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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單槍 文 / 愛雪紛飛

    第二天一大早,葉三讓梅縣丞招來了衙門裡的弓手快刀手,帶上馬不行的一百來人,開拔出城。馬千總的手下他是見識過了,都是一坨坨稀屎,上陣不頂用,下來和稀泥的廢料,就讓他們包圍鹽井,伏擊逃跑的私鹽販子,不衝鋒陷陣。打個落水狗都費勁,不如回家抱孩子去。葉三帶著衙役,讓衙役排成一隊,手裡每人一把火銃,跟在他的身後。他騎著馬,手裡也提著一條火銃,來到昨天的那片空地,看這陣勢還真要單槍會會那幫私鹽販子。

    到了陣前,葉三一舉手,隊伍停了下來。葉三坐在馬上心道皇帝不差餓兵,當官的帶頭鼓舞士氣是不錯,可這幫孫子誰知道要拚命的時候,是不是把老子一扔先跑了,讓老子單槍會群雄?老子可沒那麼傻。想到這兒,葉三本來低垂的左手,慢慢探進懷裡,在懷裡摸索了半天。跟在後面的衙役們不知道這位新來的文官在幹什麼,那條本來就不利索的左手能變什麼戲法?別讓他們送命就行,見到形勢不妙,還是先跑,保命要緊,送了命,家裡的媳婦可就是別人的了。

    葉三摸索著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慢慢舉到頭頂,讓手下的衙役都看清楚嘍:「眾衙役聽好嘍,活捉一個私鹽販子,賞銀十兩,斬獲賊首,賞銀一百兩,完事後立即兌現。可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誰敢臨陣先跑嘍,別怪老子的刀認事不認人。還有,老子可是朝廷從五品命官,如果老子死了,按軍法你們都得抵命。」到底有沒有這規矩,葉三也不清楚,反正現在他說出來了就算數:「梅縣丞,你給本官瞧清楚了,在後督陣,誰要是先跑了,先斬後奏。」

    葉三的一番話,正被路過此地的徐連勝夫婦聽到,立馬觀看的徐連勝嘿嘿嘿地笑了起來:「這小子還真行,為了小命連皇上說的話都敢說,還先斬後奏,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胡美玉抬頭瞧了瞧這邊:「當家的,不就是一群鹽匪嘛,不如咱們就幫幫他。」

    「不,我就是要先看看這小子的能耐,看他一個文官上了戰場怎麼整,老婆是不是看他長得俊,心疼了是不是?」徐連勝自然遭到了老婆一陣痛罵。

    「別罵,別罵,等會我衝上去,這小子和我對脾氣,夠能喝的,死了可惜。」

    葉三收起銀票,右手舉起火銃,剛要下令衝鋒,突然身後聽到有女人大喊:「相公,相公。」回頭一瞧,是夫人薛紛飛騎馬跑了過來,葉三沒好氣地喊道:「本官正在打仗,娘子不在家抱孩子,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葉三的話引來手下一陣哄笑。

    「相公,這是鎳司衙門的事,相公一個文官,還要單槍上陣,冒什麼險?還是回去吧,讓他們自己搞定去。」

    「文官怎麼了?老子就不信,對面那幫孫子能鳥了我。如果娘子手癢了,就一起上吧!」葉三知道薛紛飛也不是好惹的主兒,她是擔心他才衝上來阻止。

    薛紛飛也不廢話,從身邊的衙役手上抓過一條大槍,一顫槍桿,護住了葉三的左側。杜芳華也上來了,拔出佩劍護住了葉三的右側,好嘛,倆老婆齊上陣。

    葉三一見倆老婆都上來給自己壯膽了,虎軀一震:「哈哈哈,想當年老子在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沒想到今天還要老婆護駕。哈哈哈,給我殺!」提著火銃一馬當先衝了上去。身後緊跟著一隊手提火銃的衙役,也不知道葉三是不是在吹牛,不過看見葉三真敢沖,心裡還真痛快,不怎麼害怕了。

    「哈哈哈。」後面的徐連勝大笑起來:「現在這世道真是yin盛陽衰,上陣衝鋒都要帶上老婆壯膽。來人!給老子把刀抬來,可不能讓老婆比下去。」只見兩名軍士從後面的大車上抬來一柄烏黑的鑌鐵大刀,看那兩名軍士抬著大刀費勁的樣子,少說有一百多斤重。葉三不清楚徐連勝猛將的來由就是因為這柄刀,在軍中能舞起這柄大刀的只有徐連勝,人送外號「徐大刀」

    葉三縱馬提韁衝到昨天馬不行停止不前的位置,看見前面一個頭上纏著不知道髒成什麼顏色頭巾的私鹽販子,張弓搭要射他。他***,想射我,也不訪訪老子我是誰,單手舉銃抬手就是一銃。「砰!」的一聲響亮,白煙升起後,對面彎弓的私鹽販子臉上就開花了。在這個距離,葉三根本不用瞄,一銃一個准。跟在馬後的衙役,快速地把手中的火銃遞給葉三,葉三繼續前衝。對面的私鹽販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在追問趴在地上的同伴。

    「我說夥計,看把你嚇得,快起來,那文官手裡的燒火棍不就響了一下嗎?快起來放箭。」等那位把他的好夥計翻過身,看到血rou模糊的一張臉,嚇得一聲怪叫,都沒人腔了。

    「狗剩被那狗官打中了,臉都打沒了,快射他!」旁邊有人聽到喊聲,紛紛舉起弓箭瞄準葉三。葉三在馬上看得清楚,誰拉弓就對誰來一銃,那可是銃銃爆頭,真神了!沒拉開弓的私鹽販子都把弓拋在地上,好像是手裡握著一張瘟神,沒準兒頭就被爆了。

    身後揮舞著鑌鐵大刀的徐連勝也愣了,這小子打的是火銃嗎?那準頭可不多見。看見葉三單槍匹馬衝在最前頭,以為葉三在找死,現在看來,這文官有兩把刷子。跟著葉三的衙役把火銃一把一把遞給葉三,葉三接過火銃就爆手拿弓箭私鹽販子的頭。不一會兒,三十多個私鹽販子都倒在了葉三的火銃之下,剩下手拿破刀的私鹽販子都亂作一團。想跑的和不捨得跑的擁擠在一起,情況完全是昨天官軍的翻版。

    就在這時候,一聲暴喝,猶如晴天霹靂,葉三也感覺耳鼓嗡嗡作響,這誰這是,老子打得好好的,這不是搗亂嗎?扭頭一看,一張醜臉從眼前飄過,直衝扎堆兒的私鹽販子衝去。徐連勝手中的鑌鐵大刀帶起一股塵土,在馬前掃了一刀,就像掃地割麥子一樣,從私鹽販子的人群中掃過,被大刀腰斬的殘肢斷體,隨著塵土飄起,接著就下血雨,那光景就像過節的禮花,又像桃花園裡漫天飄舞的桃花。

    葉三勒住坐騎,他實在不想被骯髒的血污了他的官袍,穿這官袍不容易,不知道幾年上面才補發一件,弄髒了怪可惜的。葉三是停下來了,可後面的衙役不幹了,衝啊!別擋道,前面就是銀子,十兩一個,說不定運氣好,能撞到一個一百兩的。葉三開始有點心疼他的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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