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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錯綜複雜的五大公會 文 / 茶靡月兒

    其實暗魅對於若雲絕天提及的鍛造師有些不解,她記得東大陸並沒有這種職業,就算是她還是創世神的時候,也未曾出現鍛造師。

    面對暗魅的疑惑,若雲絕天笑著解釋道:「鍛造師就相當於煉器師與傀儡師綜合在一起的職業,是當初我還在西大陸的時候才發展起來的職業。」

    「原來是這樣。」暗魅點了點頭,這鍛造師之所以能發展到現在並成立為工會,估計是將過去的煉器師與傀儡師整合在了一起。

    又說了一會兒話,若雲絕天這才離開,暗魅伸了伸懶腰,推開房門,將自己的身子摔在床榻上。

    初秋的太陽雖然依舊璀璨耀目,可沒有夏日的悶熱,陽光透過紙窗射入屋中,映得一地光輝,更是映照在暗魅那張皓如凝脂的俏臉上,將她的身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微微的閉上眼眸,在這個時節的午後,暗魅享受著來自窗外的驕陽。

    暗魅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會莫名的出現在懸崖上,可她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那個洞穴中一定是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寶物,如若不是如此,那幾大工會是不會如此緊張竟然還派人在此地駐守的。暗魅想著,她如果就這麼貿然的進入難免會有些魯莽,還不如等到幾大公會出現,到時人多眼雜誰還會注意人群中多了一個她,到時她才好渾水摸魚。

    這幾日暗魅倒是頗為悠閒的呆在幻影大陸中,她早已通過神識告知何青杉自己此時的狀況,讓它無須擔心,也是通過這點暗魅可以確定自己並沒有掉入什麼特殊的空間,這裡依舊是西大陸,更或者這裡依舊是狂野森林。

    對於暗魅的失蹤,烈火傭兵團此時已如熱鍋上的螞蟻,惶惶不能安定,更何況他們的身旁還有一個冷面煞神—羅剎的侍從理查德。

    理查德呆在烈火給他準備的帳篷中,緊皺的眉頭讓他看上去威嚴了不少,他伸手敞開衣襟,低頭看著自己胸前依舊鮮紅如血的印跡,心中微歎,他知道那個少年並沒有出現危險,然而現在的他只有跟隨著烈火傭兵團,如果他們找不到她,她也能通過烈火找到自己。

    沒有了暗魅,烈火的眾人並不敢在森林內圍呆太長的時間,又等了幾日,就在他們即將放棄尋找暗魅放棄那引起魔獸暴動的寶物時,烈火傭兵團迎來了一個陌生的男子。

    福斯頓望著面前這個不言不語,但讓他感覺宛若被高山壓制的喘不過氣來的男子,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凝重,望著男子的目光更是充滿了考量。

    「團長無需戒備,我今日前來只是帶我的主子傳一句話。」男子淡淡一笑,福斯頓頓時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威壓減弱了不少。

    福斯頓對於男子口中提及的主子頗有些疑惑,他們傭兵團雖然小有名氣但卻不值得這男子的主人關注才是,對此福斯頓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知閣下的主子是?」福斯頓小心翼翼的問道,雖然他很想知道男子口中的主子是誰,不過如果這男子不想說,又或是那背後之人不願意透露,他也是沒有半點辦法的。

    看著福斯頓謹慎小心的模樣,男子笑了笑,卻是沒有回答福斯頓的問話,而是說道:「我家主子現在有急事所以暫且離開,他說等到忙完了自然會去找烈火找你,說明前幾日的不告而別。」

    聽聞男子這般說來,福斯頓還有哪裡不明白的地方,只是烈火中的那個魔法師明明叫羅剎兄弟少主,而面前這個男子又叫他主子,看來羅剎兄弟的身份倒是神秘的緊。

    是的,這男子口中的主子就是影暗魅,而這個男子更不是別人,便是被遺留在天涯玄池的何青杉了。

    「不瞞您說,我們傭兵團中有一個羅剎兄弟的侍從,他…。」福斯頓其實想問問暗魅有沒有提及要怎麼擱置理查德,當然他更想知道羅剎兄弟身邊的那個侍從是否認識面前的這個男子,如果是認識的,那麼福斯頓還能接受,大抵不過是羅剎家族的顯赫,他才能及是少主又是主子,可如果不認識,那麼這不禁就讓福斯頓有些駭然了,這就說明面前這個男子便是羅剎自己的手下,與家族無關。

    面對福斯頓的問題,暗魅早已囑咐過何青杉,所以何青杉並未猶豫的回答道:「就讓他留在這個吧。」

    何青杉沒有說認識或者是不認識理查德,回答的模稜兩可,不過福斯頓卻是不敢再問什麼了,他也知道有的事不是他應該知道的,於是便點了點頭。

    何青杉笑了笑,暗道這團長真是個聰明人,隨後便消失在了福斯頓的面前。

    幻影大陸中,暗魅盤腿坐在叢林之中,金燦燦的驕陽透過樹葉的間隙散在地上,如小圓點一般的光斑映照在暗魅的身上,將她肅穆的面容映襯的更加威嚴。

    暗魅緊閉著眼眸,體內的魔力順著經脈緩緩地流動著,她此時的精神力早已超過了聖魔導,還沒有晉陞的原因不過只是體內的魔力不足,在這幻影大陸數月的時間,她早已吸收夠了足夠的魔力,現在已是晉陞的最佳時機。

    暗魅此時的神識海中,八種顏色交相呼應著,剛剛還平靜的四週一時間刮起了颶風,本就要凋謝的樹葉此時不堪颶風的肆擾,不住的從空中掉落蓋在暗魅的身上。

    「啊!」一聲似是舒暢又略帶痛苦的吼聲從暗魅的口中吼出,四週一時間陰沉漆黑的宛若無底的深淵,而暗魅就像是一個吸進一切的黑洞,將世間的顏色統統吸進體內。

    豁然的睜開眼眸,一道浩瀚的星光從暗魅的眼底射出,似是打開黑暗的鑰匙,直衝入天空,揮散了黑暗,讓陽光重臨大地。

    暗魅站起身,伸腰之際渾身的骨骼發出嘎嘎的響聲,似是身體內每一寸筋骨都充滿了力量。

    「好爽。」暗魅暢快的大吼一聲,驚起四周鳥獸紛飛。

    聖魔導果真不一樣,暗魅感受著體內源源不斷的魔氣,身上一時湧起萬丈豪情,她揮拳狠狠地打在足有幾個成年人環抱都圈不過來的樹幹上,只見那樹幹竟然寸寸龜裂,從樹根直到頂端,最終更是化成點點的塵埃逸散在空中。

    暗魅垂頭望著自己的拳頭,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著實力的晉陞她身體的強度竟然也同時提升了,這一拳的威力當真是不小。

    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暗魅的嘴角勾勒著一抹淺笑,對於幾天之後她似乎更有把握了。

    ——

    夜頗為涼爽,頭頂上的皎月散發著柔柔的光芒,將大地上的一切都籠罩在霧濛濛的薄紗下。

    森林之中,那似是將天地刺穿的高山安靜的屹立著,半山腰處那巨大黑洞正散發著駭人的寒氣,似是將整個夜空都感染的陰冷萬分。

    黑暗中,一抹詭橘的身影流竄在山林之間,身形迅速的讓人根本就發現不了她的蹤跡。

    巨樹之巔,那抹黑夜安然的蹲在樹杈上,目不轉睛的凝望著不遠處浩浩蕩蕩而來的眾人,臨到近處,她才看清所來之人身上所著的衣飾,如果她沒有認錯,那錦繡藍衣的衣領上繡著的該是一尊鼎吧!只是這鼎卻不似魔醫師所用的藥鼎,而是兩頭都凸出來的劍鼎,暗魅暗魅一瞇,想必這些人就是那所謂的鍛造師!如果不是他們暗魅還真的想不出到底是那個公會的人會在衣領上繡鼎。

    就在暗魅將所有的視線都放在鍛造師公會等人身上的時候,地面竟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即便是身處在樹端的暗魅也深刻的感受到來自大樹的抖動。

    隨著顫抖,「轟隆隆」的響聲由遠而近的傳來,就像是千軍萬馬正在急速的向著這邊奔騰而來一般,那駭人煞氣猛烈的侵襲著暗魅的神經。

    遠處的黑影慢慢的變得清晰,若如萬馬奔騰的蹄聲竟然是一個個面露凶煞的魔獸,只是臨近,暗魅才恍然看到站在魔獸頭頂的身影,暗魅怔了怔,隨即嘴角綻放出一抹冷笑——真不愧是馴獸公會,出場的方式還真是高調。

    馴獸師公會的人從魔獸上一躍而下,似是才看到站在一旁的鍛造師公會,舉止眼神中皆是帶著一絲輕蔑。

    看來馴獸師公會與鍛造師公會之間相處的並不愉快,不過想想也是,不管是馴獸師還是鍛造師,這兩種職業都算是輔助,雖然領域不同,不過大抵都是相同的,外人難免不會拿這兩大公會比較,久而久之,聽得多了自然也就往心裡去了。

    在馴獸師公會的眼中,鍛造師不過就是打鐵製造小玩意的;而在鍛造師公會的眼中,馴獸師公會不過就是專門訓練畜生的,他們都不見對方看在眼中,可在其他幾個公會看來,馴獸師公會同鍛造師公會都是值得巴結的存在,就算是高高在上的魔法師也不例外。

    當然魔法師中也有眾人掙著討好的存在,那就是魔醫師,在這危機四伏的西大陸,一枚丹藥有時候便決定著生死存亡,所以眾多公會中,也唯有魔法師公會能夠佔據榜首,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然而這西大陸魔醫師也是不多,所以後來便出了只懂煉藥的煉藥師,雖然煉藥師不及魔醫師,卻也是各個勢力拉攏的存在,只不過煉藥師勢單力薄,還不足以成立為公會而已。

    暗魅感受著面前馴獸師公會與鍛造師公會之間詭譎的氣氛,那雙比起琥珀還要清明的鳳目瀲灩著盈盈的波光。

    不遠處的林中身著錦緞白衣上繡金色花紋的一隊人馬不急不緩的向著這邊走來,月光下,他們衣服上的金線滑過一抹精光,像極了盛開在皚皚白雪之中的金色牡丹。

    「波利厄爾,你們還是一樣的做作。」這邊,馴獸師公會的人收起了坐騎,其中一名男子居高臨下的凝望著站在鍛造師公會最前面,那個一臉平淡的男子,語氣充滿了嘲諷。

    那個叫做波利厄爾的男子只是淡淡的抬起眼眸,飛快的掃了一眼說話的男子,那凜冽的寒光似是鋒銳的利刀,狠狠地刺進男子的眼中,隨後他卻又慢慢的垂下眼簾,語氣輕慢的說道:「維希,是你太過的粗魯。」

    「哦?我這叫做有血性。」維希不在乎的笑了笑,只是望著波利厄爾的眸子深深地沉了沉,他越發的看不透面前這個男子了,難不成這一年來,他的修為又有長進?

    「血性?」波利厄爾呲笑了一聲,隨即不再言語,而是將視線轉到了不遠處略有異動的草叢中。

    「你…」面對波利厄爾的不屑,維希只覺得一股怒火錚錚燃燒,不過在他看到那出現的身影時,便將所有的話都吞進了口中。

    望著對立的馴獸師公會與鍛造師公會,所來的一眾人馬似是早已習慣了他們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倒是沒有說些什麼,為首之人只是淡淡的掃了掃四周,眉眼之間閃過一絲陰冷。

    「刺客工會和傭兵工會的人還沒來嗎?」說話人的語氣雖然平淡,可總是在字尾轉音的時候帶著一絲冷冽。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公會每次都是這樣。」維希不在乎的笑了笑,這麼多年來哪次不是那兩個公會裡的最晚,這架子倒是十足的大。

    波利厄爾看了一眼二人,微垂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這西塞利每次都是這樣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不過就是魔法師公會比他們強上一點,他還真當這裡的一切都是他們說了算?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刺客工會和傭兵工會那次不都得等夠了人才能前來,你當他們跟咱一樣可以隨時出發嗎?」波利厄爾抬眸,他那雙細長的眼眸中似是泛進了月光,變得朦朧不堪。

    維希與西塞利聽到這話,微微的沉默,他這話說的確實沒錯,刺客工會與傭兵工會都是人多雜亂,每次前來的人都不是固定的,所以卻是會耽誤一些時間。

    四週一時間有些沉默,暗魅半蹲在樹梢之上,微微的瞇著眼眸,鳳目中透著瑩瑩的精光。

    這魔法師公會的衣著還真是同光明神殿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那麼的純白華麗,只不過身處在叢林之中,他真不知道他們穿成這樣要幹什麼?還不如短打的衣衫。

    暗魅這般的想著,那邊再次傳出談話聲。

    「光明神殿和黑暗聖教出現在了森林中你們可知道。」西塞利語氣有些沉重的詢問著,就因為這裡既不是光明神殿的地盤又不是黑暗聖經所統治的範圍,這麼多年來他們才能秘密的行動,如果如那兩個龐然大物知道了這裡,那洞穴中的一切哪裡還有他們的份。

    「自然。」維希與波利厄爾同時點頭,在一致的利益面前,兩個公會便不會再是敵對。

    「不過你也不必憂慮,這裡豈是一般人能夠找到的,在這危機重重的狂野森林,誰會傻到進入未知的天涯玄池中。」波利厄爾的話惹得蹲在樹端上的暗魅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合著她進入天涯玄池就是傻的?

    「波利厄爾說的不錯,再者我聽說這次狂野森林有這麼多人前來都是因為不久前出現了魔獸暴動,你們說那暴動…。」維希的話只是說了一半,隨即若有所指的凝望著遠處半山腰上的洞穴。

    「不無可能」西塞利點了點頭,若說這狂野森林他們已經很瞭解了,如果真的有寶物出世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那麼引起魔獸暴動的唯一可能就是洞穴中的東西了。

    「什麼不無可能。」就在幾人談話之際,夜空中突然湧現出一抹玲瓏有致的身軀,女子那波濤洶湧的曲線被棉質貼身的黑衣緊緊的包裹住,雖然不露寸縷,可身上卻無時無刻不再嚮往散發著魅惑。

    「來了。」西塞利望著空中的那抹身影,眼底的異色一閃而過。

    「自然。」女子從空中落在三人之間,那一雙勾勒著無限風情的眸子瞥了他們一眼,殷紅的唇瓣在黑夜中綻放如花。

    「凱瑟琳,你還是依舊的美艷動人啊!」維希望著面前的女子,出言調笑著,雖然面前的女子有絕美的外貌與傲人的身姿,可是他們幾個人都知道,這個凱瑟琳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寡婦,下手之狠辣讓他們都為之側目。

    「叫你的人都出來,他們不是要去暗殺誰,不必隱藏在暗中。」波利厄爾望了一眼眸露嫵媚的凱瑟琳,感受著身邊的波動,微微的皺了皺眉,聲音清冷的宛若深秋的湖水,雖不徹骨卻也讓人感到一絲寒意。

    「呦,他們這不會習慣了嗎?」凱瑟琳不在乎的笑了笑,微挑的眼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別樣的妖冶:「你們都出來吧!」凱瑟琳的話音剛落,無數的暗影從四周的樹林中竄了出來。

    暗魅望著不遠處的幾人,微微的輕笑,五大公會,此時除了傭兵公會盡數到齊,真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寶物讓他們這麼多年來都鍥而不捨的想要得到。

    就在此時,鏗鏘的兵刃聲從不遠處傳來,暗魅隨眸望去,只見一眾服飾雜亂的隊伍正有條不紊的向著這邊走來,想必這便是傭兵工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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