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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付世仁 文 / 茶靡月兒

    溫熱的風拂過夜空,灰暗的屋中幾抹身影浮動。

    詭譎陰冷的寒光滑過窗沿,黑衣男子手握短刀,慢慢的向床上的人兒靠攏。

    寂靜的夜色透過窗印染在屋中,沉睡的人兒宛若月下仙子般恬靜絕美,安靜的似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黑衣人看著暗魅的睡顏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憐憫與可惜,他們的眸中只是透露著一個信念,那就是果斷的殺戮,不殺死目標絕不罷休的執念。

    寒光浮影,「噌」的一聲,利刃個穿透床鋪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

    黑衣人似是沒有想到床上的人兒竟然會突然甦醒,不過也只是微微的一愣,隨後目露凶光出手狠辣的向著暗魅襲去。

    玉腳蹬著床榻,暗魅身子一彎翻身躍下床鋪,隨手拽過屏風上的外衣穿在身上,妙曼的身子在月光下嫵媚動人,青絲浮動,漂浮在空,腳下踏著特有的步伐,如同舞動的精靈,隨意的躲避著黑衣人的攻擊。

    狹窄的屋中幾道身影頻頻閃動,屋中殺氣凜然,而詭異的是屋中竟然安靜的如同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般,若雲絕天低頭凝望,若不是親眼目睹這一幕,他真的無法想像竟然還有這樣的戰鬥。

    暗魅看著黑衣人眼中的執著,心頭一暗,這些人絕對是某個勢力中培養的死士,然而與一般死士不同的是,他們沒有任何的情感,冷冰的就像一個殺人的機器。

    「嗖」一聲哨響劃過夜空,如同穿破雲霄的利刃,射入屋中。

    和暗魅纏鬥中的幾名黑衣人聽到哨聲,瞬間放棄追殺暗魅的動作,轉身便向屋外掠去。

    「想走?」暗魅冷笑,猛然間張開雙臂,巨大的吸力從她的身上發出,幾名黑衣人只感覺身後一陣拉扯,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向後跌去。

    轉眼間,除了還在屋樑上的若雲絕天之外,幾名黑衣人與暗魅徹底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幻影大陸,幾名黑衣人剛剛只覺得眼前一黑,再度睜眼之際,卻驚詫的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崇山密林之中,頭頂的驕陽散發著炙熱的火焰,這樣詭異的事情讓他們不由得心中一慌,直到一抹身影浮現在他們的面前。

    看到來人,幾名黑衣人瞬間收斂自身的情緒,目光冷冽的凝望著面前的身影,卻沒有主動的攻擊,因為剛剛他們已經得到了命令,讓他們放棄刺殺面前的人。

    看著面前幾名黑衣人巋然不動的身影,暗魅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依附在暗魅身上的傲天劍大放光芒,沖體而出,暗魅手握傲天,如同氣勢凜然的傲龍,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抵抗的氣勢,急速的向著面前的幾名黑衣人襲去。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抵抗都略顯得蒼白無力,不過片刻,幾名黑衣人便重傷倒地。

    揮劍,黑衣人臉上蒙著的黑布瞬間炸開,露出真實的面容,暗魅看著面前並不熟悉的容顏,微挑黛眉,雖然讓死士開口招認一切絕非易事,可也並不代表是不能完成的,有一項黑魔法就很適用這項工作,搜魂。

    暗魅扣住黑衣人的頭,源源不斷的畫面映入暗魅的腦中。

    暗魅鬆手,看著癱軟在地上,眸光癡傻的幾人,毫無一絲的憐憫,揮袖,地上的幾人竟化成點點的塵埃,逸散在空中。

    望著頭頂的驕陽,暗魅渾身卻散發著冷冽徹骨的寒霜,她倒是沒有想到,刺殺她的人不是光明神殿,不是黑暗聖教,更不是仙域隱域,竟然是是上玄帝國的皇家。

    「哈哈哈哈」暗魅的眸微挑,鳳目流露著張狂而霸氣的歷芒,她雖是在大笑,可眼底的笑容與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是那麼的冷酷嗜血。

    上玄帝國的皇家,你們當真是想讓來到海域城的所有人,屍骨無存。

    轉身,暗魅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幻影大陸中。

    屋中,若雲絕天坐在圓凳之上,耐心的等候的暗魅的出現,早在他察覺到暗魅動了殺機的一瞬間,就在屋中設下了禁制,若雲絕天自信,後來暗魅所做的一切定然不會有任何人知曉。

    暗魅的身影浮現在屋中,看了一眼若雲絕天邪肆的笑臉,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其實在她打算動用幻影大陸的時候,就另外的布下了禁制,雖然已經有了若雲絕天的禁制,不過暗魅還是不太放心,畢竟淨蓮是一個讓她怎麼也不能忽視的存在。

    事實證明,暗魅的決定是明智的,如果不是她另外多下了一道禁制,恐怕淨蓮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望了一眼若雲絕天,暗魅放下手中的茶盞,走到床邊坐下:「是皇家的人。」

    對於這個答案,若雲絕天有些詫異,隨即嫵媚動人的眸底印染上了一抹嗜血的暗芒,他自知,暗魅如果不是已經確定,是不會跟他說起的,若雲絕天深深地望了一眼暗魅,識相的站起身,一臉的玩味:「行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那些小魚小蝦暫時還掀不起什麼風浪。」

    語落,推門而去,留給暗魅一個冷毅的背影。

    暗魅脫下外衣,慵懶的躺在床榻之上,緩緩地閉上了雙眸。

    仲夏的驕陽總是升起的很早,落下的卻很晚,暗魅覺得自己不過剛剛才閉上眼睛,窗外就已經明亮了起來。

    暗魅本不想早起,可奈何門外的敲門聲就像催命的警鐘,咚咚咚的迴盪在她的耳邊。

    無奈,暗魅隨便從衣櫃中拿了一件衣裙套在身上,睡眼朦朧的起身打開屋門,隨後懶洋洋的坐在圓凳之上,鳳眸微瞇。

    「影暗魅,吃早飯了。」裡比爾就是見不得暗魅這幅慵懶的模樣,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大嗓門,愣是讓住在暗魅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黛玉也聽得清清楚楚。

    「唔」暗魅慢悠悠的掏了掏耳朵,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雖然茶水已經冷了,不過潤潤嗓子還是好的。

    裡比爾見暗魅完全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在大吼了無數聲後,終於敗下陣來,一屁股坐在暗魅的身邊,伸手奪過了她手中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說實在的,大早上就如此猛烈地叫喊,就是她也是相當的吃不消。

    裡比爾一邊用茶水舒緩著自己微痛的喉嚨,一邊頗為不忿的瞪著暗魅,小聲的嘀咕著:「死人,爛人,壞人,腹黑狡詐的終極大妖怪,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如此無限的循環往復。

    暗魅詫異的瞥了一眼裡比爾,怎麼才一晚上不見這孩子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了,微微的挑了挑眉,暗魅的身子微不可查的向著裡比爾靠了靠,直到耳朵都快貼近裡比爾的嘴上時,暗魅都沒有聽清楚她到底說的是什麼。

    暗魅站起身,看著城主府的下人端著銅盆而來,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一旁洗漱去了,看著依舊自言自語的裡比爾,暗魅的額頭上湧起無數的黑線,不得不說,裡比爾真有趣當尼姑和尚的潛質。

    嗡嗡的聲音不住的迴盪在暗魅的耳邊,直到她梳洗完畢,裡比爾竟然還在念叨著。

    斜了她一眼,暗魅只覺得自己的屋中有無數的蚊子蒼蠅在飛,無奈的掏了掏耳朵,暗魅起身慢悠悠的走出了屋中。

    直到暗魅走遠,裡比爾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彭」的一聲,裡比爾方向手中的茶盞,一聲大喝,竟讓剛要走出城主府大門的暗魅臉上一僵。

    「影暗魅!」

    一聲大叫惹得鳥獸紛飛,暗魅只覺得,就連腳下踩著的地面都抖了一抖。

    終於見識了失傳已久的獅吼功啊!暗魅很沒有節操的想著。

    走在初晨的街道,暗魅看著四周的商販,深刻的理會到了因為地域不同而習俗各異的這件事,比起京都簡單的擺攤,這海域城就有趣的多了,比如說賣布料的,就會用自己所買的布營造出一個類似房間的感覺,而買筆墨紙硯的,則會用筆墨與紙張將自己的攤位佈置成密林,當真是有趣極了。

    看了看四周的風情,暗魅找了一間看似不錯的酒樓,要了些飯食,坐在二樓視線最好的位置上,俯視著海域城的街道。

    暗魅來的有些早,酒樓二樓中並沒有多少人,略顯冷清,不過卻也正和暗魅的心意,她本來就不太喜歡熱鬧。

    「嘎吱,嘎吱」二樓的樓梯間換來一些稀碎的響聲,暗魅轉頭,只是看到了一絲頭皮而已,她想,不外乎就是前來用飯的人,便收回目光,望著窗外。

    暗魅所在的酒樓名叫望鄉,似是有望鄉思歸的含義,酒樓一共有三層,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在左,而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卻是要讓人穿過二樓的大廳,走到右側。

    付世仁望著蕭條的二樓,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的情緒,剛要邁步向著通往三樓包廂的樓梯而去,卻在瞄到窗邊的一抹身影時,怔住了腳步。

    如火的裙擺貼服在少女的身上,黑如墨染的青絲蕩漾在半空中,少女托著腮,恬靜而優雅,付世仁雖然沒有看到少女的容貌,卻依舊沉醉在女子的氣質中,無法自拔。

    他只覺得,少女就像是一朵火蓮,清雅之中帶著絲絲的妖嬈,純淨之中又帶著無盡的魅惑。

    暗魅皺了皺眉頭,身後火熱的目光讓她想要可以忽略都略顯困難,緩緩地轉過頭,暗魅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敢如此的看她。

    暗魅轉頭的一剎那,付世仁只覺得自己的心似是停止了跳動,他從未見過如此美艷卻靈動的少女,那炙熱的紅裙穿在她的身上當真是相得益彰。

    撩人心懷的鳳眸,嬌小挺直的鼻樑,如櫻桃般紅潤的雙唇,還有那眸光閃動間身上所散發的氣韻,讓他癡迷,讓他驚艷。

    暗魅掃了一眼遠處的男子,微微的皺了皺黛眉,在她的記憶中似是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暗魅收回目光,望著窗外的街道冷笑,眼底的冷冽如同刺骨的寒冰,在陽光下閃爍著駭人的寒光。

    付世仁望著暗魅背影如癡如醉,腳下不受控制的向著暗魅走去。

    付世仁是海域城付仁彪的兒子,而這個付仁彪,可算是海域城第一商人,如今的海域城之所以這麼富饒,有一半就是這付仁彪的功勞,而這海域城中,更是有一半多的酒樓,商戶是他付仁彪所擁有。

    不過這付仁彪也是個人物,當年從烈焰帝國流落至此,緊靠著自己一人就打拼到現在的成就實屬不易,而這付世仁是付仁彪唯一的一個兒子,在這德瑪西亞大陸上三妻四妾實屬平常,而這付仁彪卻是一個另類,他這一生只取了一個女人,也就是付世仁的母親海月兒。

    沒錯,這海月兒就是海成風的大女兒,海靈兒的姐姐,海域城的人們都把付仁彪與海月兒的結合當成一段佳話,窮小子與貴族小姐的愛情故事,最為吸引眾人的眼球,可這世上這樣的結合卻沒有遭到打壓,反對,未免有些太不正常,就算是付仁彪真有本事,他也沒有那個能耐抱的美人歸。

    所以很顯然付仁彪只是海成風的一個棋子,家大業大又如何,他所有的一切最終也不過是海成風海月兒的。

    「這位小姐,在下付世仁,不知道小姐尊姓大名。」付世仁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彬彬有禮的站在暗魅的身邊。

    暗魅依舊凝望著窗外,似是沒有聽到付世仁的話語一般,沉默不語,就連頭也沒有轉一下。

    付世仁到沒有因為暗魅的態度而惱怒,也沒有自來熟的坐在暗魅的身邊,只是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著暗魅的回答。

    這個付世仁雖然是海域城響噹噹的大少爺,卻不似一般的紈褲子弟,向來潔身自好,從未仗著自己的身份欺壓過城中的百姓,所以對於海域城的百姓而言,如果誰家的閨女能有幸入得付世仁的眼,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不過這麼久以來,付世仁卻從未對任何的姑娘動心過,這次怕是頭一遭。

    對於追女生,付世仁就是一個雛,他覺得自己這樣等待沒什麼不好,可是跟在他後面的眾人卻不是這麼想,他們都覺得面前這紅衣少女過分的無理。

    只是他們作為付世仁的朋友,倒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只是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子,才能讓付世仁這般。

    「世任哥哥,我餓了。」嬌滴滴的聲音從付世仁的身後傳來,暗魅對於這樣的聲音向來深惡痛疾,她就不明白了怎麼就非要這麼說話,正常說話是能死還是能瘋,要是天生就是這樣的嗓子,暗魅也就不說什麼了,可奈何她聽了這麼多,就沒有一個人不是裝出來的。

    暗魅厭煩的皺了皺眉,她之所以一個人出來就是想安靜的看了看這海域城,不過現在看來,她怕是安靜不了了。

    付世仁轉過身,看著瞪著一雙大眼睛嘟著小嘴,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的苑玲瓏,又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朋友,沉吟了一番,隨後說道:「李茂,你帶著玲瓏他們去用早飯吧!」

    被付世仁點名的男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深刻的為自己身旁的苑玲瓏默哀,在場的眾人都知道苑玲瓏的心思,也就這位大少爺到現在還傻傻的不知道。

    「世任哥哥,你跟我們一起去吧,留在這裡幹嗎,別人又不愛搭理你。」苑玲瓏心中鬱結,她的目光透過付世仁不善的打量著暗魅,她當真想看看,對她不理不睬的付世仁到底看上了一個怎樣的女子。

    對於少女明顯有所指的話,暗魅勾了勾嘴角,放下手中的茶盞,站了起來。

    暗魅轉過頭凝望著面前的眾人,鳳眸中流轉著詭譎的波光,她將視線凝聚在面前唯一的一個女子身上,面對她眼底的打量,殷紅的唇瓣揚起一抹冷冽的笑。

    苑玲瓏一開始不懼的與暗魅對視,可沒過多久她就敗下陣來,面對身前女子眼底的冷酷,她只覺得自己全身被黑暗所包圍,凌冽的寒風不住的吹進她的心底。

    剛剛對於暗魅十分好奇的眾人此時終於明白,為什麼一向不近女色的付世仁今日竟然一反常態,主動的上前攀談,單不說少女的面容,即便是她這一身的氣質,足以讓眾人為之驚艷。

    而現在,在暗魅凌然的眸光下,更是沒有一個人有勇氣與她對望。

    付世仁站在暗魅的身側,倒是沒有留意到她眼底的寒光,只是望著暗魅的側臉,似是有一顆小石子落入心湖,泛起點點了漣漪。

    「這位小姐,我…。」

    付世仁的話還沒有說完,從酒樓之下,一聲大叫猛然間響徹在眾人的耳中:「影暗魅,你個該死的。」

    不用回頭,暗魅也知道能發出如此聲音的人到底是誰。

    暗魅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眸子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任命的坐了回去。

    「影暗魅,你竟然不等我們。」裡布爾氣哄哄的走過來,擠開周圍的人群,一屁股坐在暗魅的身邊,毫不客氣的拿起暗魅手中的茶,猛地灌進口中。

    暗魅對於裡比爾的神經大條相當的無語,她怎麼就能這麼淡定的擠進來呢。

    「暗魅,這些是?」隨後而來的若雲絕天與黛玉站在眾人的身後,若雲絕天掃了一眼面前的人,微微的皺了皺眉。

    「他們?」暗魅挑眉,頭也不抬的回道:「不認識。」

    「是嗎?」若雲絕天邪肆一笑,他推了推擋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抱歉,請讓一讓。」態度相當的客氣。

    付世仁等人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剛剛對著他們無比冷酷的女子,臉上竟然能湧現出如此生動的表情,說實在的,他們當真沒有留意自己的身後還有兩個人,直到若雲絕天開口才後知後覺的回過頭,這一望,卻愣在了原地。

    如果說他們面前的少女是傾國傾城的話,那麼他們身後的這個男子就是禍國殃民了,從小到大他們從沒有見過一個男子可以長得這麼艷絕。

    對於眾人的目光,若雲絕天有些厭惡的皺了皺厲眉,聲音也沒有剛剛的和煦,變得強硬起來:「讓一讓。」

    聽著耳邊略冷的聲音,眾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身子微微的向後一錯,讓開了身邊的路。

    若雲絕天攏了攏微揚的衣角,向著暗魅走去。

    「出來用早飯也不等我們。」若雲絕天的話不像責備,更像是親密朋友之間打趣的口吻。

    暗魅掃了一眼默默坐在自己身旁的黛玉,鳳眸向上一挑:「身子乏了本來不想起床,不過卻躲不開某人催命一般的叫喊。」說著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彭」裡比爾重重的放下茶盞,一臉猙獰的望著暗魅:「你還好意思說,你還敢怪我,我…我…我…」裡比爾我了半天,在暗魅澄清漆黑的眼眸中,氣焰一點一點的弱了下來。

    暗魅無奈的笑了笑:「你們吃些什麼,我請。」

    「你說的啊,我吃死你。」裡比爾一聽,頓時身軀一震,重新的活了過來。

    暗魅四人有說有笑,徹底的無視站在身邊的一干人等,直到刺耳的聲音劃破耳膜:「你們幾個有沒有禮貌,我們都站在這裡半天了,你們竟然無視我們。」

    暗魅眼眸一暗,若雲絕天轉過頭,一雙深邃的藍眸凝望著苑玲瓏,眼底閃過一抹嘲諷:「我們為什麼要理你們,你們自願站在這裡與我們何干,我們還沒有怪你們影響我們的食慾,你們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當真是可笑至極。」

    若雲絕天的聲音有些冷,更帶著一絲諷刺。

    「你…你…。」苑玲瓏瞪著眼睛,望著若雲絕天的眸子滿是憤怒,她苑玲瓏好歹也是海域城的第一美女,更是城主的侄女,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

    「我什麼,如果沒事請你們離開。」若雲絕天冷笑著,面對著在場的眾人冷下了臉。

    付世仁一眾人有些氣結,望向若雲絕天的眸子有些不善,都說同性相斥,尤其還是一個如此俊美絕艷的同性,他們當真是看他不順眼。

    「你叫付世仁是吧!」暗魅轉過頭,望了眼一直站在身邊的男子。

    「是,我是。」對於暗魅突然同自己說話,付世仁有些受寵若驚,俊臉一片通紅。

    「我想要跟朋友用餐。」暗魅勾唇,微張貝齒。

    「哦,哦」付世仁慌忙的點著頭,他雖然情商不高,不過智商卻不低,也聽懂了暗魅話中的意思,對暗魅說了聲抱歉,忙拉著身邊的朋友向著三樓的包廂走去。

    一頓飯,吃的並不開懷,待到結賬時,掌櫃卻死活不收暗魅的錢幣,暗魅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卻還是留下了飯前,等到付世仁追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暗魅等人的蹤影了。

    對此,付世仁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沒有問她住在哪裡呢,這海域城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並不算太小,想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當然如果暗魅是城中的人,倒也不難,付世仁就怕她不是,這樣就麻煩了。

    「影暗魅嗎?」付世仁記得,她的朋友是這麼叫她的,希望我們能夠再見,付世仁在心中默念。

    苑玲瓏目視著付世仁的背影,眸中滿是不甘與陰冷。

    暗魅幾人回到城主府,一天倒是過的很快,再過半柱香的時辰,海成風為眾人舉辦的接風宴就要開始了。

    暗魅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裙,火紅的顏色灼燒著暗魅的神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隨便抓了一件衣服,就抽到了這件衣裙,說實話,如果不是裡比爾說很少見她穿紅色,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裙竟然是紅色的。

    當暗魅同若雲絕天三人走進宴會廳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好一會兒,在角落坐下,暗魅用手托著腮,對於海成風的話充耳不聞。

    裡比爾同黛玉站起身,自告奮勇的為暗魅與若雲絕天去端吃的。

    暗魅閉目,雖然察覺到了若雲絕天戲謔的目光,卻依然沒有睜開眼眸的打算,直到從頭頂上射下來一抹亮光,照在她的身上。

    暗魅張開眼目,看著宴會廳的眾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微微的挑了挑眉,倒是想起來了若雲絕天戲謔的眼神:「怎麼回事?」暗魅問道。

    若雲絕天聳了聳肩:「好像是海成風想讓你上台。」

    面對若雲絕天明顯看好戲的神情,暗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著眾人投來的目光,施施然的站了起來,攏了攏衣裙,輕邁蓮步的向著站在高台之上的海成風等人走去。

    隨著暗魅的身影,四周稀稀疏疏的傳來小聲議論,對此暗魅充耳不聞,她只是不知道,海成風將她叫上台所為何事。

    付世仁站在人群之中,目光隨著暗魅的身影而動,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是激動的,是雀躍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祈禱竟然能夠成真,他真的再次見到了她。

    暗魅感受到一抹火熱的目光一直跟隨著自己,餘光輕瞥,鳳眸微微的一瞇,是他,付世仁。

    走到台上,暗魅的眸子輕輕地掃了掃成欲絕幾人,微垂眼眸。

    「眾位,這位就是影家的大小姐影暗魅,她這次代表影家前來包圍海域城,讓我們舉起酒杯,以表感謝。」海成風慷慨激揚,宴會中的眾人隨著海成風的話舉起酒杯,每一個人望著暗魅的目光皆有不同。

    暗魅掃視著台下眾人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身上慵懶的氣勢猛然間一變,散發著狂妄霸氣的強勢,青絲無風飛揚,此時的她傲然而冷冽,就像是一個王者,屹立在台上,仰望著下方的臣民。

    這一刻眾人皆是收起了眼底的輕視,暗魅轉眸,望著台上眾人,臉上揚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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