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華琳篇 72.「蠢」就一個字 文 / 玉面小七郎

    姑姑再一次被無情趕出去後，短時間內她沒敢再上門。隔了大概七八天吧，我媽特別氣憤的跟我說老家的堂叔打電話來了，說姑姑回老家後把我們一家貶著一文不值。

    「真是太不講理了。」我媽氣得直哼哼，老好人都生氣了。

    「你讓她講嘛，又不少幾兩肉。」我無所謂的笑笑，她那樣的人，只想佔盡世間便宜，現在沒佔到，當然就要貶低了，不然顯得她多失敗。

    「以後再也不接她們的電話了，全是白眼狼。」我媽嘀咕著。

    「知道就好。」我拍拍我媽的肩膀，「我帶好好去散步啦，你推著爸一起去吧。」

    我在家樓下的廣場上遇到了滿臉痘，他穿著便服，和一個男的站著在聊天。因為是迎面，我只好客氣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那我先走了，你們聊。」和滿臉痘聊天的男的立刻轉了身。

    聊個屁啊，我和滿臉痘有什麼好聊的。

    「你兒子？」滿臉痘指著好好，他之前見過一次，大概已經忘記了。

    「是的，我先走啦，你請便。」我笑笑，推著好好就要往前走。

    「你那一個路段，最近發生了好幾起假扮孕婦偷衣服的事情，你讓你的店員多留點神。」他淡淡的語氣。

    「哎呀，小伙子，你怎麼知道的？」我媽停住腳步緊張兮兮的問。

    「謝謝啊，我會多留神。」我點了點頭推著好好抬腳便走，走了一大段後我才說：「媽，他是派出所的，當然知道啦。」

    「哦，派出所的啊，那是公務員呢。」我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男的結婚了嗎？」

    「結了！」我一句話就堵死了我媽，省得她查戶口。

    「琳琳啊，你要抓緊啊，年紀越來越大了。對了，你哥現在不是接了他爸的公司嗎？肯定也認識好多單身男人，我讓他也幫忙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媽自顧自的說著。

    「我現在忙著新店的事情，過幾天要裝修了，過段時間再說。」我敷衍道。

    「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總是要有一個家的，老公孩子，一個女人才完整……」

    「你有完沒完，我哥昨天跟我說想五一和書慧辦婚禮，你多操心這事行不行，別管我的事。()」我不耐煩的說。

    「這事你哥還沒跟我說，我晚上問問他。」我媽的注意力總算被轉移了。

    滿臉痘提醒我留意假孕婦的事情後，我就特別嚴肅的交待了店長，讓她督促店員多留心多留意。交待完沒幾天，我正在新店裡查看工人裝修的施工情況。店裡給我打電話了，說當場抓住了兩個假扮孕婦的女人偷衣服。我讓店長先報警，然後開了車火速往店裡趕去。

    我到的時候，滿臉痘他們也到了。人贓俱獲，兩個假孕婦被帶上了警車。

    「總算抓住了，你們很警覺吶，要表揚一下。」滿臉痘對我說。

    「謝謝你的提醒。」我有些不自然的說。

    「應該的。」他很客氣的笑笑。

    「華琳！」劉伯明匆匆跑進來，看見穿著警服的滿臉痘，他頓了一下腳步，跟滿臉痘點了點頭。

    滿臉痘跟他回點了一下頭。

    「你有事嗎？」我看著他，奇怪，他怎麼跑來了。

    「有！」他走到了收銀台旁站定。

    「那這做筆錄的事？」滿臉痘看著我。

    「鍾店長，你跟著去一趟派出所，你對情況比較瞭解。」我喊了一聲。

    店門口圍觀著的人總算慢慢散去了，我讓店員們打起來精神來迎接顧客，講了幾句，就有顧客進店了，我只好停下來走回了收銀台。

    「出什麼事了嗎？剛剛那人在派出所上班，是我們公司一個大客戶的兒子，我還跟他吃過一次飯。要不要我幫你拉一下關係？」他關切的問。

    「謝謝，不用。你來做什麼？」我掃了他一眼。

    「我找你有點事情。」劉伯明指了指裡面的會客室，「能裡面談嗎？」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能這裡說？」我走到了收銀台裡面。

    他躊躇了一下，欲言又止，「華琳，我，想找你借點錢。」他說得很小聲。

    「找我，借錢？」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沒病吧，找我這個前妻借錢？

    「你不要那麼大聲。」他急得擺手，「進來說，行不行？你聽我說一下原因。」

    我想知道他葫蘆到底賣什麼藥？於是轉身進了會客室，他看著我坐下後，才坐到了我側面的位置。

    「是這樣的，我和王悅靜好說歹說，她現在終於退步了，說看在夫妻一場的面上，現在只要我給她十萬塊，她拿錢就簽字離婚然後走人，以後再也不回f城了。我東挪西湊了一下，還差四萬，找羅美潔借了兩萬，還差兩萬。華琳，我爸媽年紀大了，我實在不忍心他們總是為了我的事揪心。可是，我能借的人都借遍了。所以，今天才厚著臉皮來找你。你放心，我給你打借條，年底之內我一定還給你！」他傾著身，特別認真的跟我說。

    「你前面的錢已經給王悅靜了嗎？」我驚問。

    「還沒有，還不夠十萬呢，我怕她不會要。」他抓了抓頭髮。

    「劉伯明，你這錢是準備怎麼給她？兩個人，面對面的就這樣給了？」我又問。

    他有些無措的看著我，「那，要怎麼給？」

    「你要是就這樣給了，你這錢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保管她還接著跟你要。」我輕蔑的看著他笑，「劉伯明，別說我沒錢，就算我錢多得沒地方使了，我也不會把錢借給你。看在你媽的面上，我奉勸你趕緊的回家去，去跟你爸媽，還有你小姑商量對策，王悅靜的事情，沒有他們，你搞不定的。」

    劉伯明愣愣的看著我，好一會他才說：「想不到，你比她還絕情。」

    「對，我就這麼絕情，你可以滾了嗎？」我「騰」一下起身了，指著他吼了一聲。

    「行，我再去找她談談，也許她比你還好說話。」他點頭，然後起了身就往店外衝去。

    我看著他出了店，坐了一會，我摸出了手機，拔通了我婆婆的電話。電話裡，我提了一下劉伯明來找我的事情。

    「你說什麼，伯明跟她談好了十萬？這傻小子啊，真是腦袋缺根弦，一個要一百萬的人，十萬塊能打發掉？華琳，我先掛了啊，我給伯明打電話。」婆婆急得聲音都變了。

    當天晚上，婆婆給我回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哽咽的喊了一聲，「華琳啊！」

    我驚了一大跳，婆婆這人雖算不得女強人，但遇事也是個有主張的人，「媽，怎麼了？」

    「我下午打電話他沒接，晚上回家後，那孽子說手機放辦公室了。錢已經給那妖女了，離婚協議沒簽，這個孽子怎麼這麼好騙？」婆婆抽泣起來。

    「媽，說不定，她真的醒悟了，不會為難伯明。你別難過了，沒事的。」我蒼白無力的安慰她。

    隔了一個星期，我又一次接到了婆婆的電話，果然，王悅靜繼續管劉家要錢。她說，她根本沒收過劉伯明給她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