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卷 第一百八十章 得償所願 文 / 酒末
月樓舒自知心虛,也不敢再惹水光絕生氣,討好地吻了一下他的額頭道:「等你身體好了以後我再吃你,這次先放過你。」
水光絕風流如仙的臉龐如同天邊的晚霞一樣,紅得醉人,心中是氣惱萬分,真想直接掐死壓在他身上滿腦子想著輕薄他的人。
用力深呼吸一口氣,水光絕聲音悠悠道:「舒兒你別忘了,我現在是鏡國人,就算是答應做你的男人,那也是我吃你!」
月樓舒對於誰吃誰不是很計較,反正有的吃就行,笑瞇瞇道:「只要光絕想吃,我犧牲一下也沒關係的。」
水光絕徹底被月樓舒的好色無賴給打敗了,沉著臉不說話,最後還是站在房裡的笑巒看不過去自家主子被這般輕薄調戲,走過來說道:「還請公主放開閣主,笑巒要為閣主查看身體。」
月樓舒擔心水光絕的身體,這才不捨地將手從被子裡抽出來,懷疑地看著笑巒,顯然不太相信他的醫術。
笑巒也沒有在意,等水光絕伸出手後給他搭了搭脈,之後臉色大變道:「閣主怎可對自己的身體如此兒戲,居然強行動武,這樣下去笑巒真的不敢保證閣主是否還能撐下去。」
月樓舒一聽心中一涼,皺眉道:「可有補救的辦法?」
笑巒看著月樓舒臉上滿滿的擔憂,對她剛才輕薄主子的事情稍稍釋懷了一點,神情嚴肅道:「如今只有盡快解掉閣主身上的毒,將閣主的琵琶骨治好,慢慢用藥調養身體。」
月樓舒聽後沉默了一會,盯著水光絕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趁我睡著時取出了我們身上的蠱蟲?」
水光絕一愣,這件事情誰都不知道。舒兒怎麼會知道?
月樓舒一看水光絕的表情就知道真相了,冷著臉一字一句道:「傷口在哪裡?」
本是覺得無所謂的事情,不知為何面對月樓舒的怒氣時,水光絕居然有一種做了錯事的感覺,心中很是疑惑。
水光絕不說話月樓舒又急又氣,看了笑巒一眼道:「你先出去。」
笑巒微微皺眉,怕怒火正旺的月樓舒會傷了自家閣主,猶豫道:「公主切勿動氣,閣主也是為了你好。」
「出去。」月樓舒輕喝道,身上高貴逼人的氣勢全都散發出來。給人壓迫窒息的感覺。
笑巒驚訝於這樣的氣勢居然會在一個女子身上出現,心中也知不該再多嘴,同情地看了自家閣主一眼。自覺地離開了,離開之前還自覺修補好了被打穿的門板。
笑巒一離開,月樓舒掀開被子,不顧水光絕的反抗,強勢剝掉了水光絕身上的所有衣服。只剩下一件底褲,惹得水光絕差點要與她決鬥。
最後月樓舒乾脆直接點了水光絕的穴道,讓他不能動,然後細細查看他的身體,最後在他後腰上看到了幾道尚未癒合的傷口。
看到這些傷口的時候,月樓舒心疼的都沒辦法用語言來說了。水光絕這是存心要她內疚死不是?
若不是魔星閣來搗亂,她還不知道水光絕一個人獨自承受了這麼多。
最後實在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的情緒,月樓舒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肩膀。解開他的穴道,聲音哽咽道:「還說不喜歡我?不喜歡你幹嘛要管我的死活?」
水光絕想要說話,月樓舒又咬了一口:「別說你是為了錦賜,我不相信,你是不是真的要為了你梵光閣的兄弟。任由自己不知不覺的死去。」
水光絕沉默著不說話,趴在枕頭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月樓舒真是恨死水光絕這樣一個人攬下一切事情的做法了。可是又心疼的要命,手穿過被子抱住他的腰認真道:「答應我,不許輕易放棄自己,要為了我活下去,我在乎你,不是貪戀你的溫柔,就是單純的不想失去你,想要擁有你,想要你。」
「以前你都不知道,每次你對我好的時候,我心裡有多嫉妒藍雕公主,我恨不得讓她從來沒有存在過,這樣我就可以接受你了。」月樓舒說出了隱藏在心裡很久的話。
水光絕徹底愣住了,一直以為舒兒是被他的溫柔迷惑了,卻不知他們都誤會了,心中存在很久的疙瘩終於被解開,這個人終於是弄明白他在意的了。
水光絕勾起唇角,感受著背上的濕潤,心被燙到了,終是輕輕嗯了一聲。
月樓舒渾然不知自己誤打誤撞說出心底埋藏的妒忌解開了水光絕的心結,只知道水光絕答應她了,高興地不停親吻水光絕光滑的背,最後差點又沒忍住心裡的念想,用了好大的意志力才從水光絕身上移開,然後從懷裡拿出從木望天那裡搶來的甘玉露。
木望天這傢伙別的本事沒有,研究藥的本事倒是一流,起初這是木望天為了錦賜耳朵上的傷研製的,如今錦賜耳朵上的傷疤已經很淡很淡,不仔細看幾乎看不見。
以前水光絕被黑衣人的指甲劃傷時她也給他用過,如今還剩下小半瓶,正好給水光絕後腰上的傷用。
小心翼翼地給水光絕腰上的傷抹上了藥,等藥干了,月樓舒才給水光絕蓋上被子,抱著他問道:「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宵夜。」
水光絕被月樓舒抱在懷裡很不習慣,這麼多年生活在鏡國,潛意識裡已經有了大男子主義的觀念,被月樓舒這樣抱著感覺很彆扭。
不理水光絕的掙扎,月樓舒硬是抱得緊緊的,充滿佔有慾地環住他的腰,聲音危險道:「別亂動,再亂動真的吃了你。」
水光絕臉色一黑,放棄掙扎不甘道:「舒兒莫不是被錦賜和臨風餓著了?」
本來是水光絕反擊的話,不料月樓舒聽了用力點點頭道:「他們可混蛋了,一個要娶凌華公主,一個做幫兇,把我丟給卓逸塵,每天被關在房間裡,飯都不給吃。」
水光絕聽了眉頭皺起道:「逸塵他虐待你?」
「嗯,那個臭冰山可討厭了,每天都讓我吃不飽睡不好,還要給他當陪練,不高興就將我丟來丟去,以前還要殺了我!」月樓舒雖然說得誇張了點,可是卓逸塵確實對她不好的說。
水光絕本來也沒多生氣,但是聽到卓逸塵要殺月樓舒的時候,還是動氣了,臉色很不好看。
月樓舒見水光絕心疼了,更加委屈了,嘮嘮叨叨的將卓逸塵的惡行通通誇大幾番說了出來,最後還抹了一滴眼淚。
屋子外面,卓逸塵站在門口舉著手,聽著屋子裡人說他的種種不好,心中不知為何有些不舒服,在門口站了很久,最後放棄了將刁蠻公主帶回將軍府的想法,決定明天再來。
月樓舒察覺不到卓逸塵在門外,水光絕可是隱隱察覺到了,身為殺手對人的氣息特別敏感,一般人根本瞞不過他,雖然卓逸塵武功超群,以前水光絕要發現他也難,但卓逸塵剛才情緒居然波動了,這才讓水光絕知道他在門外。
水光絕笑看著懷裡人委屈訴苦的小模樣,輕笑道:「舒兒有所不知,冰山雖然堅固,但是說不定也會融化的一天。」
月樓舒不明所以,不知道水光絕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只當他在為卓逸塵求情,不由得很是不滿,氣哼哼地撅著嘴不說話。
水光絕還是頭一回見到月樓舒對他撒嬌,覺得別有情調,伸手夾住月樓舒的撅著的嘴巴道:「再撅著嘴小心長皺紋,這樣以後就不美了。」
一聽會長皺紋,月樓舒立刻縮了回去,不高興道:「以後等我老了,光絕是不是就會嫌棄我了?」
水光絕聞言好笑不已,捏了一下月樓舒的鼻子道:「只要你這個小東西不整天出去招惹桃花我就謝天謝地了!」
月樓舒一聽立刻心虛了,乾笑幾聲道:「天色不早了,睡覺睡覺!」
「別以為睡覺就可以解決問題,若是你再招惹亂七八糟的桃花,不等錦賜收拾你,我第一個不放過你。」水光絕神情嚴肅道。
月樓舒閉著眼睛叫苦不迭,心道她哪裡招惹桃花了,除了守著他們幾人,她哪裡有心思去招惹別人,每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都忙不過來,還要處理好多問題,她很無辜的好不好!
水光絕看著月樓舒閉著眼睛裝傻的模樣,也不再追究,他也知道歌舒明塵和白梵日的事情不能怪她,可還是頭疼這小東西招惹男人的本事。
過了一會,月樓舒偷偷睜開眼睛,看到水光絕已經睡著了,才鬆了口氣,伸手將水光絕的手握在手裡,眼中露出擔憂煩惱之色。
看著水光絕蒼白無血色的臉,明顯已經比以前消瘦了不少,若是再不找到解藥和那兩種藥材,水光絕的身體怕是真的撐不住了。
將水光絕的手貼在臉上,月樓舒擔憂道:「你一定要撐下去,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大不了將最後一顆藥給你吃,武功恢復不了,能保住性命就成。」
說著說著月樓舒就抓著水光絕的手慢慢睡著了。
在月樓舒睡著後,水光絕睜開眼睛,眼中神色複雜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