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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死纏 文 / 愛雪紛飛

    葉三不扯刑名,改公文了,決定和按察司信使死纏到底。信使一聽說是公文不對勁,牽扯到他了,不能坐視不理葉三吧:「這可是省裡按察司的正式公文,哪裡不對勁了,你說!」

    「把公文給本官看看,本官可見過好多假公文,對鑒別公文的真假,本官有獨到之處,不可於外人道也。」

    「誰是外人?卑職看就大人一個是外人,別想死纏著公文不放,卑職也不是剛出道的混混。」信使不上葉三的當:「恕卑職直言,葉大人是鹽課提舉司的人,怎麼也管不了按察司公文的真假吧?」

    葉三先不管是不是外人還是提舉司的人,反正拖一時是一時:「老子就要管,咋地?」葉三死纏爛打到了登峰造極。信使見葉三不講理,沒禮貌,也就不搭理他,扭頭對梅縣丞說:「還不快用印,你也懷疑公文是假的嗎?」梅縣丞哪敢怠慢,打開印匣取印。

    現在小小的梁山縣縣印成了關鍵,因為鹽匪是梁山縣審的案子,又在梁山縣行刑,按察司想砍人,就缺不了梁山縣的縣印。

    「我看誰敢!」葉三大吼一聲。梅縣丞手裡的縣印被嚇得掉在了公案上,骨碌骨碌滾出好遠。

    「也不看看這裡的官誰最大!本官可是從五品的朝廷命官,本官說不能殺就不能殺!」

    按察司信使愕然地看著葉三,敢情葉大人不光死纏爛打,還會胡攪蠻纏。信使指了指按察司的公文:「葉大人,按察使可是正三品,這公文就是按察使的命令。請問是從五品大還是正三品大?葉大人是鹽課提舉司的人暫且不說,這從五品可管不了正三品吧?」

    嗨,這都續上官銜了,再續下去,天都亮了。馬千總著急地看著信使,一個勁地朝他擠眉弄眼。

    「不管是正三品還是從五品,這公文是假的,老幾位看清楚嘍,大明律律法:凡詐偽督察院、按察司、布政司、府、州、縣等衙門公文,誆騙斂財者,發配邊關從軍。」葉三轉身一指梅縣丞:「主管該文件的官員知道隱瞞不報,同罪。梅縣丞,別怪本官沒有提醒你,要是公文真是假的,你可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葉三這眼藥上的,忒給力了。

    梅縣丞見葉三都死纏到這份上了,也不能不顧忌葉三發難:「葉大人,看你說的,這按察司的印不會有假吧?」

    按察司的信使已經被葉三搞的七葷八素,公文假不假還沒弄清楚,現在又弄到印上去了,信使的思維有點亂,腦力已經跟不上趟了,恨不得上去就給梅縣丞一巴掌,不讓他再胡說下去。

    葉三可不管公文、印信是真是假,先看看再說。葉三走到大堂公案前,不拿公文看,倒把案角的大明律拿起來,翻開:「老幾位先瞧瞧,老子記得清清楚楚,沒冤枉各位,這發配充軍是鐵定的事實,別以為本官騙你們。明知故犯最輕的是發配充軍,現在人命關天,該是什麼罪……等等,讓老子先看明白嘍。」

    梅縣丞還真怕被發配充軍,一邊仔細瞧著公文,查找假冒的痕跡,一邊歪著頭看葉三翻看的大明律,也想知道罪加一等是個什麼罪。殺不殺人,關老子屁事?可公文假不假可關老子的鳥事了,還是別被人潑了髒水,先看看真假再說。

    堂下的兩位可受不了了,這葉大人也太有才了,一頁一頁的翻看大明律,等翻出來,看完了,那幫鹽匪不餓死也得渴死,也不用砍頭了。那按察司的信使已經火冒三丈,如果葉三不是從五品提舉,他現在都能上去把葉三慢慢翻看大明律的手指咬下幾根,這死纏爛打,胡攪蠻纏討厭的傢伙,不得好死!

    信使咬牙強忍著無名火:「葉大人,這公文的真假也核實了,大明律也看過了,有沒有哪條說罪有應得的案犯不能砍吧?死纏爛打也沒什麼意思,別丟了身份。」梅縣丞也明白過來,敢情葉三是沒事找事,是不是縣令沒做夠,還想重做一回?梅縣丞頓時有一種被葉三玩過的快感。幾個人在大堂上鬧騰了一夜,馬千總都睡著了,也沒心思再鬧下去,眼看要到中午了,早飯還沒吃呢!肚子倒鬧騰開了,咕咕直叫。梅縣丞毫不猶豫在公文上蓋上大印,命人把案犯押赴刑場。葉三理屈詞窮,沒折了,徐有貞這老小子怎麼還不見蹤影?剛想跟著去刑場,大堂外跑進一個皂隸:「大人,外面來了個穿紅袍的。」

    葉三的心光當放到了肚子裡,他看見徐有貞,穿著紅袍,一身正氣出現在梁山縣大堂之上。在左右侍衛簇擁之下,官威浩蕩,讓梅縣丞,馬千總和按察司的信使都露出敬畏之色。

    葉三大出了一口氣,老子該收隊了,沒老子的屁事了,吃飯去。見大堂裡的一干人被震懾的表情,直對徐有貞的王八之氣羨慕不已,老子也要穿紅袍。

    「老夫督察院御史,身負皇上重托,巡撫山東,監察百官,貪官污吏,徇私枉法,欺上瞞下者,嚴懲不貸!」

    梅縣丞嚇得腿一軟就跪下了:「下官恭迎御史大人巡撫梁山縣。」聽了徐有貞的開場白,簡直比皇上還牛,那意思是想搞誰搞誰。

    「把案犯的供詞卷宗呈上來。」徐有貞一聲令下,梅縣丞乖乖地把已經蓋上縣大印的供詞卷宗舉過頭頂,侍衛接了交給徐有貞。徐有貞所做的一切都是壓倒xing的氣勢,這就是官位、權力、正義真理的體現。初時腦袋還靈光的信使,這時連屁也不敢放一個,只能任徐有貞為所**為。

    徐有貞斜眼下瞟,用兩個指尖翻看著卷宗,好像卷宗上沾滿屎一樣,令他噁心。徐有貞粗略地看了一眼,冷哼了一聲:「毫無證據的胡亂攀咬,這是哪個王八蛋斷的案?這畫押手印的供詞簡直就是廢紙。」

    按察司信使張張嘴,還是沒敢吭聲,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再沒勇氣說那是按察司下達的正式公文。

    「來人!將一干案犯押回省府,三堂重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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