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宋溪篇 35.使勁作 文 / 玉面小七郎

    醫生說了很多模稜兩可的話，主要的意思就是，婆婆這情況可大可小，建議做個全面的檢查確定一下。

    我和林向陽都覺得醫生不過想多為醫院多搞點創收，但又覺得為婆婆做個全面的檢查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下次她再跟我們說暈倒時，我們就很清楚她到底是真暈還是真作？

    回到病房時，婆婆抱著小小林坐在床頭逗著他玩。公公坐得稍微遠點，見我們進了病房，他趕緊起了身給林向陽使了個眼色就往門外走。

    「我的小寶貝哎，我們回家嘍，這病房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婆婆笑瞇瞇的幫小小林拉好了衣服，然後抱著他就起了身。

    「媽，幫你約了明天做個全面的體檢。」我隨意提了一句。

    「有什麼好體檢的，我這是給你們氣的。你們過得好好的，我至於進醫院嗎？」婆婆哼哼了兩聲，抱著小小林就出了門。

    我看著她抱著小小林神清氣爽的樣子，越發覺得她這暈倒就是裝的。

    反正家裡離醫院近，明天再來做檢查也來得及。於是，我們決定先回家。

    晚上洗漱後，我正哄小小林睡覺，林向陽在客廳喊了我一聲。我懶得理他，繼續哄著小小林。

    「宋溪啊，你出來一下，我跟你們說幾句話。」婆婆走到了房間口對我說。

    我就知道，回來了她肯定有話要說，果不其然。

    我抱著小小林剛進客廳坐下，公公也從客廳門口進來了。婆婆一看人員都到齊了，搬了個凳子坐到了電視機前，面向著我們幾個人。看來，今天是要開個隆重的家庭會議了。

    「媽，我看電視呢？」林向陽拿著搖控器衝她嚷了一聲。

    「看什麼看。」婆婆起了身，直接拔掉了電源，「我話說完你愛怎麼看就怎麼看。」

    我往沙發裡靠了靠，坐在凳子上的婆婆沒有一絲笑容，表情特別威嚴的樣子。十分像我高中時的一位女班主任，同學們在背後都親切的喊她老巫婆。

    「今天我要說的事情就是宋溪和向陽的事。」婆婆掃視大家，「老林，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公公沒想到他是第一個發言的，他握著個水杯晃了一下，水灑了一褲腿。慌得他趕緊扯過紙巾擦褲子，可憐的公公一輩子生活在婆婆的強勢之下。

    「讓你說個話，你抖個什麼勁，真是的。」婆婆瞪了公公一眼後，轉頭看林向陽，「向陽，你自己說，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什麼好說的。」他有些不耐煩。

    「你這是什麼態度？三十多的人了，你就不能讓我這個當媽的省省心嗎？」婆婆中氣十足的吼了一聲，把小小林驚得扭頭就看向婆婆的方向。

    「媽，你嚇著孩子了。」我抬起頭，面無表情地說。

    「你自己說有話說的，現在又讓我們說，我們都沒什麼好說的。」林向陽沒好氣的應婆婆。

    「行，你們都不說，不說我來說。」婆婆乾脆站起來了，單手叉著腰，「你們倆要離婚這事，我不能答應。好好的一個家建起來不容易，不能說毀就毀了。尤其是孩子，他還這麼小，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肯定是不行的。」

    「這個我同意。」公公總算回過神來了。

    「我還沒說完，你插什麼嘴？」婆婆又瞪了一眼公公，公公趕緊的低下了頭。

    「宋溪，你也不要一口咬死了離婚這兩個字，你和向陽是有感情的，事情總是有轉圜的餘地。整件事情確實是向陽的錯，這個我是不否認的。但你千看萬看，不是得看孩子的面？孩子是無辜的。」婆婆看著我，「這樣吧，宋溪，我說個法子，你看行不行？你們回f城後，讓向陽把房子過戶到你一個人的名下，這也算我們老林家對你最誠摯的歉意了，離婚這事就這樣過去吧。向陽，你有意見嗎？」

    「我有意見。」我抱著小小林也站了起來，「媽，雖然我是窮人家走出來的女兒，但我還真不缺這半套房子。離婚這事，是我和林向陽的事，要怎麼離我們會協商好。其他的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帶孩子先去睡了。」

    「你，你，宋溪！」婆婆猛捶了兩下胸口，「你們不氣死我就不作死，非要離也行，孩子留下，其他的你們怎麼折騰都行，我不管，反正孩子我得帶著。」

    這才是她今晚真正想說的幾句話，那點小心思，當別人都是傻瓜。

    「媽，你得搞清楚，我是他的第一監護人，不管上哪說理，孩子都輪不到跟你。」我冷笑了一聲，抱著孩子轉身進了房間。

    我反鎖了房門，帶著小小林躺到了床上。這半套房子我要是這樣拿了，日後婆婆三不時五不時的就要跟我父母數落，肯定要說林家多麼大方，為了留住宋溪犧牲有多大。

    以後林向陽要再有點什麼，婆媳吵起來，她估計敢指著我的鼻子罵，不是給了你半套房子嗎？你還有什麼好委屈的。

    第二天一早，林向陽就在門外敲門。我搓著眼睛下了床，開了房門後，他閃身擠了進來，「早餐好了，媽讓我來喊你吃飯。」

    「不吃。」我一屁股坐回床上。

    「哎，你們啊，媽昨天又是捶胸又是捶頭嚎了大半夜的，我和爸都要崩潰了。宋溪，你先別整我了好不好？回了f城，你要怎麼治我都行。」林向陽伸手將我攬到懷中，低聲哀求著。

    「放開我，我換衣服去。」我用力掰開他的手。

    婆婆見我抱著小小林進了餐廳，立馬開始哼哼起來，撐著頭一直低聲說頭痛得厲害。

    「媽，趕緊喝粥吧，你今天得去醫院做個全面的體檢，到時肯定能查出來你到底是頭痛還是心痛？醫生會給你對症下藥的，你這哼著，我也不是醫生，看不出來哪有問題。」我語氣不徐不疾的。

    婆婆呆了一下，悻悻的看了我一眼後，這才閉了嘴開始吃喝粥。

    婆婆本來是抵死不去醫院，但架不住她昨晚嚎了半夜，再加上我搶白，最後她騎虎難下，也只能收拾東西起了身。

    檢查做了一整天，能當場出結果的都沒什麼問題，其他的暫時未知。面對結果，婆婆臉上顯得有些掛不住，我懶得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衝她笑了笑。

    我和林向陽收拾了行李，決定先返回f城，婆婆一見我帶著孩子要走，坐在我房間又嚎了起來，說我們不管她死活。被她這麼一攪和，我們沒能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