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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坦白從寬 文 / 酒末

    頤國太子府書房內,一名丫鬟端著藥碗走進書房,看著站在床邊那道欣長的身影。

    「太子殿下,該喝藥了。」丫鬟小聲地說道。

    窗邊那道身影沒有說話,身形絲毫未動,彷彿沒有聽到一樣。

    丫鬟不敢多言,將藥碗放在書桌上,無聲地退了出去。

    過了許久,窗邊的人轉過身,露出一張完美的俊臉,沒有一絲疤痕。

    歌舒明塵伸手摸著光滑的臉,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聲音陰冷道:「就是因為一個疤痕,所以拒絕本太子?如今疤痕沒有了,本太子不信你逃得掉!

    眼神似瘋似癲,笑容似狂似邪,歌舒明塵朝著房間某個角落邪笑道:「事情都辦好了?」

    房間角落裡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恭身道:「回太子,已經按您的命令全部辦妥。」

    「很好,繼續下一步。」歌舒明塵走到書桌後面,拿起桌上一本封面上寫著黃大仙手記五個字的書,丟到黑衣人懷裡:「去辦吧。」

    黑衣人接住書收進懷裡,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太子殿下,魔星閣最近對我們的行動似乎有些不滿,他們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要求盡快將五人一起殺掉,拿到魂珠。」

    歌舒明塵眉毛一挑,冷哼一聲道:「不必理會,貓捉老鼠享受的是過程,**上的痛苦是短暫的,本太子要讓他們嘗到比本太子受到的痛苦還要痛苦十倍百倍的感覺!」

    黑衣人看著眼神邪魅,表情瘋狂的太子,手指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不敢再看,一聲不吭地消失在了書房內。

    歌舒明塵看著暗衛離開的角落,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看來所有人都怕我?你也會怕我的對不對?我會讓你知道背叛我的後果!」

    …………

    月樓舒走在大街上,對於身後那些隱形的尾巴冷笑不語。這鏡國皇帝為了保住皇位,可真是煞費苦心。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臨風能夠找出龍鏡騎兵究竟藏在何處,只要有了這支軍隊,到時候還怕那狗皇帝不成。

    月樓舒本打算甩掉身後的尾巴回府,但猶豫了一下,又朝著天一的攤鋪方向走去。

    以往天一在這個時候都會出來為她出謀劃策,最近卻老是不見他的身影,她不得不懷疑。

    月樓舒大搖大擺地一路走到天一的畫攤前,看到天一一如往常在那裡給人寫字畫畫後,心中稍稍寬慰了一些。

    「天一先生最近很忙啊。還得我這個樓主親自來看你。」月樓舒走過去半開玩笑地說道。

    天一聞言抬頭清潤一笑道:「樓主說笑了,天一每日去月寶樓的時候樓主可都不在,在府裡忙著與樓主的幾位夫君恩愛培養感情呢!」

    見到天一這樣輕鬆自然的語氣。月樓舒調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天一先生不如給我看個相算個命?」

    天一眼神朝月樓舒身後某個位置看了一眼,然後轉向月樓舒,在看到她眉心的桃花之時微愣了一下,壓低聲音道:「樓主的面相已經說明了一切。無須再算命了!」

    「哦,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月樓舒疑惑不解道。

    天一臉上帶著神秘莫測,起筆畫了一朵桃花,輕聲道:「桃花全開時,正是樓主苦盡甘來之時!」

    月樓舒微愣,想到自己照鏡子看到眉心的桃花。如今只有一片花瓣,那全開就應該有五片花瓣?

    「先生可知如何讓桃花全開?」月樓舒接著問道。

    天一蹙眉搖頭道:「天一隻能從樓主的面相上窺見一絲天機,其他的無能為力。」

    聽天一這麼說。月樓舒剛剛升起的一點希望又被打碎了,天一或許真的是黃大仙的徒弟,並不是她曾經想過的佛祖派來給她指引的人,又或者是別有用心!

    告別了天一後,月樓舒心事重重地回了王府。一路上琢磨著究竟如何讓桃花全開的辦法。

    她眉心的桃花是在取回百里臨風珠子那天出現的,而百里臨風現在背後也沒有了圖案。那麼只能一個解釋,百里臨風的珠子已經到了她的身體裡。

    可是為什麼百里臨風沒有珠子,容顏和白髮全都恢復了呢?

    難道那顆珠子一分為二,一半在她的身體裡,一般在百里臨風的身體裡?

    月樓舒機緣巧合下眉心有了一朵桃花瓣,雖然原因不明,但是起碼有方向去追尋了。

    月樓舒心中有一個大膽的念頭,若是她先取出他們身上的珠子,再將珠子餵給他們,會不會就和臨風一樣了?之後她也能得到珠子!

    可惜這個辦法太冒險了,月樓舒不敢去做,但是三年時間已經快到一年了,若是再拖延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月樓舒回房間後,拿出最後剩下的一顆藥看來看去,心中猶豫不決,想著要不要告訴錦賜,她想試一試,反正這顆藥能救命,到時候只要先吃下這顆藥保住性命,然後她再將珠子餵給錦賜。

    可是她捨不得讓錦賜受苦,若是錦賜有什麼事情,她根本承受不了。

    正在月樓舒坐在房間裡糾結掙扎的時候,房間裡突然響起了一聲歎息聲。

    月樓舒嚇了一跳,看著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錦賜,有些心虛道:「你來多久了,怎麼都不叫我!」

    錦賜神情嚴肅,走到月樓舒面前,有些失望道:「舒兒說過任何事情都不會瞞著錦賜,為何卻總是一個人獨自躲在房間裡煩惱?難道錦賜就這般不值得你信任?」

    看著錦賜失望的神色,月樓舒緊張地搖頭道:「不是的,我只是捨不得你受傷!」

    錦賜眉頭一皺,冷聲道:「舒兒捨不得我受傷,可你有沒有想過,我更加捨不得你難過,你每次都將心事藏起來一個人解決,卻不願意讓我共同分擔,你知不知道這樣錦賜很不安?」

    月樓舒點點頭道:「我知道啦,其實我剛才已經準備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啦,我不就是捨不得你麼!」

    錦賜的心她如何能不知道,只要她一說,她知道錦賜一定會願意為了她嘗試的,可她不就是捨不得錦賜受那麼大的痛苦麼!

    月樓舒苦著臉鑽進錦賜懷裡,在他懷裡蹭了蹭道:「你別生氣啦,我都說給你聽就是。」

    錦賜不為所動,顯然是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月樓舒知道錦賜這回是真生氣了,她每次說要坦白,可都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來不及說明,有時候想說又沒捨得開口,今天再不說,錦賜估計真得不理她了。

    於是月樓舒湊到錦賜耳邊,毫無保留地將事情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給錦賜聽。

    說完之後,月樓舒忐忑地看著錦賜的臉,錦賜的臉看起來好黑,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正當月樓舒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錦賜一把抱起月樓舒,走到床邊坐下,然後將月樓舒翻了個身,狠狠地抬起手就落了下去。

    嗚哇……

    月樓舒痛叫一聲,怒瞪著錦賜道:「你都不疼我了,我都告訴你了還打我!」

    錦賜眉毛一挑,琥珀色的眸子泛著琉璃的光芒,唇邊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道:「若不是我今天發現,你是不是還準備把心事都藏在心裡,然後慢慢的等到三年之期一滿,你一個人大義凜然的赴死?」

    月樓舒抖了一下身體,嘴巴扁了又扁,心中又愛又恨,自家男人太聰明真是要不得,她還真有過這種窩囊想法的說。

    錦賜看月樓舒不說話,知道他猜中了,心中怒火更盛,又是狠狠一下子打了下去:「很好,今日我算是明白了,原來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重要,你想丟掉就丟掉,一個人走得瀟瀟灑灑?」

    月樓舒從沒見過發這麼大火的錦賜,捂著屁屁不敢說話,任由錦賜打了好幾下。

    見他打得越用力,眼眶裡卻越來越濕潤,不由得心疼地拉著他的手軟軟道:「錦賜,我不是想丟下你一個人,我只是沒有辦法見到你有事,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從來沒有想過丟下你,就算我迫不得己離開了,我都會用盡一切辦法回來找你的!」

    錦賜狠狠瞪了月樓舒一眼道:「若是回不來呢?」

    月樓舒湊到錦賜耳邊肯定道:「若是回不來,我就把你一起帶走!」

    錦賜聞言一把推開月樓舒:「恐怕你到時候要帶走的不不止錦賜一個,還有其他四個!」

    月樓舒無力地垂著頭,錦賜傲嬌起來火力全開真是要人命,這不管說哪句話都是錯。

    月樓舒可憐兮兮地扁著嘴耷拉著腦袋不說話,就和遭人拋棄的小狗似的,錦賜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這人不讓她記住教訓,下次有什麼事肯定又是一個人扛著,這回說什麼也不能輕易讓她過關!

    屋子裡的兩人都不說話,氣氛變得古怪又溫馨,雖然周圍被怒氣包圍,可是兩人心卻緊緊靠在一起。

    然而誰也沒有察覺到,就在房間窗戶外的花叢中,一抹雪白色的身影側耳貼著窗停留了很久,在屋子裡陷入沉默之後,才悄然離去,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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