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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九章 今夜,只歡不愛 文 / 悠小藍

    面對夜傲擎如此肆無忌憚的粗魯的舉動,受了驚嚇的許安然本能的叫道:「不要——」

    夜傲擎在撕扯她的手停了下來,他的唇在她耳邊道:「是不要撕扯衣服,還是不要做?」

    她能肯定他今晚喝的不是紅酒,而是高濃度的烈酒,因為酒味是不同的。許安然凝視著他,亦知道這一場愛,她只是他做給夜卓凡看的棋子罷了,就算她不要,他也會強行要的。

    與其這樣,她還不如順了他的意。

    因為,她是他的棋子,那麼,他也是她的棋子。

    兩顆棋子現在是同一戰線,既然是同盟戰線,就應該同仇敵愾。只是,她希望這兩顆棋子,沒有狹路相逢的時刻。

    一念及此,許安然雙手環著他的腰:「夜傲擎,不要撕扯我的衣服。」

    她的語聲已經從先前的微微驚恐,變得平靜了,彷彿她就在說吃飯喝湯一樣平靜了。

    夜傲擎邪肆的凝望著她,忽然一掌卻將衣服撕了下來。

    「夜傲擎,你……」許安然尖叫了一聲,伸手去捶打他,她不料他竟然如此壞。

    夜傲擎權當她此刻的發怒是在好了,任她的小拳頭往自己的身上擊過來,可是,當他看到她手臂上有一條一條的勒痕時,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墨眸一冷:「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雖然提到了許安然的傷心事,但她還是鎮定的望著他,在他的墨眸裡,淡淡的說:「沒事。」

    這也是她不願意的原因,她自認為是一個堅強的人,不願意將脆弱的一面赤果果的展現在別人的眼裡。

    「許安然?」夜傲擎沉聲喝道。

    她不語,繼而是垂下了眼眸,但是,她的沉默,夜傲擎並不高興,也不滿意。

    他抓住了她的兩隻小手,將它們舉高,看出是繩子捆綁後的痕跡,而上身也間或的有幾道不是很明顯的傷痕,當他伸手去撫她的小臉時,她馬上別過臉去。

    他沒有強迫她轉過身來,因為,他看到了她臉上頭髮掩蓋下的指痕,雖然已經不是很明顯了,但還是清晰可見。

    這一次,輪到他沉默了。

    這一次的沉默,讓他的酒也醒了不少。

    「是夜卓凡做的?」夜傲擎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許安然搖了搖頭。

    「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夜傲擎一伸手將她擁入了懷中。

    許安然的頭蹭著他的襯衫,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她終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救贖誰,唯一能救自己的人,也只有自己。

    縱是夜傲擎曾說過他會保護她不會受傷害,但總是有著太多的意外發生,是誰也預料不到的意外。

    許安然抬頭望他:「你不是要做嗎?」

    很顯然,她不想談有關被綁架的事情,而是直接提示他應該做的事情,因為夜卓凡定然不會相信他們是蓋著棉被兒純聊天了。

    夜傲擎見她如此迴避自己的問題,他已經耐心的問了好幾次,所有的耐姓也已經磨完了,他不由怒道:「好,來做?」

    他一手扯起她丟在了床,許安然只感覺到被他摔得是頭冒金星,她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時,他高大的身影已經壓了下來。

    她的倔強,總是能讓他失去自控力,他沒有給她準備的時間,而是直接開始攻城入池,許安然痛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的乾澀,讓他終是沒有一舉頂入,而是停了下來,可是,她還是死死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不肯鬆開。

    這樣的僵持,沒有持續多久,夜傲擎一手抱起她的腰,讓她更緊的貼緊自己,而他的唇,輕輕的吻了吻她被人打過的面頰,另一隻手,也撫上了她被捆綁過的勒痕。

    他的溫柔,讓她慢慢的放鬆了下來,他進入她,她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睛,看著我?」夜傲擎沉聲斥道。

    許安然依言睜開眼睛看著他,他英俊的面容就在她的正上方,不就是一場只歡不愛的契約遊戲嗎?那麼認真做什麼?反正,誰是誰的棋子?誰又是誰的棋盤?

    他再次低頭,粗暴的吻她,吻她的臉頰,吻她的手臂,吻到她的心房,落在她的臉上身上的吻,她越來越難以招架。

    粗野的他,不再溫柔,而在她身上的其它攻勢,也絲毫不見減弱。許安然的杏眸變得異常迷離,彷彿經他撫過的地方,不再疼痛。

    「許安然?」

    在一聲低吼聲中,許安然感覺自己的左腿突然被他一把勾起,而後,一個堅硬得不能再堅硬的東西,直達身體最深處,也直至她的靈魂最深處。

    「夜……傲……擎……」

    如此突兀、霸道的被他佔有,令許安然馬上嬌啼出聲,身子除了因他猛然進入而產生的細碎疼痛之外,更有著身不由的迎合的無奈。

    「這……才剛開始。」他說。

    他放肆的、瘋狂的吻著她,吻的她的紅唇都腫了,吻的她幾乎是喘不過氣了。可是,他並不打算放過她。

    他的手揉著她的小腰,她感覺她的小腰大有被他折斷的可能。可是,他依然並不打算放過她。

    而且還不止這些,他霸道的進入她的力道,更是將她衝撞得要飛了出去,可是,他還是沒有打算放過她。

    「說?怎麼回事?」

    今晚的夜傲擎,是契而不捨的追問著她,她不說,他就這樣狂暴的佔有她。

    許安然咬緊了紅唇,任他怎麼施展他高超的技藝,她卻是守口如瓶。

    她不是要挑戰他的耐姓,也不是欲擒故縱,她只是想要忘記那一刻,忘記自己居然第一時間向他求救,這不是她的風格,雖然後來,她利用自己的智慧脫險,但她有那樣的念頭,也讓她難過。

    她不說,夜傲擎就越來越猛烈,她咬不住唇,滿屋裡都是她的嬌啼聲漫漫,流瀉在了這個夜裡。

    「許安然,你忍受不了的……」

    他篤定她堅持不了多久,小小的身子在他的手中搖晃,可那**的快樂,夾雜著不願意言說的痛楚,只是讓人感覺一念天堂,再一念就是地獄般。

    許安然只覺得心靈與身子都再也受不住那種磨人的難耐與難堪,她哽咽著叫了一聲:「夜傲擎……」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知道?這場歡愛也只不過是做秀罷了,她會配合他做好這場秀,但是,他可不可以不要這樣逼她?

    「說?」夜傲擎絲毫不降低速度。

    許安然儘管喜歡他曾經給的溫柔,而如今的激烈狂野佔有,令她歡愉之外卻又無比的心傷,她的眼眸緩緩朦朧了,在淚眼模糊之中,感覺到又疼痛,又敏感,又無助,卻又歡愉……

    終於,她帶著不曾有過的哭腔道:「是販毒集團的人綁架了我……」

    夜傲擎臉色一沉:「我早就警告過你,叫你別再理楊芳的事?」

    「我知道,正因為這樣,我不想告訴你。」許安然道,「可你一直追問,這就是答案……」

    他停下了瘋狂的佔有,而是將她抱入了懷中,「我說過,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我,為什麼不肯說,非要我逼得你不得不說……」

    「我不想你和販毒集團的人成仇,我已經為了楊芳招惹了他們,我沒有後路可退。」許安然伏在他的懷中。

    低歎了一聲,他溫柔的吻著她:「為什麼不向我求救?」

    「我有……」也許是他的溫柔讓她失控,許安然本不想說的話,此刻全部跑了出來,她激動的喊道:「我有打電話給你,可是你的手機在通話中,讓我稍後再撥,我只有一次打電話的機會,手機就被他們毀壞了……」

    夜傲擎一滯,他那時候正在接老頭子的電話,再加上心情煩躁,卻沒有想到許安然受了這麼多的苦,他放開了她,然後站起身,拿過桌上的手機,打電話給穆亞:「將吳廣背後的販毒集團給我找出來……」

    「不要?」許安然打斷了他的話,她伏在床,卻看著他,然後小聲的說道:「那是警察們應該做的事情,你現在被人盯著,還去理那些做什麼?」

    聰明如她,又怎麼會不看不出夜卓凡的用心,夜傲擎已經是腹背受敵,而再正面與人衝突,他又有多少精力,如果是疲於應付之時,又該怎麼辦?

    可是,夜傲擎又怎容他的女人被這般欺負,「既然是他們找上門來,我們想避也避不開,與其被動的接受,不如主動的出擊,放心,我會給你一個公道。」

    「我不需要,夜傲擎。」許安然一手拉過他的大手,並且將他拉回了自己的身邊,她是個分輕重緩急的人,知道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夜傲擎還想說什麼時,許安然卻主動的依偎在他的懷裡,嬌聲道:「我們剛才還沒有做完呢?你忍受得了嗎?」

    這般嬌語呢噥,然後杏眸兒微挑,粉白的身子還泛著紅暈未褪,夜傲擎自然是忍受不得,他一把拉起她,掌控著主動權,手機跌到了一邊去,女人的嬌吟響了起來,穆亞識趣的掛上了電話。

    「還疼不疼?」夜傲擎低聲問道。

    許安然眨了眨杏眸:「你問哪裡還疼不疼?」

    她的唇片又紅又腫,偏又微微的揚起,而杏眸裡不知道是淚水未散,還是霧氣迷漫,更為她的嫵媚增色不少,她的小手也柔弱無骨的擱在他的胸膛上,若有若無的劃著圈圈。

    這樣誘惑的模樣,又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扮傻,但這份嬌俏,使夜傲擎再次將她翻身壓下……

    當許安然沉沉睡去之後,已經是天色發亮了,她累了,她困了,驚嚇之後是驚喜,無論哪一樣,都是消耗體力和心力的。()

    夜傲擎凝視著她的睡顏,有幾分疲憊的同時,卻又能夠惹人莫名的心疼。

    如果說每一次的身體的接觸,都是只歡不愛,但無形之中,卻有著什麼在牽引著一樣,有著不同的情愫在發生。

    只是,許安然不知道,在她睡著之後,夜傲擎再次撥打電話,命令穆亞按照命令來行事。

    他看了看時鐘,起床去梳洗,今天是夜卓凡重返公司上班的第一天,他還要在公司裡應付夜卓凡。

    夜傲擎精神弈弈的下了樓,夜卓凡已經在桌上吃早餐。

    「大哥,早?」夜傲擎坐了他的對面。

    夜卓凡慢條斯理的吃著粥,看著夜傲擎喝果汁,他眉頭微皺:「還以為你今天不上班。」

    「怎麼會?」夜傲擎揚唇一笑,「大哥回來監督我,我怎敢偷懶?」

    夜卓凡只是望了他一眼,他已經喝完了碗裡的粥,然後起身:「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公司?」

    「不用了,大哥你自己開車還記得路不?」夜傲擎望著他。

    夜卓凡只是哼了一聲,然後離開了。

    許安然醒來後,已經是中午了,房間的冷氣開得很低,她不用想也知道昨晚夜傲擎在她房間過夜了,也不能稱之為過夜,好像還是一夜纏綿。他喜歡涼快,只要他在的地方,冷氣都是十足的。

    她爬起身,身體又累又酸,他只有在她第一次時有所節制,之後就是如狼似虎,她不由彎了彎唇角,只歡不愛,只歡不愛,唉……

    夜傲擎是她整個謀局中的唯一的支點,要應對他,許安然花了不少的心思,當然,還包括她對事件應變能力的掌控。一些動物在不同的季節,會更換上應對自然顏色變化的保護色,以維繫自己的生存命運。它們用無聲的語言告訴我們這樣一個道理:生存是變化的元素,要適應生存,就要先學會變化,否則,你就有遭遇淘汰的危機。

    正如夜傲擎所說,絕色傾城是許安然的表面,而她內裡的聰慧,才是一個無窮無盡的寶藏,讓無數的男人前撲後繼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只有許安然知道,應變有時也要勇於犧牲自我的利益,就像樹木到了秋天就要犧牲它金黃的樹葉一樣,一切的捨棄,都是為來年春天更加茂盛作準備的。

    秋天,真的就快要來到了?

    許安然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樹木,天氣已經漸漸轉涼,炎熱的夏天也快過去了,樹葉已經開始一片一片的打著轉兒在風中跌落。

    時間過得好快,但願在今年,什麼都可以結束。

    下午,許安然去了獄中探望楊芳,並將自己用手機拍的小孩的相片洗出來給了楊芳,她看著楊芳開心的樣子,不由感歎生命的神奇,無論生活給了我們多少的苦難,可是因為新生命的降臨,一切就都變得美好了起來,也變得有意義了起來。

    做為小孩子,是不明白為什麼爸爸媽媽是分開的,也不明白為什麼是大人決定孩子要跟誰過的,在小孩的心裡,爸爸和媽媽是應該永遠在一起的,永遠不分開的,那個家應該是完整的美好的。而大人與大人之間,有著太多太多的不能在一起的因素,只是孩子不明白罷了。

    一如許安然小時候,她和媽媽在一起生活,沒有見到爸爸,後來能和爸爸一起生活,卻總是見不到媽媽,在她的印象裡,爸爸和媽媽就沒有一起生活過,但是,為什麼又會有她的存在?

    或者,正如楊芳所說,要等許安然自己做了母親之後,才會明白的。

    「安然,你和夜先生生一個孩子?那肯定是繼承了你們兩個人的優點,俊美、帥氣、漂亮,想想都是一件特別美好的事情。」楊芳拿著照片笑道。

    許安然微微一笑:「我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打算,雖然孩子就是天使的化身,但是,我真的沒有思想準備……」

    她會在目標完成之後離開香城,回到自己的故鄉,那裡有她掛念著的魂,她和夜傲擎之間絕對不能有孩子,他們一開始就不是建立在相愛的基礎上,而孩子的出生只會讓孩子受苦,正因為她是個理智的人,想的事情也就比別人周全了一些。

    「對了,楊芳,律師跟我說,你勝訴的機會很大,等法院判下來之後,你就可以和孩子團聚了。」許安然說道。

    「真的?謝謝你,安然,謝謝……」楊芳熱淚盈眶,「沒有什麼能比我和孩子在一起,更讓我期待……」

    探訪完了楊芳,許安然回到了電台主持節目,在節目裡,她說道:「秋天就快要到了,我們首先感受到的就是涼爽的天氣,還有那一片又一片的黃葉,在秋風之中飄飄灑灑的落下,化做春泥更護花,萬事萬物的生命都是生生不息,而我們人類,更是要驚訝於生命力的蓬勃發展,當一個媽媽經過十月懷胎,孕育出一個小生命來的時候,這個世界因為有他(她),才會更美好。下面這首歌送給所有的小朋友們,希望你們在成長的過程中,都要聽媽媽的話……」

    ……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想快快長大才能保護她,美麗的白髮幸福中發芽,天使的魔法溫暖中慈祥……

    離家七載,許安然聽著這首耳熟能詳的歌,心裡也泛起了無數的漣漪,媽媽,好想您……您放心,我就快回來了?一切的事情都按照原計劃在進行,相信過不了多久,這裡就會結束,她就能回家去陪媽媽,陪著那個他……

    許安然的節目剛一播完,湯烙軒就衝了進來,「快跟我走?」

    「發生了什麼事?」許安然不明白,他這麼沒頭沒腦的著急上火的什麼意思?

    湯烙軒雖然著急,卻又小心翼翼的護著她,這時是下班高峰期,下班的人也很多,湯烙軒用身體為許安然開一條道來,很快兩人來到了母嬰店。

    「小姐,我要防輻射服,還要防輻射手機袋,另外還要孕婦裝,拿最漂亮的給我……」湯烙軒讓許安然坐在一邊別動,而他則和營業員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

    營業員望著他:「先生,請問防輻射服是要什麼碼數?」

    湯烙軒一指許安然:「看到沒?坐在那裡的,你看穿什麼碼,小碼應該差不多,也不行,現在她瘦,等肚子大了就穿不了,還是中碼……」

    許安然聽著簡直是哭笑不得,她衝了過來,一腳踩在湯烙軒的腳上,疼得湯烙軒是齜牙咧嘴,卻又只能任許安然撒野。

    「湯烙軒,我要跟你絕交?」許安然吼道。

    湯烙軒連忙擺著手:「孕婦就是脾氣大,來來坐下,有話好好說,幹嘛動手動腳的,還吼那麼大聲,嚇壞寶寶就不好了……」

    「我沒懷孕?」許安然瞪著他,見他越說越離譜,她終於是忍不可忍。

    「可是……」湯烙軒聽到她在播音時,講到了孩子和母愛,於是就延伸到了……

    「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湯烙軒我可告訴你,工作歸工作,私人情感歸私人情感,我是會將私人情感和工作混為一談的人嗎?」許安然惡狠狠的發飆了?

    湯烙軒只好無辜的眨了眨他烏溜溜的大眼睛,「安然,可是我有見到你買bb衣服……」

    「那是買給楊芳的,還記得她嗎?」許安然沒好氣的道,「她是我們的大學校友,她生了孩子沒有人照顧,我就買了bb衫和用品送過去醫院,既然你一天到晚這麼閒,就去多看看小寶寶,為楊芳照顧照顧她的孩子。」

    「ok,沒問題。只要你不生氣,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湯烙軒嘿嘿一笑,然後對著營業員道:「除了防輻射服那些不要,給我選幾套bb衣服。」

    營業員將衣服打包好了之後,湯烙軒道:「安然,你今天要去嗎?我跟你一起去。」

    「好,我正要去看呢?」許安然點頭。

    兩人一起來到了醫院,卻見到了楊芳的父母也在,正準備給孩子辦出院手續了。

    這是,楊母走上前來:「你就是許小姐,芳芳母子真是多謝你了。」

    「伯母,叫我安然就行了,這位是湯烙軒,我們和楊芳都是校友,不用客氣的。」許安然介紹著。

    湯烙軒已經將衣服等其它物品一起交給了楊父,然後先跑去抱小寶寶,許安然鬱悶了:「湯烙軒,為什麼你一來就能抱,我都還沒有抱過?」

    小寶寶本來張著小嘴在哭,被湯烙軒一抱就瞪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他,哭聲也止住了。湯烙軒見許安然鬧脾氣,伸出手道:「我哄好了才給你抱嘛?」

    「算你識相?」許安然接過來,雖然孩子只有幾斤重,但抱在手裡的份量卻是極其重的,那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是無法用重量來衡量的。

    可是,許安然剛接過來沒有一分鐘的時間,小孩子就「哇哇」大哭了起來,她趕忙哄道:「寶貝乖乖,別哭,別哭……」

    可是,小孩子依然是哭鬧不休,許安然翻白眼了,湯烙軒道:「你唱個兒歌給他聽……」

    「我不會。」許安然搖著頭。

    「我來?」湯烙軒抱過來,「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沒回來,誰來也不開……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就開就開我就開,媽媽回來了……」

    湯烙軒的聲線本不低沉,還有著大男孩的清脆之聲,此刻他全神貫注的唱著兒歌,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而小孩子也緊緊的盯著他,慢慢的止住了哭聲。

    「安然,看看,我厲害?」湯烙軒得意的笑道,「我有當絕世奶爸的潛質。」

    「真是鴻鵠之志也?」許安然也笑了。

    這時,楊家父母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帶孩子回家了。

    「謝謝二位照顧孩子,又給孩子買了好多的禮物。」楊母再次說道,「我們現在回去了,以前沒有照顧好芳芳,現在我們希望能彌補在外孫的身上,一定讓他在一個和諧的家庭氛圍裡成長。」qq1v。

    湯烙軒將孩子給了楊母,然後道:「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坐車回去就好。」楊母趕忙說道,楊父也提著行李趕忙推辭,「是呀,你們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現在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了……」

    「不麻煩的,湯烙軒,你負責送伯父伯母回去。」許安然一捶定音。

    「你呢?」湯烙軒看著她。

    許安然抬腕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我有事先走了。」

    「那好,我們一起走出去。」湯烙軒道。

    許安然看著湯烙軒開車送走楊芳的父母,她不由笑了笑,兩兄弟的差別真的就那麼大嗎?湯烙聖和湯烙軒是兩兄弟,可是,卻迥然不同,夜卓凡和夜傲擎是兩兄弟,他們也是迥然不同。

    今天,許安然早早的回到了墨溪園。沒有看見夜傲擎的身影,反而是夜卓凡正從樓上走下來。

    夜卓凡和他們一起,都是住在二樓的房間裡,只是夜傲擎和許安然是一個住頭一住尾,而夜卓凡卻住在了中間的位置。這時,許安然正想要上樓去,而夜卓凡就從二樓下來。

    她抬頭望著他,而他亦是停在樓梯口凝視著她。生子是後。

    她沒有上樓,他亦沒有下樓。

    現在,許安然才有機會,仔細的看一看夜卓凡,昨晚因為驚魂未定,又是光線不足,她並沒有仔細看這個男人,而此刻看上去時,夜卓凡的年齡比夜傲擎大好多,他們都有相似之處,就是一雙眼睛從不洩露自己在想什麼,但卻想將別人的心思洞穿。

    越是進行到最後,許安然就會覺得越困難,因為在蔣雙超、湯烙聖和夜卓凡三個人之中,心機最深沉的最為複雜的就數夜卓凡,但是,許安然不容許自己退縮。

    一想到這裡,許安然信步往樓上走去,她在經過他的身邊時,目不斜視,依然是平靜的驕傲的走過。

    「許家人沒有教過你應該有的禮貌?」夜卓凡的聲線並不高,但卻能清晰的傳進許安然的耳朵裡。

    許安然背對著他而立,她揚起了一個嘲弄的笑容,不就是她從他的身邊經過時,沒有同他打招呼嗎?

    「夜先生覺得我應該怎麼樣才是有禮貌?」許安然淡淡的道。她叫他夜先生,是一個非常普遍的稱呼,在她的眼裡,他就是個普通人罷了。她不會叫他夜大少爺,因為她不是夜家的幫傭,她不會叫他夜大哥,因為她不是夜傲擎的什麼人。

    而且,她在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轉身,而是背對著他而說的,擺明了,她就是不將他放在眼裡,儘管她的語聲輕緩而平淡,但行動已經彰顯了這一切了。

    夜卓凡已經四十歲的男人了,對於她這樣的心思,自然是明白的,他卻沒有說什麼。

    許安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也沒有聽見他在說話,於是道:「如果夜先生沒有什麼指教的話,我就先回房間了。」

    她正抬步要離開時,夜傲擎卻出現了在大門口,他大步走到了兩人的身邊,看著一臉嚴肅的夜卓凡,夜卓凡的臉上沒有彰顯高興還是不高興,而許安然依然是挺直了脊背平靜如湖水。

    夜傲擎一把將許安然拉入了懷中,對著夜卓凡笑道:「安然,叫大哥?」

    許安然看著夜傲擎,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她是他的女人,而且是容納在自己羽翼下的女人。

    可是,許安然不想叫,她從心底裡抗拒這個稱呼。她眨了眨眼睛,帶了幾分祈求的意思,希望夜傲擎不要糾結於這個稱呼。

    可是,夜傲擎有他自己的想法,無論他和夜卓凡之間有什麼爭執,但是,血脈是割不斷的,他還是希望許安然叫他一聲大哥。

    「安然,你喉嚨是不是昨晚叫啞了?」夜傲擎邪肆的笑道,他的笑裡,有著對昨晚兩人歡愛的調侃,也帶著一絲絲的警告意味,希望許安然不要這麼倔強。

    許安然還是咬著唇不肯叫,這時,夜卓凡說話了:「只有夜家的媳婦才能叫我一聲大哥。」

    那意思也就是說,許安然並不是夜家的二媳婦,她即使叫了,他也不會承認。

    夜傲擎夾在中間,看著兩人在鬥法,他自然知道,許安然是個倔強的要強的女人,而夜卓凡和老爺子都是厭惡他所有花名在外的女人。

    今日八千字畢,多謝欒曼和956499924的紅包和禮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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