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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下部]:部分章 節閱讀提示 文 / 郝一博

    白雪看著歐陽一鳴手中拿著的錢,聽著他說的這幾句話,瞬間滿臉漲紅怔在了那裡,瞪眼直愣愣地看著歐陽一鳴,片刻眼中落下了豆大的淚珠。少頃翕動著嘴唇傷感道:「歐陽,你真的把我當成妓女了?」歐陽一鳴在看著白雪瞪眼看他時心已經在發慌了,這會聽了白雪的話一愣,霎間面紅耳赤,急忙道:「不,不不,白雪,我沒有,我沒有別的意思。」白雪看著歐陽一鳴,語氣平靜,道:「歐陽,你怎麼樣我都行,但我請你別這樣侮辱我。我,我白雪不是妓女,不是!歐陽,我也從沒有認為我是**的!我就是身體需要,我需要!歐陽,我清楚你看不起我,可你,可你沒必要這樣侮辱我啊!」說著話淚如雨下。

    歐陽一鳴一時間驚惶地不知所措,漲紅著臉看著白雪,語無倫次道:「白雪,我,我沒有,我確實沒有你想的這意思啊!」白雪看著他,拿過紙巾擦了淚,道:「你給我錢幹嗎?是付**費用嗎?歐陽,就是要付也該我付,是我把你弄我床上的,我應該給付給你才是。」

    歐陽一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結結巴巴道:「白、白雪,你怎麼、怎麼這樣想啊?你怎麼--我,我根本,根本就沒、就沒這意思。」說著話,哆嗦著手把錢裝回了包裡。

    白雪愣愣地看了他一陣,歎了口氣說:「啥也別說了,你心裡怎麼想我也不在乎了,你願意怎麼想我就怎麼想我吧,本來就是這樣的,本來就是我先對你做出的事,我也清楚,我在你的心裡本來就不可能有一點位置的。我渴望過我會在你的心裡有一星點的位置,我也真不希望會在你的心裡存有位置。我也清楚,在你的心裡我也永遠只會是如你想像的那種女人。但我不會怪你,啥時候都不會怪你。你是個穩重正派的的男人,不是我那樣勾引你,不是我脅迫你,你決不會和我發生這樣的事。」

    歐陽一鳴的臉依舊漲得通紅。在這一刻,就彷彿白雪的每句話都是一記狠狠的巴掌甩在他的臉上,令他心虛和恐懼。看著白雪道:「白雪,你確實誤會了我,我就是想著你丈夫有病……」白雪瞪眼看了他一會說:「那你是在心裡感覺對不起我丈夫,是要補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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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小區將車在樓下停了,上樓來到門前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就見室內收拾得非常整潔,地面也是非常乾淨。自然知道是賈若蕊回來將房間收拾了。

    邊換拖鞋邊喊賈若蕊,卻沒見有回應,走進去眼睛四處看著,也沒見賈若蕊的身影,放下皮包又喊了兩聲,就從洗浴間傳來了賈若蕊的聲音:「歐陽,我在洗澡。」歐陽一鳴聽後心一顫,也沒言語。卻就在這時,腦中便就閃現出白雪那具光溜溜的身條,瞬間心裡有些亂了。退到沙發前坐下,心就噗噗地跳。

    稍頃賈若蕊從洗浴間出來,上身穿著歐陽一鳴的一件白色襯衣,顯得非常寬大,下擺垂到大腿部,露著一雙修長光潤,晶瑩奪目,光膩細嫩的美腿……

    賈若蕊一邊雙手拿著條乾毛巾擦著墨黑的頭髮,紅臉歪頭看著歐陽一鳴說:「還以為你要一會才來呢。」歐陽一鳴眼睛看著,臉就發燙。賈若蕊急忙收回目光,紅著臉碎步向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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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燕心裡說:「孩子現在還不懂事,他要是懂了事聽了這句話該怎麼想啊?!」想到此心裡發顫,心裡又說:「他們的家人是從骨子裡沒有看得起我這個沒文化的女人的,所以也就看不起我這孩子。()」

    想著儒涵遭受著他不該受的侮辱,劉燕此時的心裡憤憤的。在她的心裡,什麼樣的委屈都可以忍受,但唯獨不能忍受任何人侮辱他的孩子。孩子是她的一切啊!

    少頃心裡忽然又一亮,想:「原來,在這些有學問的人們心裡,是從來就沒看上我這樣沒有喝過多少墨水的女人的,他們是從骨子裡藐視我這樣沒有高學歷的人及其孩子的;原來,在我母親的心裡,也是將我這樣的家庭視為高高在上,權力大於一切的,是將那些普通樣家庭的人視為賤民的。」想著時心裡便就陣陣地刺痛,就在心裡說:「他們這些老人究竟又是把我們這些兒女放在什麼樣的位置?難道兒女就應該隨他們的思想,隨他們的認識而繼續他們鋪就的道路?不然就必須是悲劇嗎?兩個相愛的男女就必須分離嗎?我至今已經到了這步境地,應該怎麼過下去我往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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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燕想著時感到委屈,又想:「這種羞辱人的方法可是聽也沒聽說過,真不愧為是有文化的女人,連羞辱起人來都不同啊!別人又怎麼能想得出?這方法雖然沒有那種掛在臉上的羞辱,但足可以讓人記上一輩子的。」想著時心裡憤怒,片刻又想:「這件事要是被別人知道,還以為我劉燕帶著儒涵死皮賴臉的想進他家門,人家不稀罕你,才這樣羞辱我們娘倆的呢!」想著時臉上就發燒,發燙。

    劉燕先給儒涵洗了澡,在沙發坐著看在他睡著。愣愣地坐了陣,起身去了洗浴間。打開淋浴衝著,腦中驀然想到那次與歐陽一鳴分手洗浴的情景,瞬間一股悲哀由心底迸發,眼淚就在這一刻嘩地流下,淚水在洗浴龍頭的水線沖刷下流著、流著……

    她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極度委屈。她猛地蹲下了身去,嗚嗚地哭了,片刻仰頭面對涓涓流淌的水線,淒楚地喊了聲:「一鳴啊……」身體便就似軟了一般,一**坐在了濕漉漉的地上,頭夾在兩腿間,聲聲嗚咽地喊著歐陽一鳴的名字,淚水和著嘩嘩衝下的水線流淌……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心裡就暗暗地說:「幹嗎要依靠別人來教育和培養儒涵!我就不相信我帶不好這個孩子!」

    「我要自己教育我的孩子,我要培養好我的孩子,我會把他培養**的,我會把他培養成一個有出息的人,不依靠任何人,不依靠任何人……」

    劉燕在心裡一遍遍地默默地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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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一鳴驚愕地看他,半晌才道:「這、這是真的啊?」姜玉其歎了口氣說:「歐陽,本來這樣的事我不應該說,也說不出口,但我不能瞞你,確實是這樣的。」頓了頓說:「所以,所以我很苦悶,真的很苦悶。」

    歐陽一鳴心裡說:「是啊,真要是這樣也是很苦惱的。」想了想看他問:「玉其,難道你就要這樣一輩子?你這樣……」姜玉其苦笑笑,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歐陽一鳴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姜玉其點點頭說:「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有時候我也是很矛盾,很擔心甚至很膽怯的,但是……」停了下話說:「歐陽,我會注意的。這件事我回去也是會很認真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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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她找了幾隻穿舊了的鞋,拿把剪刀故意剪破了又去了那個女人家。房門緊鎖,那個女人已經請假回了老家。她就將那幾隻破鞋掛在了那個女人的門上。一連兩日那個女人回老家未回,那幾隻破鞋就一直在門上掛著,這件事很快就在縣委機關傳開,並且也很快就在這不大的縣城傳開。待那個女人從老家回來後,看到門上掛著的那幾隻破鞋差點昏過去,摘掉扔進了樓道的垃圾通道後,下樓出了宿舍的院就和姜玉其打電話把這件事說了。於是兩人迅速在一處見了面。

    姜玉其早在這兩日也就聽到了此條傳聞,一直也是惶惶不安。

    此時就一個勁地給這個女人賠不是。再就說,不管人們怎麼問起,就是不承認。這女人也是真心的喜歡姜玉其,雖然受了這麼大的污辱還是不想因此毀了姜玉其。就說,承認不承認我現在的臉是丟大了,還有什麼臉在縣委上班?姜玉其心知有愧於人家,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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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燕愣愣看著進門來秦嵐,眼中瞬間充滿了恐懼,突然猛地抱住了歐陽一鳴,眼淚就嘩地流下了,那雙恐悸的,尋求保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歐陽一鳴的臉,翕動著鼻翼沒有任何言語。

    歐陽一鳴看著劉燕的臉變得蒼白,看著劉燕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睛,感覺著她那身體劇烈的顫抖,惶急地看著劉燕問:「劉燕,你怎麼了,怎麼了?」劉燕輕搖了搖頭,把頭埋在了歐陽一鳴的胸前。

    歐陽一鳴抽出了一隻臂來,緊緊地攬住了劉燕說:「劉燕,你別怕,別怕」劉燕使勁點了下頭依然無語。她只是渾身顫抖著。

    歐陽一鳴摟住渾身顫抖的劉燕,看著秦嵐,登時心裡升騰起一股強烈地怒火。此時他想到的是,當年劉燕不知道是怎麼樣遭受秦嵐的威逼才屈服的,所以此時在劉燕看到秦嵐時才會如此害怕。

    劉燕流著眼淚,就像一隻受傷的貓緊緊地貼在保護著她的這個男人身上,她好像要把自己的身體融進歐陽一鳴的身體裡。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得到這個男人保護,她才是安全的

    歐陽一鳴抬起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直視著秦嵐,一字一句道:「你,你害了她,你害苦了她」秦嵐聽了這話,渾身顫抖了下,臉唰地通紅,垂下了頭去

    劉燕看了看秦嵐,轉回目光看著歐陽一鳴的眼睛,乞求道:「一鳴,你別,別」

    秦嵐低頭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眼淚直流,說:「我--這麼多年--我一直很後悔--很後悔--很後悔的。我現在就是再說上什麼話,也彌補不了--劉燕,一鳴,我對不起--對不起你們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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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歐陽一鳴開車回了蟠州。秀才賓館停了車,未進秀才街就聽到一陣洪亮的地吆喝聲:「喂喂喂,我來了,我來了啊!你說你家的老鼠爬鍋台,你捎信帶信讓我來,咋就不認識我了?」歐陽一鳴急走幾步到了秀才街口,就見一位五十來歲,身著邋遢的矮胖男人脖子上吊著個小紙箱,紙箱上貼著一張白紙,上面寫著:「專殺老鼠,不靈不要錢。」那個「殺」字寫成了稍大的紅色,異常顯眼。

    此時就聽過他聲音稍小些吆喝:「喂喂,我說你們也太不像話了,你們帶信捎信讓我來,我來了,你們又不買了。」再就扯著嗓子高喊:「喂喂,我來了,來了!你說你家的老鼠爬鍋台,帶信捎信讓我來!喂喂,我來了,我來了,快來買啊……」歐陽一鳴聽著心裡想笑。

    這時就有一婦人從一處宅院出來,那賣老鼠藥就說:「老大姐,買俺的老鼠吧,你家老鼠爬鍋台……」婦人沒好氣地說:「去去,你家的老鼠才爬鍋台!俺家有貓呢。」那賣老鼠藥的就哈哈大笑,說:「貓?現在的貓還有幾個逮老鼠哦,都給喂肥了,燉好的魚端在跟前都懶得吃呢,還費那勁逮老鼠?!逮老鼠還是俺這老鼠夾子,藥老鼠還是俺這祖傳的老鼠藥。」說完話又是一陣大笑。轉頭看到歐陽一鳴就問:「你說是不是?」歐陽一鳴看著他沒言語。

    婦人便就哈哈笑,再就招呼了歐陽一鳴:「小鳴回來了?」歐陽一鳴微笑著和她招呼。

    婦人看著那離去賣老鼠藥的男人說:「這賣老鼠藥的可真有意思。」歐陽一鳴問:「這人那裡的,以前可沒見過。」婦人說:「誰知道啊,這些天老在這裡喊,喊得挺好玩。」歐陽一鳴笑笑走開,就聽那賣老鼠藥的在身後喊:「你家的老鼠爬鍋台,你稍信帶信讓我來,這會又不出來買了!哎,逮老鼠,藥老鼠,大小老鼠都逮住。大老鼠,小老鼠,偷吃谷,偷吃糧,半夜三更最張狂,各位請你別慌張,用了我的老鼠藥,管教老鼠沒處藏。逮老鼠,藥老鼠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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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廣成抽了口煙,苦笑了笑說:「那是你們不知道,我也一直沒臉說起。」

    葛廣成搖了下頭,抬手抹了淚,笑了笑說:「現在我真的是感覺很輕鬆。」

    歐陽一鳴和吳瑩瑩聽了葛廣成的話後心裡狂跳。歐陽一鳴瞪眼看著葛廣成問:「這麼多年,咱們雖不是見面時間太多,但也是隔一段時間就能見一面,聚一聚的,怎麼就從來沒聽你說過?」葛廣成說:「我就是給你們說了又有什麼用?我又何嘗不想多和你們聚一聚,何嘗不想和你們說一說啊,可我也說不出口,真的,是真的說不出口。我在你們面前還想保持我最起碼的自尊,我怕你們笑話我啊。其實,我也知道我這樣的思想是錯誤的,我清楚咱們幾個都不會笑話我,可這樣的事我也知道你們不會有什麼好主意的。我也清楚我自己就不是個男人。這下好了,我現在算是徹底輕鬆了,有時間我就會回來和你們聚一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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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一鳴看完信後愣在了那裡,渾身顫抖。

    ***已經聽出了歐陽一鳴的聲音,說:「我知道,我知道是你。她、她自殺了,十四號晚上割腕自殺的,十五號下午才被鄰居發現,可她、可她哪裡還有救哦。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孩子哦--滿地的血、那麼一大灘血……」

    歐陽一鳴腦中一片空白,沒有任何言語,手中的手機倏忽脫手,啪地掉落在地,沒有了聲響。

    好一陣後,歐陽一鳴口中喃喃道:「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我沒想害她啊!--我想救她的--可還是,還是害了她,害了她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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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歐陽一鳴就有心想問一問慧心和尚到底是不是有什麼佛祖,看了看慧心和尚也沒問出,心裡說:「他即為和尚,問他是不是有佛祖豈不愚蠢?」轉頭看了看那尊大梵天王,轉回頭心裡道:「罷罷罷,不會從他嘴裡得到什麼結果的。就當是『榮辱死生,皆有定數』吧!都是定數,都為定數,都是上蒼安排好了的,還問這些幹嗎?」

    想著時心裡自然還是不服,於是問:「既然人的命都是有定數的,那就是說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幹了?既然出不了這個定數,那也就對什麼都可以死心了,『即要妄想,亦無可妄想』,誰還能掙脫命數的束縛?想了也是白想嘛。」

    募然間就感覺自己很無聊,無聊的透頂。亦為這次不知覺來這裡有些奇怪,但卻又好像是有股吸引力把他吸引到這裡的。

    慧心和尚道了聲「阿彌陀佛」,說:「命由我作,福由自求。」歐陽一鳴聽了這話疑惑地看他。慧心和尚道:「有定數的命是自己作下的,六道凡夫都逃不出命數,這是命。」頓了頓道:「定數從哪裡來?自己造作的。既然命是自己造作的,本世隨著造作行為的改變,命也是可以改的。福是命數的重要內容,命能改,福自然也可自求。造作是『因』,命數是『果』;改變因行,就能改變命果。」

    歐陽一鳴聽後心一蕩,問:「這麼說,命運還是能改變的?」慧心和尚道:「有衣有食為何因?前世茶飯施貧人;無食無穿為何因?前世未施半分文。穿綢穿緞為何因?前世施衣濟僧人;相貌端嚴為何因?前世**供佛前。『假使百千劫,所作業不亡;因緣際會時,果報還自受。』為善者必獲福,作惡者必遭殃,造了善惡業因,不管時間久暫,只要因緣成熟,必定要受果報。父作不善,子不代受;子作不善,父亦不受。皆有自報。現報、生報、後報「三時報」,必得報。」頓了頓再就道:「因果因果,定因導定果,定果隨定因。改變命數的『因』,就可改變『果』。『菩薩畏因,眾生畏果』,只問因,不必問果。前世造因,後世得果。今世種得因,今世不得果,後世必得。」

    歐陽一鳴直點頭,想了想兀自在心裡道:「是啊,凡事都有因,有因必有果。那麼,今世所得的一切皆因前世種得果。那麼,我的前世究竟種了什麼因?算了,既然如此,前世的『因』不知何為,何必還要去苦苦思想今世的『果』呢?那麼所謂今世的『因』又該如何來種?怎樣才能獲得今世或者來世的滿意『果』?」想了想又在心裡道:「這一生,想來多做一些積德行善的事,我還是可以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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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一鳴流淚看著墓碑,道:「廣成,殷芳,對於你們在世時的作為,不管對與錯,我們誰也不再評價。但有一點,我還是要說,你們確實是沒有盡到做爸爸媽媽的責任。殷芳,廣成,你們的孩子還不算成年啊,你們對孩子的傷害確實太深,這份傷害,可能會是一輩子的。廣成,殷芳,不是我現在怪你們,你們想一想,你們盡到做父母的責任了嗎?現在,倒是孩子能不計較你們的過失,極力爭取你們在一起。現在,你們又在一起了,你們在九泉之下,是要檢討自己的過失的。你們倆的孩子,我們這幾個同學,你們的家人,所有的人,都希望你們能夠恩恩愛愛。你們可別再讓孩子失望了。」

    葛強就嗚嗚地哭。

    雙方的老人哽咽或哭泣。

    其餘人等或哭泣或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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