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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八章 、人皮 文 / 舞馬長槍

    第三十八章、人皮——

    第三十八章、人皮

    白朮四下看了看,見這水洞裡連頭都抬不起來,真要是有什麼變故,也只能被動挨打,恐怕凶多吉少。回頭看了一眼洞口,剛要催促徐青山往回劃,可是一抬頭,突然就愣住了,忍不住又驚呼了一聲,原來一直浮在前面那具女屍竟然不見了。

    徐青山趕緊也往前看了看,這才發現那具浮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沒影兒了。水洞並不寬敞,筏子幾乎就給塞滿了,就這麼一條水路,根本沒有岔口,一具屍體難不成還會飛走不成?徐青山心裡也是一陣疑惑,用手電在水面上照了半天,最後也沒找到那具浮屍。

    前後加起來還不到五分鐘,以那具浮屍行進的速度,不可能漂出太遠,竟然在眼皮底下生生的消失了,看來,這水洞裡肯定有問題。徐青山蹲在筏子邊上盯著水面看了看,突然間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兒了。張口往水中吐了口唾沫,就見唾沫一點一點的漂遠了,心裡頓時一沉,也有些傻眼了。

    筏子明明是一直逆水而上,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變成了順流而下,怪不得速度快了不少。河水怎麼會突然就改變流向了呢?雖說一時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可以肯定這條地下河有古怪,眼下也顧不上別的了,徐青山讓白朮把穩,然後趕緊往後撐竹篙,準備退出水洞。

    竹筏子改變了前進的方向,原路又蕩了回去。只是劃出還沒有多遠,竹筏子便突然停住了,沒等徐青山和白朮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筏子就開始不安地抖動了起來,水面的浮力好像瞬間就消失了,整只竹筏子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就沉了下去。眨眼之間,水就沒過了小腿。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用不了兩分鐘,整只竹筏就得沉到水底下。

    徐青山蹲在竹筏上,見水底下陰影亂動,突然伸出手來,一把就插入了水下,閃電般地從水裡拉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用力地就摔在了筏子上。

    白朮在旁邊嚇了一跳,看著這團像是水草一樣糾纏在一起的東西,突然驚呼了一聲:「啊!是……是頭……頭髮!」

    話音剛落,腳下的竹筏子「卡嚓」一聲爆響,從中間直接就斷成了兩截。兩個人重心不穩,身子一晃,同時都跌落到了水裡,一時慌成一團。

    徐青山剛一入水,就打了一個冷顫,沒想到這裡的水竟然如此陰寒,手腳一時有些不適應,感覺有些發麻,隨時都有抽筋的可能。徐青山雙腳往下一踩,想要浮出水面透口氣,可是還沒等腦袋鑽出水面,就感覺腳脖子一緊,水底下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好像拉住了自己的腳脖子,而且力大無比,掙扎了幾下都沒有掙脫,身子不聽使喚地又被拉回了水下。

    徐青山蹬了幾腳,也沒用上力,水底下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清。就感覺腳脖子好像被鐵絲給勒住了似的,而且越來越緊,疼得鑽心入骨,趕緊伸手拔出管插,不管不顧地奔著自己的腳下就亂紮了下去。

    在水裡也用不上力氣,感覺力量挺大,但是沒刺出多遠就被水解去了衝力,軟綿綿的好像是扎到了什麼東西上。些時也管不了那麼多,反覆連紮了好幾次,勒著腳脖子的那個東西終於鬆開了。徐青山這口氣也實大是憋不住了,趕緊用力踩水,把腦袋露出了水面。

    這番折騰,連驚帶嚇,憋得徐青山腦袋嗡嗡直響,眼前金星亂冒,張著大嘴喘了半天氣,總算才緩過這口氣來。

    水面上靜悄悄地,沒有一絲聲響。徐青山不免有些著急了,擔心白朮出了意外,趕緊扯著脖子喊了起來。喊了沒幾聲,就見前面不遠處水花一翻,似乎是有人從水裡鑽了出來,趕緊奔著那個方向游了過去。

    還沒等徐青山看清楚到底是不是白朮,就聽對面的人影衝他大喊,讓他趕緊往前游,後面有東西追上來了。聽聲音,正是白朮。

    徐青山見白朮沒有什麼事,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一些,聽清楚白朮的話後,下意識回頭掃了一眼。這才發現不遠處的水面上金光點點,時明時暗,沿著水面奔著自己這個方向就漂了過來,眼瞅著越來越近。雖說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也意識到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趕緊手刨腳蹬地奮力往前游去。

    一口氣游出去能有五十多米,水洞終於到頭了,空氣一下子變得清新了不少,顯然又是一處開闊的洞穴。徐青山也顧不上別的,趕緊翻身爬到了岸上,伸手把白朮也拉了上來。

    手電筒剛才也掉到了水裡,眼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徐青山趕緊從背後的背包裡掏出密封的塑料口袋,從裡面摸出根蠟燭,隨手點亮了。

    火光忽閃忽閃的跳躍了幾下,終於穩定了下來。這才發現白朮臉色發青,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好像是昏了過去。徐青山趕緊把蠟燭放在石頭上固定好,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前心,敲打後背,好半天,白朮終於「哼」了一聲,張嘴吐出幾口水,總算是緩過來這口氣,醒了過來。

    徐青山見白朮醒過來了,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本來想開句玩笑,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白朮甦醒後,精神還有些恍惚,好半天才弄清眼下的情況,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趕緊問徐青山這是哪裡,剛才那些金光是什麼東西。

    徐青山晃了晃腦袋,剛才只顧著逃命,根本就沒看清。出了水洞,那些金光就沒有追上來,也知道究竟是什麼玩意兒。不過說起在水下的那驚魂一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問白朮有沒有發現水下有東西。

    白朮怔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告訴徐青山,剛才她在水下時也被什麼東西給拉扯住了,好不容易才掙脫出來,當時她用手抓了一把,滑溜溜地,感覺好像是頭髮。

    頭髮?

    難道剛才在水下纏住自己的會是頭髮?可是這水底下哪兒來的頭髮呢?

    剛才勢態緊急,疲於奔命,本來想順原路返回,結果被那些閃光的東西給追到了水洞的這一側,好在是這個水洞另有出口,否則還止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抬眼往遠處看了看,遠處漆黑一團,顯然再往裡走,還有很長的距離。天知道再走下去還會遇到什麼事情,眼下之計,脫險是當務之急。不過要是想回到地面上,最簡捷的方法就是原路返回,穿過水洞,從進來時的山洞再鑽出去。只是這條水洞雖說不長,也就是七十多米,關鍵是這水裡有些不太平,也不知道水下要命的那玩意兒究竟是什麼東西。

    喘息了一陣,體力漸漸地恢復了過來。黑暗中再這麼呆下去,只會越來越恐慌,趁著現在還沒失去鬥志,有精力,得趕緊想辦法。徐青山扭頭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白朮,讓她在這兒別亂動,他再回去打探一圈。說完後,也不等白朮說話,往前一躍身,一個猛子又扎進了水裡。探出腦袋後,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潛入了水下。

    水面很平靜,無波無瀾,沒想到水下竟然會有暗流,徐青山被水流沖得身體直打轉,不斷的扭動身子,這才控制好方向。知道這水底下有蹊蹺,所以也不敢大意,小心地奔著水洞游了幾米,便停了下來。正在東張西望的工夫,突然腳脖子一緊,徐青山心裡暗罵,要命的玩意兒果真又來了。

    徐青山盡量保持鎮定,彎腰伸手在腳脖子處抄了一把,入手的感覺果然絲絲滑滑,像是一團頭髮。趁著身體還沒被限制住,徐青山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用手使勁的拉著那團東西,奮力的往回游去。好在這裡距岸邊不遠,三蹬兩踹,往下一踩水,徐青山趕緊露出頭來,大聲招呼白朮過來幫忙。

    白朮早就站在岸邊等著徐青山的消息,這邊徐青山剛一露頭,白朮就一把拉住了他,使勁地往岸上拽,這才發現竟然有些吃力,竟然拽不動。看了一眼徐青山,心裡疑惑,不知道徐青山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沉了。

    徐青山用力的摟住岸邊的岩石,咬著牙,使勁地往岸上拖,終於爬到了岸上。隨著他上岸,手裡一直拖著的那東西也被他帶到了岸上。

    白朮在旁邊突然驚呼了一聲,戰戰兢兢地問道:「徐……徐青山,你……你怎麼……怎麼把那具屍……屍體拖上來了?」

    徐青山累得眼前發黑,還沒緩過氣來,聽白朮這麼一嚷,心裡頓是翻了個個,趕緊翻身爬了起來,藉著燭光往旁邊看了看。果不其然,他拉上來的竟然是一具**女屍。不過仔細打量了兩眼,徐青山皺了皺眉,搖頭道:「不對,這個不是剛才那個死倒!」

    「不是?怎麼會不是?」白朮顯然不太相信。

    徐青山指著岸上的這具女屍說道:「你再仔細看看,比起先前那個,這個身形要小了許多,體形不太一樣。」對於觀察女人,男的和女的的觀察點顯然不同,而女人肯定沒有男人觀察女人看得仔細。徐青山也不好意思說得太具體,只能泛泛帶過。

    白朮「哦」了一聲,又仔細地看了看,腳下的這具女屍仍然是全身**,頭髮團團的纏在自己的身上,看不清面相。但是單憑一個後背就斷定不是剛才那具女屍,白朮顯然有些不太相信。

    徐青山趕緊鬆開手裡還一直緊攥著的一縷頭髮,看了一眼這具女屍,告訴白朮,在水底纏腳的就是她的頭髮,剛才差點又把他拉到水底,幸好他提前做好了準備,才沒中了招。真沒想到,這荒山野嶺的地下河裡竟然會有死屍,而且又不止一具。照這種情形來看,恐怕這樣的女屍,這水底下還不知道有多少,究竟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又是什麼人要把這麼多的女屍都沉到這裡呢?實在是讓人猜不透。

    小心地把屍體翻了過來,把遮在臉上的那些頭髮都撥開後,這才看清這具女屍的面貌,雖說死了多少年了,可是仍然眉眼俏麗,長得很是清秀,只是皮膚慘白,看著有些瘆人。

    白朮看了一眼女屍的肚子,發現並沒有徐青山先前用竹篙捅破的傷口,不由得也相信了徐青山的判斷,看來,水底下這樣的女屍還不在少數。不過更讓白朮吃驚的是,這具女屍的肚皮也是不見了,仍然只留下一層發黑的皮膜。

    徐青山舉著蠟燭看了看,也大吃了一驚。女屍自**以下至肚臍以上,一整塊人皮像是被整張剝掉了,透過那層紫黑色的皮膜,裡面的肋骨和內臟清晰可見。徐青山搖了搖頭,死人見得多了,自殺的,橫死的,什麼樣的都有,死得多慘的都有,可是這種被剝了一塊人皮的情形還是第一次見過。

    人皮斷茬的地方切割的痕跡很整齊,一看就是用類似小刀一樣鋒利的器具生生切下的。看著眼前有些泛黑的皮膜和骨頭,白朮突然間想起了一種可能,心裡大駭,趕緊告訴徐青山,她以前在學校時,曾經聽說過一件事,在過去有一種酷刑,就是給活人灌水銀。據說等到水銀流遍全身時,就會使皮和肉自動分離,然後可以很容易地揭走了整張人皮,很多邪教的巫師都會這麼做。而從眼前這具女屍的骨頭和內臟的顏色來看,十有**像是被灌過了水銀。

    徐青山咧了咧嘴,看了看白朮:「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剝人皮有啥用啊?」

    白朮搖了搖頭:「過去的人不可理解,可能是某種巫術或是邪術也說不準。我也是聽說的,到底是不是也不知道。不過看這種死法,肯定不是什麼好死。」

    徐青山點了點頭,抬頭剛要說話,突然發現遠處有道人影晃了一下,嚇得徐青山一咧嘴,趕緊沖白朮「噓」了一聲,隨後一口氣就把蠟燭給吹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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