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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凶狠的殺戮 文 / 茶靡月兒

    「吼」隨著暗魅的話落,萬獸齊鳴,空氣一陣扭曲,密密麻麻的身影郝然浮現。

    暗魅將影暗風交到父親的手中,緩緩的站起身,微垂的額頭讓人看不清她此時此刻的情緒,狂風過境吹動著她墨染的青絲,衣袂飄飄,火紅的裙擺肆意的飄揚。

    「這輩子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傷我親人一份。」低沉陰冷的語調似是從地獄傳來死神的輕吟,咆哮的風宛若淒厲的鬼泣,恍惚間,眾人只覺得面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萬人坑,白骨森森,陰風陣陣,支離破碎的屍身將大地染得血紅。

    「我要你死,要你死。」豁然的抬起頭,暗魅森然的臉上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傲然的鳳目似是染上一層冰霜,凝望著玄音付的目光比起凌冽刺骨的厲風更加的凶伐。

    滔天的殺意喚醒著傲天神劍體內的魂魄,「錚」的一聲,就像是來自天外的弦音,傲天劍沖體而出興奮的在暗魅的手中顫抖著,呻吟著,似是極其享受著這股殺戮之氣。

    風掠起青絲,撫弄著暗魅的臉頰,此時的她宛若一柄利劍,直指青天,似是想要破開整片天空,揮劍蒼穹。

    玄音付望著圍繞在暗魅身邊數百人,從它們身上所散發而出的凶狠讓他為之心驚,而面對暗魅那泠然的殺氣,他竟然膽怯了,面前的似乎不再是一個少女,而是手握著鐮刀,肆意收割生命的死神。

    「去死吧」伴隨著一聲暴怒,暗魅的身子動了,她就宛若風中的精靈,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而暗魅的身影已經浮現在了玄音付的眼前,被戰士緊身的魔法師,就宛若一個拿著槍的孩子被人斬斷了手掌,全無反抗之力。

    望著玄音付因為驚慌而失措的神情,暗魅的臉上揚起一抹殘怒的冷笑,一劍揮出,暗魅毫不眨眼的砍掉了玄音付握著魔杖的那隻手,就是這隻手施展的魔法傷了她的大哥,她豈能再讓它留下。

    「彭」的一聲,斷手伴隨著魔戰墜落在地,鮮血在空中劃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似是盛開的曼莎珠華,氤氳著死亡的氣息。

    鋒利的劍刃麻痺著玄音付的神經,直到他感覺到袖間陰濕,這才下意識的低頭望去,瞬間斷臂中每一個細胞都再向他的腦中傳遞著痛苦的嘶吼,霎那玄音付痛苦的悲號著。

    「哈哈哈哈」張狂的大笑伴隨著玄音付痛不欲生的大叫湧進眾人的耳中,這聲音詭異而陰冷,眾人宛若墜落冰窟般,渾身上下都被寒風冰水所侵襲。

    反手握劍,傲天神劍的劍刃發出一陣耀眼的紅光,暗魅笑著將劍狠狠的刺入玄音付的丹田,劍刃上的火元素順著玄音付的筋脈逆流而上,兇猛的將他腦中蔚藍色宛若龍珠一般的晶體圍繞在其中,火苗蒸騰著,紅與藍在玄音付的腦中交織,此時的他全身疼痛的就連一點聲音也無法發出。

    「老四」玄音逸毫無意識的向下一瞥,竟駭然的發現他的弟弟痛不欲生的模樣,心中一緊,他顧不得面前的戰鬥,轉身便要向著玄音付所在的地方趕去。

    然而就在此時,玄音逸的眼前閃過一道銀光,就在他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情況下,竟然被人隨手扔回了戰鬥圈。

    「誰」玄音逸心中大駭,臉上卻裝作鎮定的大聲質問著,這個世上竟然還有讓他無法發現氣息的人,難道他們的情報有誤,影家的那些老傢伙還在東大陸?

    就在玄音逸驚疑不定之際,一抹悠揚綿遠的身影似是踏雲而來,悠然散步間,便已出現在他的面前。

    望著面前一頭銀絲聖潔,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睥睨天下般霸氣的男子,玄音逸的眼眸狠狠地一縮,這男子給他的感覺竟是如此的深不可測,他身上所散發的氣勢,就宛如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蓬勃而厚重,讓他仰望,讓他窒息。

    「你是誰?」玄音逸不死心的詢問著,在他的印象中影家並沒有如此的人物,難道他是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經成名的存在?越是這般的想,玄音逸的臉色便越發的陰沉,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他們皇家在做什麼?自取滅亡嗎?

    龍御風並沒有開口,似是不屑與螻蟻交談,他只是掃了一眼玄音逸,目光便一直放在那一襲紅衣絕代的身影上。

    玄音逸的臉色從未有這般的陰沉過,衣袖下,他的手狠狠地攥在一起,用盡力氣般的青筋直冒,他何時受過這般的羞辱,面對面前之人從未正視的目光,玄音逸眼底的陰毒越發的旺盛。

    「你去死」大喝一聲,玄音逸揮動著魔杖,威力驚人的魔法向著龍御風襲去。

    望著即將襲至的攻擊,玄音逸笑的張狂笑的怨毒,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夠如此的輕視他,這樣的人都該死,都該死。

    現在的他哪裡還顧得上是否落得個偷襲的名聲,他只知道成王敗寇,即便他贏得不光彩,可那又怎樣,歷史都是勝利者筆下歌頌自己的史書,只要他死了,只要影家滅亡,誰又會在乎他們是怎麼贏的。

    感受到身後襲來的攻擊,龍御風只是淡淡的挑了挑厲眉,看似慵懶的轉過身,衣袂輕揮,那洶湧的魔法似是華而不實的攻擊,竟就這般逸散在了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龍御風抬眸,深深地凝望了玄音逸一眼,這一眼銳利如刀,似是能穿透他的肉身直視他的靈魂,玄音逸的心狠狠地顫抖著,那來自心靈深處的恐懼讓他的頭腦混沌而雜亂。

    龍御風望著玄音逸此時的精神狀態,微微皺眉,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面前的人應該是被心魔控制了思維,感受著玄音逸身上並不平穩的波動,龍御風笑的邪惡,看來他的晉級失敗了,雖然他現在的修為看似是聖域魔法師,那不過是心魔為他提供的力量,可笑可悲,他竟然一直以為自己成功了,有心魔者,豈能晉陞。

    僅是一眼,龍御風便收回了目光,從他的身上郝然散發出一抹金光,將玄音逸包圍在其中,神級領域—控魔。

    「這…怎麼會。」玄音逸感受著體內的魔法被封鎖了起來,他張惶驚恐的大叫著,凝望著面前男子的背影,更是充滿了頹唐,這…。就是聖域魔法師所擁有的附魔領域嗎?

    此時的龍御風才不關心玄音逸在想些什麼,他這樣做不過是想讓暗魅親自解決這裡所有傷害了影家的人,她不能讓暗魅在這個時候留下心魔。

    「啊」就在玄音逸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脫困之際,一聲悲慘的大叫又一次傳入了耳中。

    「老四」玄音逸雙目暴虐的凝望著半跪在地上的玄音付,卻除了心急之外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辱。

    「鮮血的滋味真是誘人。」暗魅修長如玉的美手死死地攥著玄音付的頭髮,玉腳踩在他的膝蓋窩處,讓他以一種屈辱的姿態跪倒在影家眾人的面前。

    她的笑陰冷而詭譎,似是及其享受著鼻中傳來的血腥之氣,絕美的俏臉上揚著惡魔般的嗜血殘虐。

    「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體內的火焰灼燒著他的神經,玄音付的皓齒緊緊地咬著蒼白乾裂的唇瓣,強撐著不讓自己倒在地上,面對身後少女戲謔的聲音,他不屈的大叫著,可卻因為身子的虛弱讓這叫聲更像是祈求。

    「殺了你,不不不。」暗魅邪笑著,她淬冰的鳳眸斜了一眼高空中目睹著這一切的老者,暢快的報復感讓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夾雜著嗜血的殺戮。

    暗魅將傲天劍收回體內,隨手一揮,一把短小而鋒利的短刀出現在她芊芊玉手中。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種名叫凌遲的刑罰。」暗魅將刀刃抵在玄音付的身上,動聽如黃鶯名叫的聲音迴盪在眾人的耳中,卻讓他們感到通體的寒冷。

    「你…。你…。」玄音付語不成音,他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做凌遲,可從少女身上所散發著的氣息卻讓他肝膽俱裂。

    「不知道嗎?」暗魅身影輕柔的如同溫柔的耳語,手下卻狠狠地一劃,一塊血肉順著刀刃墜落在地。

    「啊!」玄音付痛不欲生的慘叫著,手臂上傳來的痛楚讓他差點疼暈過去,倒不是因為這樣的疼痛最痛,而是這一刀就像是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差點昏厥。

    「這就受不了了?」暗魅笑的燦爛,一瓶橙色的小瓷瓶突然出現在她的手中,一把拽過玄音付的頭,她將一整瓶藥水灌進了玄音付的口中。

    清冷的藥水像是一汪清泉,所到之處緩解著他身上的疼痛。

    影清絕看著暗魅手中的瓷瓶,眼眸一縮,那是…。彼岸水!他曾聽暗魅說過,服用了彼岸水之後,除了一開始能暫緩痛楚之外,之後就會讓身體的每個神經靈敏一百倍,也就是說他身上的疼痛就會增大一百倍,而彼岸水還有一個效果,那就是服用之人,不管再怎麼的疼痛也不會失去意識,頭腦一直都會處於清醒的狀態。

    這是一種極其惡毒的刑罰藥水,當初暗魅交給他的時候,他也被彼岸水的效果所驚駭,他相信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忍受的住那樣的折磨。

    「有沒有好多了?」暗魅凝望著玄音付不再煞白的臉龐,語氣似是極其關心的輕聲詢問。

    「你到底要幹什麼?」玄音付身上的痛楚不再明顯,讓他說話不再斷斷續續,他不相信影暗魅會這麼好,給他緩解疼痛的藥水,此時此刻,他眸中驚疑而沉重。

    「你馬上就會知道。」暗魅殷紅的唇瓣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短刃在玄音付的身上遊走,冰涼的觸感讓玄音付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著。

    隨手揮刀,炙熱的血液從玄音付的身上噴出,那巨大的痛楚一時間侵蝕著玄音付的全身,疼,實在是太疼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內臟都攪在了一起,痛不欲生。

    「啊,你給我喝了什麼,喝了什麼。」玄音付痛苦的嚎叫著,他瘋狂的扭動著身子,可不管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掙脫暗魅的囚禁。

    影清狂很清楚暗魅要幹些什麼,他微微的皺眉,不是因為她覺得暗魅這樣做太過的殘忍,而是想起舞兒還在現場,他不願意讓自己的妻子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月兒,將你母親帶回房中。」影清狂出言,讓暗魅有些脫離的理智微微的回歸,她真是混蛋,竟然讓這等人的血液耽誤母親的雙眸,這般想著她停下動作,下意識的向著百里舞望去。

    「不,狂哥,我不回去。」百里舞的臉色有些蒼白,可她卻目光凌然的直視著玄音付,這個傷害她夫君,讓她兒子受傷的人萬死不足以抵消她的恨意。

    面對百里舞的強硬,影清狂深邃的虎目微微一縮,他有多久沒有見到她這樣的一面了呢,好像很久了吧!

    「舞兒」影清狂有些擔憂,她不願讓她想起之前的一切,面前這血腥的畫面只會勾起那段讓她痛不欲生的回憶。

    「狂哥,我要在這裡,我要親眼看見所有傷害你們的人,痛不欲生的死去。」百里舞狠狠地攥著拳頭,潔白的手臂青筋湧現,她永遠忘不了自己的親人是如何慘死的,那時是她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家人,是她軟弱無能。

    雖然影清狂為她報了仇,可當初的那一幕卻如同夢魘這麼多年來一直糾纏著她,可是此時,她不願再去逃避,血腥又如何,殘虐又如何,她只想看著,看著這個讓她驕傲的女兒將欺辱她夫君,害她兒子的人,虐殺致死。

    望著百里舞堅毅的目光,影清狂怔了怔,隨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將百里舞到在了懷中。

    玄音付巴不得他們在說下去,這樣他就不必受著非人的刑罰了,可當他忘記百里舞望向自己那似是想要將自己扒皮拆骨般狠辣的目光時,他就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暗魅看著母親眼中的恨意,望向玄音付的眸更加的冷冽刺骨,揮刀,片片的殘肉從玄音付的身上割下,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迴盪在整個影府的上空。

    百里舞微微的縮了縮身子,影清狂下意識的將她抱緊。

    暗魅並沒有在慢慢的折磨玄音付,而是一刀一刀飛快的擱著他身上的皮肉,直到露出森森的白骨,此時的玄音付多想自己能夠暈死過去,這樣就不用承受這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暗魅似是在欣賞藝術品一般,整個過程中都面帶著微笑,直到玄音付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

    割下最後一刀,暗魅看著面前帶著點點削弱的白骨,一把掐住白骨的頸子,用力一握,「彭」的一聲輕響,玄音付的骸骨竟被暗魅震得碎了成陣陣的塵埃,最終逸散在空氣之中,郝然屍骨無存。

    在場的影家眾人望著影暗魅嗜血殘虐的手段,心劇烈的跳動著,他們雖然恐懼但對於暗魅更多的卻是崇敬,卻是發自內心的深深敬畏。

    「老四,老四」玄音逸悲壯的大叫著,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弟弟被人削成骸骨,到最後竟然屍骨無存,這怎能讓他不發狂。

    暗魅站立在地面,聽聞耳邊傳來淒厲的大叫,仰頭凝望著龍御風身邊的老者,嘴角勾勒出一抹殘虐的笑容。

    「三世,將整個京都圍起來,就連一個蒼蠅也不許飛出去。」暗魅轉身,望著玉三世,凌厲的聲音中帶著化不開的戾氣。

    「影逸林,小老鼠,你們將皇家給我團團的圍住;玄天你協同影家眾人見洛家圍住,今日過後我要讓著東大陸在沒有這兩家人的存在。」

    錚錚的殺氣瀰漫在空,暗魅眸光溫柔的忘了一眼被影暗夜環抱在懷中,面色不再蒼白的大哥,赫然轉頭,向著上空衝去。

    沒有任何的異議,影逸林帶著御天戰隊的所有人,向著皇宮而去,而三世,影家眾人也按照暗魅的吩咐,湧出影家,這裡有影暗魅與龍御風二人,足以。

    暗魅身形一躍,瞬間出現在龍御風的身邊,一雙銳眸冷冽刺骨凝望著玄音逸。

    「我要殺了你。」玄音逸望著暗魅目露凶光,聲音似是從牙縫中擠出一般,帶著無盡的殺機。

    「殺我,就憑你。」暗魅睥睨一切的眸斜飛著,輕蔑的目光中潤含著爍爍光華,似是聽到了這世上最為可笑的笑話,殷紅的唇瓣勾起一抹蔑然諷刺的笑。

    「你是他們的大哥是不是,我就要讓你親眼見到自己的親人盡數死亡。」暗魅笑的如同地獄中的惡魔,邪惡的臉絕美而冷酷。

    語落,暗魅沒有停留,銳眸掃視著不遠處的幾抹身影,輕勾紅唇:「水之牢籠,囚禁。」

    水之元素洶湧的向著暗魅而來,巨大的水牢沖天而起,似是滔天的巨浪,瞬間將一心同影慕楓對戰的玄二玄音御與玄三玄音麟席捲在其中。

    玄音御與玄音麟被打的個措手不及,望著面前的將自己二人囚禁在其中的水牢,二人瘋狂的揮動著魔杖,試圖逃離,可是奈何不管他們怎麼費力都不能掙破看似脆弱的水牢。

    藍銀望著不遠處那抹火紅的身影,巨大的身軀慢慢的化成人形,恭敬的垂立在一旁,等候著暗魅的降臨,大長老影慕楓有些傻眼的望著面前被囚禁的玄音御與玄音麟,隨後向著二人的身後望去,眸子在觸及到那抹風華絕代的身影時,微微的勾著一抹弧度。

    影俊陽見玄音御與玄音麟被困,這才收回了即將發出的魔法,他順著藍銀與影慕楓的目光望去,卻在瞬間宛若被雷劈了一般,呆立在了原地,這…。這個少女,竟然是她。

    影俊陽有些激動,如果當年不是因為她出手相救,也許自己早就死了吧,他真沒有想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裡還能再見到自己的恩人。

    「你…。」影俊陽望著如信庭漫步一般慵懶走來的少女,一時語塞,他有太多感激的話要說,影家此時正值危難之中,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她竟會出手相救。

    大長老影慕楓有些驚訝於影俊陽竟然會認識暗魅,不過在他看來,他二人可能也只是最近有過一面之緣而已,萬不會想到他們會是在百年前認識的。

    「祖父」暗魅望著影俊陽,眼底閃爍的光芒說明了她此時激動的心情,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此時歸來。

    「等等,你叫我什麼?」影俊陽錯愕的長大嘴,一副難以接受的模樣,誰來告訴他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面前的女子叫自己什麼?祖父?他沒有聽錯吧,自己什麼時候有一個這麼大歲數的孫女了?

    其實也不怪影俊陽將暗魅看做是同自己一樣大小或是比自己還要大的人,畢竟在百年前她的實力就讓他為之駭然。

    「這個…。一會再解釋。」暗魅下意識張口喊完,看著影俊陽變幻莫測的臉色,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面前的他並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孫女,顯然這件事要是解釋起來,就有的說了。

    語落,暗魅將目光轉向被囚禁在水牢中的玄音御與玄音麟,身影一時間變得陰冷邪肆:「唔,先殺誰呢?」暗魅玩味挑眉。

    「你是何人,想要殺我們當真是大言不慚。」玄音御望著暗魅的眸底閃過一絲忌憚,他出聲詢問,聲音強勢而傲然,絲毫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自覺性。

    「是嗎?」暗魅冷笑,卻在沒有興致同他們廢話。

    七彩魔杖握在手中,火元素的紅,水元素的藍,木元素的綠,風元素的青,土元素的黃,還有光元素的白玉暗元素的黑,七種顏色交相呼應,在空中交織成絕美的畫卷。

    「元素,七彩分身。」揮動著手中的魔杖,洶湧澎湃的波動讓她如墨染般的青絲肆意的飛揚,衣袂飄飄,莊嚴而讓人懼怕的氣勢沖天而起。

    七道身影如同護衛一般,出現在暗魅的身側,將她團團的護在其中。

    元素分身,每一抹身影代表著一個元素,而每一道分身的實力都與暗魅相同,十星大魔導師。

    「元素,蔑域狂暴。」高揚的聲音似是遠古傳來的號角,悠揚而帶著特殊的韻律,在場的眾人似是被這聲音侵入靈魂,一時呆立在了原地。

    七道元素分身與暗魅本尊同時揮動著手中的魔杖,「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天空變得陰沉詭譎,似是從遙遠星系而來的波動穿透藍天,整個空間變得扭曲,七彩的魔法似是衝破天之痕,向著玄音御與玄音麟急速而來。

    面前的一切讓遠處被龍御風控制在手中的玄音御為之駭然,他從來就不知道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聲勢浩大如毀天滅地一般的魔法,這一刻他的臉色慘白的沒有半點血色,他知道他的弟弟們活不成了,而也在這時他才為答應玄晟訣攻陷影家的這個決定感到悔恨,不應該,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怎麼會答應玄晟訣的要求,怎麼會?

    可一切都晚了,在他們傷害了影家人的那一刻,他們死亡的命運早已注定。

    「轟隆」一聲巨響,七彩的魔法攻擊猛然間襲在玄音御二人的身上,他們連驚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變化成了點點的塵埃,消失在了空中,顯然他們比玄音付死的要好過得多。

    玄音逸愣愣的望著遠處化為塵埃的玄音御二人,心死如灰,是他,是他的決定害死了自己弟弟,他該死,他該死。

    相比於他的自責,心魔卻將這一切仇恨歸罪於影暗魅的身上,玄音御此時的面色有些駭人,他的臉雖然一片死灰,可是他的眸中卻氤氳這徹骨的仇恨,似是只有將影暗魅扒皮拆骨才能解除他心底的仇恨。

    望著玄音逸眼底的仇恨,暗魅笑的邪肆,她揮手間,身邊的七道分身瞬時而出,每一個所施展的魔法攻擊都洶湧的似是傲視一切的巨龍,向著玄音逸襲去。

    玄音逸身處在龍御風的控魔領域中,根本就使不出一丁點的魔法,此時他的身子更被龍御風囚禁,雖然眼底滿是仇恨可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只得眼睜睜的望著越來越近的攻擊襲在身上。

    「彭」一聲宛若爆炸的巨響,玄音逸的身軀瞬時間支離破碎,血霧瀰漫在空中,將本就陰沉的天空襯托的更加詭譎陰冷。

    玄音逸身死,龍御風瞬間撤出控魔領域,幾步來到暗魅的身旁,他冷冽深邃的鷹眸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影俊陽,便將目光整個投到暗魅的身上。

    望著龍御風繾綣神情的眸,暗魅冰冷的心慢慢的回暖,她將手放在龍御風的大手中,衝著他笑的溫柔。

    「大長老,祖父,藍銀,你們駐守在影家,皇家與洛家,就交給我們了。」

    語落,暗魅根本就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時間,轉身變通龍御風消失在了原地。

    影俊陽愣愣的望著而已離去的背影,到現在他也沒有弄清他二人到底是誰,木然的轉過頭,影俊陽抽了抽嘴角,有些艱難的問道:「大長老,他們兩個到底是誰?」

    「那個男的我不知道,不過看意思應該是魅兒的男人。」大長老影慕楓凝望著暗魅消失的背影,微微地笑了笑,聽到影俊陽的問話,厲眉微挑,說道:「那個少女是影暗魅,他剛剛之所以叫你祖父,因為他是你兒子影清狂的女兒。」

    大長老影慕楓自認為解釋的已經很清楚了,可當他看到影俊陽風中凌亂的表情,錯愕的翻了翻眼眸,難道是他剛剛沒有說明嗎?還是影俊陽對自己突然有孫女的這件事感到難以接受,不過也是,他都這麼多年沒有回來,一回來就發現自己有孫子孫女,也許是有些難以接受吧。

    他是這般的想著,哪裡想到影俊陽糾結的根本就不是這麼個事,影俊陽此時的腦中一片漿糊,他唯有等到今日的事情告一段落,才能徹底的瞭解事情的真想吧!這般想來,影俊陽倒是打起了精神。

    皇宮中,玄晟訣有些焦躁的走在龍椅之上,望著面前一襲藍衣,高高在上的男子,眼底有些溫怒,可臉上卻掛著討好的笑容:「閣下,都這麼長時間了,你說…。」

    玄晟訣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不過他面前的男子一定懂得他話中的含義。

    聽到玄晟訣開口,男子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狹長銳利的眸斜斜的掃了他一眼,話音有些漫不經心:「玄皇,放心以玄天四老的實力影家定沒有人能夠抵抗。」

    「可是,都這麼長時間了,就是這皇宮也太過的安靜了不是嗎?」玄晟訣見男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頭暗恨,他真不知道當初聽著男子的話在這個時候就攻打影家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似是知曉玄晟訣的心思,男子的眼底閃過一抹諷刺,這樣一個瞻前顧後的帝王當真是窩囊,不過就是一個影家,既然有他們的幫忙就斷沒有失敗的道理。

    「放心,再等等。」男子再次端起茶盞,從而掩飾自己嘴角勾勒的嘲諷。

    見男子如此說來,玄晟訣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只是這如此安靜氣氛還是讓他心中慌亂,他懊惱的握著茶盞,不安的用手指敲打著桌案。

    「匡」就在這時,安靜的屋中竟然傳來一絲類似踹門的聲音,玄晟訣的身子一時緊繃了起來,他抬頭凝望著御書房的屋門,似是想透過紙窗望向外殿厚重的木門。

    「誰?」玄晟訣有些草木皆兵,壓抑的心情讓他有失平日裡的威嚴。

    對此,藍衣男子只是諷刺的笑了笑,不過就是一聲們響,用得著如此的草木皆兵嗎?他越看玄晟訣便越發覺得影家覆滅之後,這個玄皇一定會被他們掌控在手中。

    屋中依舊是寂靜的讓人有些壓抑,玄晟訣並沒有看到男子眼底的嘲諷,他只是舉得這樣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單不說遠處並未傳來魔法對戰的轟鳴聲,就是這皇宮,也未免也太過的寂靜了,而且守護在外殿之中的太監不可能聽到他的聲音而不回答。

    越是這樣的想,玄晟訣的心便越發的不安,他忘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依靠在軟椅上的男子,衣袖裡的大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付德榮,你個死奴才,快給朕滾進來。」重重的拍了拍桌案,玄晟訣大聲的衝著外殿喝道。

    越等,玄晟訣的心便越發的下沉,整個御書房就像是一個巨獸,伺機潛伏在暗處,只等著他身心俱疲時,給他致命的一擊。

    一直冷眼旁觀的男子此時也漸漸的發覺到了不對,之前他只是覺得玄晟訣大驚小怪而已,可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整個御書房中竟然只有他與玄晟訣兩個人的氣息。

    外殿中伺候的太監上哪裡去了?御書房外守候的士兵又去了哪裡?越是想,他的眸子變越發的陰沉,猛然間站起身,還未等他來得及動作,一陣陰風便悄然的刮開了御書房的大門。

    「哈哈哈哈。」伴隨著一陣宛若銀鈴般的笑聲,兩道身影輕慢而來,似是在觀賞御書房中的擺設,是那般的淡然與慵懶。

    觀來者,玄晟訣的眼眸狠狠地一縮,那抹火紅衣裙的少女他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那張臉,那嗜血凶狠的手段。

    「玄皇,許久不見,你這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暗魅笑的燦爛,明亮的鳳目似是會說話一般,閃爍著耀人的光芒,望著玄晟訣鐵青的臉色,她的話音中滿是懇切。

    只是當她的眸光投向御書房中那名身著藍衣的男子時,嘴角的笑意卻是更深了一分。

    她笑顏如花,飛揚的黛眉像極了六月湖邊的楊柳,可話中的寒意卻更似寒冬臘月凌冽的風霜:「我就說,玄皇你怎麼會膽敢在這時進犯影家,原來是有一條狗在你耳邊亂吠。」

    她說的極其戲謔,隨著話音更是一臉含笑的凝望著藍衣袖口卻繡著梅花的男子,略有所指。

    藍衣男子並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不過他見玄晟訣有所忌憚,本不打算開口出聲,只是沒想到她竟然一上來就暗指自己是挑撥離間的畜生。

    他何時受過著這樣的待遇,望著暗魅的眸一時凶光畢露:「你,你個賤人竟然敢說我是狗,你…。」

    然而,他叫囂的謾罵還沒有說完,只覺得耳邊一陣厲風刮過,他的臉頓時一疼,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向後飛去,直到撞到御書房中高聳的圓柱,這才「彭」的一聲,狠狠地落在地上。

    龍御風這一掌威力之大只要看微裂的柱子就能觀其一二,男子倒在地上,幾顆潔白的牙齒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畜生就是畜生,嘴臭。」暗魅微揚的鳳目冷冷的掃了一眼狼狽倒地的男子,滿眼戲謔的凝望著龍椅上,高高在上卻面色蒼白的玄晟訣,影暗魅出現在京都,就是說明玄瑞修的計劃失敗了,那麼是不是也說明了,今日剿滅影家的計劃也失敗了呢?

    這一刻,玄晟訣的身上有些冷,被汗陰濕的龍袍彆扭的貼服著玄晟訣的肌膚,讓他思維也像是被這粘稠的汗水陰濕一般。

    「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玄晟訣的心劇烈的跳動著,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為什麼?」暗魅揚了揚黛眉,那雙將玄音付削成骨架的芊芊玉手微微的托著下額,一臉的沉思,半響才輕啟朱唇,話音緩慢的流出:「當然是將你皇家,毀於一旦。」

    暗魅笑的陰鶩,笑的邪肆,風揚的發在這一刻宛若游龍盤旋傲然的懸浮在空中。

    玄晟訣眼眸狠狠地縮緊著,他在暗魅突出這番話的第一時間,便瘋狂的向著二人攻去。

    暗魅微微的瞇著眼眸,她不動不躲,只是淡漠的站在原地,似是聽從指揮的戰士,巋然不動。

    「去死吧」望著暗魅不動的身軀,玄晟訣的眸中殺戮滔天,他嘴角在笑,在笑影暗魅的自大狂妄,似是已經看到暗魅倒在他面前一般,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嗜血。

    「就憑你。」風揚起暗魅鮮紅的衣裙,她只是輕慢的伸出玉手,卻結結實實的擋下了玄晟訣那看似洶湧強勢的攻擊。

    暗魅握著玄晟訣手腕的玉手一擰,只聽「卡嚓」一聲脆響,伴隨著玄晟訣痛徹心扉的嘶吼聲,暗魅毫不費力的折斷了玄晟訣的手腕。

    抬起玉腳,狠狠地揣在玄晟訣的肚子上,只見玄晟訣的身子被暗魅踹入高空,可暗魅的手卻緊緊的握著他斷裂的手腕,手腕上巨大的撕扯讓他痛不欲生大聲慘叫著。

    倒在地上的男子看著一臉笑意的暗魅,一絲寒意遍佈全身,讓他恐懼,讓他駭然,這樣凶狠的少女到底是誰?

    「疼嗎?這就受不了了,我剛剛可是一刀一刀的將玄音付身上的肉都割了下來,直到他被我削成白骨才慢慢地死去,你想要嘗試一下嗎?」

    暗魅輕柔的聲音聽在玄晟訣的耳中,卻宛若來自地獄惡鬼的輕聲低嚀,瞬間,他腦中湧現出玄音付被暗魅削成白骨的畫面,巨大的恐懼讓他瘋狂的大叫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暗魅望著此時的玄晟訣,放生的大笑著,不過她並沒有打算現在就殺了他,暗魅要讓他看到皇家的基業在他的手上毀掉,要讓他看著自己的愛人親人子孫後代一個接一個的死在自己的面前,暗魅要讓他後悔,讓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一把扔開面前的玄晟訣,暗魅拽著衣裙,慢慢的走到藍衣男子的身邊,玉腳狠狠地踩在他根骨分明的大手上,一根接著一根,將他的手指慢慢的踩碎。

    男子並沒有因為疼痛而大叫著,他的皓齒緊緊地咬著唇瓣,硬是可肯叫出一聲。

    「你很有骨氣,可惜不該是雪族之人,更不該挑唆玄晟訣這個蠢蛋去對付影家,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記住了,不要再動影家人的一絲一毫,更不要犯在我影暗魅的手中。」

    一語落,暗魅沒有給男子開口說話的機會,赤紅的火焰出現在她的手中,瞬間將男子燒成灰燼。

    「走」暗魅轉身,火紅的衣裙隨著腳步輕輕蕩漾,龍御風一把抓著玄晟訣的衣襟,跟隨著暗魅的腳步緩緩的走出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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