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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文 / 茶靡月兒

    臉上掛著邪笑,暗魅雙手環抱在胸側,一臉玩味的凝望著理查德:「你小子別廢話,你想跟著我也行,但如果你敢像老頭匯報我的行蹤,我就讓你死得很有節奏。」

    死得很有節奏!?

    理查德心中微怔,他真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大概就是生不如死的意思。

    「少主,你給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啊!」理查德搓了搓手,一副狗腿子樣。

    「老哥…。」暗魅瞥了他一眼,隨後臉色燦燦的轉頭凝望著福斯頓,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兄弟沒事,不就是你的侍從嗎,我們多帶一個人也無妨,再說了他還是個魔法師,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福斯頓很有眼色的拍著暗魅的肩膀,且不說面前的男子是暗魅的侍從,即便不是,他也是個極強的魔法師,對於他們烈火來說到不是一件壞事。

    「謝謝團長大人,您真是個好人啊!」理查德忙拍著福斯頓的馬屁,絲毫沒有作為魔法師的自傲。

    「哈哈,客氣了,你竟然是我兄弟的侍從,那便是自己人。」福斯頓爽朗的大笑著,顯然他的心情不錯。

    暗魅淡淡的笑了笑,隨即抬頭仰望著天空,心想著此時已過正午,斯皮爾頓身上的天山雪絨之毒應該快要發作了才是,她正這般的想著,耳邊一聲痛徹心扉的嚎叫讓暗魅嘴角的笑容登時深了一分。

    眾人驚恐的凝望著倒在地上的斯皮爾頓,皆是不敢上前一步,他此時此刻的樣子讓眾人想起了昨晚科伯特的慘狀。

    「羅剎長老,這…。」烈火眾人下意識開口,顯然他們在不知不覺間早已將暗魅當成了避風港。

    「所有人都向後退一步,誰都不許碰他。」暗魅大聲的喝道,眾人凝望著她威嚴的面容聽話的向後退去,誰也不敢靠近斯皮爾頓一步。

    「長老,副團長他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莫不是與科伯特大人一樣。」

    烈火傭兵團的眾人焦急的詢問著,說道科伯特的時候他們的聲音驚恐的顫抖著,如果斯皮爾頓真的中了天山雪絨的劇毒,那麼是不是說那個毒素是可以通過空氣傳染的?是不是說他們在場的所有人也有感染上毒素的可能?

    望著眾人惶恐不安的面容,暗魅輕啟朱唇:「是,他也中了天山雪絨的劇毒。」

    「長老…那我們…。我們。」

    暗魅抬起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你們不必驚慌,天聽我把話說完。」

    「我想斯皮爾頓之所以中了雪絨之毒是因為他接觸過科伯特,天山雪絨之毒雖然陰狠但也不至於會通過空氣傳染,大抵只會通過血液傳染。」

    隨著暗魅的話,烈火眾人這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只是聽聞耳邊一聲高過一聲的哀嚎,還是有些膽戰心驚。

    「長老,副團長他沒救了嗎?」臨近暗魅身邊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天山雪絨之毒,我無能為力。」暗魅搖了搖頭,一臉惋惜,似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即便是她能救,她也不會救的。

    福斯頓隱晦的望了一眼暗魅,看著她眼底深處的冷意,他恍然間想起昨晚他本來也想上前查看科伯特的安危,便是被她攔了下來,如果不是她想必此時落得這個下場的就是自己了吧!

    福斯頓心中一陣慶幸,望著暗魅的眸更是氤著感激,只是從他這個角度卻看見她此時此刻微抿的嘴角竟然勾著若有似無的冷笑,這一刻似是有一道白光從他腦中閃過,所有的片段竟像是散落在地的拼圖,此時正義驚人的速度拼接在一起。

    福斯頓想起了斯皮爾頓與他兒子波斯頓這一路上對暗魅頻頻露出的敵意,每次她不過都是一笑而至,可自己該是想到的,像他這樣可以毫不眨眼就將科伯特削成骸骨的性子,怎麼會容忍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惡意挑釁,他早就知道天山雪絨的毒可以通過血液傳染,可是她在斯皮爾頓靠近科伯特的時候卻沒有提醒更沒有阻止,也就是說從昨夜開始她就知道斯皮爾頓活不過今日,而她此時卻還裝作一副惋惜的模樣,當真是好深的心計,好冷的性子。

    暗魅感受到身後福斯頓的打量,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即便他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她縱容的結果又如何,斯皮爾頓本就窺探團長之位,昨夜之事福斯頓想必也很明白斯皮爾頓的用心,這時他死了對於他來說只是更受益而已,再說他的死又不是自己下的手,即便福斯頓顧忌同斯皮爾頓多年的交情,也沒有理由怪自己害死他。

    「羅剎,你別再這裝作一副傷心的模樣,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既然你知道天山雪絨之毒會通過血液傳播,那你為什麼不阻止我父親靠近科伯特,我看你就是想要讓我父親染上劇毒,你真是好狠的用心。」

    波斯頓不敢靠近斯皮爾頓,他站在一旁,目光如刀般射向暗魅,張狂的大聲質問著。

    面對波斯頓憤怒的目光,暗魅冷冷的笑了笑,睥睨天下的鳳眸諷刺的凝望著波斯頓:「我阻止,就衝你與你父親對我的態度,他會聽我的?就算他會聽,可當初那情景在場的眾人可都看在眼中,他斯皮爾頓這麼積極,尋的什麼心思沒有一個人不懂,我當初要是阻止了,指不定會被他說成什麼,我就是一聲未吭還被他冤枉成兇手。說起來波斯頓,你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如果不是看著福斯頓的面子上,你以為你和你父親還能活到現在?」

    「還敢質問我,我看你是想陪你父親一起去地獄欣賞欣賞風景吧!」凜冽的聲音就像是一場冷風暴席捲在眾人的身邊,他們望著暗魅比起千年不化的冰川還要冷酷的眸,一時間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凍結成冰。

    暗魅的話落,一道全身燃著熊熊烈火的身影猛然間竄出,眾人只聽耳邊傳來一聲痛苦地哀嚎,波斯頓竟被烈火燃成了塵埃,就這樣消散在了天地間。

    「敢對我家少主出言不遜,當真是死不足惜。」理查德充分扮演著一個極盡忠誠且狠辣的侍從,當他從暗魅的眼中看到殺意之時,波斯頓在他的眼中已經形同死人了。

    暗魅也沒有想到理查德如此會察言觀色,竟在她頭裡解決了波斯頓,不過這樣也好,比起自己他這個侍從動手還更說得過去,畢竟自己現在是烈火的長老,這樣私自處置了波斯頓到底是有些不將福斯頓放在眼中。

    「理查德,你幹什麼?」

    暗魅裝模作樣的訓斥著理查德,臉上的表情竟是對於他私自動手的憤怒。

    「少主,所有同您過不去的人都該殺,如果讓主子知道了,他們這裡所有的人也絕不會再存在這個世上,您要是真的為了他們著想,就該解決一切會讓主子動怒的人。」

    理查德挺直著身子,目光炯炯的暗魅對視,理查德也知道暗魅這是想給自己殺那男子的事情找個台階,而他這麼說之後便沒有一個人會指責他做的不對,他們只會慶幸他殺得好,殺得快。

    暗魅陰鶩的眼底閃爍著淡淡的笑意,理查德這番話說得絕佳,人都是自私的,在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之時,什麼朋友什麼親人,總會是以自己為優先考慮,再說這烈火傭兵團中,又有誰是真正將斯皮爾頓和波斯頓當成親人,如果理查德這次殺的是小仙兒或者是福斯頓,也是面前的人還會憤怒,還會為他們報仇,可死的卻是波斯頓,那個陰冷詭譎自大狂妄的傢伙,誰又會真心會為他的死而傷心。

    暗魅的沉默讓烈火的眾人一陣心涼,望著面前沉默間渾身都散發著無限威嚴的少年,不禁在想這個驚采絕艷的少年到底是在一個怎樣恐怖的家族中生長。

    「你為什麼要殺波斯頓,為什麼。」小仙兒從人群中跑了出來,嬌小的拳頭不住的錘著暗魅的胸膛,她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波斯頓,殺了那個從小同她一起長大的男子。

    暗魅垂下頭,看著小仙兒悲愴的面容,微微的皺了皺眉,她還是喜歡看這個小丫頭高興大笑的樣子。

    「羅剎,你說話,為什麼要讓你的侍從殺了波斯頓,為什麼。」小仙兒一聲聲的質問湧進暗魅的心中,為什麼呢?這世上何來這麼多的為什麼,從波斯頓第一次對暗魅露出殺機之時,他的死亡早已注定,如果論其原因,只是他在自己羽翼還未豐滿之時招惹了本不該招惹的人,只是這麼簡單而已。

    任由小仙兒捶打著自己的胸膛,暗魅只是靜靜的站立著,臉上無喜無怒。

    「少主…。」理查德望著小仙兒的目光充滿了殺意,只是他看著暗魅那深邃的表情一時間有些拿不準她的想法。

    「兄弟。」福斯頓警惕的凝望著理查德,生怕他會像殺死波斯頓那樣突然間出手,忙一臉緊張的凝望著暗魅,慌忙的驚呼。

    「老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人傷害小仙兒的,也不會傷害你與烈火。」暗魅望著小仙兒,稍稍的沉默之後卻道:「本來有一件事我是不想說的,不過現在小仙兒既然怪我,我就讓她知道知道波斯頓的真面目。」

    本來暗魅也沒想要這麼快殺死波斯頓,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也該讓眾人知道波斯頓曾經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了。

    「真面目?」烈火眾人一臉的疑惑,難道這波斯頓做了什麼危害烈火或者團長的事?

    「你們還記得昨夜的獸潮是因為什麼嗎?」暗魅淬冰的鳳目掃視了一圈,聲音略帶沉重的問道。

    「難道昨日的獸潮是…。」眾人心生驚疑,如果昨日的事情真的是波斯頓所為,那麼他便死不足惜了。

    「不,昨夜的獸潮是狂龍傭兵團所為,這個不會有錯。」暗魅搖了搖頭,其實如果將一切都扣在波斯頓父子二人的頭上也不是不可,只是那樣的疑點就太多,她沒必要說這個謊。

    「我想說的是,之後的事情。」

    暗魅一指龜縮在眾人身後的男子,威嚴的眸閃爍著凜冽的歷芒:「你站出來,跟眾人說說那天波斯頓都跟你說了什麼。」

    「我…我…。」被暗魅點名的男子驚慌的向後搓著,望著眾人投來的目光,他更是驚恐不安。

    「說。」一聲大喝宛若悶雷炸響在男子的耳畔,他張皇失措的向後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緊繃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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