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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官道卷 一 第四十七章 文 / 司徒浪子

    我可是把她的話聽得真真切切的。不過此時我心裡忽然就想,或許她的意思是說但願我能夠永遠這樣下去,或者是但願我能夠被省裡面的領導更加重視等等。

    不然還能夠是什麼?很顯然,她作為市委書記,有些話是不可以隨便講出來的,這也是政治啊。或許正因為如此,她才即刻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話不該講出來,於是也就馬上收住了口。

    不過我後來堅持說不要她請商壟行吃飯,她也就只好作罷。但是她也堅持了一點,「馮市長,如果省招辦能夠給我兒子考慮一個名額的話,我也就非常的滿足了。那筆贊助費我們必須得交,這件事情我給我家裡的那個人已經講過了,他的意思也和我一樣。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我知道你出面的話省招辦肯定會考慮減免,但是我覺得自己應該知足,一般的人想要拿到那樣的名額都非常困難,甚至是不可能的。馮市長,我給你講的可是我心裡真正的想法。」

    聽她這樣一講,我當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她說得很對,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一個名額十來萬塊,最終要進入到省招辦的財務,除了今後分給學生考入的學校那筆錢之外,剩下的一部分要上繳給省裡面,其餘的都會成為省招辦的經費。

    關於經費的問題,說起來其實很簡單,這筆錢最終會成為外出考察、接待、年終獎等費用。也就是說,一個或者少數考生的錢交與不交,根本就不會影響到省招辦任何的事情。說到底那就是利用關係在慷單位之慨。

    像這樣的事情如今到處都是。而對很多個人來講,即使他們再有錢也希望能夠減免其中的費用,這不是錢的問題,是面子。該給錢但是卻可以不給,這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嗎?這當然就忒有面子了。而且,給對方減免的人也會覺得很有面子,那樣才能夠更加顯示出自己的權力來。

    現在,榮書記不需要這個面子,她也不需要我給她這個面子,可是我卻覺得她很高尚,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到像她那樣。

    剛才她對我講過了,她已經和她男人商量過了此事,這說明的是她已經做通了她男人的工作,這也就更加說明她男人是需要面子的,只不過是被她說服了罷了。她男人的商人,需要那樣的面子很正常,而她本人作為官員,本來應該更喜歡面子才是,但是她做到了拒絕,這就很不簡單了。更何況,她作為市委書記,完全應該明白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

    第二天,我帶著我們的那張宣傳片光碟去到了黃省長的辦公室。

    到了他辦公室後,他即刻就要求我把光碟給他。他把光碟放到電腦裡面,然後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十分鐘的時間本來很短,但是我坐在他辦公桌對面的這段時間卻很是忐忑,內心本來有著的自信變得有些動搖起來。

    在商人面前我能夠做到自信,即使對方是國際性大企業的董事會主席。但是此時我面前的這個人卻是我們的常務副省長,雖然他和我的關係還算不錯,但是在我的內心深處卻依然對他有著一種敬畏。

    他在那裡聚精會神地看著,我一直在注意著他的每一個表情。我發現,如果要試圖去從他臉上發現什麼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緊接著,我的思緒就開始有些飄逸了,我心裡在想:他和其他省級領導還真是不一樣,至少他對電腦的使用非常熟悉。

    一般來講,像他那種年齡的領導在兩個方面往往顯得比較低能,一是手機,而是電腦。據我所知,有不少像他那樣年齡的人幾乎不會收發手機短信,使用電腦就更不大可能了。

    但是黃省長不大一樣,他對這些新科技的東西非常熟悉。這除了是因為他曾經高校教授的身份之外,或許更多的是因為他內心的年輕。

    雖然此時我的內心在飄逸著,胡思亂想著,但是我雙眼的餘光還是在他那裡的。這時候我發現他已經看完了我們的短片,急忙就把自己的心神收斂了回來,然後去看著他。

    他摘下了眼鏡,然後側過身來看著我,「嗯,不錯。我想,這應該是你個人的思路。我說的是這個宣傳片的內容。」

    我心裡暗自驚訝。我點頭道:「是的。」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他道:「黃省長,您怎麼知道的?」

    他笑瞇瞇地在看著我,「很簡單,這樣的思路在上江市只有你才具備。說實話,如果我是這家企業的老闆,在看了你們這短片後也會動心。」

    此時,我的心裡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種緊張,說道:「其實這個短片做得還是有些不大滿意,時間太急了些。」

    他看著我,「那你覺得你們的這個短片還欠缺了些什麼?」

    我回答道:「我們只是突出了交通的便利,還有城市未來的發展,但是卻在文化底蘊方面展現得非常的不夠。正如您剛才所講,這個短片用於招商引資固然不錯,不夠如果要把它作為今後城市品牌的推廣還是顯得太單調、膚淺了些,而且這個短片也會給人以浮躁的感覺。」

    他點頭,「對,浮躁。這個詞你用得非常恰當。不過不慣怎麼說這次你們成功了,而且你們的這個宣傳片功不可沒。」

    我苦笑著搖頭道:「這還是得益於別的地方沒有想到採用這樣的方式。任何事情都是這樣,第一次出現總是容易吸引住別人的眼球。」

    他笑道:「看來你倒是比較清醒。哦,對了,剛才你說什麼?城市推廣?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我回答道:「黃省長,目前我們國家好幾個沿海城市都在央視打廣告,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介紹自己城市的特色。還有的地方通過承辦《同一首歌》大型演唱會的方式宣傳自己,這說到底就是城市推廣。黃省長,您注意過沒有?但凡舉辦過奧運會的國家和城市,其國際聲望和知名度都有大幅度提升。此外,在城市品牌提升方面,全球性盛會也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而大型會展、節慶活動的影響同樣不可小覷。比如大連的國際服裝節、哈爾濱的冰雕冰燈藝術節、濰坊的國際風箏節、惠州國際數碼節等都是明證。城市推廣不但有利於提升城市品牌,更有利於招商引資、旅遊推廣等。」

    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嗯,有道理。你繼續講。」

    我繼續地道:「從央視的電視節目及廣告中,我們發現借力品牌媒體打造品牌城市已成為一些地方政府的共識。雖然如今有著這種宣傳意識的地方政府並不多,但是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其它地方的政府都會意識到城市推廣的重要性的。如今,我們只是在央視的個別頻道中見到城市推介廣告,但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央視大部分頻道的都將會出現城市推廣的廣告。如今,『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七彩雲南,彩雲之南』等形象生動、簡明通俗的宣傳語非常的讓人心馳神往。這些都是城市推廣的典範。」

    他頓時非常感興趣的樣子,「嗯,確實是這樣。那你說說,假如我們江南省要搞城市推薦的話,用什麼樣的的方式,或者我們的切入點是什麼?」

    我不禁苦笑著說道:「這件事情可不是一個小問題,必須要有專業的團隊對其進行策劃才可以。我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才,這樣的問題我的發言權不夠。」

    他朝我擺手道:「你我曾經都是高校的專家,所謂的專業性人才搞出來的東西也不一定就那麼好。你我是最不應該崇拜所謂專業人才的人,你說是吧?」

    我不得不點頭,「有時候確實是這樣。」

    他的話其實很有道理的,所謂的專家也就是在某個方面比其他人有更多的研究或者經驗罷了,但這並不就說他們給出的意見就完全正確。要知道,我們任何人在認識上都是具有局限性的,只要是人,犯下錯誤也就是難免的。而很多專業人才往往會因為過於地注重理論性的東西,以至於他們拿出來的方案並不符合現實的需要。

    他說道:「小馮,你談談你個人的意見,我們現在只是閒聊,隨便說說。」

    此時,我心裡不禁有些詫異了,即刻就問了他一句:「黃省長,您也想著手我們的城市推廣這件事情?」

    他卻在搖頭道:「說實話,在剛才聽到你講這個詞之前我還從來沒有去想過這件事情,不過現在,我忽然覺得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了。既然別的地方已經開始在做這件事情,為什麼我們不能夠馬上著手去做?城市推廣不但可以促進地方經濟,還可以提升城市形象,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啊。」

    我點頭,「是的。威海、煙台的城市推廣以『宜居』為主,這對城市的房地產業有了很大的促進,從而也推動了旅遊。這些都是我們非常值得借鑒的經驗。」

    他再次問我道:「那你覺得我們江南省應該從哪個角度去進行宣傳?」

    我想了想後回答道:「我想,城市推廣和產品推廣的原則應該是一樣的,那就是一定要簡單明瞭,而且最好是採用人們對我們江南省最耳熟能詳的概念去進行宣傳,這樣更有利於被大眾接受,也有利於傳播。本身來講,『江南』這個詞就給人以風景優美,富饒水鄉的概念,更有許多乾隆下江南的故事。所以,我們江南風景優美,歷史文化底蘊深厚這樣的概念早已經深入人心,因此,我覺得應該從這個切入點去進行策劃宣傳為好。王安石的『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杜甫的『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韋莊的『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等等優美詩句都可以作為我們的廣告詞。如果非得要用現代詞句的話,那麼『美麗江南,心情放歸』這樣的廣告詞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呵呵!黃省長,這都只是我個人的想法。」

    他大笑,「好,好!小馮,想不到你這個學醫的,居然還記得這麼多的古詩詞,而且還能夠像這樣隨手拈來。」

    我急忙謙虛地道:「這還是得益於我以前的專業。其實我以前很少讀這樣的東西,倒是最近幾年我才讀了不少,因為自己以前的醫學專業要求培訓自己的記憶能力,所以在看過之後也大都能夠記住了。」

    他搖頭道:「那也不一定。據我所知,很多醫學專業的人可沒有你這麼好的記憶力,這主要還是天分,其次是你勤奮。對了,小馮,剛才你對我講了這麼多,我倒是想問問你:看來你對城市推廣已經有過研究了,那麼你們接下來準備對上江市進行推廣嗎?」

    我回答道:「黃省長,我確實研究過關於城市推廣的問題,也曾經思考過我們上江市未來是不是需要進行城市推廣的事情,不過現在我很猶豫,因為我們目前還沒有宣傳的資本。()我說的資本一方面是我們上江市的城市建設還沒有完成,另一方面是我們的資金實力還並不充分。但是現在,我認為我們沒有必要去做這件事情了。」

    他很是詫異,「為什麼?」

    我笑著說道:「黃省長,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您肯定會推動我們江南省的這項宣傳工作了,到時候我們上江市完全可以搭順風車,根本就不需要去花那麼多的金錢和精力去做這件事情了。到時候,我們只需要在我們江南省的主要街道,還有地鐵等地方打出這樣的一句廣告語就可以了:上江市,江南省城最美的後花園。」

    他頓時大笑,指著我說道:「你呀,真會做生意。我看啊,你乾脆去當我們的國企老總算了,你這算盤打得太精了。」

    我當然知道他這話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即刻地也跟著他笑了起來。

    豈不知,他的這句話竟然一語成讖,竟然在後來真的應驗了。當然,這是後話。

    接下來我就看著他。我記得他在電話上對我講過,今天他除了想要看看我們的這個宣傳片之外,還要和我談什麼重要的事情的,所以,現在我就開始等著他給我講下面的事情。

    可是他接下來卻什麼都沒有對我講,「小馮,那今天就到這裡吧。」

    我心裡很是納罕:他不是說了還要事情的嗎?不過我不好多問什麼,他是領導,想不想談某些事情只能以他的主意為準。

    我即刻起身向他告辭。

    出去後我心裡不禁就開始分析:很可能他本來想和我談的絕不是工作上的事,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是必須要講的,不應該存在著臨時改變主意的問題。所以我覺得他很可能是準備和我談私事。

    如果是私事的話,我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幾件事情:關於烏冬梅,或者蘇雯,也可能是他要問我這次在日本的時候與汪省長談話的詳細情況。

    如果他是想和我談烏冬梅的事情,那就極有可能是想讓我去勸說她再次和他在一起,或者至少要保持最起碼的聯繫。如果是蘇雯……這似乎不大可能,因為他應該知道,蘇雯以前是我的下屬,有些問題我根本不可能出面去找她談。

    關於我和汪省長當時交談的事情,其實我已經向他做了比較詳細的匯報,這似乎也不應該是他想要問我的事。

    那麼,他究竟是準備和我談什麼呢?

    誰知道呢?也許我剛才的那些分析都是錯的。我心裡這樣想道。隨即,我乾脆就不再去想了,免得讓自己去頭痛。

    其實我們很多人都是因為自己想得太多,太在乎別人,所以才會變得那麼的累。當然,我們很多人也明白這樣的道理,但是卻偏偏做不到不去想,不去在乎。

    我給林育打了個電話,她告訴我晚上去她家裡吃飯。於是我就趁這個時間回了一趟家。

    當這座城市進入到夜色之中後,我自己開車去到了林育那裡。

    我沒有給她帶禮物,因為這次我根本就沒有在日本購物。

    進去後我也就歉意地對她說了一句,「姐,對不起啊,這次我沒有給你帶禮物回來。一是時間太緊了,自由活動的那天田中把我拉去喝酒。二是我身上的日元是日方給我的,我不想花掉,現在我已經托人去還給他們了。」

    她笑著問我道:「你的意思是說,結果你一樣東西都沒買?」

    我點頭,「是啊。其實我出門的時候是最不想買東西的,覺得麻煩。」

    她即刻看著我,滿眼的柔情,「馮笑,姐最喜歡的就是你這點了。你並沒有回到國內再買東西來送給姐,其實你真的要那樣做的話姐也不會知道。反正現在國內要買日本貨很容易。馮笑,姐不缺任何東西,姐需要的是你的這份心。」

    我的心裡暖融融的,不過卻也因此而感到有些羞愧:不管怎麼的,我還是應該給她買點東西的。那才真的表示我對她有一份心啊。

    也許正是我的心裡有著這樣的愧疚,晚上在床上的時候我特別的賣勁。當然,還可能是因為我很就沒有見她的緣故。此外,還有我個人的需要。

    我們結束後,林育沉睡了許久,後來她去沖洗完身體後回來緊緊抱住我,「馮笑,姐愛死你了!」

    我撫摸著她的後背沒有說話,此時我忽然想起了沈冰冰。我心裡在想:還是年輕女孩子的**更讓人迷醉。

    林育發現了我的走神,即刻就問我道:「馮笑,你在想什麼?」

    我霍然一驚,心裡不住責怪自己:你怎麼在這時候去向那樣的事情?沈冰冰是絕對不能再見的了,否則的話今後你還將繼續沉淪下去。

    我急忙地道:「姐,今天我去了一趟黃省長的辦公室,是他叫我去的……」

    於是我就把自己今天去黃省長那裡的事情,以及他後來終止了和我談其它事情的情況對她講述了一遍。講完後我就問她道:「姐,你說他會不會是還想讓烏冬梅回去?」

    她搖頭,「不應該是這件事情。烏冬梅已經成為了過去,而且她已經是以保姆的身份在黃老師家裡,現在她回去的話別人肯定會說閒話的,黃老師應該能夠想到這一點。」

    我覺得她說的也很有道理,「這倒是奇怪了。」

    她說:「你別再去想這件事情了,沒有意義的。他今天沒有和你談後面的事情,也許是他忽然覺得不太合適,或許是因為他後來發現自己思考得還不大成熟。」

    我點頭,「嗯。」

    她又道:「我對他應該是比較瞭解的。一般情況來講,他會把有些事情先告訴我,既然這次他並沒有告訴我任何的事情,這就說明他準備向你講的事情不是那麼的重要。」

    我再次點頭,「應該是這樣。也許是這次招商引資的事。不過這件事情已經基本上落實了,昨天那家企業的董事會主席已經和黃省長見了面,也表明了他們投資的意向和最終選址的打算,這似乎不應該是他今天準備找我談的事情。呵呵!姐,你看我,說了不去想這件事情了,我怎麼還在想呢?」

    她頓時就笑,「那就別想了。我們睡覺吧。」

    我說:「姐,我還是早些回去,不管怎麼說,別人看到我在你半夜離開不大好。我自己倒是無所謂,畢竟我是男人,但是這樣的事情對你來講……」

    她說:「今天晚上你陪我吧,明天早上你早些離開。」

    我沒有再說什麼,因為這是她講出來的話。

    後來我們又做了一次,這一次她變得更加的激烈與瘋狂。

    我是早上五點過就離開她家裡的,回到我自己家裡後頓時就覺得全身酸軟得厲害。我心裡明白,這並不是因為我身體已經不行了的緣故,主要還是因為今天自己的生活規律被打亂了。

    一個人習慣於每天都在某個時間起床,如果某一天這樣的生活習慣被打亂了的話,首先不能適應的就是自己的身體。在以往,早上五點鐘這個時候是我正處於深睡眠的狀態,但是今天,我卻硬生生地起床,然後強迫自己清醒著開車回家,我身體的機能不發生紊亂才怪。

    結果回去後的這一覺就睡到了中午。

    不過在經過了這一覺之後我頓感神清氣爽,我知道自己身體的機能算是完全地調整過來了。

    但是我的生活規律還是被打亂了,因為我今天再也沒有了午睡的需求。於是我決定在吃完了午飯後就開始去看書。

    中午兩點鐘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想起來了,我看了看,發現是沈冰冰打來的。

    其實我一直在等她的電話,因為我一直在告訴自己決不能主動給她打電話,那樣的話肯定會被她認為是我已經迷戀上了她。我的想法是,只要她給我打電話來,我就直接告訴她我們今後不要再發生那樣的關係了。當然,我肯定會兌現自己曾經給她找工作的承諾,那是必須的。

    接聽了電話後,我即刻就聽到她在問我:「你回來了,是吧?」

    我說道:「是的,回來好幾天了。你有什麼事情嗎?」

    她說:「我想見你。對了,你給我買的東西呢?今天你有空嗎?你過江北來好不好?」

    她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種嬌媚,這讓我本來已經硬起的心腸忽然變得有些軟弱起來,不過我馬上就對自己的這種變化有了警惕。我說道:「小沈,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們不應該那樣的。對不起,這次我到日本實在是沒有空閒的時間去給你買東西。」

    她不說話。

    我強迫自己依然硬著心腸,「小沈,你放心好了,那家製藥企業已經準備入駐我們上江市了,所以,你今後工作的事情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了。」

    她終於說話了,「可是,我父母不同意我去那裡,堅決不同意。」

    我忽然就感覺到頭痛起來,不過我還是耐著性子在問她,「那,你覺得去哪裡好呢?」

    她說:「我想去省****。你可以幫我想辦法嗎?」

    我忽然想到了一點:看來這件事情是必須要替她辦到的了,不然的話說不定會搞出什麼事情來也很難說。況且,即使是她不再來找我的麻煩,我也應該盡量去滿足她的這個要求,畢竟她已經和我有過了那樣的關係。我是男人,應該對自己做下的事情負責。

    不過現在我已經更加深刻地領悟到了一點:一個人不克制自己的**,任意為之的話,必定會給自己帶來後遺症的。

    我們男人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為了那一時間的爽快,帶來的卻是無盡的麻煩。

    我說道:「那好吧,我盡量想辦法。」

    她說:「可是,我還是想你來看我。」

    我急忙柔聲地對她說道:「小沈,你還很年輕。我們之間那樣的事情最好是到此為止,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她低聲地道:「那,隨便你吧。」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即就聽到她那邊掛斷了電話。此時,我心裡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僥倖,而且一直以來都很僥倖——似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哪一個女人對我死纏爛打的,每次我都能夠順利地離去。

    不過我隨即就想到了這是為什麼——因為我手上有權力,還有金錢。我從來不會去虧待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只要是她們需要我做的事情,我都會想辦法盡量去滿足。

    但是,今後我還會有這樣的僥倖嗎?想到這裡,我的心裡卻並不敢肯定。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今往後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像類似沈冰冰這樣的情況再也不能發生了。

    而現在,我心裡就不禁在想:她的事情怎麼樣才可以解決呢?要知道,我可是和省****的人一點也不熟悉。

    我心裡清楚,現在我最需要的是要有人替我搭個橋。

    肯定不能去找康德茂。對於這樣的事情,我絕不能讓他知道。

    我去到書房,從網上查看了一下省領導的分工,我非常高興地看到,是黃省長在聯繫這一塊的工作。

    ****是國企,也算是中央直屬企業,所以地方領導與他們之間的關係只能是聯繫,而不是分管。不過這僅僅只是字面上的不同罷了,事實是,像這樣的企業,他們還是非常依托於地方領導的關照的。

    比如說我們上江市的****,他們的主要領導就曾經不止一次請我吃過飯,而且在我面前非常的恭敬。這其中的道理就是如此。

    不過我不可能把她安排在我們上江市的****,那樣的話就等於給我自己埋下了一枚定時炸彈。

    那家製藥企業不一樣,萬一今後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還可以請裡面的人去做她的工作,畢竟那家企業不是屬於我們一個體制。說到底就是,我不希望自己的把柄被自己的下屬抓住。

    我即刻給黃省長的那位秘書打了個電話,我問他與我們省****的領導熟悉不熟悉,他告訴我:「關係還不錯吧。他們每次請老闆的時候我都跟著去的。」

    我心裡很是高興,「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聯繫一下,我想請這家公司的相關領導吃頓飯。當然,我特別希望你能夠作陪。」

    他問我道:「馮市長,您有什麼事情?您可以告訴我嗎?」

    他知道我和黃省長之間的關係,所以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拒絕我的。而我在這件事情上請他幫忙的原因也是如此。當然,這件事情我不可能去找黃省長,不僅僅是因為事情太小,更多的是不可以。

    我說道:「我一個遠房親戚,今年她從部隊轉業。是女兵。我的想法是,看能不能在她轉業後去我們江南省的****上班。她在部隊的時候是通訊兵,轉業倒還比較對口。」

    當我說出「專業比較對口」這句話來的時候,就連我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

    他即刻就笑著問我道:「馮市長,這位女兵不會是您的表妹吧?是賈寶玉和林黛玉那樣的關係嗎?」

    他這當然是在和我開玩笑的,不過我聽了後還是有些緊張。我笑著說道:「那可是近親結婚,我不會犯那樣的錯誤的。你知道,我可是學醫的。」

    他大笑,「馮市長,我是和您開玩笑的。您別介意啊。這件事情倒不是很大,既然您對我講了這件事情,那我就馬上問問他們。您放心,他們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的,不就是一個人的安排問題嘛。」

    聽他這樣向我保證,我的心裡頓時高興了起來,「最好是我請他們吃頓飯。吃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當面感謝一下人家才是。」

    他說:「我問了再說吧。我盡快給您回話。」

    我不住向他道謝。他卻這樣對我說道:「馮市長,我們都是黃省長的人,您對我這麼客氣幹嘛?」

    他的話並沒有錯,不過我聽了後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大舒服。因為我忽然想起了汪省長在日本時候對我講的那句話來。

    其實在我回國後我不止一次去回想汪省長對我講過的那句話,我覺得汪省長的意思或許並不是為了要拉攏我,因為我發現他後來並沒有那樣的想法。從那以後,他對我的態度固然不再向以前那麼冷淡,但是卻並不十分熱情。

    所以我不禁就想,或許我以前對他的有些看法是錯誤的,或者很可能是不全面的。也許他對我講那樣的話真的就只是在提醒我,是希望我能夠走得更好。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他就完全是出於一片好心。

    我們很多時候都會面臨這樣的問題:從不同的角度去分析問題,得出的結果可能就會截然相反。可是我們卻經常找不到那個正確的角度,因為我們在很多時候的想法是狹隘的,還有就是我們人與人之間始終存在著不瞭解、不理解。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黃省長的秘書就給我回了話,「馮市長,我把這件事情對孫總講了,他說沒問題。不過我沒有告訴他那個女兵是您的遠房親戚,所以您不用請他吃飯什麼的。」

    我心裡頓時就緊張了一下,「那你是怎麼告訴他的?」

    他笑著說道:「我就說她是我的表妹。呵呵!馮市長,您別介意啊。我是覺得像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人家引起對您的誤會為好,畢竟您是正廳級領導了。」

    我頓時明白了:這傢伙還真是一個人精,他一聽我的話就明白了我和沈冰冰大概的關係了。只不過他是不可能明白地講出來的。

    而且,他這樣做的目的也很明確,那就是他希望能夠與我建立起一種更深的關係。

    給領導當秘書的人都是高智商,而且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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