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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6章 如此父親 文 / 不老

    張天河思慮之間,眼底陰冷凶殘之色更甚,那一層層無形攻擊波,加大力度,朝著張容兒的識海深沉襲擊而去,張容兒只覺得腦子一疼,神思便變得有些迷糊。

    一個元嬰期的,一心要毀掉對方的修士,即便張容兒有些奇遇,但是在絕對的實力跟前,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張天河的聲音如天神降臨!

    「過來!」

    天空裡,地上,大地,風中,無數個「過來」在腦子裡迴盪,張容兒的腳步,不由自主的朝著張天河的方向邁了一步,儘管她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儘管她的內心,還在清醒著,但是,在此時,她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

    張倩如見此情景,嘴角,不由蕩漾起明媚的笑容來。

    她心裡暗想,她就知道爹爹不會讓她失望,果然,只要爹爹來了,張容兒還不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哼!」

    只是,張倩如還沒有得意得太久,便在這時,只聽一聲冷哼之聲,然後,張容兒便停住了腳步。

    張容兒發現自己自己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以後,她心裡又驚又怒,身形,筆直的挺立,站立在一邊,看向張天河,眼裡,連那最後一絲眷戀,終是消逝,一無所有,只有一片死寂。

    這時,那發出冷哼之聲的老者,也就是那一直以來,均懶洋洋好像沒有睡醒的老者,此時看向張天河,目光無比的冷漠,道,「張元帥真是好大的氣派,怎麼?不經過我奉天門的准許,便要把人帶走?」

    張天河目光深沉的看向那老者,對那老者的實力,因著剛才老者的冷哼之聲,對老者忌憚起來,他說話的語氣,便也客氣起來,只是,卻依然帶著幾分自傲,道,「敢問先生是哪一位峰主?因這是張家家門之事,如果有所得罪,張某人到時一定登門賠禮道歉,還請先生賣我一個面子,張某日後必有重謝,如何?」

    張天河此言一出,此時,幾乎所有的奉天門弟子,都屏住呼吸,眼睛不眨不眨,只聽那老者怎麼回答。

    而對於那老者的答案,此時,要說最緊張,那自然非張容兒和張倩如兩人了。

    張容兒緊張,是因為,到了此時,她忽然知道,能救得她性命的,自然只有眼前這老者了,即便她有空間,難道她能光明正大的在這樣多的人跟前進入空間?空間一旦暴露,只怕死得更快,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世上有才之人不少,隱士也不少,只怕總有人有法子對付空間裡的她,畢竟她不能一輩子都留在空間裡,空間裡是有時間限制的。

    而張倩如緊張,則是因為眼看著,立即就能把自己的仇人置身死地,這忽然冒出來的老者卻壞了她的事,如今,只等這老頭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張容兒的生死了,她又如何不緊張呢?

    此時,那老者依然彎著背,但是,他的眉毛挺立,下巴昂然,整個人看起來威嚴尊貴,卻是跟換了一個人一般。

    只聽那老者淡淡的聲音傳來,道,「張元帥的面子?真是好大的面子!只是我奉天門的門規,但凡入了奉天門,便是奉天門弟子,既已入門,便當以我奉天門為主,奉天門的門規,想必張元帥是知道的吧?」

    張天河聽了這話,眼裡的陰沉之色一閃而過,接著,冷笑道,「先生的意思,不會給張某這個面子了?」

    張天河這話帶了幾分威脅之意,本是期望那老者拾趣,哪裡知道,那老者卻同樣冷笑道,「我便是不給張元帥面子又如何?」

    「如何?哼!」

    張天河說完話,原本站著原地的他立即把張倩如推在一邊,而他向前邁了一步,隔空便朝著張容兒伸出五指抓去。()

    張天河心裡已經打算好了,只要他把張容兒抓住了,晾著奉天門的人也不敢有人攔住他。

    畢竟他修為在那裡,且他是張容兒的生父,於理於情,他都佔著。

    而在他想來,他這一抓,必然是十拿九穩的,在他伸出手掌時,只見風雲湧動,四面八方的靈氣朝這一處聚集,在天空裡,一隻無形似有形的手掌在天空裡形成,這手掌巨大無比,好像要把整個廣場上的外門弟子都覆蓋住一般,卻是剎那之間,廣場上的所有人,都被張天河的氣息鎖定,變得一動不動。

    張容兒此時的狀態也不大好,她真氣運轉,調動了良久,真氣也無法調動,元嬰期的修士,果然厲害,卻是一招,便把她體內的真氣都凍結了。

    而就在張容兒因為抵禦張天河的威壓僵直著身體時,忽然,丹田一涼,那原本被凍結的真氣,卻再次運轉起來,張容兒心裡一動,面色卻不變,只一副被制住的模樣。

    張容兒在賭,她在賭張天河不會當著這樣多的人殺死她,張天河能夠得到如今的權勢,如他這樣的人,忽然獲得高位,已經習慣了這種高高在上,又怎麼會甘心跌下去嘗試那種被人踩地下的滋味?

    當然,張容兒更在賭,賭那老者既然最開始沒有順著張天河給的台階下,那麼此時,便不會放手不管,退一步,只要張天河不立即弄死她,那麼,她便能找到機會逃到空間去。

    雖然打定主意,張容兒心裡,卻依然是忐忑的。

    而此時,眼看著張天河的手印,越來越近了。

    在天空裡,只見一個巨大的拳頭,忽然朝著那掌印襲擊而去,那拳頭如飆風一般,又快又猛,襲擊而來,剎那,便與掌印在天空裡撞擊,然後,只聽「砰」,風月變幻,雲散天初晴,無數的天地靈氣在天空裡激盪,形成巨大的爆炸聲,爆炸聲後,靈氣消散,天空變得澄清,張天河,連連退後六步,這才停下腳步。

    而再看那老者,連連後退,則只退後五步!

    張天河看向那個老者,臉色陰沉不定,看向那老者越發的忌憚。

    那老者冷笑道,「張元帥可還要向老夫討面子?」

    張天河此番和老者對上一招,兩人卻是旗鼓相當,深知,那老者比張天河的修為,還要稍勝一籌,也因此,張天河深知,再拼下去,只怕對自己不利,只是,想到張容兒就要結丹了,而此時正是奉天門門派比鬥大會,剛才,他也從別的弟子嘴裡得知,張容兒只要贏了這最後一場,就能得到凝嬰丹,只要得到凝嬰丹,那麼,張容兒只怕就能立即結丹了。

    想到這個女兒僅僅半年多一點時間,竟然就能修行到這樣的地步,張天河的目光,越發的陰沉了。

    良久,他忽然淡淡一笑,對那老者道,「張某只是思念女兒了,來奉天門看看女兒罷了,怎麼,這樣也不行?奉天門沒有這規定吧?」

    那老者看著他冷笑道,「張元帥來看望女兒?只要真的是看望女兒,這自然沒有問題。」

    言外之意,如果不是看望女兒,那便有問題了。

    張天河冷哼一聲,轉過頭,若無其事的對張容兒道,「容丫頭倒是出息了,半年不見,便已知機大圓滿!」

    張天河此言,自然不懷好意,任由誰聽到此言,只怕都有想法,試想,一個垃圾靈根的修士,如何能夠在修行半年多,就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當然,張天河能夠一眼看穿張容兒的修行境界,卻是因為他最近新得到的一件珍寶有關,張容兒自然不知道此番緣故。

    張容兒心裡,對於被張天河看清修行境界,心裡也是大吃一驚,半年多不見,張天河修為竟然又增加了?之前的時候,不是都看不出來她是否修行嗎?張容兒修行功法特殊,一般人根本無法看透她的修為,而此時,被張天河看穿修為,她心裡一動,難道是因為自己的修為被張天河看穿,所以張天河才動了殺機?為什麼作為一個父親,她成才有出息,張天河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念頭只是一轉,隨即,平靜無波的對張天河道,「張元帥有何指教?」

    張天河看著張容兒平靜無波的臉,這和他心裡的張容兒不一樣,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這個女兒看他的眼神,一點也沒有父子之情。

    不知怎的,此時,他忽然升起一種失落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只是片刻,便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冷笑一聲,道,「好,好,好!」,他連道了三個「好」字,道,「怎麼?見了生父,不請安也就罷了,連父親也不肯叫?」

    張容兒淡淡道,「父親?我有嗎?自從母親去世後,張元帥縱容你的外室欺負我,暗算我,父親還記得那顆毀靈果嗎?父親還記得那些闖入我居住的尋仙樓的邪修嗎?」

    張容兒話還沒有說完,張天河大怒,忙止住她的話,道,「孽子,品行有污就罷了,還找借口?你母親劉氏待你不薄,真想不到你這般狼心狗肺!」

    張容兒聽得張天河這般顛倒是非黑白的話,心口隱隱一痛,隨即嘲笑自己,不是已經死心了嗎?這樣的痛,又算什麼?

    張容兒聽見她自己冷淡的聲音道,「我的生母是曾清芳,至於和你苟且,勾搭她人夫君,甘願下賤當外室的劉氏,她不配做我的母親。」

    張天河又氣又怒,但此時,卻偏偏拿張容兒沒法。

    到底張天河便是張天河,即使很生氣,但片刻,臉上的神色便變得平靜。

    他歎息了一聲,忽然道,「我……我沒有想到,你對劉氏竟然誤會這樣深,曾氏身邊的人我留下來給你,她們便是這樣給你說的嗎?你……你這樣說怎麼對得起你母親?」

    張天河說這話的時候,又做出一副受傷很深的樣子,看得不明內情的人,心裡不免都疑惑,莫非張容兒真的是誤信了下人的話,所以誤會了後母劉氏?

    張容兒聽得張天河這般顛倒黑白的話,真是又氣憤又傷心。

    張天河此時,卻又對張容兒道,「罷了,事已如此,終歸是我對你有所疏忽,沒有照顧好你,容丫頭,如今,我只問你一句,跟我回元帥府不?你靈根不好,將來難以有所成就,你現在跟我回去,從現在開始好好學習元帥府的事務,將來,我也好把元帥府交給你,你——不要辜負你母親的心意!」

    如果開始,張天河的話還讓人有所懷疑的話,而張天河這番話一說出來,旁人看向張容兒,神色便有些審視。

    便是那老者,看向張容兒的目光,也有幾分打量之色。

    而如果是一般人,看張天河這番姿態,只怕都當張天河只真心要培養自己的嫡女,都會乖乖跟了他走吧?

    此時,人群裡有人道,「張姑娘,你不如跟張元帥回府去吧,張元帥是元嬰高手,有他親手教你,且不是比在現在好?」

    那人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在奉天門,都是修行靠自己,不論如何,也比不得自己親爹親手教吧?

    人群裡更多的人起哄,道,「張姑娘,跟著張元帥回去吧!」

    張容兒垂下眼簾,譏諷的道,「張元帥的府邸,我沒有那個福分接管!」

    張天河虎目一睜,道,「你此言,是要放棄自己的繼承人資格嗎?」

    按照通常情況,只怕是貴族子弟,都不會放棄自己的繼承人資格的,張天河此言一出,只怕為了繼承張府,都會跟著張天河乖乖回去。

    張天河為了逼迫張容兒,倒是無所不用其極。

    等張天河此言一出,幾乎所有的奉天門弟子,都看向張容兒,眼睛一眨不眨。

    張容兒毫不遲疑,道,「是,我放棄!」,她一頓,譏諷的道,「便是我不放棄,且又繼續留在奉天門,張元帥便又如何?」

    既然張天河要逼她自己承認放棄繼承權,那麼,此時她弱,她便放棄。

    只是,她即便放棄繼承權,也不想讓張天河好過,因此,又道,「張元帥那話的意思,便是我不跟著你回張府,便剝奪我的繼承權?」

    此言一出,不少人看向張天河的目光,都帶著幾分譏誚,尤其奉天門的老傢伙們,對張天河,更是心裡暗暗鄙夷,竟然用這樣的手段逼迫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還是自己的嫡女,即便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怎能這般狼心狗肺呢?只是很多人修為不如張天河,因此,也只是暗暗鄙夷而已。

    張天河見狀,心裡大怒,越發對張容兒,增加了厭惡的情緒。

    他面上一點不顯,做出一副慈父的模樣,道,「容丫頭,你誤會爹爹了,爹爹只是……只是想來看看你!」

    張容兒垂下頭,對張天河的話,壓根不相信。

    張天河又道,「容丫頭,我這裡有你生母的畫像,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回去,我,便留給你罷。」

    張容兒聽得張天河此言,心裡倒是愣了一下,接下來,張容兒心裡,卻越發的驚疑不定。

    張天河真的把自己的生母的畫像拿來送給自己?怎麼可能?而且,這個男人不是最討厭自己的生母嗎,怎麼會有她的畫像?張天河又要打什麼主意?

    張天河既然能任由劉氏謀害自己的生母,且把自己生母的靈魂囚禁,儘管張容兒不知道張天河是否知道自己生母的靈魂被囚禁折磨這事,張天河知道與否,但是劉氏暗害自己生母的事情,張天河一定是知道的,且一定是張天河的默許下,劉氏才這樣做的。

    甚至,在生母死亡這件事裡,張天河還增添了一筆。

    張容兒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被強暴而死。

    此時,她心裡暗想,既然張天河對自己生母這般絕情,又怎麼會留下生母的畫像?

    她這般思索的時候,張天河此時,卻從小物袋裡,拿出了一張畫像來。

    張天河把這張畫像拿出來以後,隨即便把這張畫像緩緩打開,然後,眾人便看到一個宛若仙女的少女靜靜站在畫卷裡,只見這少女身著淡紫色紗裙,身材高貴曼妙,五官精緻,雙眼如點漆,眾人看向畫裡,不由自主的,心跳便會加快,好像畫中女子正在看向自己似的。

    這個畫中人,有一雙好像會吸人魂魄的眼睛。

    張容兒看到這幅畫,臉色不由一變。

    這是母親生前的畫像,這的確是自己記憶力母親的樣子,甚至,畫像比自己母親更加美麗,很顯然,畫畫的人是個丹青高手。

    此時,張天河的聲音傳來,「容丫頭,過來,把你生母的畫卷拿走吧。」

    張容兒目光閃爍不定,看向張天河的目光,張天河的眼睛深邃無比,她在那雙眼睛裡,什麼也看不到。

    張容兒不由自主的,便朝著旁邊的老者看去,那老者看了張天河一樣,淡淡道,「張元帥不如把這幅畫交給老夫,老夫代這丫頭先代管?這丫頭眼看就要比賽,此時觸畫生情,只怕對比賽不好。」

    張天河聽後,好像很生氣,過了片刻,看向張容兒,目光帶著一種受傷,他緩緩的把畫放在地上,淡淡道,「容丫頭,罷了,到了這樣的境地,你竟然以為我要害你?我且把這幅畫放在這裡,你自己來拿吧,我走了!」

    他站起身來,不再多言,竟是真的轉身就走。

    他走了幾步,回頭,深深的看了張容兒一眼,目光深邃難懂,臨末,道,「這是你生母的畫像,你要好好保存!」

    身形一轉,這一次,竟然是真的走了。

    在張天河身後,張倩如急忙追過去,大喊道,「爹爹,爹爹,等等我,爹爹,你連如如都不要了嗎?」

    張天河腳步一頓,張倩如趁機追上,而張天河,則拉起張倩如的手,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落在奉天門門眾眼裡,直到張天河的身影消失。

    在某個便宜的角落,張倩如拉住張天河的手,道,「爹爹,你……你真的是來看望姐姐的?爹爹你好偏心!」

    張天河笑了笑,對張倩如道,「如丫頭,爹爹當然偏心,爹爹偏心的人是誰,我家如丫頭不知道嗎?」

    「騙人!爹爹如果不心疼姐姐,幹嘛還特意給她送一副她生母的畫像?」

    張天河聞言,嘴角忽然笑了,笑容很是意味深長,深沉難懂,那眼睛之前的慈愛受傷的神色,完全不再看見。

    而此時,張容兒拿起張天河放在地上的畫卷,正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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