者召喚出來,那個地獄使者,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以我們的速度,應該馬上就會與那個王八蛋見面了!「紅衣說著不由得咧開了嘴巴笑了起來:」嘿嘿,那個地獄使者,哼哼,這回老娘倒是要看看,那小子落到我手上,他還能翻起什麼浪來!「

    納蘭離天點了點頭:」那紅衣,那個所謂的地獄使者,就交給你了,還有,問一問,他為什麼會離開地獄,目的。「」明白了,主人,你就放心吧!「紅衣此時就差拍胸口了。」黑面,馬車向右走出一個弧形,然後徑直走,就會走出這片白色的迷霧,紅衣,下面就看你的了。「

    黑面也跟著道:」紅衣,你這回可得唱出好戲啊!「」放心,絕對比你的要精彩!「紅衣說著,身體便半蹲了下來,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前面,她現在已經完全地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了。

    而黑面卻是按照納蘭離天所說的,讓馬車走出來一個弧度,然後便徑直向前走去了。

    馬車裡的司棋,此時卻是已經心急火燎到了極點,他是真的不明白了,為毛當時自己的馬車,才一進入到這片白霧之中,不一會兒,就已經被那個神秘聲音的主人給制住了誠叔,但是納蘭離天的馬車,已經進入這白霧中,都好一會兒,可是那神秘聲音的主人卻還是沒有半點的動作,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他多將將那馬車的門,推開一條縫往外看,外面是白茫茫地一片,而且他就算坐在馬車裡,也可以聽得到,黑面,納蘭離天,還有紅衣三個人,正有說有笑,他真的得很不瞭解,在如此一個不可知的環境下,他們三個人怎麼還會笑得出來呢,而且不光是他們三個人,就連這馬車裡的,兩男一女,也絲毫沒有任何擔心的意思。

    當然了,司棋也能感覺到,這馬車並不是一味地向前走直線,而是東一下,西一下,有的時候,甚至還會原地打一個轉兒,再繼續走,這,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章法可言。

    但是那神秘聲音的主人既然沒有來,他就算再著急,也沒有用啊。」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再次合上了車門,司棋的後背,重新靠到了車壁上,心裡倒是真的很擔心誠叔的安危。

    而這個時候,那幾匹駕車的馬匹,卻是又向前踏前了一步,於是所有的白霧一下子便全都消散了,那樣子,就好像,這些白霧根本就沒有出現一般。」桀,桀,桀,果然有些本事啊!「隨著一陣的怪笑之意,一個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怪人,便已經立在了馬車的前面。

    紅衣一縱身,便跳下了馬車,她一臉盈盈的笑意:」地獄使者,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小子的運氣可是真的很不好啊!「」你,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地獄使者?「被人一語道破身份,這個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怪人可是當真沒有想到,於是厲聲問道。

    但是當他看向紅衣的時候,卻是一下子就看到了,那正瞇著眼睛,如同小狗一般老實地盤在紅衣肩頭的赤紅色的小蜈蚣的時候,不由得大吃了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地召喚出來的地獄生物,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居然就背叛了自己,成為了別人的寵物了,敢情是自己在為他人做了嫁衣棠了,這可是活生生的賠本買賣啊。」你,你,你居然敢奪了我的召喚獸?「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怪人顯得十分的憤怒。

    而紅衣卻是伸手在小紅的頭上彈了一下:」小紅,這個混蛋,是不是你的主人啊?他說你是他的召喚獸啊?「

    小紅一聽到這話,忙探著小腦袋在紅衣那雪白的脖子上,拱了兩下,那意思就是,人家才不認識他呢,他那麼醜,也配做我的主人,不是的,不是的,絕對,絕對不是的。

    要知道召喚獸,根本就是隨機的,所以,他們並沒有與召喚者之間,有著任何的契約束縛,所以,小紅這才可以搖頭擺尾地,不認識這個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怪人。」你,你,你…「當下可是將這個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怪人氣得都有些說不出來話了。

    不過,這個傢伙,倒是也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你是什麼人?「

    這話當然是問向紅衣的,因為這個地獄使者也明白,若不是來自於地獄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就令得這頭地獄蜈蚣,拜服的。」我是什麼人,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紅衣說著,右手輕輕一揮,於是一股黑色的火炎便在她的右手上升騰而起。

    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在獄使者,一看到這股黑炎,那雙隱在帽子裡的,瞳孔不由得一下子縮成了針尖大小:」地獄黑炎,你也是來自到地獄的?!「

    地獄黑炎,就算是在地獄當中,能操縱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就那麼幾個,原因無它,就是因為這地獄黑炎之中所蘊含的毀滅性力量,太過於強大了,一般人,都控制不了,而且一個搞不好,不但沒有燒到別人,反而還會把自己燒成了灰燼。

    可是眼前這個女子,卻是可以如同嫻熟的操縱著地獄黑炎,那麼她必須不是寂寂無名之輩,但是,她又是誰呢?」哈哈,那就再讓你看看這個!「紅衣在笑聲中,又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輕輕一晃,於是一團耀眼的紅炎,便又升騰了起來,一紅一黑兩股火炎,此時就在紅衣的雙手中,不斷地跳動著,就好像是一紅一黑兩個精靈一般。」這是,這是,這是地心毀滅赤焱,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地獄使者啊,這點見識還是有的,對於這地心赤焱,他也是認識的,當然也更清楚,這地心赤焱,根本就是誕生於地獄岩漿之內,在它的身上,所具備的毀滅性的力量,那可是較之地獄黑炎還要強上許多呢,而且據他所知,除了一個人之外,整個兒地獄之內,便再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操縱這地心赤焱的。

    而那個唯一可以操縱地心毀滅赤焱的人,同樣也是誕生於地獄岩漿之內,她的本體就是一朵血腥紅蓮,在那地獄岩漿之中,歷時了十萬年之久,她才化為了人形,而那地心毀滅赤焱,卻正好就是她的伴生火焱。

    一想到了這裡,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在獄使者不由得從那黑斗篷中,又抬起了自己那枯乾手指,指向紅衣,聲音中充斥著不可置信之感:」你,你,你是血腥紅蓮?!「」恭喜你,答對了!「紅衣俏俏地一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被…。「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在獄使者明顯有些慌亂了,血腥紅蓮,那可是在整個兒地獄當中的,無敵存在了,而這一次自己居然會如此倒霉地碰到她了,那麼,不用問,他對於自己的命運也是有些猜到了。」你為什麼要來這裡?你的目的說出來?「紅衣冷聲問道,隨著她的聲音,紅黑兩團火炎,卻是已經脫離了紅衣的手掌而環在了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在獄使者的身邊,圍著他的身邊,不斷地旋轉著,那意思,就是,如果你不說的話,那麼,你就難逃被這兩種火炎燒身的命運。」血腥紅蓮閣下,我不能說!「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在獄使者沉聲道。」哦,你的命都快沒有了,居然還不肯說,這倒是奇了!「紅衣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向前邁出了一步,然後伸手招,就將那地獄黑炎收了回來:」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地心毀滅赤焱,可不是地獄黑炎,那樣只是能將人燒成灰燼,這地心毀滅赤焱完全可以憑著我的心意,來折磨人的,怎麼樣,你就不再考慮一下了?「

    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在獄使者很明顯也是清楚,紅衣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他的身體,不由得輕輕地抖動了幾下,但是依就是咬著牙關道:」這件事,我真的不能說。「」不說,那就死吧!「紅衣的耐心,一向是納蘭離天身邊這五個人當中,最不好的一個,而且這一次,她已經是耐著性子,一連問了這個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在獄使者兩三遍了,但是這個混蛋,居然還是死咬著不說,於是紅衣那點可憐的耐性終於用光了。

    一團紅色的火焱,十分優雅地落到了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在獄使者的身上,然後紅衣一閃,便不見了。

    於是就聽到了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在獄使者的口中,發出了一陣慘絕人嬛的慘叫聲。

    他的那身體,也是隨著他的慘叫聲,不斷地扭動著。

    饒是以納蘭離天的心情,聽到了這撕心裂肺的叫聲,都不由得扶了一下額頭,貌似那紅色的火焱有些太過於生猛了,或者說,生猛這個詞兒有些不合適,應該是用恐怖吧。

    黑面也一樣皺了一下眉頭。

    而至於小紅,卻是更小心地盤起了身體,然後那雙小眼睛,又看了看紅衣,暗暗地在心裡下定了決心,以後說什麼也不能招惹這個恐怖的女人,這個女人,唉,怎麼說呢,真是太恐怖了啊!」紅衣,給他一個痛快吧!「納蘭離天皺了一下眉頭。」好咧,主人!「紅衣應了一聲,然後手一揮,於是那個正在慘叫的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在獄使者,便化為了一堆飛灰,煙銷雲散去了,而他的慘叫聲,也在他化為飛灰的一瞬間,停止了。

    司棋雖然人在馬車內,但是剛才的外面的對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啊,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個紅衣女子,竟然是血腥紅蓮,而且她的實力也是極為的恐怖。

    自己,這一次,好像將事情搞得有些大條了。

    而現在紅蓮將那個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在獄使者處理完畢之後,吸了吸鼻子,一轉身,就將那本來藏在大樹後面的誠叔給拎了出來:」主人,這個人,還有那個司棋要怎麼辦?「

    誠叔的此時的狀態,可是一點都不比那在馬車中的,司棋要好啊,司棋不過是光聽了聽聲兒,但是他可是不光聽到了聲,而且還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所以,現在的誠叔,根本就是已經說不出話來,一臉白得就好像是一張白紙一般。」啊,啊,啊,啊…。「上牙與下牙不斷地碰撞著,雖然誠叔現在很想說出兩句求饒的話,但是,他現在渾身打著顫,根本就說不出來完整的一個句子出來。

    誠叔聽出來紅衣的意思了,也就是說,如果納蘭離天說一個字,殺,那麼只怕這個紅衣女子,會將自己,就好像之前的那個倒霉的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在獄使者一樣,徹底地灰飛焑滅掉了。

    而紅衣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加以掩飾,所以,就是那個在馬車當中的,司棋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不能再等了,司棋在聽到那番話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身邊的,那一女兩男看向自己的眼神根本就已經完全地發生了變化,此時他們三個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根本就好像是三頭惡狼在看向一隻可憐的小綿羊一般,就著一擁而上,將自己撕成碎片了。

    司棋知道現在唯一能讓自己有活命機會的,就是外面的那個白衣女子,於是他一咬牙,就從馬車裡翻身跳了下來。」小姐,放過我們吧!「還好,司棋還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納蘭離天並沒有立馬答應他,畢竟,司棋之所以會出現在之前他們相遇的地方,這個傢伙就沒有安什麼好心,他打得主意,就是將自己等人帶到這裡來,然後將自己等人交給那個穿著寬大的黑色的斗篷的在獄使者,只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邊還有著一個血腥紅蓮化身的,紅衣罷了。」你不是本來就打著主意,想要將我們引到這裡來的嗎?「納蘭離天的臉上,微微一笑,她的聲音裡也是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如同春風拂面一般的溫和。

    只是這異樣的溫和的聲音,聽在司棋的耳朵當中,就如同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生生地令得他接連打了幾個寒顫。」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的,是那個地獄使者,逼我,讓我將喝掉冰火藍玉露的人,帶來,否則的話,就要殺掉誠叔,可是,我不能失去誠叔,雖然誠叔名義上不過是我的屬下,但是,在我的心裡,他卻是看著我從小長大的,親人,所以我不能讓他死掉!「

    說到這裡,司棋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面對著納蘭離天:」是我引著你來這裡的,一切都與誠叔沒有關係,所以,如果你有氣的話,那麼就撒在我身上吧,若是你的氣,只能用人命來平息的話,那麼就用我的性命來平息吧。「

    司棋的話,一邊的誠叔也聽到了,他的身體竟然停止了那止不住的哆嗦:」不,不,不,宮主,你不能這樣,是我不好,是我不應該讓那個地獄使者制住,所以,真正該死的人是我,是我啊,所以,小姐,你要是要殺的話,那麼就殺了我吧。「

    這時海藍,權子謀,步飛花三個人也都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站在不遠處,看向這對主僕,老實話,他們的心裡此時也是十分的感動,人與人之間,竟然也可以如此真誠的相處。

    而紅衣,卻是只看著納蘭離天,別人,感不感人,與她無關,真正與她有關的,只有一樣,那就是自己家主人的命令。」我只給你們兩個人一個機會,你們兩個人,只能死一個,然後活一個,到底誰死,誰活,你們兩個人自己來決定吧?「納蘭離天的聲音如同雲淡風輕。

    但是這聲音,聽到了司棋與誠叔兩個人的耳朵裡,卻是令得兩個人都不由得怔了一怔。

    這個白衣女子,依就是不肯放過他們啊。」宮主,您是一宮之主,所以,無論誰有事兒,你都不可以出事啊,誠叔走了,你不要傷心!「誠叔扭過頭髮,看向司棋。」不,不,不,誠叔,你不能死,不能死,我來!「司棋說著,一番手,便取出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然後二話不說,一咬牙,就向著自己心窩的方向,狠狠地刺了下去。

    而那個誠叔,也是一樣,一翻,手中也閃現而出,一把與司棋同樣款式的寒光閃閃的匕首,然後狠狠地插向了自己的小腹。」撲哧「」撲哧「

    接連兩聲,兩個人手中的匕首,都刺入到了自己的要害中,而且那匕首,直直地沒入到了身體中,只餘著手柄在外面,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倒是都用了全力。」誠叔…。「司棋咬著牙,苦笑著看向誠叔:」你這是何苦呢?「」宮主…「誠叔皺了一下眉頭:」我年紀這麼大了,死了就死了吧,你還年輕,你為了我,不值得啊!「」胡說。「司棋一笑:」我本來就已經中了劇毒了,命也長不到哪裡去了,死亡,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的。「」好了,你們兩個,不用再說了!「納蘭離天打斷了這兩個傢伙的話別。」你,我們兩個人已經都快要死了,難道連多說幾句話,都不行了嗎?「司棋有些生氣了。

    納蘭離天沒有理會司棋的憤怒,而且一甩手,兩瓶紅色的藥劑,與一瓶綠色的藥劑飛到了黑面的手裡:」給他們兩個喝了吧。「

    黑面看了看手中的藥劑,然後又看了看納蘭離天那面無表情的臉孔,也沒有問什麼,而是徑直走到了司棋的身邊。」這是什麼東西,我不要喝,我不要喝!「司棋的話還沒有說完,黑面就已經二話不說地,一手掰過他的腦袋,而另一隻卻已經將一瓶紅色的藥劑給他灌了下去。」唔,唔…。「本來還想要再說點什麼,來抗議呢,但是司棋的聲音,很快就變成了吞嚥的聲音。

    紅瓶灌完了,又是一瓶綠瓶藥劑,也同樣倒到了司棋口中。

    看到司棋吞下了最後一口的,綠色的藥劑,黑面這才放過他,然後一把又揪起了。以為自己在折磨司棋而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正努力地向著這個邊爬過來的誠叔,然後還是二話不說,直接掰開嘴巴,就灌了下去。」你這個混蛋,你要做什麼,你快點放開誠叔!「司棋現在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然後握著拳頭,一下又一下在砸在黑面的背上。

    一邊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人微張著嘴巴,吃驚地看著,那一下子又活蹦亂跳的司棋,而且看他的臉上,那層臘黃色已經完全地褪掉了,恢復了白晰的膚色,敢情是毒已經解了,而且他胸口的傷口,也完全癒合了,只剩下,衣服上有被刀子劃破的痕跡罷了。

    主人拿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會這麼神奇。

    黑面把一瓶的紅色藥劑,都倒入到了誠叔的口中,然後這才伸手,將司棋扒拉到一邊。」行了,我們走吧!「納蘭離天說著,便轉身上了馬車,而緊跟在她的身後,海藍,紅衣,權子謀,步飛花,也都上了馬車,黑面依就是坐在車伕的位置上,馬鞭一甩,於是馬車便上了大路。」你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惡魔!「而身後的司棋來兀自在跳著腳罵著。」小子,想罵的時候,先看看你自己的情況吧!若是你再多罵一句,那麼我絕對會殺死你的!「黑面的聲音淡淡地傳來了。」呃!「

    這個時候司棋才反應過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自己,又打量了一下誠叔,兩個人這才吃驚地發現,他們的身上,居然一點傷都沒有了不說,而且司棋身上一毒也解了。」謝謝!「看著那絕塵而去的馬車,司棋輕聲道:」關於你們的所有事情,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

    ------題外話------

    游游,點亮的南瓜燈,然後扣著張面具,哈哈,大家萬聖節快樂!哈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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