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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強者 文 / 茶靡月兒

    微微的側著頭,數十里外的滾滾蹄聲清晰地迴盪在暗魅的耳中。

    來的真是不少,暗魅的眸微暗,隨後仰頭,無視身邊眾人吃人的目光,「現在跑還來得及,否則……」

    否則如何暗魅並沒有細說,只是她知道,烈火傭兵團是沒有那個實力同如此龐大的野獸群抗爭的,其結果可想而知。

    「無稽之談。」人群中,波斯頓望著暗魅的眸滿是陰鶩:「羅剎你把我們眾人從夢中叫醒,就是想說這個?團長好心讓你留在團中,而你卻如此,當真是不知好歹。」

    「魔獸群,這裡哪來的魔獸群,你以為自己是誰,是在數百里外就能窺探一切的強者?你這麼做到底是何居心?」

    波斯頓一聲聲的質問,似是暗魅真的做了天怒人怨不可原諒的事情,更是在話裡話外暗示著眾人暗魅跟隨烈火傭兵團的動機並不單純。

    月光下,一眾人怒視著暗魅,虎視眈眈的眸凜著冷冽的殺意。

    微微的皺了皺眉,暗魅並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而是轉身望向福斯頓,幽幽開口:「福斯頓,你怎麼看。」

    福斯頓望著暗魅深邃如深淵黑洞的眸,眼中閃過一絲不確定的猶疑,畢竟暗魅說的話太過震撼,只是此時少年一改漫不經心的模樣變得如此嚴肅,當真讓他覺得他所說的話未必有假。

    掙扎的握了握拳頭,福斯頓突然對著眾人大聲吩咐道:「快,收拾行裝。」

    暗魅聽到福斯頓的話,眼底閃過一絲溫和的笑意。

    「團長。」烈火傭兵團的眾人不敢置信驚呼著,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團長竟然會真的相信那個小子的話,眾人一時間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麼,我的話你們沒有聽到?」福斯頓皺眉,虎目氤著凶煞的寒光。

    「團長,如果你如此的一意孤行,那麼請容我離開烈火。」人群中,副團長斯皮爾頓目光凌然的同福斯頓對視著。

    「副團長?」眾人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出來的男子,雖然他們也不能接受團長的決定,可從未想過要離開烈火。

    「你們還要在跟著他嗎?他讓這個身份不明的小子進入傭兵團,對他百般維護不說,竟然還相信他的無稽之談,這樣是非不分,好壞不明的團長,我斯皮爾頓寧願離開烈火。」

    斯皮爾頓指著暗魅,言語中都是對於福斯頓的失望。

    眾人聽到斯皮爾頓的這番話,慢慢的沉默了下來,心中有些複雜的凝望著福斯頓,曾幾何時他曾是他們最敬重的團長,可是這次的事情真的讓他們無法接受。

    望著眾人的目光,暗魅微抿的紅唇中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你們…。」福斯頓剛剛開口說了兩個字,一聲痛徹心扉的大叫突兀的響起,在這陰冷的夜顯得詭譎而恐怖。

    眾人循聲望去,便將傭兵團中的藥劑師科伯特整個人扭曲的躺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著腦袋,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科伯特大人,你怎麼的了。」離著科伯特最近的男子驚恐的望著科比特,聲音顫抖的詢問著,他此時的樣子太過恐怖,眾人竟沒有一個敢上前查看。

    福斯頓心中一急,科伯特可是他們烈火傭兵團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他們烈火傭兵團的實力便會大大的下降,到時候狂龍那幫垃圾會更會得意了。

    這般的想著,福斯頓的腳步向前邁去,只是剛剛走了一步,手腕上便傳來一絲阻力。

    福斯頓回頭望去,卻見暗魅的手正扣在他的手腕上,他抬起頭,面前的少年正一臉嚴肅的衝著自己搖頭。

    而就在福斯頓停頓的這一刻,斯皮爾頓卻走上前,雙手扶著科伯特的肩,一臉急切的詢問著:「科伯特大人,你怎麼了?」

    「噗」一口鮮血從科伯特的口中噴出,落在斯皮爾頓的手上。

    暗魅微瞇著眼眸,看到斯皮爾頓手上沾染的鮮血,眼底染上一層冰霜,要知道供天山雪絨生長的化肥身上的血可也是劇毒,沾染上的後果便是淪為下一個化肥而已,這也是暗魅為什麼會阻止福斯頓的原因。

    「啊」科伯特悲慘的大叫著,他圓睜的眸似是被道道的根莖纏繞,眼白中的血絲清晰可見。

    張了張嘴,科伯特想要說些什麼,可除了痛苦的嗚咽聲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疼,全身劇烈的疼,科伯特只覺得正有什麼東西順著自己的血脈生長,似是隨時都想要破體而出。

    掙扎著,科伯特渙散的眸望著不遠處冷冷望著自己的少年,之前所發生的一幕幕快速的在腦中滑過,他想他知道自己這是怎麼的了,是天山雪絨,他竟在興奮之中忘記了天山雪絨毒素的邪惡,那個少年提醒過自己的,他當初仍在自己腳下的方帕,是給自己最後的提醒,可是自己卻完全沒有理會,是他的自大狂妄害死了自己。

    科伯特的眸執意的凝望著暗魅,眼底的後悔卻在猙獰神情的映照下更像是徹骨的恨意。

    斯皮爾頓望著科伯特,眼底的陰鶩一閃而過,一條毒計湧上心頭。

    他低下頭,似是科伯特在他的耳中說了什麼,頻頻點頭,更是在不經意間望向暗魅,就好像暗魅是他們口中的話題。

    豁然的站起身,斯皮爾頓凌厲的眸如同利刃,狠狠地射向暗魅,猙獰的面容宛若地獄的惡鬼:「羅剎,你說你為什麼要害死科伯特大人。」

    暗魅冷冷的望著斯皮爾頓,不屑的笑了笑,雙手環抱著胸,諷刺的仰著眉:「想要往我身上潑髒水也要選好借口。」

    「你無須狡辯,剛剛科伯特大人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了。」斯皮爾頓的話音微微的停頓,隨後環視著周圍的眾人,看著眾人眼底懷疑的目光,心中冷笑,臉上卻滿是憤怒的大聲質問:「羅剎,你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先是取得團長的信任,然後有意接近小仙兒,現在竟然害死我團唯一的藥劑師,你的居心何在。」

    面對一聲聲質問,暗魅看著眾人從懷疑到憤怒的目光,嘴角輕啄著笑意,平靜淡然的站立著,如墨染般烏黑的長髮隨風飄揚。暗魅身上飄逸舞動的衣袂發出瑟瑟的聲音,在這陰鬱的氣氛中,顯得特別清晰。

    「啪啪啪啪」清脆的鼓掌聲輕輕的響起。

    暗魅如玉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鼓著,隨後扯了扯嘴角:「不錯不錯,你還真是字字珠璣,不過請容我說一句,你真的確定科伯特是我害死的嗎?」

    面對暗魅高深莫測的表情,斯皮爾頓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卻道:「當然確定。」

    「很好。」暗魅點頭笑了笑,隨後睥睨天下的眸中滿是嘲弄的掃了一眼斯皮爾頓,「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的那株天山雪絨。」暗魅說罷,鳳眸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看你們的神情就是還記得,那你們記不記得他當初要摘取天山雪絨的時候,我說了什麼?」

    眾人回想著當初,他們記得這個少年在科伯特大人想要摘取天山雪絨的時候,斥責了他,說科伯特大人摘取雪絨的方式不對,那個時候他們還嘲笑這個少年竟想要教科伯特大人摘藥,他們又怎麼會忘記。

    難道科伯特大人現在是因為那株天山雪絨?一時間眾人的心中充滿了疑惑。

    「據萬草白母書記載,天山雪絨屬陰,毒性強,生長之地寸草不生,更是獨株出現,雖然陰毒無比卻是制單煉藥的珍貴藥材,而萬草白母書中更是註明,摘取天山雪絨時不得徒手摘取,更不能損壞任何一點枝葉,否則毒汁流出,一旦侵染上人的肌膚,便會順著毛孔侵入體內,將人的身體當做生長的土壤,在人體內結出花朵。」

    眾人聽著天山雪絨的陰毒,心中皆是一陣膽寒,將人的身體當做溫床,在體內開出花朵,他們即便是想想,都會全身發麻。

    而這一次,眾人望向暗魅的目光卻是變了,雖然萬草白母書在西大陸中並不珍貴,可如果不是藥劑師,也是很難能夠看到的。這麼說面前的這個少年很有可能是藥劑師?

    望著眾人複雜的目光,斯皮爾頓緊緊地咬了咬牙齒,他今日竟然已經冒了頭,就沒有不成功的道理,團長那個位置,他已經垂涎已久了,今日只要落實了這個少年的罪名,讓眾人對福斯頓徹底的失望,他才能取而代之。

    「可笑,萬草白母書其實你說看就能看到的,你還真是巧言善變,看大家懷疑你便轉移視線,這裡有誰能夠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以為隨便編些謊話就能騙得了我們,真是笑話。」

    面對斯皮爾頓的話,暗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相信你們就看著他。」

    隨著暗魅的手指,眾人將目光放在了科伯特的身上。

    剛剛還哀嚎不止的科伯特現在已經癱軟的倒在地上,身體不正常的抽動著,就像是一直無骨的蛇在蹭著地面。

    眾人大睜的眼目,看著從科伯特身體中鑽出來的根莖,一時間寒風侵染著他們的肌膚,渾身的雞皮疙瘩湧現,面前的這幅場景當真讓人不忍直視。

    科伯特身軀一直在抽動著,直到一朵花瓣純白卻沾染著血液的花朵從他的頭頂處湧出,赫然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的便是一朵天山雪絨,望著那朵隨風搖擺的雪絨,這一刻即便是斯皮爾頓也不由得渾身惡寒。

    暗魅走上前,一柄短小的利刃出現在她的手中,想要取得長在人體內雪絨,惟一的辦法就是將人削成骨架,當然這也是要有技術含量的,在這過程中,不能讓身體沾染上任何一點血液,要不然便有多了一個供雪絨生長的溫床而已。

    手起刀落,一刀下去科伯特的身上竟然詭異的沒有流一丁點血,眾人只聽耳邊傳來一聲聲讓人牙齒發酸的聲音,地面上便多出了一塊塊殘肢碎臂。

    「嘔」乾嘔聲頻頻響起,他們望著面前這個毫不眨眼便將人削成骨架的少年,只覺得一陣通體寒冷,他與之前那個無論何時都一臉笑意的少年真的是一個人嗎?

    「畢烈爾,將小仙兒帶進去。」福斯頓望著小仙兒蒼白的臉色,高聲的吩咐著。

    畢烈爾沒有任何遲疑的將小仙兒帶回了帳篷中,面前的這一幕別說是小仙兒,就連他都不能接受,那個少年,他…。是惡魔嗎?

    直到將科伯特削成骨架,暗魅這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將短刀扔在地上,泛著黑色的刀刃在月光下閃爍著陰鶩的光芒。

    玉手握著從頭骨長出的根莖,暗魅狠狠地向上一拽,沒有任何阻力的便將整株天山雪絨連根拔起。

    暗魅把玩著手中的天山雪絨,看著潔白似雪的花瓣,她笑了笑,隨手一揮,天山雪絨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這是……。望著不翼而飛的天山雪絨,眾人眼見直了直,隨後下意識的向他的手上望去。他那雙白皙如玉的手上竟然乾淨的什麼都沒有,竟然不是空間戒指。

    這一刻,眾人望向暗魅的目光充滿了驚疑,如果他所帶的空間不是空間戒指,難道是空間靈器嗎?

    暗魅沒有理會在場的眾人的目光,他望著不遠處的叢林,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該來的始終要來,現在他們就算是想跑了沒有機會了。

    「你們現在相信我說的嗎?」暗魅淬冰的鳳目掃視著眾人。

    眾人點了點頭,雖然他們一開始並不相信,可是現在卻容不得他們不相信。

    望著眾人,暗魅有些遺憾的聳了聳肩,語氣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惜,你們相信的晚了,現在跑不了了。」

    暗魅的話音剛落,地面便傳來一陣顫抖,魔獸嘶吼的聲音隱約傳來,一聲一聲的越發清晰。

    望著不遠處的滾滾煙霧,烈火傭兵團的眾人驚恐的瞪著眼眸。

    暗魅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她剛剛感受到的魔獸應該沒有這麼多才是,雖然狂野森林中的魔獸眾多,可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她剛剛為了不再吸引魔獸前來,刻意將科伯特的血液冰凍了起來,按理說出了他剛剛噴出的那一口鮮血,是不足以吸引魔獸的,可現在為什麼魔獸群中魔獸的數量又增加了呢?

    暗魅眼眸閃爍著暗芒,心中頗感疑惑,直到一陣微風吹過,詫異的異香飄入她的鼻中。

    誘獸散?

    暗魅的眸閃過一絲凌厲,她就說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魔獸是不會扎堆前來的。

    向前邁了一步,暗魅俯首輕慢的走過眾人的身邊,最後在一名男子的面前停下了腳步。

    「將你懷中的東西拿出來。」暗魅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男子,冷酷的語氣比起寒冬臘月的冷風還要來的凌冽刺骨。

    「你…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男子下意識的將雙手護在身前,那張佈滿驚恐的臉上此時又多了一層慌亂。

    暗魅微微的瞇起眼眸,玉手閃電而出,再收回來時,手上已經多出了一塊散發著盈盈光芒的靈石。

    「你還給我。」男子看著暗魅手中的靈石,微微一愣,隨即慌忙的放開手,在身上藏著靈石的地方摸了摸,這才確定暗魅手中的那一塊靈石是他懷中的那一塊。

    「還?」暗魅冷笑著,將靈石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果然一股又似檀香又似墨香,其中夾紮著一絲茉莉清香的香氣溢滿鼻中。

    男子伸手去搶,暗魅卻一把扣住了男子的頸子,「這東西是哪裡來的,你知道這上面的香氣是什麼嗎?這是誘獸散的香味。」暗魅一把掰過男子的頭,讓他目視著不遠處的魔獸群,聲音陰冷的宛如惡魔:「你看看那些魔獸,都是這塊靈石引來的,你說,這塊靈石你是在哪裡得到的。」

    男子的腦中響起一陣轟鳴聲,是他?是他手中的那塊靈石引來的魔獸嗎?

    「快說」

    男子轉頭,望著暗魅比起深淵還要陰鶩的眸,哆哆嗦嗦的指著不遠處的叢林,說道:「是,是我剛剛在那邊的叢林中撿到的。」

    果然,暗魅放開手,男子腿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撿到的,這就說明有人故意想讓烈火傭兵團陷入危機。

    握了握手中的靈石,暗魅揮手狠狠地將靈石拋向遠方,黑暗中一道銀光閃過,靈石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就在這時,剛剛還離著眾人數千米的魔獸群,此時已經近在眼前。

    「福斯頓,你們傭兵團刻有消味劑。」望著近在咫尺的魔獸,暗魅問道。

    「有是有,不過…。」福斯頓皺了皺眉,掃了一眼變成骸骨的科伯特:「不過消味劑都在科伯特的手中。」

    福斯頓的話還沒說完,暗魅的身子便如風一般閃到科伯特的身邊,科伯特手指尖佩戴的空間戒指此時爭靜靜的躺在不遠處的地面上。

    暗魅抓著方帕,將空間戒指拿了起來,戒指中的消味劑瞬時間出現在她的手中。

    烈火傭兵團的眾人此時都將視線放在魔獸上,整個傭兵團中唯有福斯頓看到了他的動作,登時他的眼睛猛地一縮,不用重新滴血認主就將戒指中的東西拿出來,這……怎麼可能,他的靈魂怎麼會這般的強大。

    暗魅此時並沒有空理會福斯頓在想些什麼,而是滿臉凝重的將消味劑灑遍整個營地,雖然這樣做並不能趕走魔獸,但是卻能防止在有魔獸順著氣味趕來。

    做好這一切,暗魅轉身望著來勢洶洶的魔獸群。雖然她大可以不管這一切轉身離去,可福斯頓的維護和信任,讓暗魅無法不管,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福斯頓費盡心力所創造的烈火毀於一旦。

    罷了,暗魅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三世」暗魅在心底輕喚著,幻影大陸中,正與小老鼠激戰中的玉三世猛地停下了身子,下一刻便消失在小老鼠的面前。

    小老鼠眨了眨眼睛,頓時一臉哭喪,它不管它也想出去,也想出去……。

    暗魅的身邊一陣扭曲,玉三世龐大的身軀一時間出現在她的身邊。

    「吼」身後傳來的一聲吼叫讓烈火傭兵團中的眾人心中一緊,難道他們身後也有魔獸?這般想來,眾人慌忙的轉過身子,卻一時被身後的龐然大物驚得呆立在了原地。

    那是一隻足足十個成年男子摞起來都沒有它高的白色巨虎,那如皚皚白雪般純白的皮毛在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而它頭頂上那個鏗鏘有力的王字,卻蘊含著滔天的威壓。

    這樣一個魔獸,他們要如何對抗?

    在這一刻,眾人的心中皆是升起了無限的絕望,他們的身前是火山熔漿,而身後卻是萬斬深淵。

    然而就在這時,那個一直站在白虎身邊,被他們忽視的少年卻一躍跳入白虎的頭頂上,溫潤如玉的俊臉散發著冷酷的殺意。

    「三世」暗魅輕輕開口,玉三世會意的抬起腳步,昂首闊步向著魔獸群走去。

    巨大的爪子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地面,烈火傭兵團的眾人下意識的錯開身子,就似是迎接王者臣民,仰望著高空中那風化萬千的身影。

    「我主人在此,爾等竟敢前來造次,如果還想活命便速速離去。」三世高傲的仰著頭,巨大的虎目凝視著面前瑟瑟發著抖的眾獸,甕聲甕氣的開口喝道。

    在玉三世的面前,眾獸就像是軟弱的孩童,聽到玉三世的這話,眾獸的腳下一軟,頓時恭敬的跪在玉三世的面前,隨後便如潮水般褪去。

    此時,四週一片寧靜,如果不是地面上留下的腳印與狼藉的四周,他們真的已經剛剛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大難不死,烈火傭兵團的眾人並沒有高聲歡呼,他們只是愣愣的凝望著不遠處屹立在巨獸頭頂上的那抹身影,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召喚師,這個一直低調的少年竟然是高高在上的召喚師嗎?天呢!他們之前都做了什麼,嘲笑他?懷疑他?還好他們的團長大人一直以來都對他維護有佳,要不然他們這一次就真的要魂歸故里了。

    一時間,眾人望著暗魅的目光既是崇拜又是敬畏。

    福斯頓不敢相信的望著高高在上的少年,他是想過以這少年的裝扮與氣質絕非是一般人,可他也只是覺得他的家世了得,略有實力而已,可現在,他卻發現這個少年強的離譜,一獸之威竟然能讓眾獸退避下跪,這獸該有多強?這少年該有多強?

    小仙兒愣愣的望著暗魅,在魔獸來襲之時,她已經從帳篷中跑了出來,她看著自己心悅的少年不費吹灰之力便解決了烈火的危機,她心中既是充滿了崇拜又隱約有幾分失落,這樣的男子她是配不上的,他就好像是天上的太陽,讓她只能仰望。

    三世消失的那一刻,暗魅從空中慢慢的降落。

    「行了,都回去睡覺吧,今天不會再有危險了。」暗魅衝著眾人擺了擺手,拍了拍福斯頓的肩膀,目光邪肆的掃了一眼斯皮爾頓,先一步的進入了帳篷中。

    望著暗魅消失在帳篷中的身影,眾人這才緩過神來,不知所措的望著福斯頓,他們是不是該跟他說些什麼?感謝亦或是道歉。

    「他既然沒說什麼你們就不必介懷,都歇著吧。」福斯頓望了一眼斯皮爾頓,隨後對著癱坐在地上的男子說道:「今日之事都是因為你的貪念而起,離開狂野森林之後,你便離開烈火。」福斯頓說完轉身回到了帳篷中。

    小仙兒望著暗魅的帳篷微微的垂下眼簾,轉身走回帳篷中,她坐在用雜草鋪成的墊子上,想著剛剛暗魅的風姿,嘴角掛著一抹幸福的笑意,她配不上他又如何,只要她能先現在這樣,遠遠地望著他,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烈火傭兵團的眾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最後依舊依次離開。

    斯皮爾頓緊緊地攥著拳頭,目光凌然的凝望著福斯頓所在的帳篷,目光掃了一眼波斯頓,眼底的光芒閃爍,隨後揮袖離開。

    波斯頓接到斯皮爾頓的眼神,望著倒在地上一臉死灰的男子嘴角勾起陰鶩的笑容。

    他走到男子的身旁,俯下身子,輕輕地開口說道:「你難道就這樣接受了嗎,這件事難道是你的錯嗎,要我說你並沒有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他福斯頓平日裡對兄弟夠好,你就也不會如此了,你要知道,如果被烈火除了命,你這一生也完了,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傭兵團回收你了。」

    頓了頓,波斯頓接著說道:「他這是在逼死你,在將你往死路上逼啊,就他這樣的團長,還配你這般的忠誠嗎?」

    「不,不配,你說的沒錯,我沒有做錯。」男子死灰的面色頓時間變得猙獰萬分。

    波斯頓笑了笑,聲音中帶著蠱惑:「你就只有這幾天的時間了,如果福斯頓活著走出狂野森林,那麼要死的那個就是你,你好好的想想應該怎麼做吧!」

    波斯頓說完,悠悠的走回了帳篷中,獨留下一臉怨毒的男子。

    暗魅靜靜的在帳篷中窺探著外面的一切,她將波斯頓的話聽了個滿耳。隨後垂下眼簾,掩住眼底的瀲灩波光,玉手微微的掏了掏耳朵,慵懶的依靠在墊子上。

    今日之事必定是有人佈局,不過應該不是烈火傭兵團中的人,畢竟沒有哪個人會傻到讓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要說與烈火有著深仇大恨最近又出現衝突的,便只有狂龍傭兵團了。

    ------題外話------

    我錯了,我沒能寫1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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