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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八章 文 / 司徒浪子

    第二十八章

    夜總會的事情對我來講並沒有特別地引起我的重視,這是實話。因為在我的心裡還是覺得那是目前一個地方經濟發展所必須。雖然從法律的角度不允許其存在,但是這是我們國家很多地方經濟發展過程中短期內的需要。正因為如此,很多地方才採取了一邊打擊一邊縱容的態度。

    但是賭博不一樣,這是任何地方都嚴厲禁止的。

    嫖娼最多會讓一個家庭破裂,而不會家破人亡。但是賭博會。所以,從社會危害上來講,賭博必須被嚴令禁止。

    可以這樣講,賭博也會成為一個地方不穩定的因素。

    所以,我即刻地就又問了一句:「老人家,您說的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周圍的就有人在說了,「是真的。聽說有人把才買來的房子都輸出去了。」

    我又問道:「這些人一般在什麼地方賭博呢?」

    有人說道:「不知道,只是聽說。好像是在酒店裡面,也有人說是在某處別墅裡面。各種說法都有。」

    我說:「這件事情大家暫時要保密,我們會重視的。」

    有人就說:「聽說參加賭博的還有不少部門的領導。馮市長,這樣的事情在社會上影響很壞,你說,那些人哪裡來那麼多錢?而且還有人說,那些老闆就是通過賭博變相地在向那些人行賄。」

    我點頭道:「我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不過大家暫時要保密,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了。」

    隨後和他們又閒聊了一會兒後我們就離開了。我對小徐說道:「你給公安局長打個電話,讓他明天上午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小徐問我道:「馮市長,這樣的事情幹嘛不今天晚上就佈置下去?」

    我搖頭道:「即使是明天我找他談這件事情,也得讓他過一個月後再去做這件事情。一方面偵查需要時間,另一方面,今天那裡那麼多人,難免不會有走漏消息的情況。所以必須讓那些參與賭博的人沒有了戒心後才可以。」

    小徐點頭,「這樣啊。」

    我們正說著,我忽然就聽到有人在叫我,「馮市長,你出來逛街啊?」

    聲音很熟悉,我朝那方向看去,發現是王鑫,而且他的身邊還有他的老婆和孩子。我快步去到他面前,「你們這一家人,怎麼都在這裡啊?」

    王鑫說:「小惠最近請了假,身體不大好,所以就帶著孩子住到這邊來了。反正我要在這裡工作很長的時間,所以就把孩子轉學過來了。」

    我看著他老婆,發現她的臉色有些發黃,即刻就問了她一句:「肝炎?」

    她點頭,「嗯。不過現在好多了。」

    我問王鑫,「孩子轉學的事情幹嘛不對我講一聲呢?花錢了吧?」

    他搖頭道:「沒有花什麼錢,你們這裡的教委很關照我。」

    我笑道:「倒也是,他們應該關照你才是。對了,武書記說最近他準備到上江市來看看你們項目的進展情況,他究竟什麼時候來呀?」

    他說道:「最近可能來不了了。聽說他馬上要去省衛生廳當廳長了,最近省委組織部正在考察他呢。」

    我心裡暗自吃驚:這也太快了吧?我說道:「這不一定是好事情啊。他在醫大當黨委書記可輕鬆多了。」

    王鑫的老婆說道:「他走了,我們家王鑫今後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王鑫急忙地道:「小惠,你別亂說。」

    我笑著說道:「其實吧,武書記對王鑫算是比較好的了,至少他沒有一棒子把他給完全打趴下。現在學校讓王鑫來管這個項目,這說明學校還是繼續在給機會的。王鑫,千萬不要以為武書記離開了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因為他這不是退休,而是職務上的提拔,所以他在醫大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呵呵!我這個人喜歡講實話,你不要見怪啊?」

    王鑫點頭道:「馮市長,你講得很對。」

    我繼續對他說道:「王鑫,我們是老朋友了,所以,我得給你講實話,也想給你一個建議。」

    王鑫即刻對他老婆說道:「你先帶著孩子回去,我想向馮市長好好討教一些經驗。」

    我也想和他好好聊聊的,畢竟我們曾經還算是朋友。我說:「我們找個地方去坐坐吧。」

    隨即我讓秘書和駕駛員先回去了,然後我帶著王鑫去到了一家茶樓。我們兩人坐下後我要了一壺綠茶,然後就和他交談了起來。

    他問我道:「馮市長,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做才最好?哎!說實話,以前我太自大了,現在我明白了,那時候的自己完全是什麼都不懂。再看看你現在,我才發現自己比起你來差了好大一截。不是級別的問題,而是我自己的處事能力。」

    我謙虛地道:「你別這樣說,我這也不算什麼。其實很多東西我也不懂。」

    他很認真地對我說道:「馮市長,我沒有刻意地奉承你,我講的是真心話,實話。你我都是從高校出來的人,雖然我們做事情都一樣很認真,但是我明顯的缺乏為人處世的技巧,更對官場上的很多事情搞不懂。你到上江市來後的很多事情我都聽這裡的人講過,覺得你真的很不容易,最為關鍵的是,你能夠在那麼複雜的局面下支撐過來,如果換成是我的話,肯定早就倒下了,至少也是兩敗俱傷。所以,我對你是真心的佩服。」

    他的話依然讓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沒那麼複雜,我也就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也就是堅守自己的底線罷了。」

    其實我現在也還在經常想那時候的那些事情。我常常想,如果我沒有黃省長和林育那樣的背景,當時我還真的不敢與陳書記那樣死扛。不過像這樣的事情我不可能去對王鑫講。

    當然,當時我最主要的還是為了保護自己,以免被牽連進去。

    他說:「馮市長,你別謙虛了。對不起,剛才我老婆的話你別在意,她就是一個直性子人,又是女人,嘴巴沒把門的,思維也很簡單。」

    我心裡在想:這件事情我在意什麼?嗯,他知道我與武書記的關係,所以是擔心我把他老婆的話拿去對武書記講。我笑著說道:「一般的人都會那樣想。你老婆畢竟不是官場上的人,她哪裡會把問題想得那麼複雜?沒事,我不會把她的話拿去對任何人講的。」

    他看著我,真誠地對我說道:「馮市長,我知道自己以前有些事情做得不好,也很對不起你。不過我確實沒有什麼壞心眼。現在請你幫幫我吧,學校的領導你都熟悉,關係也很不錯。現在我在這裡負責這個項目,可是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決定權,項目從設計到建築招標,都是學校的領導說了算。我連個辦事員都不如,要請客吃頓飯還得向分管校長請示。與其如此,我還不如回到醫院去當醫生。」

    這一刻,我忽然就想起了蘇華來。我心裡不禁就想:蘇華如果不是因為他,也就不會出那樣的事情,最後也就不會去到那樣的地方。所以,蘇華的死多多少少與他有一些關係。

    以前我還從來沒有這樣去想過,因為以前我只是認為蘇華的死主要還是與她本身的處事有關係。而且我覺得自己不應該對一個失敗者斤斤計較,反而應該大度地去幫助他,以此顯示出自己的寬宏大量。

    還有就是他老婆的關係。不管怎麼說曾經有人把他老婆介紹過我,而且當時我也確實很不懂事,以至於讓她非常的沒有面子。這一切的原因都是我後來去幫助王鑫的動因。

    可是就在剛才,當他說到他自己沒有什麼壞心眼的時候,我忽然就想起了當時是他設下的計策,然後才有了蘇華鑽入他圈套的事情。此時,我的心裡頓時就開始痛恨起他來。

    現在,我的心裡猛然地就對他產生了一種痛恨,還有鄙夷:你還要怎樣?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現在的級別都沒有了。

    不過我這個人天生不喜歡去當面得罪人。我說道:「這樣不是最好嗎?免得你去犯錯誤。手上有權不一定是好事情。我沒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只是希望你不要有你老婆的那種想法。」隨即我看了看時間,「王鑫,對不起,晚上我還有點事情。今天就這樣吧。」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我即刻起身去付了帳,然後朝他點了點頭,即刻離去。

    有一點我是知道的:此時的他肯定會在心裡很不高興,甚至還可能在心裡咒罵我。不過我沒有多想,因為現在我確實不想去幫他了。

    回到住處後我才注意到了自己今天的情緒有些不大正常,似乎過於地情緒化了。而且,我怎麼會忽然想起蘇華來?

    不,最近我還時常想起趙夢蕾,陳圓,上官琴她們。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多時候都會在夢中夢見她們。還有劉夢。每次我夢見她們的時候,她們都在對著我笑。

    在夢中的時候我都會驚喜,而且還有溫暖的感覺,但是醒來後我就會感到詭異。幸好我的學醫的,不會迷信地認為那是她們在召喚我。我知道,自己做那樣的夢是因為自己的心態老了,所以才會如此地喜歡去回憶過去。

    而且,我發現自己的心胸越來越狹小了。難道一個人手上的權力越大,地位越高,就會變得越小心眼嗎?我不由得就想起陳書記以前的情況來。很可能就是這樣,這很可能就是一個人自我膨脹的開始。

    想到這裡,我猛然地警惕了起來。我在心裡告訴自己說,千萬不能出現自我膨脹的情況,那樣的話最終會害了自己。

    第二天上午,市公安局局長來到我的辦公室。我即刻把吳市長也叫了來,因為吳市長是具體分管這一塊工作的。我把自己聽到的情況對他們講了一下,隨即就問他們道:「你們聽到過這樣的情況沒有?」

    盧局長說:「我聽說過,不過消息不確切。」

    吳市長即刻說道:「既然你聽說過,為什麼不去管?」

    盧局長苦笑著說道:「我們的警力有限啊。」

    我嚴肅地看著他,說道:「賭博是舊社會遺留下來的毒瘤,更是一種社會醜惡現象。涉賭人員往往會涵蓋社會各階層人員。他們受利益的驅動,為了尋求刺激和獲取高額利潤,參與賭博。其危害自然也是多方面的,尤其是黨員領導幹部參與賭博危害極大。一是敗壞黨風,損壞我們黨的威信;失民心,敗壞我們黨的形象。因為賭博的最終都是輸家,既而引發為數不少的貪污、挪用公款、行賄受賄等各種**和違法行為。二是浪費時間,損害身體健康。賭錢的人不分晝夜的圍在賭博的桌邊,雄心勃勃的想撈一把,而時間一長就會產生疲憊情緒,即使在上班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神思恍惚。還有一些人甚至把賭博當成一種職業,成年累月的不務正業,這樣極大地浪費了國家的人才資源和大量的時間。三是生貪慾、離骨肉。賭博助長了不勞而獲的習氣,忘記了勤奮工作,不顧自己家人的嘮叨和怨氣,甚至導致親人失和、骨肉分離、好友反目、妻離子散。四是禍及社會,影響安定、團結、積極向上的社會風氣。比如:有的人,因輸光了賭資而去偷盜、搶劫;有的人採取欺騙手段索取大筆公款等犯罪活動而鋃鐺入獄等。有了貪慾,才想到不勞而獲,上了賭場,大家都想贏,可賭場上沒有永遠的贏家,於是一輸再輸,輸得一敗塗地,輸到了貧窮,輸的傾家蕩產。五是壞心術、喪品行、損錢財。有的人一旦染上了賭癮,哪怕是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也要幹下去。賭博危害之大,除了年幼無知和白癡的人以外,大家都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有澳門「賭王」之稱的何鴻燊經營著多家賭場,但他自己從不參賭,也不允許家人參賭。他認為,其一是自己的家業已經夠大,犯不著通過賭博來「暴富」,其二是賭場上「十賭九輸」,到頭來再大的家業也能敗光。連「賭王」都能看清這一步,我們普通的人當然更應該腳踏實地地做事啊!作為公安機關,這是你們必須去管的事情,既然你已經聽說了這樣的事情,幹嘛不去偵查?盧局長,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解釋。你不要再告訴我說你們警力緊張的理由,我很清楚,你們抓賭是可以提留賭資的很大一部分的,你們不是一直在說經費緊張嗎?這麼好的來錢機會,你們為什麼不去做?」

    我心裡是明白的,他這個公安局長不去管這件事情絕不是什麼警力不足的原因。難道他也參與到了其中?

    想到這裡,我看著他,「老盧,這裡沒有外人,你首先得告訴我們實話,這件事情你參與沒有?你們市公安局的其他領導參與沒有?」

    吳市長也在看著他,「老盧,你得告訴我們實話。這時候講出來沒事,馮市長的為人你知道,既然在這樣問你,那就是希望你能夠講實話。」

    盧局長急忙地道:「我保證自己沒有參與過,至於我們內部的人我真的不清楚。不過我聽說市裡面有不少的部門負責人參與在了其中,更多的是本地的商人,還有外來投資者。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敢去管?到時候得罪了本地人不說,如果把那些外來投資者都趕跑了,我能夠付得起這樣的責任嗎?」

    我頓時明白了,點了點頭後說道:「好吧,我相信你的這個理由。不過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管。我看這樣,首先你負責調查此事,摸清楚參與的人員,還有他們聚眾賭博的地方。我這邊先去給榮書記匯報一下這件事情。還有就是,你們的偵查必須要做到保密,暫時不要去驚動那些人。到時候行動的話,一定要人贓俱獲才可以。」

    吳市長沒有別的意見,不過他還是從分管領導的角度向盧局長佈置了工作,「一定要組織精兵強將去偵查這個案件,所謂精兵強將就是要素質過硬,完全能夠做好保密工作的同志。具體的我不多講,盧局長你心裡清楚。這件事情最好是你親自掛帥……」

    我即刻地道:「不是最好是你親自掛帥,是必須。」

    吳市長繼續地道:「馮市長已經指示過了,先把情況摸清楚,下一步的工作等有了榮書記的指示後再說。」

    我點頭道:「就這樣。」

    這樣的事情必須要向榮書記匯報,因為這樣的事情可能會牽涉到不少幹部。而幹部的事情是市委在管,這是我不能直接插手的。這也是官場中的規則。

    隨後我就去到了榮書記那裡,把情況向她匯報後,她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得先調查清楚。不過盧局長的擔憂也很有道理,我們應該管好我們自己的幹部,但是對外來投資者應該有一定的保護。賭博應該抓,但是不能因此影響到了我們上江市的經濟發展。」

    她的意思我當然明白,我說道:「可是,如果我們提前向這部分私底下打招呼的話,其他的人都會被驚動的。賭博的團伙成員往往比較固定,其中一部分知道了消息,肯定就會把事情講出去,這對我們下一步的工作很不利。」

    她點頭道:「是這樣。但是對這樣的事情我們也不能太左了。全部抓起來固然痛快,也很簡單。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一大批幹部陷入到了這件事情裡面,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了的話對我們上江市會產生多大的影響?維持我們目前的打好局面,維護好我們的穩定,保持好我們上江市的整體形象,這才是最最重要的。馮市長,我希望我們在這一點上一定要統一起來。」

    聽她這樣一講,我心裡頓時就明白了她全部的意思,而且也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自己與她的差距了。她是市委書記,看問題比我所站的角度要高很多,她考慮的是我們上江市的整體。

    我點頭道:「我同意你的意見。榮書記,不過這件事情我們也不能完全不管,是吧?老百姓那麼多的議論,這也對我們今後的工作不利啊。」

    她說道:「肯定是要管的。很簡單,就四個字:殺雞儆猴。讓公安方面隨時偵查清楚情況,我不相信那些人天天都會一起去賭博。到時候抓幾個典型就可以了。」

    我頓時就明白了,「好,就這樣。我馬上給盧局長講。」

    她點頭,「馮市長,我倒是覺得另外的一件事情得好好抓一下,那就是普通老百姓賭博的問題。最近我聽說有不少的市民暗地裡在聚眾賭博,參加的還有一部分下崗工人。你想想,他們去參與賭博,到時候錢輸光了的話,還不是會來找你們政府?對這部分人一方面要教育,另一方面要罰款,甚至拘留。」

    我不大同意她的這個意見。我說道:「榮書記,一般市民的打牌大多數是屬於娛樂活動,這樣的活動不好用賭博去界定吧?」

    她搖頭道:「我講的不是你說的那種情況。一般市民打麻將,每次輸贏最多也就幾百塊,而且大多數的人打得更小。我講的是賭博,那些人不僅僅是打麻將,還有金花什麼的,每次輸贏上千。我聽說其中還有一些下崗工人在參與,這樣的人一旦錢輸光了就會成為社會問題,搶劫、偷盜就會盛行。所以,我們必須把工作做在前面,下狠心抓一批人。」

    我這才明白了她所講的情況與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我歉意地道:「榮書記,對不起,這樣的情況我這個當市長的居然不瞭解。我失職了。」

    她笑道:「不是你失職,是你們市政府的分管領導失職了。當地人在本地任領導有好處,不過也有不利的地方,怕得罪人就是其中的弊端之一。這件事情我會親自找吳市長談話的,希望他今後能夠在工作上更大膽些。」

    我急忙地道:「榮書記,還是我去找他談吧。畢竟事情還沒有造成很大的影響,你這個市委書記親自找他談話,他會緊張的。」

    她大笑,「我有那麼可怕嗎?那好吧,你和他好好溝通一下。」

    就在當天下午,我就給吳市長打了個電話,「晚上我去你家裡喝酒,你叫上盧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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