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偷雞不成 文 / 獨步雲霄
今天是皇后的千秋，皇上本來是象徵性的來看看，畢竟這是皇后，他也不好真的不聞不問。可是一來就看到這樣的仗勢，聞著空氣中的血腥，皇上看著不遠處那躺著的屍體，臉色頓時就變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在皇宮出現命案那可是大事，今日來的人可都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家眷，誰出事了都不好交代！
「皇上，皇后娘娘的宮女殺了平陽侯家的崔小姐呢，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麗妃搶險先就說了起來，皇后瞪了麗妃一眼，覺得這個麗妃也著實是有些可惡了些，隨時隨地都在鑽空子。
「皇上，這事情有些誤會。」趕忙開口，如果真的確定是她的宮女殺了崔柳兒，那她也逃不掉干係的，所以不管如何，哪怕是要讓雨珠認罪，那也得徹底的斷絕和她的關係才行！
可是該怎麼做呢？自從皇上來了，皇后發現，事情好像變得越發的複雜了。
「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誤會的？」看著皇后，皇上那太過深邃的目光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皇后不由得有些擔心，「皇上，臣妾還沒有查明，並不知曉。只是事發的時候，崔小姐是和沈小姐在一起的，事發之後我們來的時候，沈小姐卻是離開了，我們來的時候就看到雨珠和崔小姐在一起，只是雨珠和崔小姐素昧相識，往日無怨，又怎麼會殺了崔小姐呢？」那麼精密的佈局，本以為沈靜姝是必死無疑，可是到底是誰，將沈靜姝給弄走了？
「就算是沒有仇恨，可是那雨珠可是皇后你的人，要是你下命令的話，她豈敢不從？」麗妃在一旁添油加醋的，皇后恨不得將麗妃的嘴巴給縫起來，偏偏那麗妃好像沒有看到皇后的眼神一樣的，笑得得意，皇后和麗妃的梁子，也越發的結大，「麗妃，你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臣妾不過是猜測她的動機而已，娘娘何必動怒？」
「你……」
「好了，你們都少說幾句！」看兩個人針鋒相對的，皇上也覺得煩躁，這會兒平陽侯夫人見著麗妃和皇后針鋒相對，也趕忙來插話，「皇上，你可一定要為臣婦做主啊。臣婦就那麼一個女兒，如今那麼沒了，臣婦，臣婦一定要將兇手找到！還請皇上明察！」反正平陽侯一家和皇后也不少一路人，平陽侯夫人這會兒也不用擔心會得罪皇后了！
「平陽侯夫人你放心，朕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細細的將事情都詢問了個遍，皇上看在沈靜姝，再看看賢妃，確定沈靜姝離開的時間，最後還讓仵作來查看，根據賢妃和沈靜姝的證詞，沈靜姝是絕對不可能在崔柳兒死的時候還在的，那麼剩下的，也就只有那個雨珠了。
「雨珠，事實擺在面前，這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皇上也不是個傻的，今日的事情著實是來的太過詭異巧妙，心裡早就有了猜測，這會兒自然不會輕易的放棄！
「皇上，皇上饒命啊，不是，不是奴婢啊！」這殺人的罪她要是承認了，她這輩子，可就毀了啊！
「你承認是嗎？來人啊，給我拖下去狠狠的打，直到她將主謀全部說了為止！」
「是！」
命令都已經下了，皇上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皇后，那笑容，看得皇后有些頭皮發麻，「皇后，朕這麼做，你沒有意見吧？」
「自然是沒有，能查出事情的真相，也是極好的。畢竟這也是在臣妾的宮內出的事情，臣妾理應要負責人的。」她能說不嗎？皇后相信，只要她說了，皇上定然會雷霆震怒，那樣的怒火，是她承受不起啊！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了，這個雨珠是她的心腹，她相信對方不會那麼輕易就說出真相，頂多就是自己扛了這事情。想明白了這點，皇后看了雨珠一眼，「雨珠，這些年來你一直跟著本宮，本宮自問一直待你不薄，出了這樣的事情，希望你好自為之！」雨珠之前本來就知道自己今日這條命算是交代在這裡了，可是聽了皇后的話，雨珠瞬間只覺得渾身一僵，知道這件事情她一定得扛著了。
「娘娘，是奴婢對不住您！」哭著被人帶出去了，雨珠最後那一眼的視死如歸和請求，皇后看出來了。無疑就是雨珠打算自己全部領了所有的罪責，希望她可以照顧雨珠的家人、
皇后默默的點了點頭，很快就聽到外面淒厲的尖叫聲，那雙手更是緊緊的握住，心裡是恨極了沈靜姝。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在幫她？為什麼她會逃開？為什麼？
空氣中有著淡淡的血腥味，雨珠到底是個嬌滴滴的女子，很快就受不了了，忙忙求饒，「啊，皇上，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和崔小姐起了爭執，不該啊！」
「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和崔小姐起了爭執，不小心啊，皇上！」
「啊！」
……
最後，雨珠將所有的罪都全部扛了，不管皇上讓人怎麼審，怎麼問，雨珠都咬定這事情是她一人所為，跟其他人無關。最後雨珠被亂棍打死，平陽侯夫人對雨珠也是恨極了，偏偏這個雨珠承認了所有的事實，剛才的確也是大家都看到的，平陽侯夫人雖然對此很不滿意，可是雨珠不肯承認，她也沒有辦法！
「今日讓平陽侯夫人受驚了，這一次是宮中的疏忽，不曾想讓一個宮女如此放肆。平陽侯夫人要是有什麼委屈，儘管直說！」平陽侯府的嫡小姐死了，皇上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這事情出在宮中，皇上不管怎麼樣，都得圓滿的解決了才是。
「皇上，臣婦失了愛女，著實心傷，只是皇上已經處罰了這宮女，臣婦並無委屈。」
「朕知曉你失了女兒心痛難耐，皇后，雖然這事情與你無關，可是這也是你管制不嚴所致。崔小姐暴斃在你宮中，這些日子你就親自安排法事為崔小姐安魂。宮中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看來你是力不從心，從明日起，就讓賢妃和麗妃幫襯你管理六宮，也免得再出這樣的事情！」皇上這麼下令，可不是開始剝奪皇后的權利了嗎？
皇后不可思議的看著皇上，有些詫異皇上竟然會那麼做，「皇上……」這是要開始分她的權，然後給五皇子鋪路嗎？皇上啊皇上，多年的夫妻，你就是這樣對臣妾的？
「怎麼，皇后有什麼不滿不成？」語氣十分的冷淡，可見皇上因為這件事情著實是生氣了。皇后和皇上夫妻那麼多年，自然是知道皇上的意思，這會兒哪裡敢說不，「臣妾不敢，這一次是臣妾管教不嚴，臣妾的確力不從心，有賢妃和麗妃的幫襯，想來會好許多。」再不甘心，皇后也沒有說「不」的權利。只是這管理後宮的權利一旦分了出去，想要再拿回來，可就不容易了。而且大家得知皇上今日的舉動，那麼對三皇子，對她，可是更加的不利啊！
偷雞不成蝕把米，皇后這會兒終於是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了！
「皇后能這樣想再好不過，從今日起，皇后就好好為亡魂超度吧！」罰了皇后，皇上後來又賞賜了平陽侯夫人不少的東西，還給平陽侯加了官職，給了平陽侯世子加了一級，封了崔柳兒為郡主，風光下葬，這也算是這件事情的補償。
平陽侯夫人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最後也沒有緊緊抓著不放，謝了恩，帶著女兒的遺體就回去了，只是因為這件事情，平陽侯府本來和皇后不大好的關係，如今也算是徹底的破裂了。
……
「豈有此理，皇后欺人太甚！」平陽侯本來就不是皇后一黨的人，甚至和皇后有些過節，因為他們正是麗妃的人！
只是平陽侯萬萬沒有想到，皇后為了一個沈靜姝，竟然拉了他的女兒下水，果然太狠！
「老爺，皇后如此害了我們女兒的性命，這仇不能就這樣算了！」唯一的女兒就那麼沒了，平陽侯夫人怎麼能不難過？
「你放心，我們和皇后不共戴天，如今皇后被分了權，麗妃娘娘得以掌管後宮，將來於我們有利。這筆賬本侯會記住，時機一到，定然會徹底的報了這仇！」殺女之仇，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平陽侯可不是吃素的，「對了，皇上今日是什麼反應？」
「皇上看起來很生氣，讓皇后給柳兒安魂，還分了皇后的權利，老爺，你說皇上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皇上豈是那麼容易就被人蒙蔽的主？」
「那為何皇上不繼續追究？」
「皇后母族畢竟強大，就是皇上，也不可能就因為這事情降了皇后的罪。不過沒關係，這刺已經埋下，皇上對皇后的不滿只會越來越多，三皇子如今越發的不成氣候，皇上定然不會放任不管的！」
「老爺說的極是，皇后不賢，的確當不起這個位置！」平陽侯夫人只要一想到皇后害了自己的女兒，她就十分的震怒！
「好了，這話切莫再說！今日你瞧著那沈家的小姐如何？」
「她話不多，這一次也算是她幸運，竟然逃過了皇后的算計！」
「你剛才說賢妃幫她說話？」
「嗯，妾身覺得奇怪，這賢妃向來不怎麼參與這宮中的鬥爭，如今這般，是為何？」賢妃和皇后表面向來都是很和氣的，如今為了個沈靜姝得罪了皇后，賢妃這也是打算在儲君的爭鬥上插一腳了嗎？
「賢妃此舉，無非是順手人情罷了。這沈靜姝定然有人相助，不然以皇后的性子，這會兒她殺人的罪名成立，沈家和我們不共戴天，將來我們必定會鬥個你死我活！」而且失去了端王府這顆大樹，皇后豈不是更好對付沈家了？皇后隱忍了那麼久才發作，這一次定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沈靜姝，命竟然這麼大！
看來之前，他們都小看了這個女子！能夠得到皇上聖旨賜婚，還可以躲過皇后的算計的，這個女子，定然有過人之處！
「皇后也著實是過分，這是她和沈家的恩怨，為何要牽扯到我可憐的女兒？」因為這件事情，平陽侯夫人對沈靜姝也多了一層怨恨了。
「柳兒和這個沈小姐，是不是不和？」自家的女兒，平陽侯也是瞭解的，從小就被慣得性格太過刁蠻了，很有可能和沈靜姝不和的。
「老爺，你怎麼知道？」之前在宮中，平陽侯夫人的確見到崔柳兒和沈靜姝鬧了幾次矛盾，不過她也看不起沈靜姝，所以沒有在意罷了。
「女兒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她這樣子毫無顧忌，定然是讓皇后看出了什麼。所以才會對她動手！」的確，沈靜姝不可能隨隨便便殺人，只有和別人有了恩怨，才有可能殺人，崔柳兒無疑就是最好的人選！
「老爺你的意思是……」有些明白過來，平陽侯夫人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我那可憐的女兒啊……」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她就該勸著些，不讓女兒和那沈靜姝鬧矛盾了，不然也不會被皇后利用。可是，可是……
「好了，別哭了，這筆賬我們一定會記得的，到時候一起算，皇后敢殺本侯的女兒，自然要付出代價！」眼底滿是冷光，平陽侯可不是吃素的，被人算計到頭上，他怎麼會毫不在意？
……
平陽侯府的人的心思，皇后怎麼會沒有想到呢？只是她之前是打算讓沈靜姝抗下所有的一切，卻不曾想一切都變了，如今殺人的反倒是成了她的丫鬟，皇后怎麼不氣？
出了這事情，皇后也沒有了心思，直接就將人都送走了，這會兒回到寢宮，想起皇上看自己的眼神，皇后這會兒頓時也滿是心驚，「嬤嬤，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在門口守著的嗎？為何那沈靜姝會不見了？」剛才一直沒有機會問，這會兒人都走了，皇后自然是要問清楚的！
「娘娘，老奴一直都守在門口的，裡面的人就只有崔小姐和沈小姐，老奴也不知道，雨珠她什麼時候進去的啊！」她可是一直都守在門口聽著動靜，就是怕出現什麼問題，誰會想到，沈靜姝一個弱女子，竟然可以憑空消失在殿內？還能找到賢妃做幫手？
「你確定沒有任何人出去？」那沈靜姝一個弱女子，為何會消失不見？
「娘娘，老奴確實是沒有看到任何人出去啊，老奴也不知道這是為何，沈小姐會不見了？」這也是老嬤嬤想不通的地方，莫不是沈靜姝有什麼通天的本事不成？不然為何會如此？
「看來這個沈靜姝，本宮還真的是小瞧了她！」沒有想到啊，在她的宮殿，沈靜姝本來插翅難飛，竟然莫名的就消失了！到底是誰在幫她？
「娘娘，如今可怎麼辦？皇上怕是懷疑娘娘了，平陽侯府那邊定然也會因此這件事情惱了娘娘，到時候怕是會針對娘娘啊！」本來一切都是沈靜姝承受的，為何換成了他們？
「本宮素來和平陽侯都不和，如今只不過是撕破臉罷了。只是皇上那裡，怕也是因此對本宮疑了心，如今分了本宮的權，心裡怕是有什麼打算了！這些年來他對本宮不冷不熱也就算了，如今更是給沈家賜婚，這不是存心的在打本宮的臉嗎？當年要不是沈家，本宮的皇兒何至於如此？這筆賬，本宮不會就那麼算了的！」當年要不是沈家，三皇子可就一直都是受寵的皇子，三皇子是嫡出，又是長子，這皇位怎麼都是他的。可是都是沈家，讓三皇子身上蒙了羞，哪怕這些年過去了，皇上始終都對三皇子冷冷淡淡的，對皇后也是如此，皇后怎麼嚥得下這口氣？
「娘娘，皇上如今已經惱了娘娘了，娘娘切莫再輕舉妄動了。」之前隱忍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的機會變成這樣，老嬤嬤心裡也十分的不甘心。只是皇上既然已經疑心了他們，他們如果再有什麼動作，皇上定然會對他們越發的不滿的，這對他們十分不利！
「你放心，本宮還不至於那麼蠢！」緊緊的皺著眉頭，皇后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卻突然出了變數。如今阻止不了這場婚事，她可不能真的就不管了！
沈家如果真的和端王府結親，那對你沈家可是一大助力，她可不會讓自己的敵人壯大，到時候奈何不得了！
「娘娘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娘娘您貴為皇后，那沈家小姐就是嫁了端王世子又如何呢？如今掌管端王府的可是端王妃，端王妃又不是世子的親娘，到時候那沈家小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你說的極對，這端王妃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今日她瞧著這事情，怕是也不會贊同這門親事，本宮只要推波助瀾就好！」
「娘娘的意思是？」
「端王妃定然不會願意端王世子娶一個厲害的媳婦進門，今日出了這事情，你說端王妃的心裡會有什麼想法呢？」有哪個女人願意別人的孩子代替自己的孩子得到一切？端王府的事情皇后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點的，這個端王妃可不簡單，今日雖然當著大家的面對那沈靜姝那麼親切，可是誰知道心裡面在想什麼？
「娘娘英名，端王妃對這沈家的小姐定然是有些芥蒂的。之前老奴要帶沈小姐去換衣服的時候，沈小姐本來不願意的，還是端王妃幫忙勸說，沈小姐才去的。」
「看來這個沈小姐還真的是十分的警覺，本宮之前的確是低估了她。」本來以為只是一個從小地方來的沒有什麼世面的女子，今日這一局對方怎麼都只能被動承受。卻不曾想那人竟然在這宮裡還有人相助，是賢妃嗎？可是他們怎麼有牽扯的？
「不是娘娘低估了她，只是誰都不曾想，她竟然可以憑空消失在殿內！」這也是兩人都奇怪的地方，沈靜姝一個弱女子，怎麼離開的呢？這宮殿裡那麼多人把守都不曾看見，她又是怎麼找到賢妃，讓賢妃幫她作證的呢？
這一切真的就好像迷一樣，讓皇后十分不解。
「這事情你去給本宮查清楚，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敢跟本宮作對！」賢妃，最好不是你，如果是你，本宮定然奉陪到底！
「是，娘娘！」
「還有想辦法將沈靜姝憑空消失在殿內的消息告訴端王妃，本宮就不信，有一個那麼厲害的媳婦，端王妃會不緊張？」既然端王妃之前幫了自己一把，她也是不介意推對方一把！
反正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娘娘放心吧，老奴一定會查出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嗯，對了，殿內的那個**香處理好了嗎？」可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讓人知道這事情是她暗中做的。
「娘娘放心吧，已經都處理好了。」
「將那宮殿從頭到尾都洗刷一邊，免得遺留什麼。」
「是，娘娘！」
「吩咐人去準備安魂禮，還有將賬本都拿來，皇上讓麗妃和賢妃協助本宮管理後宮事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想要從她的手裡奪權，那也要看看，對方有沒有這個本事！
「是！」
……
皇后這邊開始徹查，定然是要找出害了她佈局的人，皇上這邊回到乾清宮的時候，皇上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可曾查出什麼？」話一出，馬上就出現了一個暗衛，暗衛手裡拿了一點香，「回皇上的話，皇后的偏殿裡面燃了一種香。」
「這是什麼香？」看著那一點點的香，皇上本來準備去拿的，一旁的端王世子卻是阻止了皇上的動作嗎，「皇上小心！」
「靳，你這是？」
「皇上，這是**香，會讓人迷失心智，喪失理智，情緒格外的容易動怒，然後在盛怒中，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端王世子雖然說得很含蓄，可是皇上還是聽出來了，頓時震怒，「她還真的是好心思，竟然用了這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