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卷 第兩百一十三章 以退為進 文 / 酒末
啊呸,好色公主肚子裡的孩子是大哥的,和他月國第一公子半分關係都沒有!他有那能力嗎?說不定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瑞澤一想到月國第一公子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頓時嘿嘿賊笑起來,琢磨著好色公主嘗過他的一百零八勢後,肯定會死心塌地愛上他,到時候就算他讓好色公主離他遠點估計好色公主都不同意。
想到那個畫面,瑞澤頓時在馬車頂上笑得身形亂顫,幸好現在是深夜,否則被人看到了,明日皇城裡就會流出海風王爺金雞獨立於馬車頂上,臉上掛著及其淫.蕩猥瑣的笑,預示著哪家的花姑娘正要遭殃的風流事了。
進了海風王府,大家也都累了,瑞澤給他們安排好房間後,就各自進房睡覺了。
可是月樓舒一看這房間安排頓時不樂意了,憑什麼她的房間和好色王爺的房間靠一起,錦賜和水光絕的房間離她好遠。
不顧瑞澤的反對,月樓舒氣哼哼地抱著被子去找錦賜和水光絕了。
到了錦賜的房間外,月樓舒臉上掛著賊笑敲了敲門道:「錦賜,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你給開開門。」
房間裡頓了一會,然後響起了錦賜清澈的聲音:「今晚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舒兒去哥哥房裡睡吧。」
月樓舒一聽立刻委屈地扁了扁嘴,恨不得將門上的糊紙瞪穿,可是心裡又忍不住感歎錦賜的聰明絕頂,知道她今晚其實想陪陪光絕,畢竟光絕也寂寞孤單太久了,她想讓光絕覺得溫暖一些。
懷著心中的歉意,月樓舒走到旁邊敲了敲水光絕的房門,小聲道:「光絕。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你給開開門。」
「光絕已經睡下了,小狐狸也佔著床不肯下去,舒兒還是去弟弟的房裡睡吧!」房間裡的人倒是回答的很快,一點也沒有猶豫。
這一盆冷水澆得月樓舒的心哇涼哇涼的,誰有她命苦啊,雖然有幾個夫君,可是夫君個個嫌棄她不讓她進門是有多悲劇啊!
月樓舒抱著輩子站在門外氣得臉色發青,拒絕她也就算了,可是光絕居然用小狐狸做借口不讓她進門。她在他心裡還比不上一隻狐狸,也不知道小狐狸是真在還是假在!
虧得她抱著被子裝模作樣可憐兮兮的過來,真是氣死她了。
水光絕坐在床上抱著小狐狸看著房門外的影子。心中掙扎不已,舒兒對他好一點,他總覺得虧欠了弟弟,若是今晚再讓舒兒留在他房裡,弟弟一個人一定會孤單吧。
可是看著門外不走的人他又如何忍心。他又何嘗想要品嚐孤獨寂寞,可是他真的能擁有這樣的幸福嗎?
「喲,好色公主你這是被拒之門外了?他們不讓你進房,本王的房門隨時歡迎你,還是去本王房裡吧。」瑞澤笑得一臉賊兮兮的從月樓舒身後冒了出來,眼身賊光賊光的。彷彿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一樣。
月樓舒被瑞澤看了笑話,皺著鼻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要你管,我站在外面凍死也不去你這個好色王爺的房間裡。」
「本王好色?你有沒有眼睛?本王要是好色。府裡會一個侍妾都沒有?」瑞澤一臉氣憤地反駁道。
月樓舒一聽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你根本就很少住在府裡,以前你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青樓吧!誰不知道你海風王爺的花心之名!」
瑞澤被說得臉上一陣白一陣青,歪著嘴不爽道:「都說了是以前的事情了,老是提做什麼?」
月樓舒斜了他一眼:「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你的過去真實存在過!」
瑞澤被噎得半死。也知道今日是撞在好色公主的槍口上了,一臉氣惱地離開了。
月樓舒看著瑞澤離開後。又不死心地瞪著水光絕的房門,故意假裝受寒,用力咳嗽了幾聲。
果然房間裡的水光絕聽到月樓舒的咳嗽聲有點坐不住了,擔憂地抱著小狐狸走到門後,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月樓舒雖然不知道房間裡的情況,可是她似乎和水光絕有著特別的感應,她知道水光絕現在站在門後,立刻撲在門上聲音軟軟道:「光絕你開開門好不好,我就是特別想你,我保證進屋就是睡覺,一點不規矩的事情都不做,你不想聽我說話我就什麼都不說,我只要看看你就行。」
水光絕聽了月樓舒以退為進的話,臉上微微染上一絲紅暈,其實月樓舒還真說中要害了,他還真有點怕她進屋來對他胡來,若是他自制力夠好,他倒也不在意。
可是經過上次的事情後,他發現他在舒兒面前的自制力也不是他想像的那麼好,曾經看著青樓那個妓子那樣想著法的勾引他,他都一點感覺都沒有,遇到舒兒卻丟臉的有了感覺,他有點想要逃避。
房間裡的沉默讓月樓舒覺得有些忐忑,以為水光絕是真不喜歡她纏著他,也有些心灰意冷起來,其實她也不是這麼厚臉皮的人,對著水光絕這般糾纏已經是極限了,她也覺得這樣纏人有點卑鄙,會不會這樣真的做錯了?
喜歡一個人,難道就非要束縛她?她是不是該給光絕自由呢?
月樓舒抱著被子腦中一團亂,覺得腳下也失了力氣,輕輕歎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不管她怎麼想的,她都希望光絕能夠快樂一點,如果她不糾纏能讓光絕高興,那她也是可以做到的。
門外有些凌亂的腳步聲也亂了水光絕的心,彷彿心有靈犀一樣,他知道舒兒退縮了,而舒兒的退縮,卻讓他前所未有的慌亂起來。
從他知道藍雕公主的虛情假意時,他其實早就放棄人生了,覺得無論怎樣都無所謂。
若不是舒兒一直陪在他身邊,用各種辦法哄他開心快樂,用她小小的身軀讓他感受到溫暖與愛戀,他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什麼,留在這個世上有什麼意義。
能堅持到現在,就是因為有那個人的依戀,若是這份依戀都消失了,那他該怎麼辦?
月樓舒抱著被子低頭走著,她是故意弄亂腳步放大聲音的,她一點一點慢慢走著,期待著身後的門打開,光絕用溫柔的聲音喊她進屋。
可是她已經走到連廊拐角處了,再走就要走出院子了,身後的門還是沒有打開,光絕還是沒有喚住她,看來她真的是沒有打開光絕的心,以前光絕由著她佔便宜根本就是半推半就吧。
「是該放手了,可是真的好捨不得。」月樓舒將臉埋在被子裡悶聲道。
吸了吸被子裡傳來的溫暖,月樓舒抬起頭鼓起勇氣邁開腳步,出了這個院子,她也該清醒了,不是她想要的溫柔就該屬於她的,不是她的東西,是根本強求不來的。
正當她要跨出最後一步的時候,身體被人從後面用力抱住,水光絕帶著焦急與無奈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舒兒你就非要這樣逼我不成嗎?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我哪有逼你,我就是聽你的話回屋睡覺而已。」月樓舒感受著水光絕身上特有的親和溫暖,眼睛眨了又眨,極力想忍住內力的激動與驚喜,可開口的聲音還是顯出了她現在的心情。
水光絕用力收緊手臂,貼著她的耳邊呵氣:「舒兒真的是乖乖聽我的話?我剛才明明是讓你去弟弟的房裡睡。」
月樓舒嘴角弧度彎成了細細的彎月,忍住笑意道:「你剛才也不是沒聽見,錦賜不讓我進屋,你還不是口是心非,你就是想看我能在你門口等到什麼時候是不是?」
被戳穿心事的水光絕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後立刻否認道:「我才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胡說。」
被抱著的月樓舒此刻根本是尾巴翹上了天,聲音悠揚道:「不是那個意思,那你現在抱得我這麼緊是什麼意思,你非要我逼你才肯承認你根本就捨不得我是不是?」
對於月樓舒的得意滿足加有恃無恐,水光絕真是後悔的不行,覺得他剛才真是失策,怎麼腦子一衝動就追出來了,這下怎麼也說不清楚了。
水光絕鬆開手臂站直身體道:「我是擔心你的身體,怕是來回奔波受了風寒。」
對於水光絕的死鴨子嘴硬,月樓舒一點都不在意,嗖的一下拋掉懷裡的被子,轉過身狠狠抱住水光絕笑得眼睛彎彎道:「你不承認沒關係,總之你既然追出來了,就再也別想甩掉我了,不管你找什麼借口,現在我要你抱我進屋。」
水光絕看著被拋得乾脆利落的被子嘴角抽了又抽,再次見證了眼前人剛才就是心思不純,她抱著被子根本就是用來博他心軟的吧,就連錦賜拒絕她進屋也是她料好的!
水光絕第一次認識到了月樓舒的聰慧與算計,雖然有些不滿,可是這所有的算計都是為了他,他又有什麼理由去責備呢?
最後在月樓舒期待熱切的目光下,水光絕一臉彆扭地托著纏在他身上的人進了屋,路過錦賜房門口的時候腳步加快了很多,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