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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05.房遺愛的杯具,源於此! 文 / 小雅未風

    房遺愛不敢怠慢,趕忙忍著疼,從長條凳子上爬下來,對著他爹,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了一遍。當然沒有敢偏離事實,不過,小小的加工誇張一下,也是有的。

    房玄齡聽著他的話,心裡也知道,肯定不會全都是實話,不過,自己的兒子,自己還是知道的,就算是有點兒小誇張,也頂多就是替自己喊冤的時候,誇張了點兒,事實應該是不錯的。最後還把自己的安排,也說了一遍。

    等聽到房遺愛說完,心裡算是放心了。雖然這小子也有錯,可是,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嚴重。要知道,當時可是差不多的同僚,都來給自己這個兒子告狀來了。只把他的面子都丟盡了。

    房玄齡看了看在旁邊小心翼翼等著他宣判的房遺愛,又瞄了瞄他那手捂著的臀部,怒吼道:「你個逆子,要不是你四處顯擺,人家怎麼會都說是你攛掇的?這次的宴請,你給我好好的辦,要是再出了什麼差錯,我就打斷你的腿。」

    房遺愛一看,這是不準備接著打了,那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再說了,那宴會的事兒,他本來也是打算辦的好好的,要不然,下次他還有臉去盧家嗎?盧穎佳還不得把他的耳朵給擰掉了呀!趕忙對著他家老爹點了點頭,那速度叫一個快,生怕慢了他家老爹反悔,再給他來幾板子,到時候,自己可就丟人了,一瘸一拐的去,不是和這兩天這些人的樣子一樣了嘛。

    當然了。還有他深深擔心的。要是到時候,那些人看見他,要群毆他的話,他的行動力指定要受影響。要是他一點兒傷都沒有。憑著那些人受了家法,這麼兩天估計也好不利落,他還能逃過群毆。這要是他受點兒子傷。可是想逃也逃不了。那時候,不是要等著認命了嘛!

    房玄齡看見他點頭了,就還想著再教訓兩句,旁邊房遺愛他娘可不答應了。你想訓斥什麼時候不行啊,非要這會兒呀。看看,剛剛打了那麼多的板子,現在自己兒子都站不穩了。你還要說!

    「老爺,你就算是還想著訓斥俊兒,也等他的身子好了吧。現在還是先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傷吧。這過不了幾天,就要跟著大軍出征了,要是這個時候不好好養傷。到時候耽擱了行程,或者是帶著傷上陣,那可了不得呀。」房夫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著。

    房玄齡的話一頓,很想訓斥自己媳婦兒兩句,可是,張了張口,還是決定算了。反正打也打了,教訓也教訓了,還是先讓他看傷去吧。畢竟那也是自己兒子不是!對著她們母子倆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下去吧。好自為之就行了。」

    房遺愛恭恭敬敬的跟著自家老娘下去了。

    等到一出了他爹的視線範圍,房遺愛立刻就沒有剛剛那受氣的小雞仔模樣了,直接竄到他家老娘旁邊,說道:「娘親,您放心吧。剛剛那些人打的時候,就是聽著聲音響,其實一點兒都不疼。真的。」說著,還扭了扭,以顯示自己的臀部,一點兒也不疼。其實,誰疼誰知道呀!

    房夫人看了看自己耍寶的兒子,突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大腿,正好打在了他被打了板子,受傷的部位上,頓時,房遺愛嗷的一聲,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臀部,哭喪著臉道:「疼呀,娘,你真下的去手呀。」

    房夫人臉上帶著笑,一點兒也看不出剛剛哭過的樣子,說道:「你不是不疼嗎。不是還能跑能跳的嘛。不是說,那些下人打的時候,都只是聽著響,一點兒也不疼嘛。」

    房遺愛頓時不好意思了,扭捏的說道:「娘啊,這打板子,哪能不疼呀。我不是看您剛剛哭的傷心,所以安慰安慰您嘛!」

    『撲哧』,房夫人看著自己兒子那張皺著的臉,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恨鐵不成鋼的點著他的腦袋,說道:「你呀你,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待著,非要惹你爹爹生氣不成!」

    「真和兒子沒多大關係呀。」房遺愛抱屈,他真是覺得竇娥都沒有他冤枉,咳咳,當然了,他要是知道竇娥的話。話說,他就是顯擺了顯擺自己的東西,這事兒,大家都做過好吧。怎麼能因為這個,就把錯全都推到自己身上呢!

    「我不管有沒有大關係,反正要是你沒犯錯,剛剛你爹能那麼生氣的打你的板子?你能老老實實的讓你爹打?」房夫人直接揮手說道。顯然對自家兒子很是瞭解。要是這小子理直氣壯的話,剛剛老爺一要打他的板子的時候,他才不會一點兒也不反抗,任由下人把他摁倒凳子上打呢,早就一邊跑,一邊嚷嚷的滿府都知道他的冤屈了。其實,以往很多時候,他挨打,都不是因為做錯事兒,而是因為他四處嚷嚷,讓他老子丟了面子。所以說,房遺愛乃其實是心虛的。

    「嘿嘿,娘,我知道我是有點兒錯,您放心吧,兒子下次一定改。這板子打得雖然疼,可是,您也知道您兒子皮糙肉厚的,一會兒上點兒藥就好了,那些人打的時候,有分寸著呢,放心吧您,可別哭了啊。」房遺愛看見自家老娘打算揭自己的短,趕忙討好的跑到一邊,扶著自己老娘的胳膊,陪著小心說道。順便還看了看跟著的丫頭小子們。或者應該說,瞪了,威脅了一圈跟著的人?

    房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說道:「這你就別擔心了。剛剛要不是娘掉了兩滴眼淚,你以為你能這麼痛快就從書房出來?哼,指定還在聽著你爹的訓斥呢。行了,娘沒事兒。既然你說,傷沒有大礙,娘就不過去了。索性你也是經常被你爹教訓,傷藥應該是不少,快點兒回去。伺候的人把藥抹好了,再好好的辦你爹吩咐你的事兒。下次要是在頑皮,闖了禍,可別怪娘不救你。」

    「兒子聽命。」房遺愛耍寶的對著他老娘行了個禮。又挨了一下拍,這才看著他娘走了。

    等到房夫人的背影一看不見,趕忙對著旁邊的跟班說道:「行了。快點兒扶著少爺我回屋去吧。」

    「扶著您回去?您剛剛不是和夫人說,不疼嘛。」小跟班一邊扶著他,一邊奇怪的說道。剛剛在房夫人面前,他可是活蹦亂跳的。

    「你傻呀。」房遺愛這個生氣呀,這什麼跟班呀,還以為他機靈,所以選他跟著。看看,就機靈成這樣,「那麼大板子,要是打到你身上,你不疼呀。整整十五板子。少爺我都數著呢。」

    「可是,您不是和夫人說,只是聽著響,其實一點兒都不疼嘛。」小跟班睜著懵懂的眼睛,繼續憋屈著房遺愛問道。

    很顯然,他成功了,房遺愛生氣,真生氣,他選跟班的時候。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傻呆呆的貨呀,當時,他肯定是眼睛被狗屎糊住了,要不然,怎麼就沒看出來他是個憨貨呢。氣的他使勁兒拍了拍這小子的腦袋,說道:「你就是個傻蛋。要是老爺讓把少爺我拉倒院子裡打。那他們肯定是讓老爺聽響聲,少爺我不會受什麼傷。可是,今天老爺沒按牌理出牌呀,直接就在書房裡開打了,這麼近的距離,他們敢弄假嘛。自然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你家少爺我的身上了。」

    「哦。」跟班明白了,眼睛瞬間就睜大了,驚呼:「那不是說,少爺現在傷勢很重?可是,小的沒有通知屋子裡準備,咱們快點兒走。」

    說著,就快步扶著房遺愛回屋。讓房遺愛更想狠狠的踹他兩腳了。nnd,不知道少爺是哪個部位受傷了嘛?這臀部受傷,他能走得快嘛他!

    別管房遺愛多麼憋屈,好歹他還沒有沖昏頭腦,記得他家老爹剛剛對他實施了武力打擊,並且現在還沒有撤退,正在府裡待著呢,所以,忍著沒有怒吼,只是不停的虐待小跟班的小胳膊。這招兒還是跟著盧穎佳學的呢。哦,高陽也經常用這招對付宇哥。沒辦法,就這個辦法不顯眼。

    房家這邊,房遺愛為了這個受盡了『創傷』,可是,沒有誰會同情他。在房遺愛忍著自己的傷,安排人通知這些人,後天去明月樓赴宴的時候,一干『涉案人員』,紛紛表示肯定準時到達,同時,心裡不住的咬著牙,下定決心,後天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房遺愛,這到不是說,他把大夥兒忽悠了,只能說大伙消息不靈通,沒趕對好時候。

    可是,大夥兒心裡不平衡的是,這事兒,歸根結底,是因為獵犬的事兒才引起,讓大家都受罰了。可是,這麼多人,只有房遺愛得瑟的得到了一隻。別人誰都沒得著。結果,只有他現在好好兒的,別人都被家法了。你說說,誰心裡能平衡?

    當然了,你會說,這不是和李世民衝突了嘛。屬於運氣問題。可是,房遺愛這小子,也是搭著皇帝陛下的順風車得著的那一隻好吧。憑什麼他的運氣就這麼好呀。大家不平衡,所以,這口氣,一定要出!

    房遺愛的杯具,就源於此!

    很快,就到了第三天房遺愛宴請的日子。

    盧穎佳早晨去公主府晃悠了一圈,就直接回了家。快中午的時候,房遺愛派了車來接她,直接到了明月樓。

    她到的時候,就只有房遺愛一個人在門口等著呢。盧穎佳一看,忍不住開口調侃說道:「不會是,今天只有我一個人來,別人都沒來吧?這樣的話,你的人緣兒也太差了點兒吧。」

    房遺愛翻了個白眼兒,說道:「咱的人緣兒好著呢。不過是約定的時辰還沒到罷了。」

    盧穎佳滿臉的黑線,「還沒到,那你這麼早就派人來接我!」好像不是自己請客吧。

    「嘿嘿,佳佳呀,一會兒,你可要一直在我身邊跟著呀。」房遺愛討好的笑著說道。

    「為什麼?」盧穎佳警惕的問道。是他請客,又不是自己請,讓自己一直跟著他?有什麼陰謀?

    眼珠轉了轉,突然發現。今天房遺愛是坐在椅子上的。這個倒是沒什麼問題。很多飯店已經都用上椅子了,可是,問題是,那個椅子上。有一個軟墊兒。這就很有問題了。

    要知道,盧穎佳坐的這個都沒有軟墊兒,這說明什麼?這充分說明。那個軟墊兒,肯定是房遺愛特別要求的。可是,這完全不附和他的一貫風格呀。房遺愛的一貫風格,那都是粗獷型的,這坐軟墊兒的要求,實在是太、太、太娘了吧!

    房遺愛發現盧穎佳突然就不說話了,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盯著他看。覺得挺奇怪的。順著她的眼睛看了看,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

    盧穎佳趕緊過去,一邊給他拍背。一邊說道:「你緊張什麼呀,不就是一個軟墊兒,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嘛。我都沒說什麼。」

    好不容易房遺愛緩過氣兒來,翻了個白眼兒,沙啞著聲音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呀。要不是那些傢伙們不地道,我至於現在都還沒有『痊癒』嘛。」

    「痊癒?」盧穎佳睜著大眼睛,看著房遺愛。眼睛裡全都是亮晶晶的八卦的光芒。

    「你別幸災樂禍的啊。就是你想的那樣。前天我從你家一回去,就被我爹給叫到書房,收拾了一頓。打了一頓板子,然後就這樣了。」房遺愛無奈的說道。看她那眼睛亮的,要是自己不說清楚,她肯定不會罷休的。

    盧穎佳一聽打板子,咧了咧嘴,說道:「真打拉。其實。這個事兒,說白了你就是顯擺了點兒,也沒幹別的呀。」

    「沒錯。」房遺愛憤慨的說道:「要不說這些人都是小人呢。你說說,我就是把自己的獵犬讓他們看了看,可沒有鼓動他們說,讓他們找你吧?是他們自己要去的。結果,現在闖禍了,被家長給罰了,直接就把責任往我身上一推,各個的家長都去給我爹告狀,在我爹面前給我上眼藥,要不然,我爹也不能平白無故就上板子打我。哼,都是一群小人。」

    「誰是小人呀!」門口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盧穎佳兩人的眼光往那邊一轉,就見一個少爺,推開包間的門,進來了。

    「你怎麼就來了?」房遺愛這個氣兒不順呀。剛跟盧穎佳抱怨的起勁兒呢,這小子就來打岔。「還能有誰?你敢說,你爹沒有去找我爹給我告狀?」房遺愛斜著眼睛看著這個一向和自己不對付的長孫延。

    長孫延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問題,其實,他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房遺愛說的最後一句話,習慣性的就要他唱反調,接了那麼一句口。

    「咳咳,這個、這個,我可沒和我爹說,是你攛掇我們的。」長孫延最後憋出這麼一句來。

    盧穎佳一聽,就笑噴了。這算是不打自招不?

    房遺愛在旁邊連翻白眼兒都嫌棄浪費感情,說道:「這話,你自己相信不?」

    長孫延語塞。話說,雖然他真的沒有說過這句話,可是,要是他沒有故意說話,把那意思往這個上邊靠攏的話,估計長孫無忌也不會給房玄齡告狀,可是,相應的,他的懲罰,也不會那麼簡單了。所以,是死道友還是死貧道這一問題上,相信誰都不會選擇死貧道的。

    可是?想到這兒,長孫延就嫉妒的看著房遺愛,那正常的穿著。他們就算是挨罰不嚴重,也都受罰了,所以,去盧家賠禮道歉的時候,都多穿兩層衣服,包裹嚴實點兒,以免被盧穎佳看出痕跡,可是,你看看房遺愛,現在多正常呀。一點兒被罰了的跡象也沒有。而且,也沒有聽見他那大嗓門嚎叫冤枉什麼的,這說明,他好的很,一點兒都沒被罰。多麼的讓人心裡不平衡呀。什麼時候房玄齡,在對待兒子的問題上,改吃素了?

    長孫延找了位置坐了下來。鑒於房遺愛拉著盧穎佳和他挨著坐,所以,並沒有湊到她的面前來。

    盧穎佳看了看很是平靜的房遺愛,小聲說道:「你是不是想多了,你看,你一句話,就讓他說不出話來了,估計其他人也一樣,誰還好意思群毆你呀。再說了,我看他說話的意思。好像也沒有要群毆你的跡象呀?」

    「你怎麼知道,我怕他們群毆我?」房遺愛吃了一驚,雖然他是這麼想的,可是。他可絕對沒說呀。多木有面子呀。

    「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盧穎佳嗤笑了一聲說道。其實,她還真不知道,這還是昨天和盧靖宇說這事兒的時候。盧靖宇笑著告訴她的。

    當時,盧穎佳就覺得挺好笑的,就得瑟顯擺了一下自己的獵犬,就要被人群毆,房遺愛這絕對算得上是無妄之災了。

    房遺愛臉紅了,吶吶的說道:「不是我小心,而是你不知道。這是他一個人來的。在一個就是你在呢。要不然,他們幾個人,或者乾脆一群人一塊兒來,根本都不會給我說話的機會。等到我找到說話的機會了的時候,估計他們都毆完了。那我還說什麼呀!」

    盧穎佳更是覺得好笑了。這群人太有意思了。讓她有一種後世的那些死黨的感覺差不多。

    自從長孫延來了之後,人果然就陸陸續續的來了。大家沒進門的時候,就嚷嚷著叫房遺愛出去,那語氣,讓你一聽,就知道沒好事兒。可是,進門一看盧穎佳在呢,頓時,都老實了許多。讓盧穎佳覺得。房遺愛剛剛說的果然沒錯。要不是自己在這兒坐著,估計他都被群毆了好幾遍了。

    當然了,這可不是說這些人都怕盧穎佳。而是,一來,這事兒吧,最倒霉的就是盧穎佳了。莫名其妙的就被堵了車。還惹來了李世民的注意。二來。他們不是還想著,等李世民這一波訓練完了,再給他們也幫個忙嘛。這個時候要是惹得她不高興了,到時候還怎麼開口求人喲!

    當房遺愛說道,人來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包間的門,又被推開了。

    當先進來的,竟然是李治,然後是以前經常和他在一塊兒的晉陽公主,不過,現在晉陽公主也不是以前那個小豆丁的樣子了,也已經是個小小的少女了。後邊還跟著幾個小的王爺公主的。

    盧穎佳看了看房遺愛,房遺愛也有點兒楞了。話說,他沒有告訴李治他們今天要聚會呀!再說,他這主要是要和這次『犯錯』的人一塊兒,和盧穎佳吃個飯,順便商量一下,讓她給幫忙的事兒,時間早晚的不成問題。和這些皇子公主們,沒關係呀!

    「怎麼?不歡迎?」李治看著愣住的盧穎佳笑著說道。

    晉陽公主根本就不管那個,直接就跑到盧穎佳的邊上坐下,把她旁邊的程懷亮給踢到一邊去,抱著她的胳膊說道:「佳佳姐姐,我們都好久不見了。」

    盧穎佳趕快對著李治笑了笑,說道:「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然後對晉陽公主說:「不是高陽嫂嫂經常進宮看你嘛。你又不能出來,自然見不到了。」

    說到這兒,晉陽嘟著嘴說道:「父皇就是太緊張了,人家的身體都好了,還總是讓人家休息休息的,看管的嚴的要命。」

    「那是陛下心疼你。」盧穎佳笑著說道。感情,小丫頭是逆反心理起來了,到了叛逆期了。這陣子因為李世民有意要和高句麗作戰的原因,嚴禁這些小皇子公主們出宮,生怕長安城裡混進來什麼奸細,把他們給傷著了。其中,就包括了晉陽公主。

    「人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已經長大了。你看看,高陽姐姐不是總是從你們家,到宮裡去嘛。那我出宮到你們家,怎麼就不行了。」晉陽抱怨道。不過,她自己也知道,不過是能在這兒和盧穎佳小聲抱怨兩聲罷了。誰叫人家高陽又駙馬接送,她還沒有駙馬呢!唉,她絕對不是想找駙馬了!

    一眾皇子公主們進來了,別人這些人的平均年齡小,可是,誰叫人家都長在輩兒上了呢。眾人紛紛給他們讓座兒。

    程懷亮等人,是和李治廝混慣了的。雖然現在他已經是儲君太子了。可是,在私底下,還是和以前一說,很是有點兒隨意的。而李治,也很喜歡這樣的說話方式。

    所以,這些皇子公主們一坐定,程懷亮就問道:「今天殿下怎麼帶著……,給過來了?」說著的時候,還用手那麼一劃拉。顯然,說的就是這些新來的蘿蔔頭兒們。

    「哦,就是今天本來政事較少,就打算去看看弟弟妹妹們。結果,聽說今天你們這兒比較熱鬧,就過來。帶著他們湊個熱鬧。你也知道,這些日子,都把他們給悶壞了。」李治笑瞇瞇的說道。

    盧穎佳發現,李治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得腹黑了。什麼今天政事少,去看弟弟妹妹的,簡直胡編。肯定是這個傢伙早就知道了這次房遺愛這次是要幹嘛。所以才特意帶著一群小蘿蔔頭過來的。沒看見這傢伙一進門,一個勁兒的對著她笑嘛。你要是湊熱鬧的,你就看別人呀,和別人說笑呀,一個勁兒看我幹什麼。盧穎佳心裡腹誹。

    又說笑了兩句。房遺愛就讓開始了。和盧穎佳想的有點兒區別。她還以為,房遺愛打算請人們吃飯,飯桌上順便說出,等李世民這波完成之後,讓她給大家幫個忙的事兒呢。結果,人家安排的很充分。安排了一個散樂班表演節目。眾人都看的津津有味。盧穎佳雖然覺得表演的有點兒粗糙,可是,她也是在電視上看的多,真人表演。反而沒看過多少。所以,興趣也很濃厚。

    當然了,大家這個時候來,既不是來吃飯的,也不是來看節目的。都是衝著盧穎佳來的。說實話,要不是還都沒有對於獵犬死心。其實,他們也就不來參加這個宴會了。畢竟,說起來,房遺愛是為大家背黑鍋了,從根本上來說,還真沒什麼錯處。人家沒必要請客賠罪呀。

    盧穎佳猜的沒錯。那些小的蘿蔔頭公主皇子們,是不是來找她的,她是不知道。可是,這兩個大的,李治和晉陽公主,確實奔著她來的。

    晉陽公主拉了拉她的胳膊,小聲的說道:「佳佳姐姐,我那天跟著父皇去校場看你訓練的那些獵犬了,真是太厲害了都。佳佳姐姐,等你給父皇訓練完了,能不能,讓人也給我訓練一隻呀。兕子也好想要啊!」

    盧穎佳看了看她,奇怪的道:「皇上現在就有十來只了,等過些日子,這批也訓練好了,數量會更多,你要一隻不就行了?這樣單獨訓練的話,成功率有點兒低。你看,你父皇上次是送來了二十隻,有一半的成功率,可是,房遺愛送來了三隻,只成功了一隻。」

    其實,盧穎佳估計,這進化的成功率,幾乎是百分之五十。房遺愛送來的三隻,是兩隻細犬,還有一隻松獅。那只松獅和李世民的那些,混在一塊兒了,最後,盧穎佳也沒有仔細分辨。反正,她也沒打算給他兩隻。沒辦法,難道要告訴李世民,你的二十隻,只有一半的成功率,他的那三隻,有三分之二的成功率?那樣估計人家房玄齡也不幹了。

    「不行。」晉陽公主搖了搖小腦袋,說道:「父皇的那些獵犬,是要派上大用場的,我不能要。不過,要是想著多點兒也好辦,嘿嘿,我的和九哥的一塊兒,請你讓人給幫幫忙唄。」

    得,感情人家都已經想好了的,就在這兒等著她呢。

    盧穎佳笑著搖了搖頭,換來晉陽使勁兒的搖晃,使得她趕快說道:「行了行了,別搖了別搖了,我答應了。」晉陽高興的不得了,盧穎佳急忙說道:「不過,我事先說好啊,我可不保證一定能成功一半兒啊。」

    「沒事兒,沒事兒。我和九哥,就只要一人一隻好了。」晉陽趕快說道。生怕盧穎佳以為她不滿意,又給反悔了。

    旁邊支稜著耳朵,偷聽的皇子公主牌兒小蘿蔔頭們,一個個都用期待的眼光盯著盧穎佳,大有你要是不答應,我們就集體哭給你看的意思。

    盧穎佳盯著一片『你不能那麼殘忍的區別對待』的目光下,妥協了。沒辦法,豆丁蘿莉們眼睛的殺傷力太大了。她只能嚥了嚥口水,說道:「你們要是也想要的話,也可以多選幾條送過來,不過,到時候要是成不了,可不能哭鼻子啊。」這個可是要先說好的,這些孩子們都還小呢,要是不知道從哪踅摸一條狗送過來,就讓自己給訓練,那成功率指定可想而知,到時候哭起鼻子來,她還不得抓瞎呀。

    小孩子一般情況下,聽話的時候。都是撿著自己喜歡聽的那一句聽的。所以,盧穎佳一說,眾豆丁蘿莉們,直接就無視了後邊那句。要是成功不了那句話了,都紛紛使勁兒點著小腦袋,臉上笑得根多花兒似的。似乎那威風凜凜的獵犬,已經到了自己的手裡似的。

    剩下的人們,可就坐不住了。今天是來幹嘛來了?不就是想著讓盧穎佳幫忙來了嘛。再說了,眾人這頓家法挨的,還不是因為這狗的事兒?現在人家一群小孩兒,把事兒都給辦成了,自己等人也不能落後了呀。要不然。這打不是白挨了?而且,還有繼續挨的跡象呀!

    別以為這都是他們自己的主意。今天他們能這麼齊全的都到這兒來,全都是家裡的大人們默許的。現在盧穎佳正在給李世民訓練第二批獵犬,所以,這些大人們。如程咬金之流,就算是心裡再癢癢,也得忍著,要不然,就又給李世民扯後腿之嫌。再說了,這個差事不是盧靖宇辦的,而是盧穎佳。

    你說,他們這一個個的大老爺們,總不能和一個小丫頭片子。去說好話,求幫忙什麼的吧。什麼?你說,要是盧靖宇的話,他們就能求了?

    鄙視你!要是盧靖宇的話,大家還用求嗎?直接叫他過去,把狗扔給他。等著就是了。對著一個大小伙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耍無賴就耍無賴了。對著個小丫頭,你好意思嗎?

    程懷亮離著她們最近,聽見他們的話了之後,連忙往這邊湊了湊腦袋,嘿嘿笑著說道:「佳佳妹子,你看,咱們都這麼熟了,有好事兒,總不能忘了哥哥吧。我可是一直拿你當我親妹子的。要不然,你給他們幫忙的時候,也順手兒,給我也幫幫忙得了。」

    那邊等著的段雲志,尉遲兄弟等人,紛紛附和,七嘴八舌的說道:「對呀對呀,一個也是忙,兩個也是忙,乾脆,就順帶著也給我們訓兩隻唄。不是說,多了還能多成功點兒嘛。」

    盧穎佳今天來,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只是數量有點兒多罷了。誰叫沒算上李治這一群人的。不過,這數量多少,對她來說,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所以,這麼多人要求,她也沒有拒絕,不過,也沒有痛快的答應。要是她痛快了,說不定這些傢伙送來的就是不是一人幾隻,而是一人十幾隻了。到時候,誰知道高陽家的跑馬場,能不能佔得下呀!

    盧穎佳皺了皺眉,旁邊的人就心裡一涼,壞了,不會是嫌數量太多了吧。頓時,哀怨的眼神兒紛紛投向了李治。

    沒錯兒,就是李治。看看盧穎佳剛剛答應的多痛快呀。也就是說,那還在盧穎佳的心裡範圍內。現在呢,答應了他們這一大幫皇子公主的要求了,現在輪到他們的時候,數量超標了。你說,能不對著李治哀怨嘛。可是他不請自來,還順手帶著一串兒來的。

    就算是李治平時在朝上被注目灌了,也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些人的眼光,實在是讓人太受不了了。

    盧穎佳差點兒被這一幕給逗得樂出來。故意停了一會兒,這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說道:「順便給你們也訓練一下,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你說,只要你說了,我們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要辦到。」一眾青少年紛紛拍著胸脯保證道。

    「沒那麼嚴重。」盧穎佳笑著說道:「我就是想說,給你們幫忙可以,可是,我家人手不夠,所以,我只負責指導,這個動手的人,則需要你們自己派人了。」她又不怕別人把方法學走,幹嘛還要自家出人出力出地方的給他們幫忙呀。

    就這個問題呀。眾人一點兒壓力沒有的,紛紛答應下來,還表示,要多少人手有多少人手。誰家也不缺人呀。

    這邊熱鬧非凡。卻不知道,和他們一牆之隔的包間了,坐著李世民,房玄齡,程咬金,長孫無忌,等等等等,反正,這屋子裡的人的爹們,一多半都在那屋子裡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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