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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23章 意亂情迷 文 / 亦函

    第023章意亂情迷

    希望總是美好的,現實也總是殘酷的。梅杏兒和屈嫂顯然沒能跟她心有靈犀,聽她這麼回答,都長舒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二少奶奶,那您歇著吧,沒事了!」

    兩個人神經很大條地鬆了一口氣,一邊商議著要不要輪流值夜,一邊走遠了。

    「我也不想這麼對你,你只要把碧玉簫還給我,我馬上就走,一刻鐘也不耽誤……」「盜聖」彷彿覺出海曼失望的心情了,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

    海曼又害怕又緊張,此時加上失望,氣兒就不順了,「都跟你說我不知道什麼碧玉簫了,你想要寶物去找林老爺要去,管我要什麼啊?我不過是被他們騙來守牌位的……」

    「你不要裝糊塗,那天在街上沈亞柔交給你的東西……」「盜聖」似乎想講述什麼故事,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吸了吸鼻子,「怎麼這麼香?這是什麼味道?」

    他這麼一說,海曼也聞到了,有一股幽香,比花香濃烈一些,有些像脂粉的香氣,又比脂粉的香氣柔和一些,聞來卻並不覺得沁潤心肺,反倒覺得心裡麻麻癢癢的,不知道為什麼燥熱起來,開始還只是溫熱,繼而變成熾熱,從心中炸開來,迅速蔓延到全身,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戰慄著,開始渴望什麼東西……

    「不好了,這是媚藥!」「盜聖」突然驚呼起來,起身就要下床,可惜他察覺得太晚了點,海曼已經開始迷失神智,一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怕傷到海曼,趕忙把手中的短刀挪開去。

    「嗯……」海曼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身子已經纏了過來,滾燙的唇湊過來,不斷地搜尋著。

    他的身體也起了反應,一股熱流從下腹升騰而起,像是一把毛刷,在他心尖上掃來掃去,又癢又酥,讓他感覺大腦開始缺氧,一陣一陣的眩暈。

    「不可以!」他急了,試圖推開海曼,可是她非但不鬆手,反倒越纏越緊了,死死地摟住他的脖子,身體不斷地扭動著,豐潤的胸部摩擦著他的身體,讓他有些難以自制。

    「喂,你清醒一點!」他急急地喊道,因為極力忍耐著身體的**,聲音有些發抖,顯得毫無氣勢,「我們不能……」

    他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嘴唇已經被海曼捉住了,她用力地吻著他,強勢又溫柔,吞吐馨香,讓他的心神劇烈地蕩漾起來,不由自主地抱住她柔軟的身子,開始回應著她,四片唇彼此摩挲著,吮吸著,交纏不休。

    「光兒,你幹什麼去了?」江海虹緊緊地盯著兒子的臉,似笑非笑地問道。

    林光一路從玉芷院跑回來,心臟兀自砰砰直跳,一個人冷不丁地從黑影裡閃出來,嚇了他一大跳,忍不住叫了一聲。待看清楚是他娘的時候,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吞了回去,撫著胸口抱怨道:「娘,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怎麼跑出來嚇人呢?」

    「我倒是想問問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哪裡去了?」江海虹目光凜凜地看著他,「你不要想對我說謊,你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跟我可是血脈相連的,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嗎?」

    「還血脈相連呢,娘的心思我怎麼不知道呢?」林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想起方纔的事情,心裡又慌張起來,趕忙扯住江海虹的胳膊,將她拉到自己的房裡,「娘,我剛才被人看到了,你得救我啊!」

    江海虹眼神閃了閃,「你做了什麼?」

    「我……我就是……去了一趟玉芷院……」畢竟不是光彩的事情,林光雖然色膽包天,也不由得支吾起來。

    「然後呢?」江海虹見他神情躲閃,不動聲色地盯著他。

    林光被她盯得渾身發毛,脫口說道:「我本來是想把那小嬸娘怎麼樣的,可是我剛把那藥粉吹進去,還沒來得及……她那個小丫鬟就出來了……」

    「藥粉?」江海虹忽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抓住林光的肩膀,「你給她下藥了?什麼藥?」

    「益……益春散……」在蠟燭的映耀下,她眼神中閃動著興奮的紅光,好像中了媚藥的是她。林光被他娘的模樣嚇住了,不由結巴起來,「娘……你想幹……幹什麼……」

    江海虹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鬆開手,語氣卻愈發急促地問道:「益春散是不是那種很厲害的媚藥?」

    「是啊……」林光答應著,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娘,壞了,賣我益春散的人告訴我,這藥強勁,如果不能交、合,又不及時服用解藥,會死人的。那不是……要出人命了啊?娘……」

    江海虹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地變換了半晌,看了看林光,「你有解藥嗎?」

    「沒有,賣藥的人也沒解藥,我想反正她也是我的人了,要不要都一樣,就……」林光更急了,都有了哭腔,「娘,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啊,死了人我可是要坐牢的呀……」

    江海虹一伸手,止住林光,冷笑一聲,「哼,我不會讓她死的,死了多沒意思啊!我可是善心的人呢,得想辦法救她啊!」

    說著不等林光反應過來,就出門去喚了兩個下人,悄聲地吩咐了他們幾句,那兩個下人點了點頭,便出了門,直奔東院而去。

    齊文皓火急火燎地趕到玉芷院,卻發現大門緊鎖著,顧不得多想,便用力地敲著門。

    梅杏兒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做夢呢。屈嫂心裡記掛著有人翻牆的事情,一直留意著外面的動靜,還沒睡著,聽到敲門聲趕忙披衣出門來,扯著嗓子問道:「誰啊?大半夜的敲門……」

    「我,齊文皓!」齊文皓趕忙自報家門。

    屈嫂只知道他是表少爺,並不知道他的名姓。聽著是個男人的聲音,還以為是翻牆的那個人,立刻警惕起來,「你是誰啊?你想幹什麼?」

    「我是表少爺,我聽說二表嫂突然得了急病,趕過來看看!」齊文皓似乎意識到屈嫂誤會了什麼,趕忙解釋。

    「什麼,二少奶奶得了急病?」屈嫂一聽也急了,趕忙給齊文皓開了門,又急著去叫梅杏兒。

    齊文皓已經顧不得許多了,基本奔到海曼房前,敲了敲門,「二表嫂,你還好嗎?開開門吧,我是齊文皓……」

    可是無論他怎麼叫,都沒人回聲。

    「二少奶奶得急病了?怎麼回事?」梅杏兒連衣服都沒穿好,便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

    「怎麼?你不知道嗎?」齊文皓是關心則亂,剛才看到屈嫂的態度一時間沒轉過彎兒來,此時看梅杏兒這般模樣,突然清醒了過來,一把抓住梅杏兒的胳膊,「不是你叫人去通知我的嗎?」

    「我?」梅杏兒迷惑地眨了眨眼睛,「沒有啊,我在睡覺呢,幹嘛叫人去找表少爺?」

    屈嫂也覺出不對勁了,「怎麼,表少爺,有人告訴你二少奶奶得了急病了?」

    「是啊,一個雜役跑來通知我的,說是梅杏兒讓去的,讓我趕快來玉芷院!」齊文皓疑惑地擰起眉頭,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裡面靜悄悄的,「二表嫂確實不太對勁,我們這麼大聲嚷嚷,她怎麼連聲兒也沒有啊?」

    「啊,會不會是那個人把二少奶奶怎麼樣了?」梅杏兒想起剛才看到的人影,立刻急了,敲著門喊道,「二少奶奶,您在裡面吧?快開門啊,出個聲兒也行啊……」

    齊文皓眼神閃了閃,「那個人?什麼人?」

    「二少奶奶剛睡下的時候,梅杏兒看到有一個人在二少奶奶門前鬼鬼祟祟的,她喊了一聲,那人就翻牆跑掉了……」

    屈嫂的話還沒有說完,齊文皓便一扯梅杏兒,「你躲開!」抬起腳來便踹,一下,兩下,三下,門開了,有一股異樣的香味撲鼻而來。

    梅杏兒和屈嫂剛想往裡沖,就被齊文皓攔下了,「先不要進去!」他覺得這香味似曾相識,嗅了嗅,便覺心旌一蕩,趕忙掩住口鼻往後退了一步,好厲害的媚藥!

    「這是什麼味道?」梅杏兒和屈嫂也覺出不對來了。

    齊文皓嘴唇動了一下,終究是沒說出來,只是囑咐她們在味道散盡之前留在門外。自己則一邊警惕地掃視著,一邊慢慢地走了進去。

    一直走到桌邊,摸到火折子晃亮,藉著微弱的光亮往床上看去,卻發現床上空空如也。他心猛地一沉,趕忙點亮了蠟燭,屋裡頓時大亮。

    床上確實空無一人,只有一床薄被搭落在床沿上,靠近枕頭的地方形成一個半圓的渦口。他伸手往薄被裡探了一下,還是溫熱的,顯然海曼剛才還躺在這裡。

    「表……表少爺,窗戶……」梅杏兒伸長了脖子往裡面看,見側面的一扇窗戶大開著,急急地喊道。

    齊文皓急忙奔過去,往外看去,只看到一片掩映在夜色裡的花木,不見一個人影。他一抬腿,從窗戶跳了出去,在院子裡細細地搜查著,依然不見海曼的身影。他剛想追出院子,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有燈光往這邊移動過來了。

    在他愣神的工夫,人已經到了門口了。

    「喲,這不是表少爺嗎?大半夜的在老二的院子裡幹什麼?」大少奶奶鄭如雪攙著林夫人,看見齊文皓露出那種意料之中卻又故作驚訝的表情,「不是我這個當表嫂的多嘴,這院裡的畢竟沒男人,你多少也要避避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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