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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7.給誰呢? 文 / 小雅未風

    「現在不賣你的東西,到時候哥哥也少不了你的嫁妝。」盧靖宇悶聲說道。

    「就是呀,你看,我要哥哥的東西,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那是因為我當哥哥是親人,是自己人,所以不見外。難道哥哥不要我的東西,是因為不拿我當自己人,所以不好意思了?」盧穎佳故意曲解著他的意思,委屈的問道。

    「怎麼可能?」盧靖宇著急了。

    「既然不是,那這個事兒就這麼定了。好了,這有了銀子,那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就趕快讓徐管家拉了單子,一樣一樣的準備著。我覺得吧,咱們倆都不明白這個事兒,就算是娘親,也不一定明白這給公主下聘禮是怎麼給規格。所以,不行就請教請教房夫人?要不然讓師兄也給忙活忙活?」盧穎佳提議說道。這個事兒她可是外行,主要是沒經驗呀。

    盧靖宇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主要是他也覺得有點兒抓瞎。所以,點了點頭。

    盧穎佳這才從袖子裡,一摸兩摸的,摸出來一張紙,遞給他說道:「給你,把這個和昨天咱們說的那個兩季種植的點子都寫成折子。到時候當做聘禮一塊兒送過去,就算是你沒有什麼奇珍異寶,陛下也肯定會覺得你這個聘禮是最貴重的了。誰也小看不了咱們家。」

    「什麼?」盧靖宇不明所以,結果手中的紙張,抬眼一看。身子立刻一振,顫抖這嘴唇,當然了,手也是不可抑制的抖著,問道:「這、這、這可是真的?」

    盧穎佳看著他這個樣子,有點兒嚇著了。承受能力可別太差了呀。要是嚇出個好歹來,那她不是虧大了嗎。趕忙點著頭,嘴裡說道:「真的真的。大哥,你別著急,慢慢說哈。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著急啊。」要是學了范進,那她都沒地方哭去。

    盧靖宇看見自家小妹那要哭出來的樣子,趕忙正了正自己的表情,說道:「別怕,哥哥沒事兒。小妹,你快點兒告訴哥哥,這個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個什麼牛痘,真的能預防天花?」

    盧穎佳看著他沒有失心瘋的跡象。這才安下心來。點了點頭,說道:「真的。一直在我師傅給我的那一堆東西裡來著。哦,就是我書房的書裡。我一直也沒有看完。前兩天沒事兒到書房去的時候,隨手拿了一本書,結果裡邊就夾著這個了。」

    沒錯。盧穎佳拿出來的,就是種植牛痘預防天花的辦法。現在她的空間算是歇菜了。這還是她當然為了讓盧靖宇順利拜師,而抄出來的幾個呢。要不然,她現在也只能是乾瞪眼。

    話說,她自從知道了自己的空間打不開之後,不止一次的感歎自己的英明。你說當年雖說沒有找出什麼掙錢的點子來。可是這能掙錢的點子,和掙錢的方法,她都沒事兒就劃拉幾筆。然後就扔到了書房書架的角落裡。雖說她現在的記憶力實在算不上不好。可是,還是能看見這墨字。讓她來的心安呀。

    她想了,這奇珍異寶神馬的,是拿出來招人覬覦,不拿出來,沒別的東西。其實有人就奇怪了,怎麼人家別人家就敢拿出寶貝來呢。人家也沒藏著掖著呀。那能一樣嗎。大家想想,這盧家有什麼?說白了。就是個暴發戶。家裡那幾個家丁,也就嚇唬嚇唬那尋常的小毛賊罷了。要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真的看上了她家的東西,明要了。你給不給。給,那多憋屈呀。不給。這要趕上那膽大的,那就是雞犬不留呀。

    可是。她這個藥方不錯。你說它值錢吧。那絕對值錢。畢竟,這可是救命的東西。天花在這時候,那就是不治之症。還是傳染嚴重的不治之症。古代因為天花,而全城死亡的,也不是沒有過。

    可是,你要說它不值錢吧,它也不值錢。就是那麼薄薄的一張紙。再說了,都獻給皇上了,你不用耍手段,他都會告訴你的。大家都受惠的事兒。

    算來算去,盧穎佳覺得,這樣是最合適的。除了這倆個之外,就按照規制在外邊採買就行了。又不招眼,還一點兒都不顯得聘禮輕了。李世民也只會更高興。

    「佳佳,你真的讓哥哥把這個當聘禮送給皇上?」盧靖宇有點兒不敢相信。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價值很高的。

    「當然了。」盧穎佳理所當然的說道。「哥哥,這個就是治病救人的。要是我們一直在家裡藏著,那它就一點兒作用都沒有。還不如送給皇上,讓他推廣天下,造福百姓呢。這天花可是很可怕的。得了的,十有**都好不了。」

    頓了頓,輕笑著說道:「其實,哥哥。就算是不當做聘禮,這個也是要獻給陛下的。要不然我們拿著它有什麼用!」這倒是心裡話,推廣了,這盧穎佳得賺多少功德呀。要是攥在手裡,那真是一點兒用都沒有。讓她去推廣?那得到何年何月才能看見那功德增長呀。這玩意兒,還是官方比較快。

    盧靖宇顯然也明白。所以,很是痛快的說道:「好吧,那就便宜哥哥了。」兩個人搞定了聘禮的事兒,盧靖宇放下了擔了一晚上的心,盧穎佳也很開心。這兩項措施要是一實施。那功德還不是嘩嘩的就來了!盧穎佳這心裡的小算盤,那是啪啪的響呀。

    「那行。」盧靖宇拍了拍桌子,說道:「一會兒我就派人去和娘親說一聲。」盧穎佳正打算點頭的時候,徐管家在旁邊說道:「少爺,剛剛我已經派人去說了。說不準,這時候夫人已經得到消息了。」

    「那就好。辛苦你了。」盧家兄妹默然。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看見盧母從外邊急匆匆的趕來了。兩兄妹趕忙搶出門去迎接,盧穎佳嬌嗔道:「母親,怎麼來了也不讓人先進來說一聲呀。你看看,我們都沒有去門口接您。」

    盧母先過來牽住她的手,說道:「你慢點。誒呀,接什麼接呀。你現在就好好的待著,爭取早日養好身子要緊。別的什麼也別管。娘又不是外人,還用你去接?」

    轉頭對著盧靖宇說道:「剛剛給我傳信。也沒說清楚。就知道了個陛下給賜婚了。」

    盧穎佳心裡翻了個白眼兒,心說:這傳的什麼信兒呀。怎麼就知道說賜婚,就沒說是公主呢?

    盧靖宇有點兒臉紅的說道:「嗯,是賜婚了。給兒子和高陽公主賜的婚。」

    「公主?」盧母驚呼。

    「對呀。娘親,就是經常跟女兒在一塊兒的那個高陽公主啦。」盧穎佳看著哥哥那不好意思的樣子,呵呵笑著替他回答。

    「這麼說,我兒成了駙馬了?」盧母有點兒晃神兒。這實在是沒在她的心裡準備當中。剛剛那家丁去傳信兒,也沒說是駙馬。就說。管家讓來報信了。說是陛下給少爺賜婚了。她還以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還想著問問,看以前接觸過沒有。可別是什麼脾氣大的嬌小姐,到時候自己家就兩個孩子。不得吃虧啊。可是,沒想到。這一來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一個大家小姐了。竟然是公主?

    「這是真的?」盧母追問。

    「真的。真的。」盧穎佳點著頭肯定的說道。「您要是不相信,我讓人把聖旨拿過來。您再看看。」說這,盧穎佳就要招呼人去拿聖旨。

    「不用了。」盧母這才算是接受了這個事情。馬上就喜笑顏開,說道:「誒呀,這可真是祖宗保佑呀。我兒竟然娶到了公主。」

    盧穎佳在旁邊小聲的嘀咕:「那麼高興幹什麼。還沒娶回來呢。」

    盧母在旁邊聽到了一瞪眼,說道:「你知道什麼,這陛下下旨了,就是定下了。還能反悔不成。」

    「對對對,您說的都對。可是現在您該著急的是,給人家準備聘禮。然後把日子定下,把您那尊貴的兒媳婦給娶回來才行呢。」盧穎佳在旁邊負責澆涼水,冷卻熱情。

    「對對對。」盧母的腦袋也回了回溫,馬上又發愁了,「這娘親也就是知道這平常人家的嫁娶。可是這公主的聘禮規格什麼的,咱們也不懂呀。」

    其實盧穎佳很想告訴她,你放心。那個都有專門的官員來和你說滴。想了想,忍了。這要是說了,他們要是問自己怎麼知道的。到時候自己還得編瞎話。還不如不說,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

    「要不然我去問問房夫人?」盧母遲疑的說道:「也不知道人家還認識不認識我了。」她成親的時候,那房玄齡的夫人到是去了。可是這後來。她先是忙著買房子打算搬到城裡,又接著就是佳佳生病。這好幾年的時間。也沒有和人家見過面。也就是有的時候,碰到房遺愛去看佳佳的時候,給他帶點兒莊子裡的出產。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管自家這事兒。

    盧穎佳和盧靖宇對視了一眼,合著他們娘親和他們想到一塊兒去了。盧靖宇到是沒盧母想的那麼多。雖說這幾年,盧母沒有和人家聯繫,可是他聯繫的可不說。這房遺愛三天兩頭的跑這兒不回家。天天來他這兒纏著學功夫。他有的時候也和房遺愛一塊兒回去,給房夫人請個安什麼的。再有房玄齡對他,也是不錯的。

    盧穎佳到是猶豫了一下,這個兩季作物和預防天花的牛痘,她是打算著作為聘禮的。那是到時候和禮部的官員說呢,還是和房玄齡說呢?其實本質上沒什麼不同。不過,這經由禮部送到皇帝手裡,那在皇帝眼裡,自然功勞就有禮部一份兒。可是,要是經由房玄齡,那自然就有房玄齡一份兒。這可是就不一樣了。

    想了想,給盧靖宇使了個眼色,盧靖宇就把本來要交給盧母的紙又收了回來。放到了自己的袖子裡。

    兩個人和盧母又商量了一會兒,決定吃過午飯,下午派人過去房府說一聲,要是人家有時間,就去拜訪。這個盧穎佳到是沒在意。自己家本來就和房家的關係比較近,這次又是公主賜婚的好事兒。想來房夫人應該不會拒絕。

    吃過午飯,盧母會盧家去了。等他們這邊有消息了,再通知她一塊兒去房府就是。畢竟,人家家裡還有個兒子等著呢。

    盧靖宇和盧穎佳來到書房,盧靖宇問道:「怎麼了?剛剛怎麼沒讓我把這個交給娘親。」

    盧穎佳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問道:「哥哥。你說咱們要怎麼辦?」

    「原來還有禮部的官員和咱們商量呀。」盧靖宇鬆了口氣的樣子,說道:「那你怎麼不早說,害的我著急。對了,你怎麼知道的?」說完,還眼神兒怪異的打量這盧穎佳。

    盧穎佳給了他一個白眼兒,說道:「這都好幾年的事兒了。我怎麼還記得那麼清楚。當年程懷亮成親的時候,你們不是都去了嗎。我也是突然才想起來罷了。」

    「對呀。」盧靖宇一拍大腿,「我怎麼就把程懷亮給忘了呢。好歹他是熟手兒呀。我這就找他去。」說完。就要往外走。

    「誒呀。大哥。你怎麼說風就是雨呀。」盧穎佳趕快抓住他說道:「你找程懷亮有什麼用呀。你以為他的那些聘禮是他自己準備的呀。還不是他爹媽準備?可是他爹?」盧穎佳說到這兒,滿臉扭曲,搖了搖頭沒有接著說。「他娘親。咱們也不熟呀。」

    盧穎佳說道程咬金的時候,盧靖宇的臉也是一臉的掙扎,想了想。點頭說道:「也是,咱們跟程夫人不熟。」

    「對呀。再說了,咱們現在不是說的找誰,而是咱們手裡的這兩個。」說這,指了指盧靖宇的袖子,「應該找誰呈給陛下的事兒。」

    盧靖宇想了想,說道:「這些年你昏迷不醒,所以不知道。房大人對我,很是關照。也提點了我很多。我想著。這兩個咱們都是要先跟陛下通個氣兒的。其實這兩個也就是一個條陳的事兒,又不是什麼物件兒,也不佔地方。只要到時候在聘禮的單子上寫上就成。所以,咱們還是找房大人先跟陛下說一聲。」

    盧穎佳點了點頭,是她想錯了。這東西不是物件兒,說白了就是張紙。是要先告訴李世民一聲。只要它在聘禮的單子上就行了。不是必須當聘禮抬過去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親自去房家一趟好了。」盧靖宇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順便親自跟房夫人說,讓她幫襯著點兒。」

    盧穎佳自然沒有不贊同的。這樣她就可以放心了。

    房玄齡書房

    「你這都是真的?」房玄齡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這麼激動過了。他一直覺得自己的經歷已經很豐富了,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會讓他出現這麼激動的情緒。可是,今天他拿著盧靖宇遞過來的一份兒折子。驚訝的叫出了聲。

    盧靖宇恭恭敬敬的說道:「是真的。這裡邊那個兩季種植的。在城外我們家的一個莊子上,都已經種植了五年了。每年都是兩季。從來沒有減產過。絕對沒有問題。

    另一個,說真的。這個種植牛痘預防天花的方子,我們沒有親自做過。不過,這原方子上的記載很清楚。小侄覺得還是很可信的。」

    說道這兒,盧靖宇撓了撓頭,說道:「其實我們不是不想證明了再跟陛下回稟。可是,這個東西,最後是要給人用上的。我們……」說到這兒,盧靖宇沒有接著說,而是苦笑了一下。

    房玄齡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這最後要給人用上,那試驗的時候,自然是要看看對人有沒有用。也就是說,要用人來試驗。這個事情,別說他沒人手,就算是有人手,他也不敢隨便拿人命開玩笑。

    想了想,問道:「你這個兩季作物的事兒,確實是成功了?」

    「嗯。」盧靖宇使勁兒點了點頭,說道:「您可以去看看。這時候莊子上的小麥,都已經返青了。」

    「那好,老夫現在就讓人備車,我們過去看看。」房玄齡拍板決定。一邊吩咐人備車,一邊和盧靖宇說道:「怎麼樣?禮部的官員可去過家裡了?」

    「還沒有。」盧靖宇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今天賜婚的旨意下了之後,我母親就過去了。可是,她也不明白這迎娶公主的規制什麼的,所以,小侄想著能不能請房伯母,幫著操勞操勞。」

    「呵呵。這是好事兒呀。」房玄齡難得的笑了笑,說道:「行了,我回頭告訴夫人一聲,到時候有什麼事兒,直接過來商量就是。」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外邊就稟報說是車已經備好了。

    「行了,我們去看看你那個莊子。」

    「呵呵,要是你這兩個都實現了。那恐怕就是最貴重的聘禮了。」房玄齡調侃的說道。盧靖宇有點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謙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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