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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閻王 文 / 茶靡月兒

    「是我」沐藍楓額首,扶著桌沿的手泛著青筋:「珍妃,賢妃,當年你們讓我母妃受盡屈辱,而今天我便讓你們品嚐一下,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珍妃呲笑,望著沐藍楓的目光滿是諷刺:「就憑你?」說完,似是想起了什麼,嘲諷的大笑著:「你母妃成天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過就是一個勾人的狐媚子。」

    「勾人的狐媚子。」沐藍楓的聲音陰冷的似是從喉嚨中擠出來,他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詭譎的笑聲似是來來自地獄的鬼厲,一時間四周被陰冷的氣氛籠罩,眾人只覺得寒風瑟瑟,冷入骨髓。

    笑夠了,他只是站起身,攏著衣角大步向外走去:「你會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在經過珍妃身邊的時候,沐藍楓冷酷的說道。

    「將她們壓走。」語落,沐藍楓陰冷似是被濃霧籠罩的背影最終消失在了黑暗的夜中。

    烈如霜得令,吩咐手下押解著珍妃與賢妃二人,跟隨著沐藍楓的腳步,向著君親王府進軍。

    此時的君親王府,沐彥麟與沐臨君四人依舊對視著,顯然格爾並不想讓沐彥麟倒戈,又或者他現在只是在等一個適當的時機出手,一擊解決掉面前的三人,不留後患。

    「幾位還真是好興致,竟在這屍骸遍野的地方高談闊論。」

    就在沐臨君四人望著對方沉默之際,夜空中傳來一聲戲謔的調笑,幾人聞聲抬頭望去,頓時眼眸一縮。

    「來了」暗魅望著遠處從天而降的眾人,嘴角啄著冷笑,她就知道,像這樣一個良好的時機,仙域怎麼會不插上一腿,仙域之前一直隱世,看來只是養精蓄銳,韜光養晦而已,現在他們似乎覺得,是時候出世了。

    望著緩緩落地的幾人,諾丁的心中咯登一下,見格爾臉上也露出警惕之色,瞳仁不禁暗了暗,看來想打烈焰帝國主意的人倒是不在少數。

    「你們是何人?」沐臨君警戒的喝道,他也知道來者不善。

    「仙域」黑暗中,一抹人影向前落了一步,映著月光,沐臨君幾人看到了對方高傲而狂妄的笑容。

    「仙域,怎麼,你們想跟我們做對嗎?」格爾眼底氤氳著歷芒,說出的話輕緩隨意,可語氣卻是冷冽徹骨,透露著說不出的殺戮之氣。

    「不可以嗎?」來者反問著,嘴角的笑意不達眼底:「不可否認,你們是西大陸的霸主,可抱歉,這裡是東大陸,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句話。」

    「哈哈哈哈,好一句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格爾怒極反笑,卻也是明白,這個一直像狗一樣依附在光明神殿與黑暗聖教的仙域,已經起了反抗之心,似是不再甘心屈居於他們的身下,只是他們光明神殿是強龍沒錯,可仙域卻怎有那本事當地頭蛇。

    「地頭蛇,仙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你們只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而已。」格爾平靜的目視著面前的幾人,眼底的輕蔑與口中侮辱的話語直直的灼燒著仙域眾人的自尊。

    「你說什麼。」仙域眾人奮起暴怒,一個個的雙目中充斥著赤紅的血液。

    「難道不是嗎?」格爾挑眉,嘴角輕啄著笑:「你們一直以來在光明與黑暗面前的形象,不就是一直狗嗎?」

    格爾笑的陰鶩而冷冽,毫不留情的羞辱著仙域中的眾人:「而現在,你們不過是要做一條忘恩負義的狗。」

    格爾怒指著面前的眾人,大聲的責問道:「如果不是我們,你們仙域能有今天嗎,怎麼,如今覺得翅膀硬了,就想要自己飛了,只是你們是能飛上高空,還是跌入地獄,這還是一個未知數。」

    「你找死。」

    一聲大喝,仙域眾人突然暴起,將沐臨君四人團團的圍在其中,嗜血的殺戮之氣讓整個夜空變得更加陰鬱。

    環顧著四周,格爾冷冷的笑著,卻對著諾丁說道:「看來,我們是要聯手了。」

    諾丁望著殺意蒸騰的眾人,心中是清楚的,如果想要活命,唯一的辦法就是同面前的男子聯手對敵,這樣總是還有一線生機的。於是點了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

    剛剛還生死相對的敵手,現在卻聯手對敵,不得不說生活有時就是這麼的戲劇性,也是,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敵人也能成為朋友,更何況現在這種生死時刻。

    說實話,諾丁也曾懷疑面前的這一幕不過是格爾的計謀,可是他卻沒有別的選擇。

    暗魅半躺的身子一下子坐直,較有興趣的凝望著面前的這一幕,只想著如果面前的眾人能夠同歸於盡,那麼便省事多了。

    龍御風望著暗魅眼底詭譎的波光,無奈的笑了笑,只是望著仙域與格爾的面容有些陰冷。

    屋簷上,暗魅與龍御風悠閒的享受著夜晚的微風,而此時不遠處的君親王府前,卻爆發著一場大戰。

    絢麗的魔法,瑰麗的劍氣,將整片天空映照的五彩多姿,只是殺紅眼的他們沒有留意到,在這氣浪滔天的四周,竟然有一間小民居從始至終安然無恙。

    遠遠地,暗魅望著身著鎧甲的軍隊趕來,她這才慵懶的站起身,隨手拍了拍衣衫上沾染的灰塵,這場大戰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望了望頭頂的月亮,暗魅玉腳輕蹬著屋簷,青絲一時間飛揚在空中,身姿妙曼的如同踏雲而來的謫仙,在這陰鬱的天空中似是一道光芒,直穿雲霄,將一切的黑暗驅散。

    面對傷痕纍纍的兩方,暗魅懸浮在半空中,週身覆蓋著的魔法護盾阻擋著一切攻擊,如同俯視世人的神,就這般平靜的凝望著他們:「這齣戲是時候該收場了。」

    聞聲,激戰中的眾人同時收勢,滿臉驚懼的望向空中。

    暗魅緩緩地降下身子,無視眾人的神情,向著不遠處喝道:「你們來的可真是時候。」

    沒等沐臨君幾人弄清她話中的含義,只聽見整齊劃一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徐徐傳來,一聲一聲越發的清晰,而迎面而來的嗜血之氣,讓在場的眾人一陣心驚。

    黑暗中,烈如霜手下士兵身上的鎧甲泛著讓人心寒的冷光,沐臨君等人瞇著眼眸,卻絲毫看不清所來之人到底是誰,直到眾人臨近。

    「沐藍楓,竟然是你。」

    望著被眾士兵擁護著的沐藍楓,沐臨君與沐彥麟的眼底閃爍著不敢相信的波光,他們怎麼也不能相信,擁有這只凶悍殺戮之兵的人竟然是他們一致認為對自己構不成危險的沐藍楓。

    「烈將軍?你是烈將軍。」沐臨君望著沐藍楓,餘光注意到他身邊昂首而立的男子,心中一凸的驚叫了出來。

    怪不得,怪不得面前的軍隊竟然能散發出如此駭人的煞氣。

    面對沐臨君,烈如霜只是衝著他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本來他就沒想過要隱瞞。

    「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鬥了這麼久,卻是給別人做了嫁衣。」早就去、弱不堪的沐彥麟跪坐在地上,仰頭大笑的望著沐臨君,鮮血從他的嘴角滑落,在這黑夜中,他的笑聲悲愴而蒼涼。

    「哈哈哈,是啊,是啊。」同一時間,沐臨君也大笑了起來。

    暗魅冷眼旁觀的望著,對於他們沒有卻任何的憐憫之心。

    仙域眾人與格爾顯然沒有想到,最後會冒出一個沐藍楓,這個他們一直從未放在心上的皇子。

    此時,不管是格爾、諾丁,還是仙域中的人,他們多多少少都受了傷,如果面對的是一般的軍隊,別說是萬人,就是十萬他們也絲毫不懼,可現在他們面對的卻是殺神戰隊。

    走,當即,除了諾丁之外,格爾與眾人皆是暴起,向著遠處奔去。

    「想走?」暗魅冷笑一聲,一條條無形的魔力湧出體內,化成一雙雙巨大的手掌,一把扣在眾人的腰間。

    「都回來。」暗魅大喝著,格爾等人身體變不受控制的倒飛了回來,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愣的凝望著眼前的一幕,凝視著暗魅的目光裡充滿了不敢置信的震撼,一招,她竟然連身子都沒動一下,就將這些人盡數的擒了回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四週一直變得寂靜無聲,直到一聲近乎驚詫到魂不附體的聲音迴盪在空中:「影暗魅!?」

    格爾此時抑制不住心裡的恐懼大喝出聲,雖然面前的人是一襲男裝打扮,可是他是不會看錯的,眼前的男子就是影暗魅,殘虐嗜血的影暗魅。

    面對格爾惶恐不安的神情,暗魅扯開一抹冷笑,微風將她身上的衣袂吹得瑟瑟舞動:「格爾城主,你倒是好眼光,我這身打扮可是有很多人認不出來我呢。」

    暗魅說著,斜了一眼站在烈如霜身旁的將領,後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呵呵直笑,他也知道,影暗魅說的是他。

    「你就是影暗魅?」仙域眾人這次出世,也聽聞過影家影暗魅的事情,當即驚疑的問出聲,他們為何從來不知道,影家這個被傳不同魔法的影暗魅,竟然會如此的強悍?如果這都叫不同魔法,那麼他們叫什麼?

    「如假包換。」暗魅笑著,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面前的眾人,惋惜的搖了搖頭:「本來你們還能多活些日子的…。」

    暗魅的話沒有說完,不過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他們今天必須要死。

    「影暗魅,你要是殺了我們,仙域是不會放過你的,更不會放過影家。」仙域中為首的男子瞇著眼眸冷聲的說道。

    「我這輩子最討厭有人威脅我,而讓我無法饒恕的是有人用我的家人威脅我。」暗魅的眼眸慢慢的失去了溫度,冷冽的比起冰窟中萬年積聚的寒冰還要寒冷徹骨。

    「就衝你這就話,我會盡快讓整個仙域從德瑪西亞大陸中消失。」嘴角勾勒出一抹近乎惡魔的冷笑,暗魅一把按住說話男子的頭顱,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你知道銀針刺穴嗎?」

    暗魅笑的冷酷,此時從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讓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感到肝膽俱裂。

    「這就是銀針刺穴。」揮手間,一根細長的銀針出現在暗魅如蔥的手指尖,她輕輕地一彈,銀針沒進男子的身上。

    「啊」一聲疼到痛徹心扉的慘叫從男子的口中發出,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豆大的冷汗順著額頭滴落,暗魅鬆開手,他一時間全身扭曲的癱倒在地上,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著。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麼的痛苦,只是任誰都看得出此時此刻他已經忍耐到極限了,很難想像得到,僅僅是一根銀針就能讓面前的人如此的痛苦。

    「這就受不了嗎?」暗魅笑顏如花,可此時卻沒有任何人有心情去欣賞她美麗的容貌,眾人再一次的體會到,閻王影暗魅的冷酷,她的笑只是讓本就陰冷的夜晚更加的冷冽而已。

    月光下,一瓶小瓷瓶出現在暗魅的手中,這不是別的,是暗魅曾經在玄音付身上用過的彼岸水。

    撬開男子的口,暗魅將一瓶彼岸水灌在他的口中。

    半刻的舒爽過後,男子迎來的是徹骨的疼痛,這種感覺就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撕咬著他的骨髓,他的神經,他的血肉,一遍又一遍,痛不欲生。

    「你…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男子痛苦的哀嚎著,他的唇顫抖著,半天才將整句話說出來。

    「不,這是你剛剛威脅我要付出的代價。」暗魅只是高傲的凝望著男子痛不欲生的神情,那將一切人的生死都不放在眼中的冷酷,讓在場的眾人面色慘白。

    「啊!」男子痛苦的哀嚎著,他凝望著身邊的人,低聲的懇求著:「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面對男子的哀求,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人動手,仙域與格爾是因為被暗魅囚禁而無法動作,而諾丁與沐臨君三人則是不敢動手,他們都害怕,自己要是動了手那麼下一個受此痛苦的會不會是自己。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男子一聲聲的哀求著,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雖是不忍,可眾人卻只能別過眼睛,他們不知道,到底他現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才會讓他拋棄了生的希望,一心求死。

    慢慢的男子的哀求聲變得氣若懸絲,直到最近徹底沒了聲響,眾人都知道,男子被活活的疼死了。

    「哎,這就死了。」相對於眾人的鬆了一口氣,暗魅的反應卻是遺憾的,她搖了搖頭,玉手一抓,隱沒在男子身上的銀針「嗖」的一聲回到了暗魅的手中。

    沐藍楓望著暗魅手中的銀針,眼眸狠狠地一縮,他記得有一段時間,以前的上玄帝國現在的暗影帝國京都中,就因為影倩兒被銀針一招斃命而引起了眾人很長時間的恐慌,這件事直到因為行兇者在沒有出現而慢慢淡漠,沐藍楓曾經也猜測過那人也許同暗魅有所關聯,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行兇者就是影暗魅。

    望著暗魅手中的銀針,眾人下意識的顫抖著,如驚弓之鳥般目露驚慌。

    暗魅冷笑著,玉手一番,銀針消失不見。

    扣住仙域之人的頭顱,暗魅將他們腦中所有的信息掌握之後,揮動著早就握在手中的傲天劍:「在地獄中等著你們的同伴吧!」

    一劍揮出,仙域眾人的勁間皆是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他們的眼睛還是圓睜著,可身子已經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鮮血再一次侵染著本就鮮紅的地面。

    垂著手中的傲天劍,暗魅將目光放在了格爾的身上:「格爾城主,不不不,我應該叫你光明神殿的長老?」

    未等格爾開口,暗魅自己先是笑了起來:「哦對了,你不過是東大陸光明神殿的一條狗,在東大陸為所欲為了這麼久,你該歇歇了。」

    在得知所以關於東大陸光明神殿的一切之後,暗魅一劍刺進格爾的胸膛,活生生的將他的心挖了出來,放在手上捧到還為斷氣的格爾眼前:「原來你的心也是這個樣子的。」

    說完,手掌一緊,「彭」的一聲,格爾的心臟在她的手上爆裂開來,炙熱的鮮血飛揚四濺,侵染在暗魅印著笑意的嘴角上,這一刻,她的容顏映在眾人的腦中,刻在心裡,她越是笑顏如花,手段便越發的嗜血狠辣。

    解決完仙域眾人與格爾之後,暗魅只是掃了一眼布爾諾丁,輕慢的說道:「如果你想管這趟閒事,我不介意將你留下,我聽聞布爾家族很看不慣我們影家,好在你們並沒有做過什麼,要不然今日就是你們滅族的時候。」

    諾丁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的魔杖,他望著面前的少女,又望了望身旁的沐臨君,雖然沐臨君稱他為老師,可在家族面前,他能捨棄的只有他,那個家族,雖然有他討厭的存在,可歸根到底那裡都是他的家。

    只是一絲的猶豫過後,布爾諾丁便說道:「多謝,我即刻離去。」說完,他沒敢看沐臨君一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布爾諾丁並不是怕死,只是他知道,如果自己死了,那麼布爾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不能自私到為了個人的情感而讓整個布爾家深陷圇圄,影暗魅是他們不能得罪的存在,他現在只想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告知家族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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