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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章 文 / 司徒浪子

    第七章

    他的話深深地震動了我。(){免費}現在我才發現自己確實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方法上出了問題。就如同我們很多病人在得知自己患有癌症後完全地放棄治療的情況一樣。要知道,癌症,即使是惡性腫瘤也有百分之一的人會得到康復的。但是很多人就那樣輕易地放棄了屬於自己的那百分之一的機會,生存的機會,就那樣輕率地選擇了死亡。在夢蕾的事情上我也犯下了同樣的錯誤,因為我也是消極地在面對已經出現的這一切。

    「你說得對。」我歎息道。

    「對了,馮大哥,嫂子給你講過她作案的過程嗎?我估計她沒有對你講過是吧?如果她講了的話你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了。哎!想不到嫂子這個人竟然是一位女中豪傑。」他隨即說道。

    他的話讓我很慚愧。因為他雖然表面上是在讚揚趙夢蕾,但是我卻聽出了他的另外一層意思:你老婆那麼優秀,你卻依然背叛了她。當然,也許這只是我個人的感覺。

    「宋梅,你告訴我吧。」我說道。現在我更加地感到羞愧,因為昨天晚上趙夢蕾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

    當時,她問我為什麼不問她作案的過程,當時我感到很驚惶,即刻要求她不要講出來,於是她就對我說道:「我不說。我也真是,多煞風景的事情啊。而且讓你知道了就更加坐實了你的包庇罪。」她說了這句話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說什麼了。現在想來我自己當時真的是很自私,因為在我的內心裡面很害怕知道真相,而我害怕知道真相最根本的原因卻是擔心自己也被捲入了犯罪之中。也許在當時我並不承認自己的這一點,但是現在我忽然明白了:自己就是那樣的想法。而現在,我的好奇心頓時強烈起來,我很想知道趙夢蕾是如何做到自己不在現場而殺害了她前夫的。

    「其實我告訴你的時候對她作案的整個過程並不是十分的清晰,主要還是推理為主。」宋梅說道,接下來便告訴了我他調查的整個過程。

    「我首先調看了那個案件的卷宗,包括現場查勘情況,法醫對被害人的屍檢報告等等。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疑點。不過有一點我與錢戰的看法很一致,那就是覺得死者沒有自殺的理由。

    死者家境富裕,工作穩定,在外面還有好幾個女人,從他的鄰居那裡我們得知,死者與其妻子經常吵架,而且死者還經常打罵自己的妻子。我還調查了死者的經濟狀況,但是卻並沒有發現他有欠債的情況。由此我就更加懷疑死者自殺的原因了。有一點我從來都相信,那就是一個人的任何舉動都具有他個人的目的性,也就是說,人的很多行為都是由動機的。而死者恰恰就沒有自殺的動機,反而地,死者的妻子卻很具備殺人的動機。在警察搜查死者死亡現場的時候發現死者的手機上有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是威脅死者的。後來警察查過發出那則短信的手機號碼,但是卻發現那個號碼根本就沒有機主的任何信息,於是他們判斷那個手機號碼可能應該是一張臨時卡。由於死者私生活比較混亂,所以警察很難查出那個號碼的主人究竟是誰。由此,錢戰他們才更加懷疑死者的妻子,但是卻苦於沒有任何的證據。」宋梅開始娓娓道來。他一直沒有提及趙夢蕾的名字,只是用「死者的妻子」在表述。我很感激他,因為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不想讓我難堪。要知道,趙夢蕾可是我的妻子啊。

    他繼續地說道:「馮大哥,我是在調查這個案件的時候才知道嫂子就是死者的妻子的。說實話,當時我就很想退出對這個案子的調查了。可是錢隊長卻來警告了我。他對我說:『我知道你與馮笑的關係,但是還原案情的真相使我們的職責,雖然你不是警察,然而你已經在做警察所做的事情了,你調看了我們的卷宗,而這些卷宗本來應該對你這樣的人保密的,要知道,我對這件事情可是擔了風險的。所以你必須繼續調查下去,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你也必須得調查下去,不然的話我可以隨時找到一個理由把你的公司搞垮。』馮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們做生意的人哪有不犯過錯的啊?比如偷稅漏稅、向領導行賄什麼的,這些我都幹過。如果他存心要找我的茬子的話我可是毫無辦法。而且那時候我忽然有了一個卑鄙的想法,就是想通過這個案子掌握到你妻子犯罪的證據,由此強迫你去幫我落實那個項目。馮大哥,對不起。因為那個時候我發現你對我的項目並不是那麼的熱心,你完全是看在莊晴的面上才在幫我的忙。而我早已經與莊晴有了矛盾,我們分手是遲早的事情。是吧莊晴?」

    我去看了一眼旁邊的她,發現她紅著臉在點頭,「馮笑,你說得對,我確實是為了錢才和宋梅一起來騙你的。我說的是我們已經結婚的事情。我確實需要錢,而且宋梅也答應了我在項目完成後給我一大筆錢的。不過馮笑,我可是真的喜歡你的啊。現在我可以當著宋梅的面對你說這句話,而且就在昨天我們已經去辦理了離婚手續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馬上就可以去把我們的離婚證拿來給你看。」

    我可不想聽她說這些。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說這樣的事情會讓我對趙夢蕾更加的愧疚,而且宋梅也在這裡,這更加地會讓我難堪與羞愧。「宋梅,你繼續說。莊晴,你回去吧。」我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你!」莊晴頓時生氣了。

    「你回去吧。莊晴,現在談那些事情毫無意義。」宋梅歎息道,「有些事情還是我給馮大哥說的好。確實,你在這裡對我們的談話很不方便。」

    「宋梅,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想我莊晴曾經是那麼的愛你,但是你卻在外邊養了那麼多的女人。還有你,馮笑!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莊晴勃然大怒,即刻站起來對宋梅和我大吵大鬧起來。()

    我感覺到她好像是在演戲似的,完全不相信她是真的在發怒。以前她和宋梅一起欺騙了我很久,現在我根本就不會完全地相信自己面前的這兩個人。「莊晴,你不要搞錯了,這可是我的家。」我冷冷地說了一句。

    「你!」她氣急,指著我說不出了話來。

    我不去理她,轉身對宋梅道:「你繼續。」

    「馮笑,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是這樣的人!還有你,宋梅!你們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是喜歡錢,怎麼了?!我一個女人,你們男人喜歡我的時候就到我身體上來高興,不喜歡我了就一腳把我踢開。我還敢相信你們男人嗎?我只相信錢,只相信錢!嗚嗚!你們都不是東西!」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莊晴竟然開始咆哮起來,隨即就變成了嚎啕大哭。

    她的哭聲讓我感到心煩意燥,同時在我的內心升起了一絲的憐惜。我發現,她的哭好像並不是裝出來的,而且我也看見了宋梅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沉難看起來。

    「莊晴,這樣吧,你去臥室裡面休息。對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大好。」我朝著她說了一句。

    「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嗚嗚!只知道欺負我這樣的女人……我走,我走還不行嗎?」她說了一聲後就跑到了門口處。打開門,「砰」地一聲將門摔了過來。《書》我的耳邊還有她的哭聲在縈繞。

    「哎!女人啊。」宋梅在歎息。

    「宋梅,你別說了好不好?她說得對,我們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和她還沒有離婚,在她還是你老婆的時候你竟然慫恿她和我那樣。我是已婚的男人,自己的老婆對我那麼好缺不知道珍惜。我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說,心裡在鄙視著他和我自己。

    「是。馮大哥你說得對。」他諂笑著說,「說起來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我娶了她但是卻整天在外面鬼混,所以把婚姻看得很淡,為了錢,為了早日實現自己發財的夢想,我什麼都願意捨棄。我覺得這個世界只是成功者的天堂,只要有了錢,難道還怕沒有女人嗎?直到現在我依然這樣想。馮大哥,嫂子的事情也是一樣,只要你有了錢,什麼檢察官、法官,什麼警察,統統都可以買通。」

    他那無恥的樣子讓我感覺到極其生厭,但是卻不想現在就得罪他,因為我對他有所求。「說吧,繼續。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好吧,剛才我說到了我當時的想法。確實是那樣,我當時確實有想通過這個案子來要挾你的想法。因為我已經把嫂子當成了罪犯了。因為我覺得只有那樣才可以解釋一切。接下來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去尋找證據了。」他很聽話,再次開始接著前面的話題講述,「首先我就想,假如是我自己的話,如何才可以做到她這樣讓死者的死亡像自殺一樣,而且自己還有不在場的證據。我首先想到了麻醉的方式,比如讓死者吸入乙醚,這樣就可以讓法醫後來在檢查的時候很難從死者的血液裡面檢查到它的成分,因為要讓一個人昏迷並不需要多少乙醚,而且乙醚具有極強的揮發性。這是第一步。然後就用刀割開被害人手腕處的動脈,不過不能割得過深,因為只能讓被害人在自己離開許久之後才死亡。可是我發現這樣做根本就做不到那麼完美的自殺現場,因為刀口的深淺根本就無法把握,而且嫂子還不是學醫的。而且傷口淺了後血液會自然的凝固,根本就不可能造成死亡。我也特地查看了法醫的驗屍報告,報告裡面並未提及死者血液裡面有防止血液凝固藥物的成分。後來,當我忽然想起嫂子的職業的時候,就在那個時候我頓時就明白了。於是,我再次去到了死者的住處。終於,我在門的把手上找到了我需要的線索。」

    「是什麼東西?」我的好奇心頓時被他撩撥了起來,竟然忘記了對他的厭惡。

    「毛髮。很細小的幾根毛髮。我把那幾根毛髮悄悄拿到一家動物研究所去化驗後頓時就證實了我的猜測。」他回答。

    「什麼動物的毛髮?」我問道。

    「這個世界上除了人之外還有什麼動物最聰明?」他反問我道。

    「猴子。」我說。

    他點頭道:「很接近了。是猩猩。」

    「你的意思是說,是趙夢蕾讓那只猩猩去殺害了她的前夫?不可能吧?那至少會有搏鬥的痕跡啊,根本就不會被別人認為他是自殺的啊?」我不大相信他的這個判斷。

    「你說得很有道理。當時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點頭道,「不過我頓時就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我首先得證實自己最初的那個判斷,因為如果她真的是使用了那只猩猩完成了她的任務的話,那我就必須得先去找到那只猩猩,要知道,要完成這樣的任務她就必須首先對猩猩進行訓練,也就是說,如果這只猩猩真的存在的話,那麼這只猩猩就與眾不同。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我明白。不過……」我說。我心裡想的還是猩猩如何不讓趙夢蕾前夫反抗的事情。

    他卻即刻地打斷了我的話,說道:「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一會兒我再告訴你。後來我就去到了動物園。我想:如果真的存在這樣一隻猩猩的話,那麼它就肯定不會被關在市民的參觀區裡面,因為嫂子要對它進行訓練,就必然會把它關在一個單獨的地方。她是動物園的副園長,要一隻猩猩當寵物餵養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對了,我還判斷這只猩猩並不是很大,因為如果要把一隻猩猩帶回家裡而又不能讓別人看見,其中最可能的搬運方式就是使用皮箱,出差的時候可以拖著走的那種皮箱。因為她是女人,不大可能採用其它的方式搬運這只猩猩的。所以,我就判斷:如果這只猩猩真的存在的話,那它的大小我就可以初步確定下來了。可是,動物園那麼大,我怎麼可能在一時間能夠找到這只猩猩呢?於是我就去找到了一位專門飼養猩猩的管理員,在給了他五百塊錢後才開始問他動物園裡面的猩猩是否都在這個地方,也許是他被我的那五百塊錢給迷惑住了,於是在我的不斷啟發下就告訴了我那只猩猩所在的地方。現在想來,自己當時採用的那個辦法是有著很大的漏洞的。因為那個管理員雖然在收了我的錢之後告訴了我那只猩猩的事情,但是後來他肯定會想到我調查這件事情的原因。不管怎麼說猩猩也是重點保護動物,如果被某個人利用職權拿去私下餵養的話肯定是不合法的。更何況嫂子是副園長,那位管理員肯定會拿我給他的那五百元與自己的工作做比較,在可能被開除與去報告情況的選擇上他一定是會選擇後者的。因為我的調查太可疑了,試想:有誰會無憑無故去調查一隻猩猩的事情呢?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嫂子知道了有人在調查她的事情。這也是我一時間思慮不周詳造成的啊。」

    聽他這麼一講,我對他的敵意又減弱了幾分。「宋梅,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就不能怪你了。這樣的事情誰能夠考慮得那麼周詳呢?何況動物園那麼大,如果不採用這樣的方式的話是很難找到那只猩猩的。」我歎息著說。

    「馮大哥,謝謝你的理解。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處了。」他苦笑著說道,「那天,根據那位管理員的指示,我在動物園的後山上找到了那只猩猩。在去那裡之前我去買了一些香蕉。我知道猩猩最喜歡吃香蕉的。到了那裡後我發現那只猩猩被養在一隻大大的鐵籠子裡面,周圍的環境幽靜,遊人很少去到那地方。如我所料,那只猩猩並不是很大。我先給了它一個香蕉,它高興地接過去剝開了香蕉皮然後吃下,隨後看見我手上還有,它竟然朝我伸出了手來。它真聰明。我沒有立即把香蕉給它,隨即從背包裡面拿出一把鎖來,防盜門的那種鎖。我做了一個開門的動作,然後把那鎖遞給了它,同時做了一個動作,意思是告訴它它必須模仿了我的動作後才可以吃到我手上的香蕉。本來以為它很難做到像我那樣熟練的拉開把手的那個動作的,但是我沒有想到它竟然做得那麼熟練。這下我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它就是兇手。於是我又給了它一個香蕉,隨後拿出一把刀子來,同時又給了它一個香蕉。我朝它示範了一下割腕的動作,而它卻來看我的手腕。這一刻,我完全地可以確定一切了。於是我準備離開,可是,當我向它要回刀子和鎖的時候它卻怎麼都不還給我了。我很著急,這時候我忽然感覺到有人正在朝那地方過來,於是就急忙跑了。馮大哥,這也是我留下的一個破綻啊。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完全沒有想到那只猩猩會因為長時間訓練而把鎖和刀子當成了玩具。」

    我頓時不語,因為我知道:如果換成是我自己的話肯定就更不會想到。現在已經很明顯了,夢蕾就是因此而知曉了有人在調查她的事情,而且還因為那把鎖和刀子讓她更加明白:調查她的人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不過馮大哥,」宋梅繼續在說道,「有一件事情我並沒有做。我完全可以做到但是卻根本沒有去做的事情,因為在那一刻我忽然地害怕了,猶豫了。因為我忽然想到了你。」

    「什麼事情?」我問道,心裡有些詫異。

    「本來最直接的證據就是取得那只猩猩的毛髮,然後與我在死者住處找到的毛髮去作dna對比。但是我沒有那樣做。因為就在那個時候我就決定了絕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警方。馮大哥,雖然我用這件事情威脅、要挾過你,但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給警方啊。真的沒有。」他說。

    我黯然,「謝謝你。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處呢?」

    「馮大哥,有件事情你想過沒有?」他卻忽然地問我道。

    我用詢問的眼神去看他。他笑了笑後說道:「嫂子這個人很不簡單的。在這個時候她去自首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啊。」

    「為什麼這樣說?」我驚訝地問他道。

    「你想過沒有?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她繼續試圖隱瞞下去的話,到最後只可能被判重刑。因為她並不知道調查她的人是我。一般來講,她首先考慮到的會是警察。與其在今後被警察發現真相還不如馬上去自首,因為這樣一來就可以獲得輕判的機會。她還會想,即使現在自己不去自首,那麼今後被發現的可能性也很大。由此看來,嫂子是一個很理性、非常實際的一個人。」他說。

    「她知道是你在調查她。昨天晚上我告訴了她的。」我說,心裡對他這樣評價趙夢蕾有些不大高興。

    「那也一樣。」他說,「既然她知道有人在調查她,那就意味著事情遲早有暴露的那一天。」

    我彷彿明白了他告訴我這一切的意圖了,於是冷冷地對他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的調查讓她對自己的事情有了明智的選擇?」

    「也可以這樣說。」他大言不慚地道,「馮大哥,可能你會覺得我這個人很厚顏無恥是吧?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啊。你想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有其它的選擇嗎?難道這不是她最好、最明智的選擇嗎?而且,從長遠來看,這個選擇也是正確的。對了,嫂子知道你和莊晴的事情嗎?我想,以她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情。」

    我不禁歎息:這個人真是太聰明了,聰明得讓人感到可怕。

    我點頭,「她知道的。早就知道了。可是直到昨天晚上才忽然對我說了出來。現在我才知道,其實她很自卑。所以才這樣容忍我對她的背叛。」

    「不,她不僅僅是自卑。她真的很理智。現在像她這樣的女性太多了,同時也太少了。」他歎息。

    我聽得莫名其妙,「宋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聽得莫名其妙,「宋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馮大哥,你說,現在這個社會還有不在外面胡來的男人嗎?」宋梅看著我笑問道。

    我頓時尷尬起來,「你不能以偏概全。這個社會上的好男人還是不少的。」

    「呵呵,馮大哥的語氣像那些官方的語言。」他笑道,「那我換一種說法。這個社會上大多比較成功的男人都在外面有女人。我的這個說法你總贊同吧?」

    我也笑,發現自己與他的關係正在慢慢恢復,心裡隱隱地覺得不安。

    「男人喜歡在外面胡來一是要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不好色的,案子你們醫生的說法是因為男性霍爾蒙在起作用是吧?在有了錢或者權之後,嘗試各種女人以滿足自己的**便成為了平常事,試問一個比自己老婆美貌百倍,年輕十年,性感一大截的女人,在男人面前難道會沒有足夠的吸引力嗎?當然,不在外面胡來的男人並不是因為他的生理**不強,而是因為他的意志,他的道德,他的良心在起很大作用,在應對**方面,男人都是平等的,就等於貓是否喜歡吃魚一樣,但道德,個人觀念等水準就各人參差不齊了,因此,喜歡外面的女人可以被認為是男人的天性使然,在有了錢,有了權之後繼續努力壓抑自己的**,相信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做得到的,其實古代已經印證了這一點,為什麼古代的人都是三妻四妾的?這反而是一個正常男人在**需要方面的正常表現,但到了現代,女權主義的產生,才會產生一夫一妻制,才會令到男人的這種行為被視為不正確的,因而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對於男人來說的正常行為,到了現代就反而變得不正常了,這其實是一種觀念的轉變,而不是男人生理**的轉變,雖然女權主義盛行,男人的**並沒有改變,古代是這樣,現代一樣是這樣,不過這種**受到社會道德,法律等等的控制,令男人不能宣洩,也必須要尊重,就好像一隻貓被限制了不能吃魚一樣,但不可否認,在貓的潛意識中,它還是喜歡吃魚的。因此可以見到的是,當男人有了錢,有了權,有了條件之後,這種最原始的,最本來的面目,就會暴露無遺了。馮大哥,你說我講的有沒有道理?」他笑著問我道。

    我點頭,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好像吧。你才說了一條原因。還有呢?」

    「還有,成家以後的日子會平淡多過浪漫和新鮮。其實在結婚後雙方都應該維持原有的那種微妙關係,互相理解和包容,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和你的另一半成為知心愛人,同甘共苦,誰都會有歸屬感,而不會在外面尋求寄托了。男人喜歡外面的女人無一例外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比老婆更有吸引力,從而作為滿足自己的生理需要,只是滿足生理上的需要,並不是男人有多麼愛那個女人。只要有一定的條件,我相信男人都會做出越軌的事情,這就是本性,並不能改變的。現在受到法律約束,男人表面地接受一個妻子,但有條件的時候,他們會找女人,這些事情你又有什麼根本的解決辦法呢?我想,只要有性的存在,就不能避免有包二奶、嫖娼的行為。在中國,這些都是違法的,是通過法律限制人的生理**,但在歐洲,日本,有合法的嫖娼場所令男人發洩,原因是什麼?因為他們知道,用法律手段完全限制一個人的生理**就像要貓不要吃魚一樣難,與其完全禁止,不如合法放開,因此,在外國,男人偷情的現象倒沒多少,因為男人都去了妓院了。中國傳統文化中三宮六院,妻妾成群是男人權利和地位的象徵,男人老婆多好像才能說明男人有兩下子。男尊女卑的文化讓女人跟物品甚至和牲畜同類,男人擁有的老婆多,無異於現在的有些女人同時擁有幾個大品牌的包包。同時,在過去衡量女人的標準中也以能給男人找小老婆,是否能與男人的眾位小老婆相處好,管理她們管理得好為賢德標準。儘管現在時代不同了,但流毒思想仍在中國現代男人包括女人的骨子裡,這也許是中國男人比較趨於喜歡在外面胡來的根本原因之一吧。此外,中國人普遍自卑,中國男人也不例外,他們是否有能力和權利一定需要去向外界和自己證明的,一定需要一些物質和女人的附庸來包裝的。很多人討厭暴發戶,其實我們中國人大多都有暴發戶的心態。」他繼續說道。

    我頓時也笑了起來,覺得他這個人很善於學習和總結,這樣的事情竟然在理論上也是一套一套的。不過——

    「宋梅,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你並沒有說清楚你自己前面的那個問題啊?你為什麼說我老婆很理智,而且還說現在像她這樣的女性太多了,同時也太少了呢?」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他笑道,「過去衡量女人的標準中也以能給男人找小老婆,是否能與男人的眾位小老婆相處好,管理她們管理得好為賢德標準。」

    我搖頭,「那是過去。現在不一樣了。」

    「對。這才是最根本的。」他大笑,「正因為如此,我才說現在這樣的女性太多了,同時也太少了。」

    我更加糊塗了。

    我沒想到宋梅說了老半天還是沒有說清楚那件事情,反而地越說越複雜了。現在,凡是涉及到趙夢蕾的事情我都很關注,所以我必須問清楚他那句話的意思。

    「其實說簡單點就是現在的女人都明白了現在的男人了,同時很多女人都學會了睜隻眼閉只眼了。」他笑著回答。

    我彷彿明白了點,「你具體說說。」

    「我說了,現在事業上稍微成功的男人都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即使沒有的也會去嫖娼。其中的道理我前面已經講了。其實現在很多女人都知道這樣的情況。為此,有的女人會大吵大鬧,甚至跑到男人的單位去告狀。但是那樣有用嗎?只能讓男人更憤怒,更加激化矛盾,最後往往造成婚姻的破裂。現在,很多女人會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她們理解自己男人的那種需要,也理解自己的男人對自己僅僅是出於審美疲勞,當然,她們一定會堅守一個底線,那就是感情必須留在自己身上,金錢也必須留在自己的家庭裡面。我說的這樣的女人越來越多了的意思是指:女人們大多已經看明白了這個社會,她們為了維繫自己的家庭同時也理解自己男人在外面的艱辛,所以越來越多的女人選擇了沉默。越來越少的意思卻是指在前面所說的那些女人裡面特別聰明的並不多,因為她們選擇沉默完全是一種無奈。聰明的女人不會這樣做的。聰明的老婆會暗示對方自己知道那些事情,不過暫時不予計較,希望你及早回頭,同時在今後對自己的男人更加溫柔。」他說道。

    聽了他的話後我頓時呆住了。因為我想到了趙夢蕾。她從來不問我晚上為什麼那麼晚回家,而她還始終對我保持著那種讓人感動和溫暖的溫柔。她唯一沒有做的就是暗示我、提醒我了。

    不,我覺得宋梅的話並不完全正確。現在我才真正覺得趙夢蕾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女人了。因為她對我的那種溫柔到現在才讓我真切地理解,並猛然地深入到了我的骨髓裡面。或許,她殺害前夫的事情只是她最無奈的選擇,也許她認為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處理好那件事情了才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那樣去做的。雖然現在在我看來她的那種做法其實是一種糊塗的表現,但我並不是她,她曾經的那種內心感受我無法知曉。但是,我相信她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作出了那樣的決定。記得她給我的那封信裡面有一句話,關於離婚的事情,她說她今後會通過律師把離婚協議遞交給我。現在,我已經作出了決定:絕對不會同意與她離婚。我要等她,等她從監獄裡面出來。

    也許這也是她最聰明的地方,因為她已經完全地感動了我。她對我所做的那一切已經讓我對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有了一種發自內心的羞愧。雖然我感覺到了她的這種聰明,但是我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的感覺。

    是的,我要等她,一直等她從監獄裡面出來。我暗暗地對自己說道。猛然地,我發現自己與宋梅早就把話題扯遠了。「宋梅,你說,如何才能夠讓我老婆的罪行得到最大限度的減輕?」

    他笑了笑,道:「我前面講了那麼多,目的就在於此啊。」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笑道:「首先,我講了她作案的過程。然後我們一起探討了嫂子的性格和人品。從我們前面的談話中至少現在已經明確了以下幾點:第一,嫂子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人。但是她的前夫卻是一個惡魔。天使一般的女人講惡魔一般的男人處死,這從情理上來講往往能夠讓很多人接受。其次,她是自首。自首可以讓法院在量刑的時候考慮輕判。第三,這才是最關鍵的,那就是你願意為嫂子去做工作,讓她能夠在最大限度的範圍內得到輕判。我們剛才談了那麼多,我的目的就是想讓你知道一點:嫂子對你真不錯,你現在應該好好幫她。」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怎麼會不去幫她呢?」我說。

    「可是,你能夠幫她嗎?你幫得上她嗎?」他問我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問,心裡很是不悅。

    「馮大哥,我說了後你不要生氣啊?」他笑了笑,隨即來看我。

    「說吧。不都是為了我老婆的事情嗎?」我說,忽然感覺今天的他顯得有些婆婆媽媽的。

    「那好,我就把我該說的都說出來了啊。」他拿出一支煙來,「馮大哥,你抽嗎?」

    我搖頭。於是他給他自己點上,深吸了一口,即刻露出愜意的神態,「馮大哥,你知道現在做有些事情的行情嗎?」

    「什麼行情?」我問。

    「你知道請一個好點的律師得花多少錢嗎?」他又問。我一怔,「不知道。怎麼?會花很多的錢?」

    「據我所知,故意殺人案件的量刑標準為: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聽清楚沒有?這裡面的東西可是很多的。律師的作用固然重要,公訴人、法官,還有現在正在辦案的那些人都會對今後的審判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就拿律師費來說吧,從起訴階段開始一直到判決他們將會收取十萬以上的費用。主要辦案人員、公訴人,還有主審法官,每人沒有二十萬根本就不起作用。我簡單地算過,如果沒有一百萬塊錢的話趙姐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改變,即使她有自首的情節,最好的結果也就是一個無期。此外,這些錢可不是那麼容易送出去的,必須得找到一個中間人去辦理這些事情。你想,如果你是主審法官的話,一個和你從來沒有交道的人忽然跑到你家裡來送給你幾十萬塊錢,你會怎麼辦?你當然不敢接受了。所以,這個中間人也很重要。馮大哥,你手上目前有這一百萬嗎?你有那樣一個合適的中間人嗎?」他問我道。

    我這下才完全明白了:他說了這麼半天,最後的落腳點原來是在這裡。現在,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趙夢蕾的事情需要花錢,而你馮笑卻沒有那麼多。怎麼樣?我們以前談的項目繼續?

    我頓時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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