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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507.給了就是我的東西了 文 / 小雅未風

    盧穎佳也不答話,只是扒拉開擋在馬車前的兩個人,飛快的鑽進去,把上車後那個小廝交給她的小盒子拿出來,打開一看,立刻是一些佩飾,底下果然壓著一封書信。

    盧穎佳拿出來一看,很好,說的就是人家今天要搭乘盧家的馬車出城的事兒。

    盧穎佳這個氣呀。從馬車裡衝出來,對著裴德鐸就先踢了一腳。怒道:「你這也叫告訴我了?你還不如說,你在夢裡和我說過呢。」

    盧穎佳腳傷未癒,自然踢不了多重。裴德鐸雖然覺得委屈,可是還是忍了。誰讓這丫頭看起來好像是要爆發似的。不過,嘴裡還是不住的嘀咕,「本來就是寫信告訴你了呀,我倒是想著當面告訴你的,可是也得有機會不是,昨天叫你出來說話,你也當看不見。」

    盧靖宇趕快拉住還打算實施暴力的自家妹子。雖然教訓這小子自己不心疼,也沒有意見。可是,現在是在大街上呢,讓人看著她這樣沒有淑女的樣子,實在是不好看。就算是你真的不是淑女,好歹也注意形象,在外邊裝點兒吧。

    「到底怎麼回事兒?」盧靖宇拉著自家妹子,安撫一下這才問道。看這樣子就知道,自己妹子肯定提前不知道。既然不是合謀,那盧靖宇就算是放心了。

    「大哥你看看。」盧穎佳把手裡的信,一把塞到盧靖宇的手裡,氣呼呼的說道。

    信很短,盧靖宇一下子就看完了。摁了摁自己額頭的青筋,問道:「佳佳,這信是什麼時候給你的?」

    盧穎佳還是氣呼呼的說。「就是我上了馬車,他的小廝過來,給我了的那個盒子,說是他送我的送別禮物,讓我當時還別看,等在路上了再看的那個盒子裡的。」

    盧靖宇捏著那封信,遞給裴德鐸,說道:「裴二公子這樣做。恐怕不好吧。」這在古代,算得上是私相授受了。

    裴德鐸委屈了,自己出來一趟容易嘛。不就是坐了你們的免費馬車嘛。自己都計劃好了,是你們不配合,現在竟然還嫌自己寫信。

    幽怨的看了盧穎佳一眼,說道:「我真是想著昨天跟你說來著,可是一直沒機會。所以。只能給你寫信了。誰知道你沒燒掉呀。」

    盧穎佳覺得,對於裴德鐸就不能以正常人對待,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我壓根就沒看見這信,怎麼燒?」

    「你沒看見?」裴德鐸大吃一驚。不算大的眼睛,生生瞪成了圓圓的貓眼。

    「你不是讓人傳話了嘛。讓我路上看,我這才出城多遠呀。」盧穎佳堅決不承認,其實是自己把盒子放下之後,出城就給忘了的事實。

    裴德鐸臉上的表情變的很奇怪,好半天,才垂頭喪氣的說道:「我那不是怕你在我爹面前打開,讓人發現了這封信嘛。那樣,我可就出不來了。再說了。雖然我讓人傳話了。可是,你也不是那麼聽話的人呀。往常你只要想知道的,別管別人怎麼說,你都會偷偷的去看的,怎麼這次就這麼聽話呀。你不是應該聽了我讓人傳的話。對這個盒子很感興趣,然後一出城就打開看的嘛。」感情知道盧穎佳的八卦性子。所以,故意讓人那麼說的。結果。盧穎佳就出乎他的意料了一次。讓他在車底下吃了不少的灰。這後來是實在堅持不住了,話說,扒在車底下,也是很累的說。

    盧穎佳聽了這話,真想再上去給他幾腳,最好是讓他直接來個半身不遂,那就大快人心了。這破孩子太氣人了。這不是明顯的說自己三八嘛。

    旁邊的盧靖宇聽著這兩人的對話,算是徹底明白了。合著就是這裴德鐸離家出走,想著自己妹子配合。結果自己妹子昨天沒有響應,這裴德鐸就自己計劃好了,寫信放在了謊稱是離別禮物的盒子裡,打算讓自己妹子看見了配合他。結果,兩個人沒有默契,自家妹子沒看見他的信,所以,……

    雖然很鄙視這臭小子,可是,還是不能直接給人家冷臉,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對著裴德鐸說道:「二公子,這外邊匪人眾多,還是回家去吧。」

    裴德鐸使勁兒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要跟著你們。我知道那個勒索你們的人還沒有抓到。我覺得,那寫信的人,其實就是為了我跟我哥哥。我哥哥不能隨便冒險出門,可是,我沒事兒,我跟著你們回家,要是真的有人來你們家,你們不行了,也可以把我交出去。」裴德鐸說的大義凌然。

    要不然盧穎佳對他夠瞭解,還真的要以為他說的是真的呢。那表情,那語氣,簡直能拿小金人兒了。

    別管盧靖宇怎麼說,裴德鐸都堅決要跟著盧家兄妹走。讓盧靖宇額頭的青筋控制不住的跳。

    盧穎佳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丫的跑出來了,就甭想著這個時候送回去。轉了轉眼珠,對著裴德鐸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你要是想跟我們一塊兒走也行。可是,你也知道,你這一路上就算是蹭著我家的馬車不花錢,你吃住什麼的都要錢吧,你有嗎?」

    裴德鐸不知道因為扒馬車不好帶錢,還是就沒想起來,身上就一個荷包,還不是鼓鼓的樣子,怎麼看,他也不像是有錢的樣子。要知道,這個時候,可沒有銀票那一說。

    裴德鐸對著她嘿嘿的笑,說道:「這個我早就想好了。嘿嘿,你看我給你的那個盒子裡邊,那些沒用的東西我都沒帶。等到了下個城鎮裡,找個當鋪,把東西一當,我就有錢了。那盒子也是有夾層的,在底部的夾層裡,還有兩個金餅呢。」

    盧穎佳心裡好笑,臉上去做出一副疑惑的神色,說道:「咦,那個盒子你的小廝說了,是你送給我的離別禮物,那裡邊的東西自然就是你送給我的。」盧穎佳把送這個字,咬的很重,說道:「既然是我的東西了,你怎麼能當掉呢。我剛剛拿信的時候,覺得很喜歡那些玉珮神馬的,所以,要留著自己把玩兒。再說了,我可沒看見盒子有夾層,所以金餅神馬的,我可不知道。」

    裴德鐸一下子傻眼了。他為了不讓人懷疑,多拖延一段時間,出門的時候就在荷包裡裝了幾把銅錢,別的都沒帶。把一些不會被他爹發現的佩飾裝到盒子裡,送給盧穎佳。到時候自己拿了,到當鋪一當,自然有錢了。他爹絕對想不到。肯定以為他沒錢走不遠。

    可是,現在盧穎佳直接說了,那東西都不給他了。這下子他能不傻眼嘛。要是盧穎佳真不把東西給他,那他身上可就只剩下荷包裡的那幾百錢了,這不是讓他喝西北風嘛。

    裴德鐸結結巴巴的說道:「佳佳,你,你不是是當真的吧?」

    盧穎佳一挑眉毛,說道:「你以為呢?」說完,也不再看他,逕直上了馬車,對著盧靖宇說道:「大哥,站了這麼半天,我腳都疼了。開走吧。」

    裴德鐸一看,要走?飛快的竄進了馬車,死活賴在車上就是不走了。看的旁邊的侍衛,那也是嘴角抽搐。

    剩下的時間,就只聽見車廂裡不斷傳出裴德鐸求饒,說好話的聲音。以及盧穎佳偶爾諷刺的聲音。終於,盧穎佳玩膩了這個說教諷刺的遊戲,給了他一句話說到:「你要是真想要那些東西,還是老實的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要跑出來吧。要是還和我說什麼,為了讓我們在關鍵時刻把你交出去,那你還是回去吧。我們可消受不起。」

    裴德鐸嘴張開閉上,閉上又張開了好幾次,這才下定決心似的,說到:「什麼都瞞不過你。」

    對著盧穎佳嘿嘿笑了兩聲,說到:「你也看見了。我們家亂糟糟的,整天的就沒有消停的時候。我早就不想在那住了。以前是因為以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也就湊合了。現在自己也死不了了,還整天在家裡和那些人勾心鬥角的,想想都煩得慌。所以,我就想著去當兵。」

    「你當兵?」盧穎佳臉色怪異的看著裴德鐸。這不怪她不相信,就這小子,看見自己拿刀砍了那個綁匪,雖然那是個小孩兒。就好幾天看見自己就神色怪異。可是,也沒人規定,敵對方就一定是大人吧,難道他要是在戰場上看見一個孩子,就不殺人家呀。

    就他這樣的,要是真的上了戰場,還不得多少天都緩不過勁兒來呀。

    裴德鐸看見盧穎佳不相信的眼神兒,挺了挺小胸脯,說道:「你別看我一年因為身體的原因武功不怎麼樣,可是,我箭術還是不錯的。這些日子我又力氣大漲,弓都已經能挽三石的了。」

    盧穎佳頭疼的看著這個滿心滿腦子,都想著馳騁沙場,建功立業的念頭的少年。實在不知道再怎麼勸他了。

    最後只是無奈的說道:「你想上陣殺敵,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可是,必須和裴大人說,最起碼不能坐著我的車,偷偷的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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