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紅顏禍水 文 / 酒末
如今已近深秋,初冬將至,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人們都在興奮議論著頤國皇城裡今日發現的一件大事,徹底驅走了深秋帶來的涼意。
「哎,聽說了沒啊,咱們太子將月國那最風流好色的藍雕公主搶到府上做寵妾了!」
「不可能吧,那藍雕公主不是鏡國旭日王未來的王妃嗎?怎麼咱們太子也陷進去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那藍雕公主本事可厲害著呢,旭日王妃又怎麼樣,她身邊早就有了月國第一公子了,還不是照樣在外面勾搭男人。」
「這麼說藍雕公主還真是頂頂厲害的紅顏禍水了,不過咱們太子能容忍她有那麼多男人?聽說那藍雕公主還是衝陣殺敵的名將!可不好掌控!」
「要我說,咱太子若是沒有自毀容顏,那什麼三國第一王爺,月國第一公子,容貌哪能和咱們太子比!」
各種各樣的議論持續不停,在街道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名身穿黑色玄袍頭戴紗帽的男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
一處神秘的幽谷內,一名帶著銀色桃花面具的黑衣男子盤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顆水晶球,眼神興奮地盯著裡面一名男子,發出怪笑聲道:「又出現了一個,不如就先吃掉你!」
此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黑衣人收起水晶球,聲音嘶啞道:「進來。」
一名身穿深紫色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對著黑衣人說道:「閣主已經答應頤國太子的委託,派你去協助他除掉鏡國護國將軍,令你即刻動身!」
黑衣人聞言發出一聲怪哼聲:「本祭祀可沒有必要聽那無能閣主的命令,不過本祭祀正好要去頤國,就勉為其難幫他跑一趟吧!」
紫袍男子聽到黑衣人對閣主不敬。眉間閃過不悅之色,寒聲道:「別忘了是誰救你回來的,以你一個人能逃回來?我勸你還是收斂一些性子好!」
說完之後,紫袍男子用力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黑衣人一雙血紅的眼中泛著濃烈的怒火,嗤笑道:「什麼東西,等本祭祀拿到那五顆魂珠,這天下還有誰是本座的對手?到時候本座首先滅了那自以為是的無能閣主!」
…………
一連兩日來,月樓舒可謂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這歌舒明塵簡直就是一匹時刻發情的種馬!他到底是有多少夫人侍妾?
每天從早上到晚上。都有夫人侍妾跑來磨嘰一通,有的是來試探虛實,有的是來挑釁爭寵。有的是來故意討好。
各種各樣的類型都有,還有很多少見的異域女子,這些人似乎還對歌舒明塵特別癡情,一個一個見了歌舒明塵就和狗看見肉骨頭一樣,差點撲上去將歌舒明塵吃掉!
月樓舒被煩的頭都大了。一開始抱著好奇的心態見了幾個,到後來都是直接拒之門外,她睡她的懶覺。
這下可苦了歌舒明塵這個大種馬,天天到他那裡告狀的夫人侍妾多得不行,一個一個卯足勁似的,要將這藍雕公主趕出去。她們感覺地位受到了嚴重威脅。
稍微經過一番打聽,有關藍雕公主各種各樣的事跡就冒了出來,說得最多的自然就是藍雕公主風流好色。極端強勢的手段,還有很多讓人望塵莫及的本事。
若是讓這藍雕公主做上太子妃的寶座,可想而知以後她們日子定然不好過。
歌舒明塵表面永遠是那副溫文爾雅的翩翩佳公子模樣,對待女人更是手段高超,金銀財寶從來不會缺了她們。也沒有對誰疾言厲色過,所以歌舒明塵在自己府上極得人心。
歌舒明塵坐在書房內。一名帶著銀色桃花面具的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了他身後,血紅色的眼中泛著冷意,伸出手抓向歌舒明塵的脖子,黑色鋒利的指甲泛著冷冽的光芒。()
歌舒明塵似是毫無所覺,仍然埋頭處理公事,黑衣人見了心中更是瞧不起沒有任何警覺性的歌舒明塵,一把抓在了歌舒明塵的後頸上。
歌舒明塵眉頭微皺,唇邊卻帶著一絲冷笑,聽到身後傳來的驚叫痛呼聲後,開口道:「本太子勸你還是莫要以為這世上天大地大就你最大,連你們閣主都不敢對本太子放肆,就憑你這個不人不鬼的怪物,也敢冒犯本太子?」
黑衣人愕然地看著手上被折斷的黑色指甲和染血的指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胸膛起伏道:「為什麼本祭祀傷不了你,你是什麼人?」
歌舒明塵從椅子上突然站起來,走到書架旁,抽出一本書翻看,淡淡道:「你沒有資格問本太子的事情,你來這裡的唯一任務,就是配合本太子除掉卓逸塵,至於你想要的東西,本太子也不會多管!」
黑衣人雖然臉上帶著面具,但還是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他的驚詫與憤怒,一種被人蔑視的感覺讓他想撕碎眼前這個太子,只是剛才的一幕卻讓他猶豫膽怯了,似乎這太子知道他的秘密。
歌舒明塵看著杵在那裡的黑衣人,眼中露出不耐之色,冷聲道:「這幾日你留在府裡,別到處亂跑,也別讓人看見,卓逸塵可能很快就會進府救人,若是你誤了事情,本太子決不饒你!」
黑衣人對歌舒明塵高高在上的姿態是萬分惱怒,已經忍耐不住就要動手,不料歌舒明塵卻看也不看他就離開了,完全未將他放在眼裡!
歌舒明塵直接回了寢室,一進屋就看到月樓舒悠閒地躺在軟榻上吃水果,不時吩咐小太監給她端茶倒水,完全將自己當成了主人。
看到歌舒明塵進來,月樓舒只是斜了他一眼,就繼續吃水果,心中嘀咕道:「這荔枝一點都沒有瑞澤採來的鮮嫩多汁,看來那好色王爺還是有點用處的。」
歌舒明塵也未生氣,拍了拍手道:「進來替公主沐浴更衣。」
這話一出月樓舒可不高興了,冷眼瞪著歌舒明塵道:「你又在耍什麼詭計?」
歌舒明塵臉色一黑。走過去捏住月樓舒的下巴道:「在你眼裡,本太子就是個時刻都在想著陰謀詭計的人!」
被捏住下巴的月樓舒翻了個白眼,心道狼的本性隱藏的再好,終究是狼,待得狼失去耐性時,就會一口咬斷你的脖子。
她可不會被歌舒明塵一點小恩小惠給收買了,她心裡可清楚的很,歌舒明塵搶她來,絕對不是因為看上她這麼簡單,就算有點原因在內。那也是很不純粹。
等過幾日她的傷完全好了,她一定要想辦法逃跑,現在錦賜他們怕是已經知道她被歌舒明塵抓了。還不定會急成什麼樣子呢!
月樓舒一巴掌拍掉歌舒明塵的手道:「別跟本公主說些不實際的,說吧,你要帶本公主去哪裡?」
歌舒明塵歎了一口氣道:「你就這般防備本太子,本太子不過是帶你進宮見見父皇母后罷了!總得讓他們見見未來的兒媳不是?」
月樓舒聞言嘴角抽搐道:「誰要做你的太子妃,本公主可不答應。你若是實在鍾情本公主,本公主倒是可以考慮收你做侍郎!」
被一再的拒絕,歌舒明塵終於忍不住生氣了,冷著臉低頭狠狠在月樓舒的唇上咬了一口,威脅道:「你若是再不聽話,信不信本太子立刻要了你。然後廢掉你的武功,讓你只能做一隻籠中之鳥!還有你那個月國第一公子,本太子可以將你搶來。就可以無聲無息的殺了他!」
瞧瞧,這麼容易就翻臉了,還說什麼喜歡她?簡直是可笑至極,月樓舒想到水光絕無論她怎麼氣他,都不會傷她一點半點。只是自己躲起來默默療傷,和歌舒明塵簡直是天差地別!
不過現在惹怒歌舒明塵還是不明智的。月樓舒眼珠轉了轉,裝作極其委屈地瞪了他一眼,扁了扁嘴道:「去就去,有什麼了不起,本公主鬥不過你還不成!」
月樓舒的示弱讓歌舒明塵心中消氣不少,但又覺得這樣的月樓舒感覺不真實,似乎不是他想要的,於是眉頭皺得更深了。
月樓舒看到歌舒明塵越來越不好看的臉色,還以為歌舒明塵在琢磨著什麼酷刑呢,眼神就更加委屈可憐了。
歌舒明塵此刻也想明白了月樓舒這是在故意敷衍他,心中更是氣惱,但也知道剛才他的話不太好聽,歎了口氣,對著站在一盤端著一大堆衣服首飾的丫鬟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來伺候公主?」
丫鬟們立刻上來開始忙活,月樓舒又不好遷怒於這些丫鬟,只好像個布偶一樣,讓他們伺候沐浴打扮,被折騰來折騰去,差點被剝掉一層皮,等一個時辰過後,月樓舒站在銅鏡前,看著裡面那身穿淺綠色華裳的人,差點將眼睛瞪出來。
天哪,那鏡子裡面看起來高貴美艷的人是她嗎?怎麼感覺變了一個人呢!
一頭烏黑的秀髮被全部挽起,露出細長白嫩的脖頸,頭上給她戴了一個碧玉鳳凰冠,搭配一支通翠碧綠的簪子,簪子上垂下來的一串串綠色珠子更是閃耀奪目,將她的氣質襯托的高雅出塵。
其實這髮型月樓舒還是很滿意的,哪個女子沒有愛美之心呢,這髮型確實很漂亮,問題是身上的華裳太讓她無語了。
做工繁雜不說,穿起來一件又一件的累得夠嗆,可關鍵是這荷葉邊抹胸加宮廷袖的款式穿在她身上,怎麼看怎麼彆扭,這穿得也太招人眼球了吧!
還有那長長的後擺,拖在後面有一米長,這讓她怎麼走路?
月樓舒站在鏡子前瞪了半天,難以接受這樣的自己,還是喜歡月國女子那簡單精緻的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