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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44.坑爹的大門 文 / 小雅未風

    「小娘子要是沒有什麼急事兒的話,不如就到奴的家裡坐坐?」車中的女子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開口邀請道。

    盧穎佳雖然不怕麻煩,可是,也不想著自找麻煩。雖然說她這人是有點兒喜歡看熱鬧,有些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可是,那得保證,這主角不是她才好。現在剛剛那個首號紈褲,看起來真的是個大麻煩的樣子,還是決定打探清楚再決定的好。大不了就是現在聽人家姑娘的,不到廬州城,等回程的時候再來也是一樣的,她就不信自己能背到什麼地步,總不能下次來,還會遇見他吧。

    打定主意,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剛剛就想著認識姐姐了,姐姐的邀請,正合吾意。」

    那女子的車,也不往廬州城裡走了,直接掉頭,往過來的路上返回去。

    一路無話,大概半個時辰過去了,就在盧穎佳不怎麼耐煩的時候,馬車終於停在了一很樸素的大門前。對,樸素,這是盧穎佳對它的第一印象。這明顯就是一個別院。佔地面積看起來不小,可是,它絕對算不上豪華。雖然,盧穎佳還沒有進到裡邊。

    那高高的大門,要不是收拾的幹幹靜靜,整整齊齊的,盧穎佳都會以為走錯了門了。他們家以前也不怎麼注意自家的房子的,盧穎佳一直覺得,她家的大門,在長安城裡,那絕對算的上是貧民階級的了。當然了,現在已經不是了,人家高陽可看不下去。

    現在看看這個別院的門,她就知道,其實,她家以前那樣。還算是豪華型的。面前的這兩扇朱紅色的大門,顏色已經不均勻了,看起來就是經歷過風吹雨打一樣,可是,擦洗的很乾淨。讓人沒有產生破舊的感覺。

    「讓小娘子見笑了。」興許是盧穎佳的看著大門的神情實在是太專注,已經下了馬車,等著客人的姑娘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在旁邊說道。

    「啊?不是,不是。」盧穎佳趕快擺手,nnd,多久都沒有過這麼尷尬的感覺了?竟然看著人家的大門。給看呆了。結果,越是想著把形象挽回來。就越是出錯,「我就是看著這大門,有些出乎意料。」說完這句,盧穎佳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要下來。人家根本就沒提大門這個話題,自己怎麼就這麼傻乎乎的往上邊說呀。

    羞愧的抬頭看向旁邊的姑娘。只見她的神情也是一呆。估計沒見過這麼傻的妞兒。不過,人家看見盧穎佳的眼神兒之後。似乎明白了她的口無遮攔,也不知道是真不介意,還是假不介意,反正是抿著嘴笑了笑,說道:「咱們還是別在這兒對著我家的大門發表意見了,在怎麼讚美它,它也就是這麼一個作用。」

    盧穎佳到是被她的這話。給逗樂了,看起來,這姑娘還是挺有意思的。看看人家這話說的,不但解了盧穎佳的尷尬,還順便把自己大門破敗的事情順過去。沒見人家說了嘛。它在怎麼樣,也就是一個功能。現在一點兒也不影響它使用。很豁達開朗的一個人。盧穎佳判斷。

    盧穎佳心裡不知道怎麼的,莫名的鬆了口氣。也許是因為,不用面對一個憂心忡忡的人,慶幸不已?畢竟,誰也不願意見到一個愁眉苦臉的人不是?

    進了大門,盧穎佳才覺得,這宅子真是別有洞天呀。要是你一看大門,那麼你絕對沒有進來的**,可是,你只要是進來一看,你就會覺得,那大門,真的就是一個坑爹的玩意兒呀。讓多少人錯失這美麗的亭台樓閣呀。

    盧穎佳現在覺得,這個宅子的祖上,肯定是很是顯赫的人家,這別院裡,亭台樓閣,小橋流水,樣樣齊全。但是,這也表明,現在這個宅子的主人,已經落魄了,對它的維護工作已經跟不上了。

    旁邊的姑娘看見她惋惜的神色,只是微微笑了笑,引著她到了正廳坐下,等僕從上了茶之後,這才奇怪的看了跟著進來的盧虎一眼,說道:「冒昧的攔下小娘子,卻還沒有介紹我自己呢。我的名字叫孟穎。不知道小妹妹方便不方便告訴姐姐,你的名字。」

    盧穎佳突然覺得,怎麼一坐到她家的屋子裡,這姑娘立刻就自來熟了呢。不過,她這爽朗的性子,到是讓她不反感。反而用略帶些驚喜的語氣,說道:「孟穎?那我和姐姐還真是有緣呢,我叫盧穎佳。咱們兩個名字裡,都帶著一個穎字呢。」

    孟穎意外的說道:「是嗎?這可真是沒想到。」

    抿了抿嘴唇,說道:「既然妹妹叫我一聲姐姐,那姐姐也就直說了。咱們遇見的那個為首的紈褲,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裴家的裴德鐸。」

    「賠得多?」盧穎佳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了。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強大了,他的父母,得多痛恨賭博,才給他起了這麼一個名字,來警示他呀。看看,你根本就贏不了,因為,你的名字就叫做賠得多!

    顯然孟穎是知道她為什麼笑的。抿著嘴唇等著她笑過之後,這才清了清喉嚨,說道:「我聽說,他自己也不喜歡這個名字,可惜,這個名字是他爺爺給起的,改不得。沒辦法,就早早的磨著他娘,在他還沒有行冠禮的時候,就讓他爹爹,給起了字,從此以後,只讓人家叫她的字。」

    盧穎佳這才想起來,好像那個時候,他身邊的人是叫他做什麼,宗傑的。看來,這宗傑,就是他的字了。不過,她挑了挑眉毛,說道:「怎麼姐姐對他這麼熟悉,可是剛剛卻沒有認出他來呢?」

    孟穎把手裡的茶杯放下,歎了口氣,說道:「這也就是我剛剛說的,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為首的紈褲,應該就是他了。其實,我也只是耳聞過裴德鐸,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很有名嗎?」盧穎佳有興趣了。似乎是個很有趣的人。這個孟穎提起他來的時候,語氣雖然不怎麼好,可是,也不是那種厭惡的要命的樣子。

    「在廬州這個地方,他很有名兒。」孟穎的語氣似乎有些無奈。「要是說起這個裴德鐸,其實還真沒有什麼大惡事兒。剛剛我要是知道是他的話,就讓他口頭上佔些便宜好了,也省得現在這樣,把妹妹你牽扯進去。」

    「都調戲良家女子了,還叫沒做惡事呀。」盧穎佳驚訝道。這唐朝雖說民風開放,可是,女子的名聲也是很重要的,被調戲了,那也不是可以當做沒發生過的。

    「他這種事兒做的多了,不過,都只是口花花過就算了,從來沒有強搶過民女。」孟穎解釋道。

    「難道現在整個廬州城裡的人,都知道他這個毛病不成?」盧穎佳想起剛剛孟穎說過,他現在很有名兒。

    孟穎聽見她這個問題,確實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廬州城裡,知道他這個毛病的確實很多,但是他出名,可不是因為這個。」

    「他姓裴,據說是已故相州刺史的族親,他本人是他父親的第二子,上邊還有一個大哥。他一直跟著他們家老夫人,所以,他父親很少能教訓他,以至於他一度沒有人能管教。後來老夫人去世之前,又千叮嚀萬囑咐裴夫人,莫要委屈了他。所以,裴夫人對他那是寵溺非常。」

    「後來,老夫人去世,他父親就把他接到任上,就近教導。結果,這就促成了他成名的原因。開始他父親教導他,他還一直忍耐,後來,裴父越來越嚴厲,他就受不了了。可是他囂張慣了,並不求饒。反而每次在裴父教訓他的時候,就嗷嗷叫著往外跑,然後再讓人給裴夫人送信兒,據說,有一段日子,都有人設置賭局,就是賭他能堅持幾天,不被裴父追出來。」

    「就因為這個?」盧穎佳有點兒不敢置信,雖然說現在父子綱常確實很嚴肅,他這種行為,都可以被人稱為不孝了,可是,也不至於讓整個廬州城裡的人,都知道他吧。再說了,聽孟穎這麼一說,好像那裴父並不是在廬州城做官呀。

    「不止,他在廬州出名,是因為,每次他被裴父追著教訓之後,都要自請來廬州給裴老夫人墳前盡孝。可是,他每次都不處理被裴父打出來的傷痕,甚至那一副都穿著破破爛爛的,讓人一看,就是讓人給教訓過了。到裴老夫人的墳前,哭訴告狀去。」孟穎說道這兒,不知道想起什麼好笑的事兒,嘴角挑的高高的。

    「啊?」盧穎佳確實被震住了。這個裴德鐸可真算的上一個怪人了。說他是個紈褲?他確實是。就今天路上的表現就能說明。可是,他卻沒有什麼大惡。被自己的父親教訓了,不在家裡躲著養傷,卻招搖的到自己的奶奶墳前,去給自己老爹告狀。還生怕別人不知道。故意穿的破破爛爛的。這這個社會,當真是格格不入。怪異的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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