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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利普頓學院的戰爭 文 / 茶靡月兒

    校長室中的男子,絕對不是利普頓的校長—慕容天。舒歟珧留

    暗魅的手放在門把上,白嫩無垢的肌膚上青筋凸起,澄明的鳳眸微垂著,微暗的走廊中讓人看不清暗魅此時此刻的神情。

    起腳帶著厲風,校長室的大門被暗魅踹飛,「轟」的一聲砸在正對著門的桌案上。

    桌案旁,身著淡棕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狼狽的扶著身旁的椅背,頭上的大汗與驚魂未定的神色足以見他被嚇得不輕。

    暗魅望著面色慘白的男子,嘴角微揚起諷刺的笑,她拽了拽衣角,步履輕慢的走到男子的身旁,銳眸如同利刃般狠狠地刺穿著男子的身軀,直逼靈魂。

    冷著俏臉,暗魅輕啟朱唇,直接問道:「慕容天呢。」

    直到暗魅的聲音湧進男子的耳中,他這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卻又被眼前不知何時出現的少女嚇了一跳。

    「你…。你說什麼?」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直到感受到身後牆壁傳來的冰冷,這才抬起眼眸,聲音略帶顫抖的問詢著。

    「我問你慕容天呢?」暗魅皺眉,稍稍的加強語氣。

    「他…他…他…。」男子一連說了好幾個他,愣是沒有他出個所以然。

    「我最後問你一遍,利普頓的校長慕容天在哪裡。」暗魅上前,一把攥住男子的衣襟,臉色瞬時間陰沉了下來。

    「我…我不知道。」男子被暗魅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來,他眼神閃爍著恐懼的光芒,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哆嗦著。

    說真的,他是真不知道慕容天在哪裡,他不過是一介文官,雖然對於玄皇讓他暫代利普頓學院院長一職他頗感疑惑,可是皇命難為,他也就無奈的應承了下來,哪成想玄族被滅,他害怕受到牽連,昨個可是一直躲在校長室,可最終卻依然逃不過。

    望著一臉恐懼唯唯諾諾的男子,暗魅兩彎好看的黛眉皺了又皺,眉中間似是都能加死一隻蒼蠅。

    要說面前的男子這幅樣子是裝出來的,暗魅還真是不相信他能裝的這般沒有一絲破綻,如果他不是裝的,那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他又為何會出現在校長室中。

    心中的思緒在腦海裡轉了又轉,暗魅鳳眸斜了一眼男子驚慌失措,恐懼蒼白的臉,慢慢的鬆開了攥著男子衣襟的手,沒了頸下玉手的支撐,男子頓時腳軟的跌坐在地上。

    「你是誰?」暗魅退後幾步,隨手拽過一把木椅,慵懶如貓般將身子倚靠在椅背上,一雙深邃黝黑的鳳眸居高臨下的望著渾身顫抖的男子,渾身上下散發著凌人的貴氣與狂傲。

    「我…我是文官,玉石林。」男子垂著頭,絲毫不敢看面前之人一眼。

    玉石林?不就是那個專靠溜鬚拍馬當上文官的小人嗎,暗魅眸光閃爍,輕蔑而嘲諷的望著面前的男子,他可是真真正正的文官啊,當官者,文官雖不用達到戰士的級別,但也要身強體壯最少比普通百姓要強上一點,而武官自不用說,可他玉石林卻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人,別說是體魄不佳,他就連詩詞歌賦都不精通,能夠當上文官,背地裡可沒少在玄晟訣的耳邊說影家的壞話,暗魅想著,臉上的笑越發的璀璨奪目。

    「要我一句一句的問?」暗魅重重的一哼,修長的玉指敲著椅上的扶手,面對垂頭的男子笑得玩味,只是話中的殺虐之氣卻讓癱坐在牆邊的男子心中大駭。

    一骨碌的站起身,男子「彭」的一聲跪倒在暗魅的腳下,一邊磕著頭,一邊惶恐的回著話:「我…不,不,奴才之所以在這裡,都是受了玄…。玄晟訣的命令,是前天他突然命我代替慕容天擔任校長一職,下官,下官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求,求大人饒小的一命。」

    玉石林說的很快,他生怕自己交代的慢一點就會被面前的女子無情抹殺,他可是知道這個跟天仙一般美得不像人的少女,她狠起來就徹底的不是人了。

    暗魅聽出了大概的意思,如果玉石林說的都是實情,那麼慕容天就應該是在玄家準備剿滅影家前的一天無故失蹤的,按照暗魅對慕容天的瞭解,他是很看重與父親的情誼的,很有可能是他不肯幫助玄晟訣而被軟禁或者是…。被殺害。

    暗魅更相信慕容天是被軟禁了起來,畢竟對於玄晟訣來說,慕容天還是有些價值的,只是他被關在哪裡呢?暗魅微垂的眸閃動著。

    玉石林垂著頭,暗魅不說話,他也不敢開口,校長室一時寂靜無聲。

    「校長,校長不好了…」隨著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迴盪在走廊之中,還未見到來人,暗魅便聽到這一聲慌忙的叫喊。

    走廊外,從盡頭奔跑而來的少年望著大敞四開的校長室,沒有多想的跑了進去,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將後半截話吞入了喉中。

    暗魅站頭,望著氣喘吁吁的少年,微微皺眉:「出什麼事了。」

    「你…你們…」少年大睜著眼目,望著座椅上氣勢凜然,只是淡漠著就讓人心生敬畏的少女一陣語塞。

    對於少年的反應,暗魅倒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現在慕容天不在,單不說別的,就憑這麼多年慕容天對她的關愛,這個學院她也會替他守護下去,直到他回來的那天。

    「校長?」見面前二人沉默不語,少年有些試探的叫著跪在暗魅腳邊的玉石林,因為他一直垂著頭,所以少年並沒有看到他的面容,所以理所應當將他當成了慕容天。

    「我…我…」玉石林抬起頭,快速的望了少年一眼,語帶哭腔的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你先說,出什麼事了。」暗魅斜了一眼玉石林,款款起身,語氣平淡卻不容抗拒的出聲問道。

    少年稍稍沉默,最終說道:「是,是烈焰帝國派人來想要接走沐藍楓。」

    「哦?」暗魅冷笑著,看來烈焰帝國的人還嫌內亂不夠,竟然還要接回沐藍楓,只是暗魅卻也不得不佩服想出這計謀的人,這步棋走的真是絕妙,不僅能將水攪的更渾,還能將沐藍楓當做箭靶,真是一舉兩得,不過通過這件事,卻讓暗魅知道原來在這京都中也有烈焰帝國的奸細存在。

    只不過烈焰帝國真是不會挑時候,他們大概也沒有想到上玄帝國從昨日起已經易主了吧。

    不過他們來得正是時候,雪族那幾個欲孽現在應該正愁著要怎麼脫身了吧,現在烈焰帝國的人參合進來,他們一定會想趁機渾水摸魚,逃出生天。

    暗魅現在不怕他們攪和,就怕他們不露面,這一露了面,可就成為甕中之鱉了啊!這也是暗魅雖然讓玉三世等獸守著城門卻不阻擾任何人進入京都的原因,不過他們既然進來了,這去或者留就由不得他們了。

    「他們現在在哪?」暗魅抬起頭,目光爍爍的凝望著面前的少年。

    「他們…他們已經衝進男生別院了。」少年說著,臉上露著急切。

    暗魅記得,這男生別院就相當於學院的寢室,專門給那些離家甚遠的學生準備的宅院。

    「帶我去。」暗魅眼眸沉了沉,冷酷的聲音中夾紮著徹骨的寒意,單不說他們就這般橫衝直闖的闖入京都,完全是蔑視現在上玄的掌控者影家,就憑他們想要打沐藍楓主意的這一點,就足夠他們死上千次萬次的了。

    「哦,哦。」少年連忙的答應著,身子向後一轉,邁步就向著男生別院跑去。

    玉石林見暗魅抬步遠走,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狼狽的坐在了地上,他還未來得及為自己逃脫死亡的命運而慶幸,只覺得面前一陣厲風刮過,雙目瞬間圓睜著,身子保持著此時的姿勢,徹底的斷了氣。

    暗魅冷笑著,她才不會留下玉石林的小命。

    鳳眸微揚,暗魅望著面前的少年,輕輕地皺著黛眉,以他這個速度,那還不把什麼都耽誤了,暗魅這般的想著,隨後一把抓住少年的胳膊,詢問他男生別院的方向,急速掠去。

    不過眨眼的功夫,暗魅便帶著一臉驚駭的少年出現在了男生別院的院門前,而此時,院中正傳來聲聲張狂的叫囂。

    暗魅有些想不通,烈焰帝國的人又不是傻子,為什麼會如此高調的出現,如果不是昨日的那場大戰,恐怕他們現在早就被帶入皇宮中喝茶去了。

    難道他們是昨日已經到了京都,或者是已經在京都的城外,所以趁此機會,在沒有人留意利普頓學院的時候將沐藍楓帶走?

    暗魅覺得這樣的幾率很大,如果不是她今日恰好來到利普頓,想必以玉石林那個性格,聽到這樣的消息早就會逃得沒影了吧!他們雖不知道慕容天不再利普頓學院中,可是在他們看來影家一定不會放過他才是,所以他們以為利普頓學院早就沒人主事,才會如此光明正大,囂張跋扈。

    「你們讓開,我們是奉命來找先皇遺留下來的皇子的,如果膽敢阻擾,我定讓你們付出代價。」

    聽聽,這院中傳來的話是何其的狂妄,不用看暗魅就知道能說出這話的是,以怎樣一副嘴臉,扶手站立在院外,暗魅輕輕的勾起殷紅的唇角,露出諷刺而凶殘的冷笑。

    推來院門,暗魅首先看到的就是將整個門口都包圍起來的背影。

    「趕在這裡叫囂,真是好大的膽子。」

    暗魅揮袖,一股無形的威壓將擋在院門口的眾人向著兩邊推去,這才得以看清裡面的一番場景。

    被威壓推開的眾人一陣陣驚呼,站定身子之後,皆是滿眼詫異的凝望著院門口處,一襲白衣勝雪,面如桃花星眸璀璨的少女。

    金燦燦的陽光映照著地面,斑駁在繁葉間隙中的驕陽似是點點的金輝,照耀在暗魅的身上,溫熱的風舒緩的拂過眾人的臉面,將暗魅如墨染般長而黝黑的青絲吹散在空中,此時此刻的暗魅面容絕美中帶著絲絲的聖潔,氣質超然間又蘊含著不怒而威的霸氣,讓院中的眾人不由得看癡了眼。

    與利普頓學生對峙著的,是以一個身著棕紅色長袍的男子為首的一眾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流露著凶狠的殺戮之氣,顯然是一群久經戰場的軍人,這個領頭的人雖然狂妄自傲,不過他卻是有這樣的資格。

    「利普頓學院還真是無人了,竟然讓一個小頭丫出頭。」棕紅色衣衫的男子揚了揚黝黑如劍般挺拔的眉,眉下的那一雙虎目滿含笑意的凝望著暗魅,說出來的話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對於男子戲謔的笑意,暗魅只是揚了揚眉,不點而紅的朱唇微微勾勒著看不出意味的笑意:「烈焰帝國的將軍?」雖是疑問的口吻,不過語調中卻多了一絲篤定。

    能掌控這樣的一支隊伍的人除了久經沙場的將軍,暗魅還真的想不出誰還有如此的本事。

    男子臉上的笑容因為暗魅的話而淡了一分,望著暗魅的虎目中多了一層忌憚,半響卻徒然的大笑道:「哈哈哈,真是有趣,我倒是沒想到利普頓學院中還有你這樣的角色。」

    「不否認,就是默認了。」暗魅雙手搭在身前,微涼的鳳目中蘊含著爍爍光華,讓面對著他的男子竟感受到了一抹沉重的威壓。

    「我曾聽聞,烈焰帝國有一個將軍雖然不算是最強者,不過他手下卻有一個如殺神般的隊伍,我還真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榮幸,竟能在上玄見到將軍您,不過你可能是忘記了,這裡不是烈焰,容不得你在這撒野。」

    暗魅開口的語氣柔和的宛若春風,可說到最後,語氣卻驟然地冷了下來,凜冽的氣勢伴隨著傲視一切的霸氣頃刻間從體內爆發,直向著院中烈焰帝國中的所有人而去。

    男子感受著如大海般浩瀚的威壓,虎目中閃過一抹沉重,直到此刻他才發現面前的少女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存在。

    「敢問…敢問閣下是何人。」身上的壓力就如高山般壓的他喘不過氣,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斷斷續續,早已沒了之前的狂妄。

    「再問別人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諱。」暗魅冷笑著,斜飛的鳳眸中閃過一絲玩味的波光。

    「在下,烈焰帝國烈如霜。」

    暗魅挑眉,這烈如霜的名字當真是有趣,剛烈如霜?要知道霜可是接近地面的水蒸氣冷至攝氏零度以下凝結而成的微固體,脆弱而異化,別說是剛烈,連堅硬都算不上。

    「烈如霜,有趣有趣。」暗魅挑眉淺笑,隨後輕啟朱唇:「我是影暗魅。」

    短短五個字卻讓烈如霜愣子了原地,影家影暗魅?那不是影家聞名已久的廢物嗎?雖然最近已經為她正名,可卻也沒說她竟然強悍到如此境地了。

    「烈將軍,你該知道這裡不是烈焰,我暫且不論你擅自闖入京都,可就是現在,想要帶走我利普頓學院的學生,你可知道現在可是我影家一統,你這樣做,未免太不將我影家放在眼中了。」

    暗魅一揮雲袖,凌冽的話語脫口而出,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們影家剛剛一統上玄,烈焰帝國的人竟然趕在此時撒野,暗魅就只好殺雞儆猴了。

    「你說什麼。」烈如霜還未開口,他身邊的一個副將便略先的質問著暗魅。

    暗魅斜眸,望著烈如霜身邊男子煞白的臉色,她倒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能在自己的威壓下說出話來,這支名叫殺神的隊伍還真不是浪得虛名,只不過暗魅卻容不得他人在自己的面前大喊大叫。

    雙眸一沉,一道如實的光芒從暗魅冷冽如刀的眸中射出,順著男子的雙目襲向他的腦中。

    「啊」一聲慘烈的大叫,男子哀嚎著用雙手緊緊的抱住額頭,痛苦的在地上來回翻滾著,那悲慘的叫聲讓院中的所有人心聲寒意。

    「弗朗,弗朗。」烈如霜蹲下身緊張的凝望著痛苦哀嚎的費倫弗朗。

    「你…你對他做了什麼。」烈如霜霍然抬頭凝望著暗魅,一雙虎目充斥著點點的猩紅,大聲的質問著。

    對於烈如霜的質問,暗魅只是笑了笑,語氣是那麼的漫不經心:「我只是讓他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容許他這般的放肆。」

    「你…。你怎麼能…。」烈如霜指著暗魅,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心在此時充滿了恐懼,費倫弗朗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可剛剛不過一記眸光,竟讓他如此痛苦,都說未知的事物是可怕的,顯然此時看到烈如霜驚恐的表情,便驗證了這句話的真實性。

    其實剛剛從暗魅眼中射出的不僅僅是一記眸光,而是精神力,以費倫弗朗的實力又怎麼能夠抵抗的了暗魅的精神攻擊。

    「烈將軍,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京都眾人給我起的名字。」暗魅笑的邪肆,望著烈如霜的眸更是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傲然霸氣。

    「閻王」烈如霜想起來了,她面前的這個看上宛若天仙的少女有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外號,那就是閻王,那個讓人三更死不會留人到五更的閻羅王。

    「烈將軍,我想請問你,到底是誰告訴你沐藍楓在這裡的,又是誰命令你將他帶回去。」望著烈如霜,暗魅的眸漸漸變得冰冷,口中質問的語氣更是帶著一股讓人不能抗辯的威嚴。

    烈如霜望著面前的少女,恍惚的似是以為看到了那已經駕崩的先皇,只是他卻覺得,影暗魅身上那凜然而不可輕犯的天顏比起先皇還要來的威武霸氣。

    只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會也不能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面前的這個少女,因為他是上玄帝國此時當家者影氏一族的大小姐。

    「將她圍起來。」烈如霜豁然站起身,長袖一揮,院中殺神戰隊眾人聞聲,瞬間將暗魅團團的圍在其中。

    「影暗魅,我雖不想傷你,可今日我必須帶走皇子殿下,即便是你再厲害又如何,雙拳豈能抵擋四手,你如果肯當做沒看到這件事,那我也不會傷害利普頓學院中的任何一人。」烈如霜說的真切,在他看來不管影暗魅多麼的厲害,也不能同時抵押這麼多人的進攻,只是他卻不知道,暗魅可不僅僅是戰士。

    「你是在說笑話嗎?」暗魅的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淺笑,她淡定自若的抬著眼眸,掃視著將她團團圍住的眾人,毫不在意的用手撥弄著垂在胸前的青絲。

    望著暗魅這般狂妄的態度,烈如霜就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他本以為昨日的那一場大戰會讓影家的人忽略利普頓學院,哪裡想到影暗魅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應該詢問那個人沐藍楓的長相才是,如果不是因為不知道沐藍楓是哪個,他們又何必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只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速戰速決,盡快的將皇子帶走。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烈如霜的語落,身子瞬時間婉若游龍般向著後方掠去,隨手抓過一名利普頓學院的學生,一手扣住他的頸子,對著暗魅喝道:「如果你還不肯善罷甘休,那就休怪我無情。」

    對於烈如霜的舉動,暗魅的鳳目狠狠地一縮,他這是想用己方最少的傷亡來換取勝利,這樣既然能夠達到他的目的,又能不讓自己輕舉妄動,暴露了氣息引得影族之人前來,他這一招還真是高明,不過這一招卻不應該擁在她的身上。

    對於烈如霜的危險,暗魅笑的邪肆,眸子中的冷酷就連烈如霜都能感受得到。

    輕啟朱唇,暗魅動聽的聲音卻宛若惡魔的低語:「無情,你以為將這裡所有的人都殺了就是無情,想要威脅我,我看你還是不太清楚我那閻王的稱號是從何而來。」

    烈如霜被暗魅這邪肆的笑弄的心慌,而被他禁錮在手中的男子更是一臉的驚恐,對於影暗魅的冷酷,他何嘗不知,對於她不在乎的人,即便是那個人在她的面前被虐殺致死,她也只會輕抬眼皮,可是他卻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男子驚慌著,暗魅望著被烈如霜掐住喉嚨的男子,微微皺眉,她既然要替慕容天守護好利普頓,就不會允許這裡的學生任何一個人死亡,剛剛那麼說,只不過是想讓烈如霜驚慌,從而影響他堅強的意志,好讓他圍繞在腦中的那堅強的意志力出現裂紋。

    她在等,只要烈如霜的意志力出現裂縫,她就會乘機用精神力攻擊,暗魅想過,在這男生別院中她是萬萬不能動用魔法的,而用傲天,雖然能讓烈如霜一擊斃命,可如果那樣,殺神戰隊一定會不顧一切的為他報仇,學院中的學生一定會出現傷亡,所以思前想後,暗魅還是覺得動用精神攻擊比較保險。

    「不…不要殺我…。」男子驚慌失措的大叫著,他在掙扎中,餘光撇到一臉鐵青的沐藍楓,瘋狂的指著他叫道:「他,他就是沐藍楓,你放開我,不要殺我。」

    順著男子的手,烈如霜望向他所指的人,心中登時一喜,瞬時竟男子猛地拋向暗魅,急速的向著沐藍楓而去。

    「你真是該死,」暗魅雙目燃著紅光,她望著被烈如霜拋來的男子,傲天劍瞬時出現在手中,一劍揮出,暗魅毫不猶豫的將男子的身子斬成兩半,隨後急速的向著烈如霜襲去。

    感受著身後呼嘯而來的厲風,烈如霜瞬時間轉過頭,望著影暗魅嗜凶殘的目光,身子猛地向後一縮,隨即順勢一滾。

    烈如霜的手下忙的將手中屬於他的長矛向他扔去,一切不過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烈如霜一直以為是自己的速度夠快才沒有受到影暗魅的攻擊,可是在他站起來的那一瞬間,他卻悲哀驚恐的發現,原來不是自己的速度快,然而人家根本就沒打算在攻擊。

    暗魅此時站在沐藍楓的身邊,將他緊緊地護在身後,傲天劍上的血液慢慢的被鋒銳的堅韌吃了進去,暗魅的衣裙上依舊純白如雪,絲毫看不出她剛剛將一個人斬成了兩半。

    沐藍楓望著身邊,將他護在身後的影暗魅,心中頓時被溫暖的浪潮包圍。

    烈如霜望著暗魅此時的舉動,虎目深深地一凝,心中詫異不已,單看她剛剛將那男子斬成兩半的舉動,就能看出她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只是沒有想到這樣的她竟然會如此護著他們烈焰帝國的皇子,難道…她喜歡皇子殿下不成?如果是真的這樣,那麼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她也未嘗不可。

    也不怪烈如霜這般的想來,只是誰都能看得出暗魅對沐藍楓不一樣的感情,只不過那並不是愛情。

    「魅魅」站在沐藍楓身邊的佘寶兒輕輕地拽著暗魅的衣袖,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對於佘寶兒的舉動,暗魅還沒有說些什麼,站在一旁的莫無雙就已經看不下去了:「我說佘寶兒,你不纏著暗魅是能死還是能瘋,沒看現在緊急時刻了嗎?你給我把手放下來。」

    莫雲雙說得義振言辭,其實暗魅知道他只不過是吃醋了而已。

    對於身後的這對活寶,暗魅無奈的抽了抽嘴角,隨後轉過頭,一改面對烈如霜時的冷酷,臉上帶著點點的笑意:「寶兒,好好地站在藍楓的身邊,跟無雙將他護好知道嗎?」

    「嗯,恩,我知道了。」對於剛剛莫雲雙的話沒有半天反應的佘寶兒,一聽到暗魅開口,忙屁顛屁顛的放開暗魅的衣袖,一臉如臨聖旨般嚴肅的站在沐藍楓的身邊。

    對此,莫雲雙險些吐血而亡。

    烈如霜望著這幾人之間的互動,看著影暗魅嘴角那抹溫暖的笑,突然覺得剛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是自己狹義的將她對沐藍楓的感情歸結於愛情,他們該是很好的朋友吧!

    「影暗魅,如果我早知道你是皇子的朋友,我想剛剛的那個人就不會白白犧牲了。」烈如霜聲音頓了頓,隨後望著不遠處那具被一分為二的屍體,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雖然對於烈如霜這話中的含義還有待推敲,不過暗魅卻是挑眉淺笑,望著遠處那具屍體,目光中充滿了諷刺:「白白犧牲,你這句話說錯了,如果他不將沐藍楓供出來,他便不會死,不管你信不信,我有的是把握將他救出來,可是他卻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出賣我的朋友,讓他這麼痛快的死,已是我給他最大的恩賜了。」

    望著一臉冷笑的影暗魅,烈如霜再次的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認如果誰能夠讓影暗魅放在心中,那麼將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利普頓學院中的人望著暗魅的身影,在望向那具已經冰冷了的屍體,心中暗自的告誡著自己,以後即便是不能與影暗魅交好,也一定不能惹被她當成朋友的這幾個人。

    「不知道,我能不能單獨談談。」烈如霜望著暗魅,出聲說道。

    「好」沒有任何的遲疑,暗魅點了點頭:「你跟我來。」語落轉頭望向沐藍楓,出聲詢問著:「你要聽嗎?」

    「好」沐藍楓張了張嘴,最後只是說了一個好字,其實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誰發現他的身份,只是他有些詫異與暗魅的鎮定,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自己隱瞞身世而認為自己並不坦陳。

    烈如霜屏退了自己的手下,暗魅在他們離開之時出手治好了費倫弗朗,對此烈如霜是感激的。

    一路上,三人沉默以對,沐藍楓幾次開口想解釋自己的身份,卻終是不知道要如何說起。

    「藍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深埋的角落,那裡隱藏著不想被任何人知道的事情,所以你不必對我感到愧疚,因為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友誼雖然貴在坦誠,可更重要的卻是對彼此的那份情誼,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沒有秘密的,所以我並不怪你,而且說實話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一段話,不僅讓沐藍楓感動不已,更讓烈如霜為自己的主子有一個如此的好友,而慶幸著,先皇,有了影暗魅的幫助也許您的願望真的能夠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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