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華琳篇 22.有果就有因 文 / 玉面小七郎
「舅媽，你瞧你瘦了這麼多，我買了一些營養品，還有幾包紅棗，你要記得天天吃，這個很補血。黑巖谷;」王悅靜臉皮那是相當的厚，她拿捏住了我媽的心理，壓根不搭理我。
「你這孩子……」我媽話說了一截，看著我又不敢往下說。
「書慧，走吧。」我慢慢的出了病房，攤上這樣的媽，我能說什麼，只能說上輩子欠她太多。
「不送送阿姨和叔叔？」書慧問我。
「人渣不是來了嗎？有了她，我媽圓滿得很，女兒算什麼？」出了病房，我頭也不回的往醫院外走。
「唉！」林書慧歎氣。
我和林書慧回了店裡，剛坐下，我爸給我打了電話，響了五聲我才拿起了手機。
「喂。」我現在連爸都懶得喊了。
「我們回去了，琳琳啊，你這脾氣實在太強了。我往你卡上又轉了三千塊，想吃什麼自己買。」我爸一副他十分關心我的口吻。
「謝謝你啊，還有其他事嗎？」我不冷不熱的問。
「你這孩子……」我爸哼哼了幾聲，「沒事了，我和你媽回去了，自己多注意身體。」
我切斷了電話。
「一個長年出軌，一個夫奴，是非好歹不分。」我苦笑，「這就是我的父母，書慧，你見過我家這樣的父母嗎？」
「我媽強勢了一輩子，我爸被壓得半點話語權都沒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林書慧抱住我的肩，「你媽這樣的女人，我在農村見過許多，不過大多數都是一輩子沒出過村，大字不識才唯夫是從。」
「我媽娘家也是農村的，她一共五姐弟，她是老三，從小就不被重視，五歲的時候被我外婆抱養給了鄰村的一個沒有女兒的家庭，結果被長期虐待，最後是我外公看不過去才接回了家，回到我外婆身邊時七歲了，據說接回去時遍體鱗傷，長了滿頭的虱子。我外婆也邪門，都這樣了自始自終就是不喜歡我媽。本來到了七歲該是上學的年齡了，我外婆硬是卡著，要她在家砍柴放牛。一直拖到她九歲才勉強送她進了學校。念了個小學畢業，見我媽能識幾籮筐大字了，我外婆果斷就讓她輟了學回了家。我媽說那會她也鬧過，但很快的念初中的大姨和她下面的小姨都被輟了學，幾姐弟只剩了唯一的男孩繼續上學。我媽也就無話可說了，從此，我媽就成了我外婆賺錢養家的一個工具。這樣一直到她長大成年，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認識了我爸，然後結了婚。」我起了身，捧著肚子走了兩步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我爸一開始做點小生意，我媽嫁給他後，生意慢慢有了起色。後來就越來越好，我八歲的時候全家搬到了f城居住。」
「你媽挺有旺夫命的。」林書慧插了一句。
「是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爸雖然在外面找女人，但從來沒有提過離婚。有什麼好吃的，穿的，用的，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我媽結婚後就沒上過班賺過錢，我爸也沒講過什麼。所以，對我媽來說，我爸是這個世界對她最好的人。」我側頭看著林書慧，「我媽以前老跟我絮叨她做女兒時的事，尤其是她被抱養那兩年，每次說都哭得泣不成聲。說真的，以前我一直很同情她，也發誓要一輩子孝敬她，對她好。只是……」我歎息著，「她這輩子確實被我外婆害慘了，從小壓到大，慢慢的就把她壓得完全沒了自己。別人對她柔聲細語好一點，她就當寶，死拽著不撒手。不過，她也會恨，我外婆死了，她裝了三天病，拖到出殯那天才去送了一程。」
林書慧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難怪你媽一直這麼柔弱，原來是被成長環境給害的。像她那一輩，家裡孩子都多，她又排老三，不得重視太正常了。一個被人忽視和放棄慣了的人，性格慢慢的就有些扭曲了。華琳，我算是有些理解你對你媽的愛恨交加了。好在，你是強悍的，能夠保護好自己。」
「不然怎麼辦呢？我九歲的時候，被樓上的孩子打破了頭，我爸我哥不在家，她只敢抱著我哭，後來見了人家父母還給他們賠笑臉。從那時我就知道，我媽是指望不上的。再大一些的時候，我漸漸懂了事，也明白了我爸在外胡來。我昂著脖子跟我爸吵時，我媽就縮在一旁哭。我爸不回來時她罵我爸，他一回家，她什麼都不敢說，我爸被我氣走了她又怪我。這麼多年，就這樣過來的。」我仰了仰頭，抹去眼角的淚珠，「從小到大，我自己的事情都是自己作主。我哥雖然對我不錯，但他畢竟是男孩子。我爸，呵呵，他會給足夠的錢，心情好的時候帶我們兄妹去公園。心情不好，十天半月見不到人。我的許多朋友都說，華琳命好，家境不錯，哥疼愛，脾氣潑辣，到哪都吃得開。只有我自己知道，很多時候，我其實只有我自己，我也只能靠自己！」
「會好起來的。」林書慧啞著聲說，「等你寶寶出生了，你的堅強一定會感染他。你的孩子，將來會有一個最棒的媽媽！」
「是啊，我要成為一個好媽媽。劉伯明出軌那會，他們其實都害怕我不要孩子。但我從來沒有想過不要孩子，我媽這輩子只顧著自己，我不能只顧自己開不開心，高不高興。孩子既然來了，我就有責任生下他，善待他，教他做人，明辨是非，將來成為一個懂愛，有責任的人。」兩行淚順著我眼角往下淌，「書慧，如果不是這個孩子，以我的性格，我必然要和劉伯明和王悅靜拼一場死活，不整得有人見血我絕不罷休。但我有了孩子，所以，我才逼著自己要看開，要和那些過去的日子一刀兩斷。」
「所以，其實你並沒真的想要破壞王悅靜和傅醫生？」林書慧問。
「想肯定是想了，但她雖然賤，勾引了劉伯明。劉伯明不脫褲子也沒人強迫得了他，這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
「我總覺得那女孩不是什麼善茬，華琳，就怕你放了她一馬，她反咬你一口。」
「那到時她就是自己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