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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24.難道神仙也有房產? 文 / 小雅未風

    「奴不知道是誰帶走奴的。」『李景秀』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來和奴說這件事兒的,是一個女人。姓白。」

    「這個可做不得準。你都不知道這人是誰,怎麼就能確定這白就是那個人的真姓呢。說不准就是假的騙你的呢。」盧穎佳撇了撇嘴說道。

    「不是不是。」『李景秀』使勁兒搖了搖頭,說道:「她本來沒說她姓什麼的。不過是她身邊的丫頭,催她的時候,叫的白姨娘。我才知道她。不過,她們說話的聲音挺小的,估計以為我沒有聽到。」

    「一個姓白的女人?」高陽聲音怪異的看著盧靖宇。盧靖宇一點兒也不心虛的回看回去。盧穎佳抿著嘴偷偷的笑,結果接到了一個她家大哥的大白眼。

    「嫂子,我可以保證,我哥哥絕對沒有別的女人。呃,反正我醒著的時候沒有過。」盧穎佳剛說完,就想起來,她自己還昏迷五年呢,誰知道這五年裡有沒有一個女人呢。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呀。

    盧靖宇一撫額,有氣無力的說道:「沒有沒有。那時候天天操心你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找什麼女人。」盧靖宇徹底對家裡這兩個女人沒招兒了。

    「哥哥我相信你。」盧穎佳滿臉正色的點著頭。成功得到一個讚許的笑容。

    「你相信有什麼用啊,要我相信好吧。」高陽酸溜溜的看著這大秀兄妹情的兄妹倆說道。

    「那你不相信嗎?」盧穎佳滿眼純真的看著高陽。

    高陽一噎,這怎麼回答。回家相信?那自己剛剛幹嘛還要說那些話呀,要是說不相信?可是,自己還是挺相信自家夫君的。這個這個?轉了轉眼珠,一下子看見了地上跪著的假的李景秀,厲聲喝道:「還有沒有別的?」

    盧穎佳看著她心虛的在那邊虛張聲勢,對著自家大哥,挑了挑眉毛,就放過了她。

    「沒有了沒有了。就是她給了我五百兩銀子,然後還說。等成了事兒之後,就給我安排脫籍,再給我一筆錢讓我離開長安。」『李景秀』快速的說道。

    「脫籍?」高陽和盧穎佳異口同聲的說道。「她是從哪找出你來的?」

    「奴原來是醉紅樓的人。」『李景秀』小聲的說道。

    一句話,屋子裡的三個人一塊兒黑了臉。很明顯,這就是一場有預謀的陰謀。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後續。

    「她吩咐你的時候還讓你做什麼?」盧靖宇問道。

    「沒有了。就是說到時候通知奴,就讓奴來公主面前哭訴,只要讓公主生氣了,公主一定不會讓奴留著府裡。會馬上把奴給趕出去的。到時候就算是成了。」『李景秀』低著頭說道。

    「你就不怕公主不是把你趕出去。而是直接把你給殺了嗎?」盧穎佳奇怪的問道。這高陽的脾氣,很多人都知道吧。這個賤籍女子,怎麼就這麼容易相信。高陽會把她趕出去,而不是殺了她呢。

    「奴本來也不敢來的。不過,那個人說了。說是公主現在身懷有孕,不會殺生的。」『李景秀』小聲的說道。顯然,怕這麼說了之後,引得高陽大怒,非要見見血不可。

    「沒有別的了?」盧靖宇在旁邊緩緩的問道。那聲調,到是引得盧穎佳看了他好幾眼。沒辦法,他這麼說話,讓她想起了那些看不起人的貴族,和平民說話的時候。那種仰著頭,說話慢吞吞的貴族腔調。她還從來沒聽見她家大哥這麼說話呢。他總是很溫文爾雅的說話。

    盧靖宇正在盯著『李景秀』,沒注意到自家妹子看向自己的那詫異的眼神兒。到是高陽注意到了,那邊等著『李景秀』搖了頭,表示該說的都說了,被盧靖宇打發走之後,問道:「佳佳。你剛剛看什麼?你大哥怎麼了?」

    盧穎佳到是一愣,呆呆的說道:「什麼?什麼怎麼了?」

    「就是你剛剛看你大哥幹嘛?」高陽翻了個白眼,這妹子怎麼有的時候這麼呆呢!

    「這個呀。呵呵。」盧穎佳傻乎乎的笑了笑,這才把自己剛剛想的說了。結果,被高陽鄙視了。說道:「她就是個賤籍女子,讓她到咱們這大廳回話。都嫌髒了咱們這屋子,還想著怎麼和她說話呀。那麼說不是很正常的嗎。」

    好吧,盧穎佳覺得,她確實是有夠呆的,怎麼就和高陽說這個了呢。高陽不是就經常用那種語氣嗎。估計大哥就是跟她學的。

    不想跟她再說這個讓自己鬱悶的話題,於是說道:「這女人也沒說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呀,這樣咱們怎麼查?」

    盧靖宇敲著桌子,說道:「照她說的,似乎是沒什麼線索。可是,你好好想想,她說,那個和她說讓她來搗亂的那個女人,是姓白。」

    「姓白的女人多了,這怎麼能叫線索。」高陽煩躁的說道。

    「哥哥的意思,是那個女人我們認識,或者是她認識我們?」盧穎佳到是聽出點兒意思來了。

    「我有這個感覺,你看看,她不是說,那個女人跟她說了好多,怎麼應付咱們的話?還說了不少咱們家的事兒?」盧靖宇邊思索邊說道。

    「那可不一定,人家要是想著對付咱們,那還能不好好查查家裡的情況?這些事兒,很容易查出來的。」高陽反駁道,想來,她也幹過這事兒。不過,盧穎佳對這話,到是也贊同。

    「要是那樣的話,應該是個男人來告訴她吧。畢竟,這個女人可不是什麼良家女子。」盧靖宇說道。

    「可是,要是人家負責探查消息的就是個女人呢,那女人去說,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吧。」高陽說道。

    「不對,要是負責的人是那個姓白的女人,那怎麼會有丫頭敢催促她快點兒呢。而且,你注意,她說的是白姨娘。」盧靖宇說道。「我覺得,這個女人一定認識我們。」

    盧穎佳托著小下巴,說道:「哥哥,要是照你的想法。那這個女人就很好找了。」

    「誰?」高陽警惕的抬頭問道。那傢伙,跟老鼠看見了大米似的,警覺性是槓槓滴。

    盧穎佳撲哧一聲笑著說道:「隔壁。」

    「隔壁?」高陽的聲音。

    「沒錯。」盧靖宇的聲音。「我就覺得就是有這麼個人呢,可是還真沒想起她來。」

    「到底是誰?」高陽抓狂了。怎麼剛出來一個前未婚妻,這又來了一個隔壁的『青梅竹馬』?怎麼自己從來不知道呢。

    「是怎麼回事兒。」盧靖宇趕快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清楚了。這傢伙,老婆眼看著就要變聲。他可經受不起那打擊。再說了,現在媳婦兒還是兩個人呢,生氣著急的。怎麼能行呢。

    「那你找出她來了之後。打算怎麼辦?」高陽酸溜溜的問道。

    盧靖宇幽怨了,說道:「媳婦,你沒聽見呀。她都來害我了,我能怎麼辦?再說了,現在我們還是猜測。是不是還需要查證一番呢。」

    高陽眼角掃瞄到了一邊看熱鬧的盧穎佳,不好意思了。沒辦法,這根本就是無理取鬧嘛。臉紅了紅,說道:「那行,我這就派人去。」

    盧靖宇張了張嘴,把那句『我自己派人查好了』的話,給吞了回去。還是讓她自己查好了,孕婦的通常是不能理喻的,最好順著。

    看著高陽安排了人去查隔壁那個消失很久的白雨鑫的消息。順便還安排人注意她那幾個在長安的兄弟的動靜。

    盧穎佳看看沒什麼事兒了。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還有件事兒一直沒說呢。正好,趁著大家人到的齊全,說了的好。

    「咳咳,那個,我有話說。」盧穎佳咳嗽了兩聲,把注意力引過來之後說道。

    「什麼事兒?」高陽奇怪道。

    「那個。我不是出門了嗎?」盧穎佳這開場白一說出口,就發現自己錯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說這麼清楚幹嘛,直接說事兒不就行了。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果然,盧靖宇把手裡的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冷哼了一聲,說道:「怎麼著?我昨兒沒說你。你今天還覺得心裡不自在了?」

    盧穎佳心裡是挺懊惱的,他不說,自己就當不知道,混過去得了唄,怎麼這麼嘴賤還非要提一句呢。可是,這盧靖宇一說她吧,她又覺得自己挺委屈的。幹嘛呀。自己不就是出趟門嗎。雖然出去以前沒跟你說,可是不是告訴你媳婦了嗎。怎麼還這麼陰陽怪氣的呀。真是的,自己不是私自出門好吧。再說了,以前自己私自出門的時候,他也沒說過呀。

    不過,她到底也知道盧靖宇現在這麼草木皆兵的是為了什麼,說白了,還是她自己鬧的,人家小燕子是把搖頭一顆,要命一條掛在嘴邊上,她就把當道姑掛嘴邊上。沒辦法,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埋裡邊了。

    盧穎佳把剛剛那理直氣壯的氣勢,就弱了三分,糯糯的說道:「那個,不是有事兒嗎。再說了,我就是出門散散心。」

    盧靖宇其實剛剛那話說出口,可覺得過分了點兒。這妹妹已經長大了,不是小的時候了。再說了,就算是小的時候,她也不是沒有自己一個人出過門。現在聽見妹妹這麼說,歎了口氣,帶著愧疚說道:「佳佳呀,不是哥哥要教訓你。你也知道,這些年你的身體一直不好。醒過來雖說一年多了。可是,這身體還沒有小時候好呢。你說,哥哥怎麼能放心讓你單獨出門。」好吧,其實還有別的原因,比如,自家妹子現在長的太好了,自己出門實在讓人不放心。當然了,這不是說以前長的不好,以前也長的挺好的,可是那時候到底還小,也沒人會把一個五六歲,六七歲的孩子搶回家去。可是,現在?

    看看面前亭亭玉立,已經長成大姑娘的妹妹,盧靖宇心裡歎了口氣,這樣的姿容,一個人上街,實在是擔心呀。

    高陽看他們兩個的樣子,趕緊打岔說道:「你可別怪她。她昨天出門是和我說了的。我都同意了。再說了,也不是她一個人出去的,我讓人跟著呢。」

    「本來是我應該和她一塊兒去的。可是我現在實在是懶得動,就讓她自己去了。我看她最近的身體。好很多了。比幾年前,也差不多。」

    高陽自然是不明白盧靖宇說的,身子不比從前。她就算是從小就認識盧穎佳,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厲害,當然了,盧靖宇也不知道,不過,他知道反正自己是打不過。可是。她醒過來之後。就一直不能動用武功的事兒,他可是清清楚楚的。所以,這麼多的原因綜合下來。他怎麼肯讓她出門。

    「行了行了,這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嗎。還是讓佳佳說說到底有什麼事兒吧。」高陽覺得,這兄妹倆。在出門的問題上的矛盾,那就是不可調和的。還是說別的話題比較安全。

    盧穎佳也趕快接著說。這要是不抓住機會,指不定她大哥說著說著,就又開始嘮叨了。「我就是想說,我昨天出去……」

    高陽急了,這丫頭怎麼這麼傻呀,又提她昨天出去。背對著盧靖宇,給了佳佳一個白眼兒。

    盧穎佳也無奈呀,不說昨天出門。怎麼說看見的那個溫泉莊子呀?委屈的嘟著嘴,看了看高陽,接著說道「……,沒逛街,其實是到城外去看我師傅送我的禮物去了。」

    「你師傅回來了?」盧靖宇緊張的問道。上次她師傅來帶走了她三年,這次要帶走多久?

    「就回來看了看我就又走了。」盧穎佳趕快說道。

    「哦。」盧靖宇剛剛那握緊的手,又鬆開了。問道:「送你什麼了?怎麼一下子就走了?」

    「我師傅這就次就是路過。說是一直也沒時間,沒顧得上來看我。這次看我身體不好,就給我留下了一個溫泉莊子。」

    「什麼叫留下了一個溫泉莊子呀?」這詞兒有點兒怪,這莊子能買,能建。可是,留下是什麼意思?難道神仙也有房產不成?

    盧穎佳要是知道她哥哥轉的是這個念頭。非得笑死不可。不過,她現在可不知道,趕快解釋道:「這溫泉莊子怎麼來的,我可不知道。不過,這地方哥哥是知道的,哥哥還記不記得早些年,我不是和你說過,在城外看好了一出地方,想著在買下來,建個莊子?試試那個有一個農戶的家的地方。」

    盧靖宇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兒。點了點頭,說道:「你這麼一說,我記得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兒。」

    「師傅給留下的溫泉莊子,就是建在那的。」盧穎佳好像為了增加可信度似的,使勁點了點小腦袋。

    高陽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迷惑的問道:「什麼師傅?怎麼我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呀?」

    「其實公主也知道的。」盧靖宇解釋道。「佳佳小的時候,有三年的時間沒有在家,就是跟著她師傅去雲遊去了。當年那玉米、紅薯的種子,都是他們出門雲遊帶回來的。對了,還有小的時候,公主帶回去玩兒的那些會發光的魚,和那個海蚌殼,都是在外邊帶回來的。不過是這麼多年了,她師傅一直沒時間,所以就沒見過。」

    「可是,這些日子咱們府裡也沒有道姑什麼的人來呀。」高陽說道。

    「那個,我師傅不露面的。」盧穎佳憋出來一句。

    高陽看了看盧家兩兄妹的樣子,好像誰都不願意再說的樣子,就忍下了要細問的**。說道:「那好吧。那你師傅留給你溫泉莊子幹嘛?咱們自己就有呀。」高陽的陪嫁裡,就有個不小的溫泉莊子。

    「師傅說,多泡泡溫泉,對我的身體好。這次我受傷,對身體的損害太大了。雖然現在已經調整過來了,不過,還是要好好的保養幾年。所以,才把這個送給我的。」盧穎佳老實的答道。

    盧靖宇突然問道:「佳佳,不是你自己偷偷的弄的這個莊子,打著你師傅的旗號吧?」呃,只能說,盧靖宇呀,你太瞭解你家妹子了,怎麼就猜的這麼準呢。

    盧穎佳可不會承認,立刻做出憤慨狀,說道:「大哥,我都昏迷好幾年了,怎麼可能去弄那個,再說了。你去莊子上看看就知道了。再問問周圍的人。看看那莊子是什麼時候有的。」

    盧靖宇也就是心裡有那麼點子疑慮。畢竟,這也太巧合了點兒。當年佳佳就是看上了那個地方,現在她師傅就送那個地方的莊子。難道說,這師徒看地的眼光,也是一樣的?

    看見自家妹子那氣鼓鼓的臉,盧靖宇趕忙笑著說道:「誒呀,哥哥說錯話了還不行,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盧穎佳其實自家知道自家事兒。人家盧靖宇一點都沒說錯。所以也不拿喬。給了台階立刻就下來。說道:「那哥哥以後可不能隨便懷疑我哦。」

    「那是那是。」盧靖宇連忙點著頭。高陽捂著嘴看著盧靖宇在那伏低做小。結果,被盧靖宇幽怨的眼神兒掃了一下。

    鑒於高陽已經顯懷了,實在是不適合坐車去城外。沒辦法。這城外的路和長安城的路,那是在是沒有可比性。盧穎佳真怕,她去一趟城外。再把她小侄子或者小侄女給提前顛出來。所以,和盧靖宇兩個人,直接反駁了她也要跟著出門看莊子的提議。

    揮手告別了門口鬱悶的高陽,兩兄妹坐在馬車裡,一塊兒到莊子上駛去。這次就不用盧穎佳那自製的交通工具了。直接駕駛著馬車到了門口。

    一進莊子的大門,盧靖宇就覺得是自己錯怪了妹子了。看看這院子裡的大樹,就知道這樹不是一兩年之內移植過來的。而是長了好幾年的。可是幾年前,佳佳不是在上學,就是昏迷。根本就沒有時間弄這個。可是,他就沒想起來,他妹子自己沒時間,不會讓別人來跟看著嗎。要不然,那個兩季作物種植的莊子,是怎麼來的呢?

    等到盧靖宇在佳佳的帶領下,進去轉了一圈之後。讚歎道:「佳佳,你師傅對你可真好。要是你師傅有時間回來呀,你一定要把你師傅留下來,好好的盡孝。看看,這莊子收拾的雖然不華麗。可是很溫馨。恐怕是可著你的喜好來的。可是,這東西那樣都不是那容易得的。」

    盧穎佳使勁兒點著腦袋。能不符合自己的喜好嗎。那可是自己親自弄的。再說了,當然不容易得了,都是空間裡的東西呢。

    趁著自家哥哥高興,趕快說道:「哥哥,你看,這是我師傅給我的,對我的身體有好處,那我是不是可以經常到這兒住住。」

    盧靖宇皺了皺眉頭,好半天才說道:「佳佳呀,你自己住這兒可不行呀。你看看,這畢竟是城外,首先安全就不好保證。」看見她皺著眉頭要說話,揮揮手制止了,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是不是想說有那些陣法在?可是你要知道,陣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萬一有人要是能破解了這個陣法呢?」

    「再說了,你嫂嫂現在有孕在身,我又要上當差,母親也是偶爾才能過去看看。就算是母親去,和公主也沒什麼話題可聊。她現在可就指望著你陪陪她呢。你忍心扔下她一個人到這兒來?」

    說到這個,盧穎佳到是不好再說什麼了。雖然她很想說,其實高陽不用她陪。可是,這話她還真說不出口。

    唉,歎了口氣,回頭看了看自己那嚮往多年的溫泉,想出個門,怎麼就這麼難呢!

    看見佳佳那沮喪的樣子,盧靖宇趕忙安撫,說道:「不過,你放心,哥哥不是不讓你來,等哥哥休沐的時候,一定帶你來啊。」

    盧穎佳聽到這話,臉色也沒有好轉。沒辦法,她來泡溫泉不是目的,是因為從這兒偷溜出門比較方便,要是他大哥休沐帶她來,那還有什麼勁頭呀。

    看著盧穎佳這樣兒,盧靖宇想了想,說道:「要不然咱們收拾收拾,你跟你嫂子一塊兒來住些日子?」

    盧穎佳想了想,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高陽現在的情況,就算是來了,也泡不成溫泉,這不是成心讓她看著鬧心嗎。再說了,高陽來了之後,還不得天天和她耗著呀。她也是偷跑不了的。還不如在長安城呢,好歹高陽還有的時候去看看她那些關係不錯的姐妹,或者是進宮給她老爹請個安什麼的,讓她有點兒自由時間。

    「算了吧,懷孕的女人不能跑溫泉,讓她來她更鬧心,還是等她生了再說吧。」盧穎佳趁機提條件道:「哥哥,那我不能來這兒,逛街總可以吧。」

    盧靖宇很想說不可以。不過。今天已經不讓人家來溫泉了,再不讓逛街,他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了。這是妹子,不是囚犯。於是,雖然很不情願,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不過,又說道:「要是出門。得有人跟著。不能像小的時候那樣大膽子。你也知道,現在咱們家不比以往,很多人注意著呢。還有。最好出門戴個面紗什麼的,看看現在的太陽多烈呀,要不就把你給曬黑了。那多難看呀。balabalabala……」

    盧穎佳滿頭黑線的聽著。簡直和唐僧有的一拼呀。嗯?對了。也不知道現在唐僧有沒有取經回來。盧穎佳華麗麗的走神兒了。要是她真的認真聽了,估計就要化身咆哮馬了,使勁兒搖著她哥哥的腦袋,大吼,現在是初春呀初春,初春的日頭很烈嗎?再說了,這麼多年,自己什麼時候曬黑過了?就算是黑了,那也是健康的小麥色。好看著呢。女人,對於說自己難看的人,都不會有好臉色,不管這個人說的是假設還是真的。總之,在不經意間,盧靖宇逃過一劫。

    盧靖宇說了半天,總算是把能想到的都囑咐了一遍。這才說道:「行了,咱們回去吧。要是有人陪著,你來住兩天也沒什麼。」這話倒是讓盧穎佳高興了那麼一秒。可是隨記想到,自己也沒有什麼閨蜜呀。唯一一個,還變成嫂子了。哀怨。

    又過了兩天。盧穎佳再次申請外出。這次她選的時機很好。高陽要進宮看望她老爹。哦,錯了。是安慰。

    為什麼是安慰呢?這就不得不說,高陽的一個兄弟——五皇子齊王李佑。某天,聽到回家的盧靖宇,對多日懶得進宮的高陽說道:「今天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一個晉陽公主宮裡的內侍,說公主要是有時間,就進宮給陛下請個安吧。」

    高陽立刻就很敏感的問道:「宮裡出什麼事兒了?」盧穎佳在一邊讚歎,看看,這公主的政治敏感度,那就是高呀。剛剛她還在想呢,這是當爹的想閨女了,不好意思說?所以讓人傳話呢?

    盧靖宇捏了捏鼻樑,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陛下聽說,齊王殿下在封地好遊獵,結交奸佞,讓封地內怨聲載道,很是生氣。所以,就把他的長使薛大鼎教導無方,撤職了。改以權萬紀為長使,讓他去教導齊王去了。不過,聽傳回來的消息說是,齊王帶下好像對於權萬紀好像很不滿。所以,陛下這些天很不高興。」

    明白了,原來是讓這個比較受寵的閨女當救火隊員去。可是,這晉陽公主不是很受寵的嗎。記得歷史上好像是說,晉陽公主很有長孫皇后風範,如果李世民不高興了,晉陽公主一勸,就能讓他心情好轉。怎麼這次還要讓高陽進宮呢。不明白。

    高陽聽到這個消息,嘴角就翹了起來,滿臉諷刺的道:「齊王?他什麼時候讓人高興過。也就是他那個母妃,把他當個寶貝。平時還總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哼!」

    盧穎佳在旁邊不停的點著頭,心裡暗暗的想著,這可是看出來了。要是李治被李世民訓斥了,估計高陽現在早就急了。忙著打聽具體的事情,忙著想,怎麼能不讓李世民生氣,還要幫李治脫罪。這輪到李佑了,那就直接是說風涼話了。

    不過,盧穎佳什麼都沒說。她知道,就算是高陽進宮,估計李世民的心情也好不起來了。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關於李佑的壞消息會不斷的傳來,最終的結果就是,李佑把李世民給他派去的老實權萬紀給殺了,然後起兵造反。當然了,那就是明年的事兒了。可是,李佑今年也咩有會改的心思。她可不認為,李世民還能破罐子破摔。

    第二天,高陽進宮。盧穎佳申請了出門。有了上一次的成功經驗,高陽也沒有阻攔,很順利的就批准了。不過是囑咐了一句,「別在外邊待晚了,逛逛就早點兒回來。」

    盧穎佳自然沒有不答應的。嚴格遵照她家大哥的指使,帶著面紗,也不坐車,直接在街上閒逛。心裡琢磨著,要不要逛到袁天罡那呢?想了想。算了,剛剛有了點自由,還是緩緩吧。好長時間沒逛街了,盧穎佳也沒有什麼目的地,就是純粹干逛不花錢。

    這走著走著,就發現不對勁兒了,怎麼老實覺得有誰盯著自己看呀。四處薩摩了一下,沒有人呀。真是奇怪。又走。還是感覺誰盯著自己看呀。

    盧穎佳這個氣呀。你看就看唄。我找你的時候,你別躲呀,這樣偷偷摸摸的。自己還能專心逛街嗎。

    猛的一回身,四處一看,還是沒人。她這個氣呀。叉著小腰兒。在那運氣。結果,就聽見頭頂一陣哈哈的笑聲傳來。抬頭一看,嗯?兩個腦袋正在一個酒樓的二樓窗戶上伸出來,看著她樂呢。

    找大人了,知道這人是故意的,也就沒什麼可害怕的了。她也不想惹麻煩,狠狠的白了那兩個人一眼,轉身就要帶著人走。

    可是她想的到是好的,可是人家不讓呀。多好玩兒的人呀。這潑辣女子見的多了。可是,這在大街上就叉著腰找人的,還真不多見。這個又不是什麼鄉下妹子。

    什麼?你說他們怎麼知道不是鄉下女子了?他們是誰呀。這長安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連個衣服首飾都看不出好壞來的話,那還敢在這長安城的地面上混嗎。

    看見這好玩兒的小姑娘要走,直接招呼道:「小姑娘,別走呀。」

    盧穎佳這次可生氣了。這可不是現代。再說了,就算是現代。這樣不認識的人,這樣的行為,也算得上是調戲了吧。自己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可是也不是那任人欺負的主兒。老娘雖然修為下降了,可是對付這幾個。還是不成問題的。反正她沒覺得有危險。得。這老娘都出來了,顯然是要出出氣了。

    對著露出腦袋招呼她的那兩個人。做;了個你等著的手勢,然後把自己人一帶,就進了酒樓。

    小二趕忙上來招呼:「小娘子,您是到雅間,還是在大堂?」

    盧穎佳一揮手,「不用了。我找人。」直接上了二樓。

    一進二樓雅間,憑著感覺,就找到了那間窗子的門,一進門,就看見剛剛在窗戶往外探腦袋的兩個小子,在門口等著呢。看見人進來了,調笑道:「小娘子,這就對了。咱們認識認識。」

    盧穎佳冷笑了兩聲,一挑眉毛,說道:「認識我?我是你想認識就能認識的嗎?」

    「吆喝,好大的口氣。在這長安城裡,還沒有誰這麼跟本公子說過話呢。」屋子裡一個少年模樣的人懶洋洋的說道。

    盧穎佳往裡邊看了看,頓時知道,今天估計是不能動手了,不是因為惹不起,而是這說話的人,是認識的。

    乾脆她又往前走了兩步,往雅間的牆上一靠,冷笑著說道:「這麼多年沒見,原來你長孫延還是這幅德行,一點兒都沒有長進呀。」

    長孫延一聽,這是認識的呀。就是一愣。上下打量了她一陣,還真沒看出來是誰。那是當然了,他要是能看出來就出鬼了。他們好幾年沒見了,盧穎佳已經從小孩子長成了少女了,再說了,她還蒙著面紗呢。

    長孫延問道:「你是誰呀?怎麼認識我?」

    盧穎佳冷笑著說道:「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呀。」說著,就把自己臉上的面紗一把拉了下來。屋子裡瞬間就響起一陣吸氣聲。

    平時盧穎佳要是出門,總是化化妝。當然了,別人是往好看裡畫,她是往平凡裡畫。沒辦法,她自己其實也知道她這張臉的毛病。唉,這太完美了也是一種錯呀。(這要是讓別的女子知道了,肯定得全長安城,哦,錯了,全大唐的一塊兒追殺她。)

    今天她出門就戴了面紗,她可是很自信,沒有人能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把她的面紗給拉下來的,所以,就沒有費勁兒的在臉上折騰。誰知道這就碰見熟人了呢。她還一生氣,一激動,就給拉下來了。這時候反應過來,也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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