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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40.舌戰 文 / 小雅未風

    轉頭不再關注長孫青那被氣著的臉,拿起自己寫的詩句,吟誦道:「詠柳。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唉,盧穎佳心裡也是一個勁兒的歎息。她好不容易才從腦海裡扒拉出這麼一首合適的來。容易嗎!

    要知道,她肚子裡的那些詩文,也就是上學的時候,老師要求背誦的,再就是有點兒是學畫畫的時候,要在自己的畫上題詩,然後特意找出來的應景的。別的?真沒記住多少。索性這寫春天的詩還是挺多的,可是吧,都不怎麼應景兒。

    你像她最熟悉的那首,『春曉』。她到是一開始就想著偷懶寫那個來著。可是,那裡邊『夜來風雨聲』,她明明就是白天才來這兒的嗎,一點兒都不符合當前的意境。要是別的人或許沒事兒,可是,現在長孫青正盯著她呢,要是她寫那不和意境的詩,指定讓她抓住不放。誒呀呀,她倒是想到空間裡把自己那本《唐詩三百首》給翻出來看看,可是一直沒機會呀。長孫青那眼睛,就跟個雷達似的。無奈,真是無奈的很呀。

    這春天的事兒,不是有春雨,就是有柳絮,可是,今天陽光明媚,春雨,那是一點兒影子都沒有。柳絮?也沒看見。至於月光啊什麼的,就更是不沾邊了。於是,盧穎佳費勁心機,才從自己的記憶裡,找出了這麼一首勉強合格的。這還是因為長孫家的花園子裡,有一個池塘,兩邊有那麼兩棵柳樹。要不然,她也就顧不得什麼應景不應景了。

    這邊盧穎佳清醒自己完美過關的問題。那邊聽詩的,可一下子都給震了。這些人雖然自己寫詩不行,可是,人家的文學素養在那兒呢,真正的草包又有幾個?別看自己寫的不怎麼樣,可是。那也要看和誰比了。

    和李白、杜甫當然是比不了了。哦,現在這兩人都沒有呢,但是,就是這麼個意思吧。和那些大師級的,是比不了。可是架不住現在社會風氣,人家就流行這個呀。那寫的不好,可是人家可聽出好歹來了。沒看見長孫延那首的時候,雖然大家沒有給喝倒彩。可是。也沒人好意思大聲的喝正彩呀。

    可是,人家盧穎佳這詩一出來,大傢伙立刻就被震驚了。這和他們絕對不在一個檔次上呀!那眾人的眼光。都立刻增加了五十瓦的亮度,直接照射到了盧穎佳身上。

    讓盧穎佳這個滿身的不自在呀。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說道:「好了。拙作念完了,還是接著聽聽大家的吧。」

    長孫青顯然沒預料到是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她看不上盧穎佳,可是也不好意思,這麼明目張膽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昧著良心說盧穎佳的詩做的不好。那樣會顯得她自己沒學問好吧。

    顯然長孫青不打算就這麼算了。她費了這麼大勁兒,好不容易求了她爹爹長孫無忌大人,把踏春會擺到了這裡,這麼能就這麼讓盧穎佳脫身呢,而且還是才名大振的脫身。這和她的預想完全相反。她不能接受。

    憤怒的長孫青鐵青著臉,嘴角掛著嘲諷的冷笑,高聲說道:「不錯,真是不錯。」看見周圍的人,紛紛點著頭附和的樣子,就恨得牙根癢癢。

    馬上話鋒一轉,說道:「要是。這首《詠柳》詩,真是盧家小娘子你做的,那你倒是真的是才女了。可是,……呵呵。」

    「可是什麼?」長孫青旁邊一個穿著紅色襦裙的小姑娘,嬌聲問道。

    長孫青掩著嘴笑了笑。說道:「可是,要是別人作的。而盧家小娘子只是抄襲了的話,那……」後邊的話,自然不用說出來了。要是盧穎佳真的是抄襲了,那自然是她沽名釣譽,這名聲就算是徹底壞了。

    雖說大家都知道,每次踏春會的詩,自己寫的很少,大都是要找人給捉刀的,可是誰也沒有擺到明面上來說過。要知道,抄襲,自古至今,那都不是什麼好名聲。當然了,最主要的是,這些人的水平其實差不多,誰也不比誰強多少。所以,大家有默契的都不說出來,最終受益的,其實是整個貴族階層而已。

    盧穎佳聽了這話,到是笑了。別的先別說,就今天長孫青的表現,在場的誰看不出來,這丫的和自己不對付呀。就她這樣的,還想著在這上邊扳倒自己?真是妄想。自從長孫青錯誤估計了自己寫詩這件事兒之後,她的算計,今天就注定要落空了。

    「這麼說,長孫小娘子是說,懷疑盧某不是自己寫的了?」盧穎佳似笑非笑的問道。

    「呵呵,我想,大家都很好奇呢。」長孫青也假笑著說道。

    「哦?」盧穎佳蹙著眉頭,為難的說道:「難道這踏春會,還要求寫出來的詩文,要自己證明,是自己寫的不成?那不知道各位哥哥姐姐們,以前是怎麼證明的呢?」盧穎佳睜著一雙很有求知慾的眼睛,四處打量了一下,最後盯著長孫青要求解惑。

    「這……」眾人都為難了。這玩意還真不好說。就算是人家找了人捉刀的,可是你有什麼證據呀。這紙上的字可是人家自己寫的,人家也沒有夾帶小抄神馬的,你憑什麼說人家不是自己做的呢?

    長孫青顯然沒想到盧穎佳竟然沒有驚慌。要知道,一般人,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別人指認作弊,那當時就要心慌意亂了。她等的就是她著急的時候。只要她著急了,自己就會說她心虛,那麼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給她定好了罪了,到時候她就無從反駁。

    可是現在,人家根本就不急著證明那詩是自己寫的,不是抄襲來的。而是反問她們怎麼證明。是呀,你們要是不能證明,那憑什麼就讓人人家證明呢?難道就因為人家寫的好?那就太扯了吧。

    長孫青腦子裡的念頭急轉。突然眼前一亮,說道:「誒呀,盧家小娘子呀,你可別怪我難為你,只不過,唉。要是一直是你一個人在那作詩的話,我也不會說這樣的話,可是,可是剛剛是晉陽公主和金山公主到你哪,和你說了好半天的話之後,你才寫的詩吧。你說說,怎麼可能讓我們不懷疑嘛。」聽聽這話,本來是她一個人的問題。可是現在變成了大家都懷疑她了。

    不過。這丫頭是不是真傻呀。盧穎佳滿臉古怪的看著長孫青,遲疑了一下,說道:「你是說。因為金山公主和晉陽公主,到我旁邊和我說了一會兒話,所以你懷疑她們兩個協同我作弊?」

    呃?這個問題。長孫青還真不好回答。要是照她的意思,那自然是要回答是了。可是,那兩個人可是公主呀。就算是金山公主她不看在眼裡,可是晉陽公主可不是那麼好牽扯的。可是,這要是自己說不是?那不是打自己的嘴了嗎。

    左思右想,長孫青還是不能放下自己的面子,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臉,那她以後還能見人嗎。於是,長孫青狠了狠心。仰著小下巴,做出一副『我不畏強權』的樣子來,說道:「我可沒有肯定說你作弊了,你也不必攀扯兩位公主,我就是想讓盧家小娘子,證明那詩文是自己寫的。」

    盧穎佳突然覺得很好笑,這人也太厚臉皮了。這話讓她一說,竟然成了自己攀扯公主了。真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呀。盧穎佳感歎道:「古話真是沒說錯呀。」

    金山奇怪的問道:「什麼古話?」原來,剛剛長孫青刁難盧穎佳的時候,金山公主就帶著晉陽,後邊跟著晉王李治。到了盧穎佳的後邊,不過盧穎佳一直注意著長孫青。所以沒看見她們罷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盧穎佳輕輕的說道。

    「撲哧。」旁邊的人,都沒忍住,笑出聲來。盧穎佳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也不是耳語,她們周圍的那幾個人還是能聽清楚的。

    長孫青可聽不到他們這邊在說什麼,不過看著盧穎佳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話,她旁邊的人就都給逗樂了,就有點兒心急。正怕有人出面把話題給帶歪嘍。提高聲音說道:「盧小娘子,還是快點兒證明吧。大家都等著你呢。」

    盧穎佳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可不覺得我有什麼應該證明的。不說別的,就說這院子裡,你準備的這些案桌吧。這數量,夠不上一人一張吧,我看見剛剛好幾張桌子上,都是兩三個人一塊兒公用的。」

    「別說別人,就算是你長孫小娘子,那張桌子,也不是你一個人在用吧。」說著,盧穎佳的眼光,就掃了一眼她旁邊站著的那個,剛剛和她搭話的那個紅色襦裙的女子。剛才她們兩個用的一個案桌。

    「那就請你們先證明自己的詩文是自己做的吧。畢竟,對於我這個第一次參加踏春會的新人來說,你們可都有經驗的多呢。」盧穎佳語氣嘲諷的說道。

    「你。」長孫青氣的不輕,她這不是暗示,要是她有可能作弊,那自己這些合用一個案桌的,不是也有可能嗎。「小雲就能替我作證。」長孫青有些失去理智的拉著那個紅色襦裙小姑娘說道。

    「哈哈。」盧穎佳輕笑了兩聲,說道:「那就容易了,兩位公主,請你們也給我做個證吧。」對著金山公主和晉陽公主行了個禮說道。

    金山公主抿著嘴樂,晉陽公主也是笑的眉眼彎彎的說道:「本宮能替佳佳姐姐作證,那首詩是姐姐自己做的。本宮可不會寫詩。嘻嘻。」

    周圍眾人也都是一樂,是呀,你找人作證,那人家也找人作證了。這還有什麼可說的。再說了,人家找的可是公主,比你的人尊貴多了。

    長孫青這個氣呀,怎麼都不想讓她這麼容易就脫身。在那邊叫道:「就算是不是公主告訴你的,那誰知道是不是你以前在家裡做好的,現在直接寫上就行了。」

    盧穎佳直接笑彎了腰,好半天才直起來,說道:「長孫小娘子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在場最能作弊的人,就不是別人,而是你了吧。」

    「我怎麼可能作弊。」長孫青覺得自己腦袋都要冒煙兒了。

    盧穎佳就等著她這句話呢。聽到她這話一出口,直接就一拍邊上的案桌,冷聲說道:「你怎麼就不能作弊?我和你的矛盾,那是從幾年前。我還在國子監的時候就有的。這也不是什麼秘聞。相比在座的就有人知道。那個時候,長孫小娘子何等的盛氣凌人,連高陽公主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我這個平平的小監生呢。」

    盧穎佳冷笑著說道:「今天你又是一次次針對於我。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呢?現在竟然還敢無賴我合著兩位公主作弊!哼,你到是拿出證據來呀。沒有證據,竟然敢信口開河,這就是你這世家嫡女的風範?真是丟臉。你說你不可能作弊。我卻說你最有可能作弊。」

    「我可是第一次參加踏春會。踏春會的情況,是一無所知。可是你長孫小娘子可不一樣,別說你已經參加過了。就說這次的聚會本來就是你安排的,這題目也是你選的,你要說你事先沒準備。誰信!」

    「哼,我可不以為,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會把這詩文的題目,透露給我。」盧穎佳長出了一口氣,最後陰森森的說道:「難道,長孫小娘子以為,自己真的能一手遮天,想污蔑誰就能污蔑誰。想毀了誰就毀了誰不成?還是長孫小娘子就是看不起我大哥,看不起我嫂嫂,所以,特意針對我呢。」

    長孫青被盧穎佳這一瞬間的氣勢鎮壓下去了。就算是有多麼惡毒的念頭,她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而已。本來經過剛剛的對峙就已經有些亂了分寸,現在又讓盧穎佳這一番話,給反駁的不知道如何還口。當時就慌了神兒。

    小臉漲的通紅。手指指著盧穎佳不斷的顫抖,嘴裡就是說不出話來。旁邊的長孫延也沒料到事情竟然這麼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當時就有點兒傻眼,這、這這麼就這樣了尼?

    還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來。聽到消息或者本來就在暗處的長樂公主陰沉著臉,讓宮女扶著走了出來。深深的看了盧穎佳一眼,挑了挑嘴角。說道:「本宮還真是沒想到,原來盧家小娘子。還真真是長了一張利嘴。」

    盧穎佳心裡存著氣,要是長樂公主出來是主持公道的,或者是各打五十大板,雙方都訓斥一頓,她也就認了。誰叫人家也是長孫家的人呢,就像是高陽公主一定是會幫著自己一樣。可是,現在她這話一出口,就是給自己定罪。要知道,這在古代,『口多言』那對於女子來說,也是是罪行。所以,自然不會給她什麼面子。

    直接接口道:「比不了長孫家的小娘子,要是沒有她,我怎麼會說這麼多話。」

    長樂公主的臉更黑了。她自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雖然心裡也怪自己小姑子無能,可是也不想讓她落個不好的名聲。所以,這才出來就一句話定了盧穎佳的罪。可是,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還敢還嘴。沒有一點兒畏懼之態。

    當下就要發怒。可是,盧穎佳也不傻,對這長孫青,她還是有一定的優勢的。誰叫長孫青好死不死的給她定罪名的時候,拉上了晉陽公主呢。可是,對上長樂公主,那不是她的錯,也是她的錯了。這公主對她來說,那也是『君』。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是教訓你幾句呢。

    所以,盧穎佳根本就不給長樂公主接下來發揮的時間。直接一甩袖子,發怒道:「我們盧家官小位卑,自然比不了你長孫家家大勢大,這虧我今天就吃了,希望長孫小娘子一直能這麼『囂張跋扈』,不會傷到自己的腳。告辭。」說完,轉身就走,一點兒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

    長樂公主這個氣呀。要知道,盧穎佳這話雖然是說的長孫青,可是,那是她說話之後呀,還說什麼『今天的虧吃了』。你吃虧了嗎你?自己現在要是讓人攔住她,那就是坐實了仗勢欺人的罪名了,她肯定接下來要說,「怎麼,長孫家的勢還不算,連公主也出面了?看來是不給我盧家活路了。好,那我今天就如了你們的意。」

    要是這丫頭真的來這麼一手,就算是最後她連根汗毛都沒傷著,這長樂公主夥同長孫一家欺侮高陽公主婆家——寒門盧家一事,也就算是板上釘釘了。那到時候。她的父皇,會做出什麼舉動,那就不言而喻了。怎麼也不可能讓手下的新晉大臣寒心呀。

    長樂公主這心裡的念頭不住的翻騰。可是,別管怎麼生氣,也沒有讓人攔住拂袖而去的盧穎佳。眾人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盧穎佳就這麼順順利利的走了。

    其實,盧穎佳還真沒想過,要是長樂公主命人把她攔住了,她應該怎麼應付。反正她沒像長樂公主想的那樣。打算要死要活的。那可太有損她的淑女形象了。

    其實。她給了長樂公主臉色看之後,心裡也有些打鼓。畢竟現在是眾目睽睽之下,要是長樂公主的公主脾氣發作。真要罰她或者打她的話,她還真不好辦了。認打認罰的,她當然不可能同意了。可是。要是不認,那指定給她哥哥惹事兒。

    所以,她把話一說完,馬上轉身就走。其實,她更想用跑的,可惜,她不能。所以,她堅持著走出了眾人的視線,馬上就一溜小跑的往園子外邊而去。中途。讓人去馬廄,把她的馬給牽到門口。總不能自己腿兒著回城吧。

    晉陽公主和金山公主看見事情發展成這樣,也有點兒反應不及。剛剛盧穎佳雖然生氣,可是還是笑著將長孫青給擠兌的沒話說了。可是,這一轉眼的功夫,就發現盧穎佳發怒,長孫青無語。長樂陰著臉,接著,盧穎佳轉身走了。那速度,讓她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可是吧,要是只有長孫青的話。她們兩個自然是能轉身就走。可是現在是她們大姐在呢,不給誰面子。也得給她面子不是。沒看見她臉現在這麼黑呀。李治和她倆的情況一樣。想走走不了。可是他們擔心呀,佳佳怎麼回去呀?

    三個人心裡發愁。旁邊的長孫延卻在那邊正偷偷摸摸的往後撤呢。雖說那一個是他親嫂子,一個是他親妹妹。可是,他一點兒也不想給他們面子,留在這兒。沒看見這兩個人今天這心裡都憋著氣呢嘛。他這個今天一點兒不給力,還拖了後腿的孩紙,肯定是那個出氣筒了。那誰還願意等著呀。

    只見他退了半截兒,轉了轉眼珠,偷偷招過後邊的一個丫鬟,小聲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就看見小丫鬟快步走了出去。很快,進來一個媽媽,回稟道:「回稟公主,小娘子,剛剛吩咐的茶點已經準備好了,是不是到廳裡用?」這才打破了這花園裡的僵局。

    原來,剛剛長孫延一點兒點兒的往後挪,動著動著,他就發現了。這樣不行呀。大傢伙兒都不動,只有他一個人動的話,太顯眼了。就算是動作幅度再小,也很招人眼。於是,這傢伙就讓小丫頭到廚房通知,找個借口讓大家回廳,這樣他才好逃跑。

    當然了,他這個動作自然是逃不過長樂公主和長孫青的眼睛的。其實很多人都看見了。不過這個台階不會有人不下的。而長樂公主和長孫青也不會怪他,只會稱讚他。一舉兩得呀。

    來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傻子。今天這長孫青算是丟了大臉了。可是礙於長樂公主的面子,誰也不好意思現在說走。可是,剛剛她倆人那樣子,誰也不願意去碰那火藥桶呀。現在有人給送了梯子。立刻就有人接口道:「對呀,對呀。這老半天了,我這口都渴了,肚子也餓了,快點兒讓我去看看,你預備了什麼好吃的。」

    長樂公主拉著長孫青的手,對著說話的人,笑了笑,說道:「都是青兒疏忽了,快進屋吧。嘗嘗看,今天這個點心廚子,可是從南方過來的,做的和我們平常吃的不一樣。」

    ……

    ……

    這邊眾人都轉移到了大廳,眾人湊趣,大家又都避開剛剛在花園裡的話題,氣氛很快就又熱切起來。至於是不是真的誰都不提了?那你就去聽聽長安城裡的八卦們。要是大家都嘴那麼嚴密,那整天滿天飛的八卦是怎麼來的呢?

    當然了,長樂公主和長孫青,以及今天在座的眾人都是明白的。可是,誰會把這話放到明面上來說呢。再說了,就算長樂公主貴為公主,她也防不了悠悠眾口。

    ……

    那邊,盧穎佳很快到了園子門口。等著家丁給我馬牽過來。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盧穎佳急了。這要是等到一會兒有人也要走,看到自己還在人家門口呢,那可就丟臉了。

    氣惱的拉過旁邊的家丁,說道:「你給我去看看,我的馬難道在你們這園子裡轉了一圈,就出不來了不成?」

    這家丁都要吐血了,這才片刻的功夫,你都催了三四次了,那就算是給你牽過來,也得有個時間吧。聽聽這話說的,合著你把這兒當龍潭虎穴了怎麼滴!

    他還真猜對了,現在這兒對於盧穎佳來說,還真的不亞於龍潭虎穴。沒辦法,誰叫電視裡的公主皇子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呢。通常都是明面上把人給放走了,實際上私下裡又讓人給劫回去,關到自己的私牢裡了。

    當然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盧穎佳剛剛沒幹好事兒。她臨出來之前,很是義正言辭的說了那一通關於她吃虧了的話的同時,還把她的袖子甩了甩。就那一下兒,就從空間裡拿出了她沒事兒打算惡作劇的兩種藥粉,都甩到了長孫青的身上。

    很平均的,左手邊甩的是癢癢粉,右手邊甩的是紅疹粉。這還是她閒著無聊的時候,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小說中,經常有人做了這個惡作劇,所以自己弄出來的,一直沒有試驗過,現在讓長孫青給當了實驗一號了。

    這兩種藥的效果很明顯,癢癢粉就是讓她發癢,盧穎佳估計,怎麼也得癢個兩三天。至於那個紅疹粉,就是讓人的皮膚上起紅色的疹子。其實除了難看點兒,還真沒別的用。可是,藥效就要長一點兒了,大約能持續半個月的樣子。當然了,具體的時間她也不怎麼清楚,畢竟,這長孫青是『1號』。

    她要是不快點兒走,說不定長孫青就要拿她洩憤了。就算是沒辦法證明是她幹的,可是遷怒誰不會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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