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側妃之名 文 / 酒末
卓逸塵剛想說話,瑞澤突然僵著背從營帳外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卓逸塵的背影,疑惑地挑眉道:「逸塵,你怎麼會在這裡?」
卓逸塵沉著臉轉身,冷聲道:「甜兒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瑞澤愣了愣,沒想到小白蓮居然有勇氣告訴逸塵真相,手段倒是比他想像的高了一個層次,勾唇不屑地笑道:「不錯,是本王做的!」
卓逸塵眼神一凜,眼中染起暴風雪,眼刀直直地射向瑞澤,瑞澤無所畏懼地與卓逸塵互相對視。
兩人視線在空中不斷交鋒,電光四射,將月樓舒和木望天看得一愣一愣的。
月樓舒想的則是,瑞澤這個超級沒有品位的傢伙,就連小白蓮那樣的都下得了手,真是飢不擇食,來軍營幾天沒有女人都受不了?
木望天則是驚訝又疑惑地看著瑞澤,心道這海風王爺行事真是非同常人,明明不是他做的事情,就這麼承認了下來,難道是要藉機與卓逸塵決裂?
卓逸塵和瑞澤對視了很久,最後卓逸塵看了瑞澤身上染血的衣袍一眼,迸出一句道:「等你傷好後將甜兒帶回去,封她做你的王妃,至少是側妃!」
「什麼?讓本王封那種貨色做王妃?」瑞澤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張著嘴抽搐著嘴角,一臉呆滯地看著卓逸塵。
卓逸塵不滿地皺眉道:「我已是念在你我兄弟一場,對你手下留情,你壞了甜兒的清白,自然得負責到底!此事就這麼定下,否則你我之間,再無兄弟情分!」
瑞澤愣了好一會,終是慢慢品出不對勁來。側頭看了一臉鄙視他的月樓舒,還有一臉王爺你真是海納百川表情的木望天,渾身黑氣直冒,冷著臉道:「那浪.貨有個鬼的清白,早就是一隻被人玩爛的破鞋,讓本王娶他,她這輩子都別想,連侍妾都不行!」
卓逸塵眼中寒光一閃,閃電般出手,給了瑞澤一個巴掌。將瑞澤的臉打得偏向一邊。
瑞澤愣了一會,然後伸出手用拇指抹掉唇角的血,眼神泛起森然的怒氣與冰雪。一字一句道:「從本王十三歲開始,就再也沒有被打過臉,本王一直將你當兄弟看待,這一巴掌本王忍下了,你我之間。從此各不相干,毫無瓜葛,那個浪.貨的事情,本王自會好好處理乾淨!」
卓逸塵愣了愣,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嘴唇動了動。終是說不出道歉的話來,然後眼神動了動,突然臉色一變。身形驀地一閃,眨眼間就出現在月樓舒床邊,右手掐住月樓舒的脖頸,冷聲道:「你不娶,我就殺了她!」
「喂。卓將軍你別亂來,快放開負心女!」木望天看著渾身殺氣瀰漫的卓逸塵。驚叫著過去要將卓逸塵的手扯開,卻被卓逸塵輕輕一掌就拍飛了出去。
「咳咳……」月樓舒被掐的喘不過氣,拚命咳嗽,不敢置信地看著卓逸塵泛著殺氣冷漠無情的眼神,從來沒想過,卓逸塵居然真的想殺她,有些心灰意冷。
雖然她一直覺得卓大冰山很討厭,很臭屁,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但是自從知道卓逸塵有可能是她命中的五夫之一的時候,見到他也會有些不自在。
就算對卓逸塵的識人不明感到很失望,但也未想過要他的命!
這個人,居然為了那朵心腸歹毒的小白蓮要取她的命?月樓舒覺得有些難以接受,若卓逸塵真是她命定的夫君之一,她絕對不要!
「自從你出現,事情就變得麻煩,讓你消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卓逸塵看著月樓舒眼中複雜的眼神,轉過頭無情道。
瑞澤看著突然之間發生的劇變,臉色大變,就要衝過來,卻被卓逸塵喝住道:「再過來我就殺了她,一句話,你到底娶還是不娶?」
瑞澤看著神情痛苦眼神失望的月樓舒,心中有些抽疼,握緊手中的拳頭,掙扎了很久,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復又張開眼道:「好,本王娶,封她為側妃!你放開她!」
卓逸塵聞言又看了月樓舒幾眼,才慢慢鬆了手,轉身看著瑞澤道:「你果然喜歡她!只盼你日後別後悔!」
瑞澤冷笑道:「只怕日後後悔的不是本王,是你!」
卓逸塵自然認為瑞澤說的是氣話,絲毫未放在心上,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咳咳……」月樓舒剛才差一點就要窒息,趴在床上用力呼吸著新鮮空氣,身上的傷也被牽動疼的要命,眼淚都快出來了。
瑞澤看著月樓舒這般狼狽的模樣,有些不忍地走過去輕拍著她的背道:「對不起,讓你受牽連了!」
月樓舒用力拍掉瑞澤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別碰我,你這個飢不擇食的好色鬼,難道一天沒有女人你會死,偏要去強迫那小白蓮,害得我差點翹翹!」
瑞澤一聽急得跳起來喊道:「沒有,本王才沒碰那爛貨,更何況那爛貨早就不是處子,何來的清白可言?」
月樓舒翻了個白眼道:「你沒碰,怎麼知道她不是處子?」
瑞澤愣了愣,張口想要說出真相,又怕招月樓舒更加不待見,不相信他說的話,黑著臉說不出話來。
月樓舒見瑞澤說不出話來了,轉過頭去冷哼一聲,心中很是生氣,也不知道在氣什麼。
瑞澤見到被徹底誤會,心道這下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心中也冷了下來,有些自暴自棄地說道:「算了,反正本王被誤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若真以為本王是這種人,隨便你吧!」
「哎哎哎……這事情小爺能證明,海風王爺真的是清白的,小爺剛才把過他的脈,他這兩天根本未行過房事!」被卓逸塵拍飛出去的木望天終於灰頭土臉地跑了進來,替瑞澤解釋道。
瑞澤一聽眼神猛然一亮,像是本來已經等待宣判死刑的囚犯突然被赦免一樣,眼神熱切地看著木望天,一把握住他的手道:「木神醫,本王這回是真心服了你的醫術了,你真乃神人也!」
木望天聞言得意地翹了翹眉毛,一臉你現在才知道小爺厲害的樣子,整個人被誇的有些飄飄然起來,完全沒有想過,判斷男人最近有沒有洩過元陽,只要是有些水平的大夫都能診斷出來。
瑞澤也沒想這些,一下子將木望天捧得和他大爺似的,奉承了好一會,然後才將視線看著正撅著嘴一臉氣鼓鼓地瞪著他的月樓舒,勾了勾手指道:「好色公主,你剛才污蔑了本王的人格,你要怎麼補償本王?」
月樓舒翻了個白眼:「就算你沒有碰人家,那誰碰的她?總不會是她自己搞自己吧!」
瑞澤聽了月樓舒的粗俗之語嚇得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一臉無語地指著月樓舒道:「一個女子,怎地說話這般粗俗!」
「就是!真是白瞎了小爺那好徒弟!」木望天在旁邊添火加柴,經過瑞澤的一番奉承,他已經站到了瑞澤那一邊。
月樓舒抽著嘴角看著狼狽為奸的兩人,撇嘴道:「難道我說的不對?你回去還真要封那小白蓮做側妃?」
瑞澤臉一下子垮了下來,腦海中閃過那個士兵趴在小白蓮身上一臉舒爽挺.動的猙獰模樣和小白蓮浪.叫的樣子,頓時反胃的想要吐出來。
「這件事情本王會解決的!」深呼吸一口,瑞澤強壓下反胃的衝動冷聲道。
月樓舒看瑞澤那被噁心的不輕的表情,心中得意地哼了一聲,以為她真猜不到事情的真相?就算不是瑞澤做的,也定然與他有關!
瑞澤看著月樓舒得意的小模樣,忍不住氣得眉毛直跳,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看著月樓舒的裸背,咬牙切齒道:「剛才你們在幹什麼?治傷需要脫衣服?」
月樓舒眨了眨眼,轉頭朝背後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原來剛才她被卓逸塵掐住喉嚨的時候,背上蓋得毯子滑落了大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想到這情景卓冰山也看到了,月樓舒頓時哀嚎一聲,怒瞪著背過身去裝死的木望天:「木望天,都是你這個庸醫,若不是你動作太慢,怎麼會被發現!」
「動作太慢?什麼動作太慢?你們剛才到底在做什麼?」瑞澤頭頂不停冒煙,恨不得將月樓舒掐死。
木望天看又要被誤會,急忙出聲道:「負心女的腰間被暗算,她說裡面有東西疼,小爺幫她檢查!」
「什麼,那找到原因沒有?」瑞澤驚訝道。
木望天沉默了一會,臉色有些不好看道:「剛才按到她腰間痛處的時候,小爺發現那處的肌肉很是僵硬,那處地方本應最是柔軟,這樣看來,情況的確是不妙,裡面確實有東西,是什麼現在還不知道,若要弄清楚,就必須將那塊地方割開找!」
瑞澤臉色一寒,無法想像身體被割開翻來覆去折騰的樣子,若是男子還能忍受,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忍受得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腰間的傷是怎麼造成的?」瑞澤皺著眉頭問道。
月樓舒瞅了瑞澤一眼,心道這傢伙還不算太笨麼,覺得有些丟臉道:「與卓逸塵對打時,感覺腰間突然被刺了一下,身體像是失去了力氣,不受控制地就倒下去了!」